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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乔治BG短篇】错误(上) ...


  •   私设:薇洛,是弗雷德的女朋友

      “阿瓦达索命!”
      “除你武器!”
      ??砰的一声,如炮弹炸响,在哈利和伏地魔反复踩踏的圆圈正中央,射出了金色的火焰,那便是咒语相撞的地方。老魔杖飞到了空中,在初升的太阳里呈现为黑色,像纳吉尼的脑袋一样在魔法天花板下旋转着。

      薇洛闭上了眼,不敢看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在一段令人战栗的寂静后,排山倒海的喧哗,喊叫声,欢呼声、咆哮声震天动地。汤姆·里德尔倒在了地上,像凡人一样死去,他的尸体在瘫软、抽搐,苍白的手里空无一物,那张蛇脸空洞而茫然。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薇洛觉得简直像梦一样。她试想过很多次,可是现在既没有激动也没有喜悦,这都是因为那个少年已然不在。弗雷德曾和她说等一切都结束了,他们就结婚。可是现在,他在哪呢?

      薇洛听不清周围人在说什么,木然地走到弗雷德身旁,瘫坐在他身旁,握住他的手。从前暖洋洋的手现在已经冰凉;总是闪着调皮光芒的眼睛安静地闭着;原来欢笑的双唇找不到一丝气息。“弗雷德……”薇洛摇了摇他的手,声音有些颤抖。以前她这样摇他的手,他总会将薇洛搂在怀里。

      太阳在霍格沃茨上空冉冉升起,大礼堂里又洋溢着生命和光明。可是她的太阳呢?

      薇洛无法欺骗自己——弗雷德离开了,永远地离开了。胸口像刀绞一般,她抿着嘴,努力抑制住即将汹涌而出眼泪。余光中,瞟到一个和弗雷德几乎一模一样的人缓缓走来,但她知道那绝不是他。

      “弗雷德,哈利没死,我们赢了。”乔治脸色十分苍白,哑着嗓子说,“听见了吗?兄弟。”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发出两声干笑,可眼里分明噙着泪水。

      他们几乎同时抬起头,在对视的那一瞬间,不知为何,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他们都哭了出来。滚烫的泪水不断划过冰凉的脸颊,像断了线的珠子。薇洛索性蜷缩着,捂着脸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乔治抱住了她,湿热的泪水顺着她的脖颈滑落下来,他无声地抽泣着。两个怀有相同痛苦的人哭作一团。

      不知过了多久,哭的时间太长,以致薇洛的头有些涨痛。好像是通过门钥匙,她跟着韦斯莱一家回到了陋居。薇洛从小是孤儿,没有亲人,在第一次去霍格沃茨的火车上她认识了弗雷德和乔治,他们像一道光一样照亮了她的生活。后来他们又被分在一个学院,结识了韦斯莱一家。韦斯莱夫人简直将薇洛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从此,陋居成为了家一般的存在。

      漆黑的夜溢进窗来,一闭上眼,和弗雷德一起的记忆碎片像放映机一样都浮现在薇洛眼前。看着金妮恬静的睡颜,辗转难眠的她悄悄下了床,掩上门下楼去了。

      陋居摆脱了战火的硝烟,又恢复了往日的温馨宁静。黑暗之中,薇洛依稀看到了乔治。她抽开了一张椅子,在旁边坐下,他们都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顺着乔治的目光,在微弱的月光映照下,依稀能看见客厅里挂着的钟,有一根已经停止了运行——那是弗雷德和乔治的。

      “薇洛,外面的月色很好,要去看看吗?”良久,乔治开口了,嗓子听起来有些干涩。

      “嗯。”薇洛点点头,跟着他走了出去。月夜如碧蓝透亮的湖水,荡漾一片疏影,流动满地星光,简直和从前他们一起夜游时的景色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现在少了一个人。

