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四幕·灰冕战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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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言望，回来了！
——题记·重生之言望
我在十月七日星期一那天站在圣刀城七年一度，被称之为‘天战’的星月大赛选手的海选场地，圣刀城东城圣武区的某个报名点里，敏锐地注意到凡是从这里经过的人都无不例外地把目光投到了我们这支显眼的队伍上。
“是莫卡莫森学校的学生啊！”不知是哪个路人眼见地注意到了我们胸前莫卡莫森那由仰头啸月的银鬃白狼、带着金色面具的黑色展翅雄鹰、日月星三种天体和代表性武器以及印着古代花体文字校名的绶带和银色莲台这几种图案组成的极为复杂的盾形校徽，顿时引发了一大片路人的窃窃私语。
我们没有穿校服，只是每人都佩戴了校徽而已，这也有人能注意到我们，不愧是与艾得伯温学院并列莫思兰种子大陆第一学园的莫卡莫森学校啊。
米雅摆弄着白色裙子衣角上粉红的绸带，一只手不安地抓着胸前的校徽，好像那小小的冰冷的金属校徽能给她带来勇气和力量一样，无聊到了极点地问我：“喂，小望，你有什么最新情报吗？”
最新情报？问天使不就可以了吗？还问我？
我哭笑不得地望着米雅，用懒洋洋的语气说：“有啊。今天早上呢，米雅你亲爱的哥哥路法斯去飞船降落点拉回来五个分别身着艾得伯温一、三、六年纪校服的学生，看样子打算也组一个队参赛。”
“很正常，每次星月大赛他们都参加。不过按你说的，团队的标准是六个人，他们只来了五个，那么路法斯这次也应该会参赛。”
我翻了个白眼，紧跟在白夜后面填写了自己的报名表。中途一直持续的冷笑看得接待我的工作小姐一阵阵地发毛。
我把工作小姐递给我的一沓厚厚的资料塞进昨天和校徽一起发下来的莫卡莫森专门配备的比市面上买的高好几个档次的空间容纳五立方米的空间戒指里，顺手拿起了代表第四组的铁黑色号码牌。
“48748号。”我看了一眼发给我的选手号码牌，嘴角顿时一抽筋，真不吉利。
“雅雅你多少号。”我看见米雅拿着象征第九组的颜色——纯白的号码牌笑的一脸白痴，不禁问道。
“91168号。”米雅的脸整个皱在了一起，我皱了皱眉，真损坏形象。
不过确实是很吉利的号码啊。
“莉茜在1组参赛，月下在3组，我和言望都在4组，米雅在9组，白夜在17组，一共有二十七个组，每个组一万人。海选三天，每天上午五个组下午四个组。采取的形式是一对一战斗，输的失去资格，赢的人进入下一场比赛，连胜五场的人才能获得晋级资格。今天早上我们有四个人比赛。”蒙德是我们莫卡莫森学校这一支六人小队的队长，此时他正对着月下递给他的资料飞快地做着总结。
“我们可是大陆排名第一的学校，最好不要有人海选都没过。”蒙德威胁性地眯起了狭长的紫色眼睛，语声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不过，我们也都被分散开了，这样出线的几率会大一些。”月下淡淡地笑着说：“心理压力不要太大。”
我们相互一击掌，然后抓着自己的号码牌跑向比赛场地。
莉茜娜、月下、蒙德和我的比赛都在上午，不过除了被分到第一组的莉茜娜以外我们三个人的比赛都在接近中午的时候。所以我们六个人别着颜色不同的号码牌走到莉茜娜的赛场旁边看她的比赛。
莉茜娜不愧是刺暗杀系的六年级元老级影子女杀手，一把由同为帝国叛出的公爵级贵族家族朱莉埃家族高级炼器师打造的闪着金光的连影匕连续捅倒了五个倒霉人，顺利晋阶。一面倒的比赛简直无聊的让人打哈欠。
