82、第 8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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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九条知弯起眉眼，轻轻地咳嗽了两声，“对，就是伏特加。”
降谷零作洗耳恭听状。
“伏特加他总是笨笨的，在很多事情上都得不到要领，但好在大哥对他的要求并不高，于是伏特加就自告奋勇说要帮大哥和我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九条知回忆起了不久前，他和伏特加相处了一些片段。
那时正是他下班回家的时候，在路上恰巧偶遇了和一个老奶奶还有一个小女孩并列走在一起的墨镜大块头。
九条知觉得这一幕很有意思，明明伏特加应当是没有家人了的，但此时此刻的他却像是那一位老奶奶的儿子，又或者是那位小女孩的父亲。
伏特加殷切地为她们提起了重物，一路领着她们向前走。
九条知主动上前和伏特加打招呼。
“好巧！你怎么在这里？”
九条知随意地寒暄了两句。
伏特加还是那样一副憨憨的模样，丝毫没有觉得身为犯罪组织人员在友好地为普通百姓提供帮助的时候遇上了另一位犯罪组织成员这种诡异场景有哪里不对。
那老奶奶见二人认识，且语气十分熟稔，便亲切地上前拉住了九条知，说了伏特加的热心，夸赞了他的善良，除此之外，还絮絮叨叨地和九条知聊了很多零零碎碎的家长里短。
一路上伴随着小孩子蹦蹦跳跳的脚步声，伏特加憨厚的应和声，还有夕阳的余辉，九条知莫名其妙地就被拉着走出了很远。
在目送着她们走进了家门之后，九条知扭头对着伏特加问道，“刚才那是你的家属吗？”
伏特加摇摇头，“不是，我的家人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全部离世了。”
九条知不明白，这难道是什么传说中的替身文学？
可不应该啊，伏特加没有那样的脑子搞这些弯弯绕绕。
“我和她们只是在路上恰好遇上了而已，老婆婆的袋子太重了，她没有拿稳，里面的东西滚了一地，我看她们好像很困难的样子，就上去帮了一下忙。”
伏特加简单地解释道。
健壮笨重的男人转身，他看着九条知，可能是在先前的相处当中，发现了九条知并没有传闻当中的那么可怕，亦或者是夕阳的余辉照在青年的脸上的时候，无限柔和了青年的神情，让此刻的他比起可怕的组织恶犬特其拉，更像是一名普通的青年学生，于是此刻的他没有像以前那样忌惮九条知。
被注视着的九条知转过脸，他歪了歪头，眼神带着疑问。
“你在想什么？伏特加？”
黑发红眸的青年问道，他的黑发已经有一些长了，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发尾，细软的黑发折射着金色的光，映在他的身后，令他像是背上了一层亮眼的光圈。
人们对着漂亮的事物总是会有着不自觉的偏爱，伏特加亦是如此，他望着眼前样貌稠丽秾艳，漂亮极了的青年，怔愣了片刻，不自觉地说出了心里话。
他说：“我在想，如果我的女儿还活着的话，应该也已经长的这么大了吧。”
只有很少的人知道，伏特加曾经有一个重病的女儿，他当初急着接那些不干净的单子赚钱是为了负担起他女儿巨额的医药费，因为他带有污点的简历，一般正经的工厂根本不会愿意要他，而要他的工厂开出的价格根本无法负担女儿的医药费。
那是在当时，一个背影偏灰黑色调的人最好的出路了。
后来，他女儿还是死了。
不过就算是伏特加再怎么迟钝，在回应了九条知毫无遮掩的诱导式问话之后 ，他终于察觉到了不妥。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伏特加表情逐渐变得慌张，他不安地将视线从九条知身上转移。
“他真的很笨，如果换做是别人，早就借题发挥，把他从大哥的身边给调走，然后自己上位了吧。”
九条知称述着事实。
“毕竟就算只是大哥身边的小弟，那也是和大哥在做搭档，在那个位置上，可以接触到更多的情报，也能够更快地获得地位，伏特加那个蠢货还不知道自己身下占着的，是多少人觊觎的位置。”
降谷零在心里面赞同了九条知说的话。
他其实也有想过去琴酒手下做事。
不过后来他放弃了。
虽说待在琴酒的身边确实可以获得很多，但身为一名潜入其中的卧底，和一个敏锐的猎人时刻相处实在是风险太大，就算是他也无法保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每一时每一刻都保持着滴水不漏的姿态。
这是短时间的利益和长远的发展的抉择，如果是他的话，他只会选择后者。
九条知先前所说的‘趋光性’代指的组织成员可不止一个，降谷零等待着九条知说起下一个心中或许还藏着些许良知的组织人选。
“还有诸星医生。”
九条知的视线开始游移，连带着还被降谷零覆在掌心下的手无意识地弹动了一下。
诸星大，代号黑麦威士忌，和降谷零是组织同期，也是个靠着女人的裙带关系进入黑衣组织的烂人。
以上是降谷零对赤井秀一的这个人的看法。
他对赤井秀一的印象并不算好。
不过很显然，坐在他面前的青年并不这么想。
“你是从哪里看出来黑麦威士忌那家伙有‘趋光性’这种东西的？”
降谷零语气微妙的问道。
不光是降谷零心情复杂，九条知的心情也同样有一些微妙。
他才不会告诉对方，他是在观察如何讨好并留着黑麦威士忌的时候，发现了对方类似于趋光性的这种特性的。
于是，和在说起伏特加的详细不同，这一次他只是简略地带过了一笔。
“因为他总是会在我选择做任务的一二三方式之间，用赞同的表情引导我选择最温和的那种方式。”
九条知试图简略地概括，他想了想，在降谷零不敢置信，简直在脸上写了‘还有这事？！’这几个字符之后，说了一个他最印象深刻的一件事。
“我们去过一次艾美莉卡，当时的任务是从当地帮派的手中拿到我们应当有的东西，然后在飞机上，我好像说了一句话...”
九条知思考了一番，刚才还清晰的记忆似乎一下子模糊了一瞬。
“应该是有事情找当地官方负责人？是在艾美莉卡的话，应当是找fbi之类的话吧。”
九条知看着降谷零微微有所变化的面色，那一瞬间，他多年以来察言观色的技能疯狂地loading，然后只用了一瞬就加载完毕了。
虽然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但鬼使神差的，他下一句话脱口而出，“当然，在立本的话，还得是找本地警察的嘛，或者说是立本公安啥的。”
补完了以上这一句之后，九条知满意于自己乍现的灵感，他哼哼了一声，试图向降谷零寻找认同感，“你说对吧？”
降谷零：“......”
降谷零：心脏骤停.JPG
作者有话说
第82章 第 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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