      “你还记得我们偷偷开爸爸的轿车去接哈利吗?也是这样的夜晚。”?乔治看着空荡荡的车库说。

      “当然记得。是弗雷德……”薇洛低下了头,沉默了片刻,又开口道,“是弗雷德开的车,他还吓我说不定我们会从空中摔下来呢。”她压抑住哽咽,笑了笑。

      “是啊,他总是喜欢吓你。还记得那次禁林……”就这样,一晚上他们不断聊着过往的事情,希望通过记忆抚平伤口。

      薇洛不太记得自己究竟是怎么度过这段时间了,只依稀记得她好像一直在参加葬礼,其余时间就和乔治谈着昔日的故事。

      在最初那段麻木痛苦的日子过后,薇洛决心振作起来,她觉得弗雷德不会想看到她这副样子的。在《预言家日报》那儿,薇洛找了份编辑的职务,目前工作还算自由,一有空就去韦斯莱魔法把戏坊帮忙。一切恢复正常后,生意又火爆起来,乔治忙得不可开支,常常顾不上吃饭。

      “看上去你还不饿吗,乔治·韦斯莱先生。”薇洛敲开把戏坊楼上的小间,看到乔治快到下午了还专心致志地记着帐。

      “那当然是因为我知道人美心善的薇洛小姐不会舍得我这个孤家寡人饿死的。”乔治笑着放下笔,接过她手中的饭菜。

      “少得意了。我只是担心你饿死了,就没人开店了。”薇洛自然地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没事,就算饿死了,你也会帮我们把店开下去的,不是吗?”

      “那可不行,这是你们的店,必须得由你开下去。”薇洛拿过账本,熟练地浏览着,上学的时候她就为他们做这个工作,“生意不错嘛,看来又得进货了。”

      起初,他们像这样保持着原先好朋友的关系。不过由于弗雷德的离世冥冥之中将这两个人拉的更近了(因为没有人比他们更加清晰地明白这种痛苦),在越发了解彼此的过程中,一些变化悄然产生,不过当时的他们都还未意识到,一直到第二年的夏天。

      薇洛也不知道这一切是这么发生的了。只记得在一次宴会后,大家都散场了。“今天天气不错,想不想骑飞天扫帚。”乔治指着繁星点点的夜空。

      “别开玩笑了,乔治。你明知道我不会。”薇洛拜了拜手。她现在有些醉意,就算是会,她也觉得有点危险。

      “我带你啊。”不等薇洛回答,乔治就用飞来咒拿了自己的飞天扫帚,就像七年级他们离开学校那样。

      没等薇洛反应过来,乔治就带着她飞了起来。薇洛恐高,只好踏踏实实地趴在扫帚上。“乔治,你知道吗?你这可是属于酒驾。”薇洛抬起头,她现在被乔治拢在怀里,近的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似乎是一股淡淡的甜橙味。

      “抬起头试试,薇洛。你这样什么都看不见。”乔治说话的气息扑在她的耳后,弄得她有些痒痒的。

      弗雷德也曾经这样带她飞过,不过两人的风格截然不同。弗雷德总喜欢逗她,他飞的很快,喜欢看她惊慌失措乖乖躲在他怀里的样子。而乔治不同,他飞的很平稳,以至于让薇洛觉得飞行似乎也不是见可怕的事。薇洛慢慢抬起头来,看见天上的星星像绵幼的白砂糖落在了黑黝黝的梦之咖啡中。

      “我们到哪去?”薇洛问。

      ??“去梦里。”

      “啊?”她回过头想笑乔治真是喝醉了,却不想乔治低头吻上了她。即使有着酒精的影响,她依旧清晰知道那是乔治、不是弗雷德。可她却深深眷恋着他身上的气息,他的怀抱。薇洛搂上了乔治的脖子,她抛开了一切,忘记了他们之间其它的关联。

      他们回到了薇洛住的公寓。她不知道乔治的话算不算是是胡话,因为仲夏夜的微风似乎真的轻柔地托着他们,将他们带到了梦里。窗外的蔷薇在夏天浓重的呼吸下轻展嫩蕊。

      这个梦并未随着那个夜晚的结束而消逝。在一整个七月里,他们都保持着这种关系。在旁人面前他们依旧是好朋友,而独处时两个人又沉醉在似幻境的梦中,任由浪潮拍打着岩石。可是人终究是要清醒的,早晚而已。那个结束的地方,是在陋居。夜深人静时,当乔治再次吻上薇洛,就当在她还沉浸在梦中时,她看见了乔治房间里他和弗雷德的合照。一瞬间,她记起了弗雷德和她的第一次约会,第一次亲吻,还有求婚和誓言。梦醒了,她的内心感到焦虑不安,一种背叛的负罪感油然而生。

      “乔治,等等。等等。”她痛苦地从梦中苏醒,推开乔治。尚还处于梦境的乔治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直到薇洛用力地摇了摇他的胳膊,指着那张他和弗雷德的合照。他才慢慢松开了薇洛,同样感受到梦醒后的纠结和痛苦。薇洛逃回自己和金妮的房间,可注定那晚他们都难以入眠。

      从此之后,薇洛开始避着乔治,可是那些记忆却不折不挠地萦绕着她。越是这样,她越不想承认自己对乔治的想念。

      一天,乔治给薇洛寄了信,说是有非常重要的事,希望她速来把戏坊。(原本这种间短的信息,他们都是用守护神传递的,不过自从弗雷德离开后,他们就都再也召唤不出各自的守护神了。)薇洛害怕会再生出事来,可又忍不住担心乔治,最终决定还是去找他了。

      “乔治?”薇洛打开把戏坊楼上小间的门,却看见乔治拿着一瓶迷情剂安静盯着她,“你想干嘛?”她有些慌乱,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这一切都错位了,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下一秒,迷情剂就从乔治手中滑落,碎成一地玻璃。“我只是想确定一件事情,”乔治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你以为我会做什么。”

      薇洛有些尴尬,但她的直觉告诉她接下来的事恐怕更糟。

      “我只是想知道你闻到了什么。”乔治语气平淡得简直像问今天的晚饭是什么一样。

      “墨水、羊皮纸。”那是薇洛最常打交道的东西,“飞天扫帚的木头味、旧毛衣、柑橘的香味。”薇洛很高兴自己还是闻到了这些,那都是弗雷德身上的味道。可还没等她安下心来,另一股甜橙的味道又向她袭来,那是乔……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她闻错,“没有了,就这些。”她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显得斩钉截铁。

      可是乔治不愿就此放过她,他握住了薇洛的手,向她靠近:“真的吗?”那股味道更加浓烈了。薇洛不愿承认的感情被一步步揭开,一种负罪感在她心间弥漫开来。

      在一周之前让她感到安心的气味,此刻却叫她心慌不已。她垂下眼眸,似乎不去看乔治,那股气味就会消散,深吸了一口气说:“没有了。”

      “你知道我闻到什么了吗?”乔治步步紧逼,几乎要将她搂在怀里,露出一种像是在恶作剧的表情,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颊上。

      如果这是恶作剧,那么薇洛生平第一次觉得双胞胎的恶作剧是那么的不好笑。“不,不,我不想知道。”她开始后退,像是安慰自己一般:“乔治,不要这样,这不好笑。”

      “你在撒谎,薇洛。可是你知道迷情剂是不会骗人的。”这句话简直是将最后一层纱捅破了,薇洛的心里防线彻底奔溃了。她开始用力地摆脱乔治的束缚,声音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沙哑:“胡说。我爱的是弗雷德,弗雷德·韦斯莱。我以前只爱他一个人,以后也只会是这样。”

      “可你和金妮说过会再考虑的。”乔治依旧攥着她的手。的确,在大战后金妮劝她也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就算这样,那也不会是你。”薇洛狠心撂下这句话。

      “为什么!为什么就我不可以?”乔治盯着薇洛,眼眶有些发红。

      “因为你是弗雷德的双胞胎弟弟。”她的声音颤抖起来,“你们很像,可你不是他。”

      一提到弗雷德,乔治就松开了手,无力地靠在了墙上,眼里是她不曾见过的迷惘。看着他这副样子,薇洛觉得自己的心被揪住了,简直忍不住想要抱抱他,但她控制住了。沉默片刻后,乔治再次开口了:“可你有把我当成过他吗?我们之前发生的那些算什么呢?”

      他的声调具有着不可抗拒的说服力,如果不是那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让她不断地想起自己和弗雷德的点点滴滴,如果不是她和弗雷德之间的回忆过于刻骨铭心,她几乎就要放下过往重新开始了。如果说之前那之前的那一个月是沉沦在梦中,叫她忘却了爱人离世的苦楚,以为那就是救赎,那么现在梦醒了,留下的只有比原先更加纠结的痛苦。

      薇洛避重就轻,没有回答乔治的第一个问题。“那是一个错误,乔治。对不起……是我错了……一切都乱套了。可是荒唐的事终究得结束……到此为止吧,乔治。”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她也不愿承认她从未将他们认错,因为一旦承认这就意味着在弗雷德离开后她确确实实爱上了乔治,这是薇洛所无法接受的事。

      乔治仿佛魂被抽走了,不再说话了。就在薇洛想要离开时,他说了最后一段话:“就算我们真的做错了事,难道可以一点踪迹都不留吗?至少在我们的心里……”

      薇洛不敢再回话了,直接用幻影移形逃离了这里。她觉得一切都失控了,心里一个强烈的声音响起:离开这里,离开这一切。第二天天不亮,薇洛就开始打包行李。手提箱已被她施了无痕伸展咒,可以装下很多东西,然而她又有些什么呢?思虑再三,最后除了一些衣物,她只带上一张合照。没有字条、没有信件,她就这么离开了英国,到了巴黎。

      因为薇洛出生在麻瓜世界,对麻瓜的生活比较了解,机缘巧合,她在法国麻瓜问题调解委员会找到了一份工作。那儿的工资不错,除了事情太多太忙。不过忙一点也是好事,至少对薇洛来说是这样的。正当她以为云开雾散,事情就此结束时,却没想到乔治的话成了谶语——已经发生的事又怎么会一点踪迹都不留呢?没过多久,薇洛就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本来想在法国待了几年就回去,可是如果有了这个孩子,她还如何就回去?如何同大家解释呢?

      犹豫了很久,薇洛终究舍不下心来,但她还是选择自己一个人瞒下来,她忘记了乔治有权利知道这件事。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孩。那双眼睛几乎同她的父亲一样湛蓝明亮,两颊带着稀疏的雀斑,不过好在并未遗传韦斯莱家一头火红的发色,而是继承了薇洛栗色的卷发。薇洛为她取名poppy 。虽然poppy 是罂粟花的意思,可事实上她却像太阳花一样朝气蓬勃,同曾给她带来无数快乐、灿烂的少年们一样。

      薇洛没空再纠结过往的事,现在的她除了要养活自己,还要养活poppy。刚开始的一段时间,的确让薇洛感到精疲力尽。有几次她加班到深夜,回家却发现poppy生病时,看着她烧得红彤彤的脸蛋,第一次当妈妈的她急得手忙脚乱。然而poppy十分懂事,哪怕在这种时刻,还不忘扮鬼脸逗她的妈妈,常常使她又是眼泪又是笑。等poppy大了些,薇洛就让poppy 先上了麻瓜的幼儿园和小学。待到十一岁,又去了法国的魔法学校——布斯巴顿上学。十几年来,薇洛一直忙着自己的事业和照顾poppy 。她似乎真的快忘记过去的事了,也不曾想过再回去。或许乔治已经忘了吧,她这样安慰自己,却不知道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和等待。

      然而,生活总有意外。五年级时,三强争霸赛重启,poppy 随学校也要去到霍格沃茨。“妈妈,霍格沃茨是什么样的?”

      “或许你听了会不服,不过在妈妈心里,那是世界上最好的魔法学校。”薇洛一边帮她检查行李一边说,“等你到了,就会知道了。”

      时至今日,在霍格沃茨的那段日子依旧是薇洛心中最无忧最灿烂的时光。她轻轻抚摸着那张离开时带走的相片,那是在战前大家的第一张合照,也是最后一张。那时,小天狼星还在,卢平还在,唐克斯还在…弗雷德还在,乔治也没有失去他的耳朵。大家都灿烂地笑着,因为相信黑暗终将被驱散,每个人都将沐浴在光明之下。

      看着这张照片,据她离开英国已经十五年了,薇洛再次萌生出回去的想法。趁着poppy 去了霍格沃茨,她也请了一个礼拜的假回到英国。

      在一家旅馆安顿好后,薇洛就直接去了陋居。不知道韦斯莱夫人怎么样了?她像亲生孩子一样对待薇洛,可是当年离开时薇洛却不辞而别,什么信息都没留下。也不知道乔治现在怎么样了?他们最让薇洛内疚的人,现在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小姑娘了,不再容易那么轻易落泪。但面对他们,内心无法做到没有一丝波澜。怀着有些紧张的心情,薇洛敲了敲陋居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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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oppy 罂粟花
      花语1、希望 2、遗忘、初恋3、死亡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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