离我的比赛时间还有好远，我无所事事地绕着赛场闲逛，居然意外地在人群中找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穿着印有由奔跑的猎豹踏着盛开的百合花和小朵的玛格丽特花组成的艾得伯温校徽，胸前佩带着艾得伯温家族‘完整’的家徽图案——抱着权杖的雄鹰、张口咆哮的老虎和华丽地缠绕着的玫瑰与蔷薇，旁边站着一溜穿着艾得伯温校服但是都没有佩戴家徽的学生，居然是有着妖冶的酒红色头发和与米雅一样遗传自他们母亲的天蓝色眼睛的，本来应该在市中心圣龙区报名点呆着的路法斯·克兰·艾得伯温！
他果然是来了呢。
转过去不再理会路法斯，正在我欣赏艾得伯温同学们一路过关斩将的英姿时，米雅满头大汗一溜小跑地冲到了我身边：“小望，你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啊，这种不是人能碰到的事情你居然也会遇到……”
“什么事情。”我继续看着艾得伯温队的比赛，无比淡定地问米雅。
“你的前面四个对手很正常，都是等级没超过第一重下层的菜鸟舞师，你的运气真正爆棚的是你的最后一个对手，也就是你晋级的关键一战的对手！”
“那是莫思兰种子大陆排名第五的帝洛学院院长的玄孙，现年十四岁的帝洛学院这一代最牛叉的天才少年，人级第二重炼舞师上层的九转炼舞师，拥有鬼道符灵第四位魉位符灵的天才，凝珀·帝夏洛格！”
天舞师是以符灵作为主要力量的职业的一个统称，它分许多阶级，一阶五重，一重有上下两层，一层有五转，一位符灵的力量正好是一层。我现在和凝珀的力量差了整整两个的符灵阶位，怪不得米雅说话时要带上那么惋惜的表情。
可惜，我不是原来的我了，以现在的我的能力加上礼祭，我甚至可以跳两级挑战大舞师下层等级的人，即使是我不可能战胜的上层大舞师，也无法将我杀死。
既然我挑战大舞师也未必落败，那么一个小小的九转炼舞师，又能奈我何？
“米雅。”我冷冷地道：“你觉得以我加礼祭的战力，会打不赢一个小小的二重九转炼舞师吗？！”
米雅听到这句话之后嘴巴张大到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小望……每一层的第三转即三转和七转可是力量的分水岭，相当于修炼者的一道天堑，你越两阶符灵挑战魉也就算了，你这个……你这个小变态还说一定会赢！那可是第五学院最值得骄傲的天才兼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凝珀·帝夏洛格啊！”
“别那么激动。”我淡淡地扫了米雅一眼：“我再加上礼祭，挑战下层的大舞师都没问题的说啦……当然，如果是七转以下的上层大舞师，只能保证不输掉命……”
咣当一声米雅倒了：“言望……你是个变态……”
我皱了皱眉：“不要说变态，很难听，你可以叫天才。”
又是咣当一声，刚刚爬起来的米雅又倒了。
又看完了月下和蒙德与莉茜娜如出一辙的一面倒的比赛，我走上了属于我的战场。前面的四个对手确实如擅长收集信息的米雅所说一样很菜鸟，几乎让人丧失与之一战的信念。但是跟据超级‘半成品’生物脑天使的信息而言，凝珀也不是那么简单。
“莫卡莫森学校队48748号选手言望·英格索罗！对阵帝洛学院队48862号选手凝珀·帝夏洛格！请双方选手准备！”这是裁判的声音。
“咦？是帝洛学院的第一天才，少女杀手凝珀·帝夏洛格啊！”
“看来是他赢呢，那可是十四岁就九转炼舞师的天才啊！”
“不一定吧，另外一个女生可是帝国王姓英格索罗的传人呢！”
“不对不对，那个女孩是莫卡莫森学校的，那也就是……戈拉斯·英格索罗大人啊！据说她并不是雷电之王卡米拉的亲生女儿，而是在落云城大牢里唯一活着出来的人类啊！传说中的女人卡米拉的养女，莫卡莫森的天才蒙德的妹妹啊！”
“对啊！而且有着一万一千年历史的莫卡莫森学校可是和帝国最有名的学校，有着一万一千二百年历史的艾得伯温学院齐名的排在学园第一位的啊！帝洛学院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第五学院而已，就算是在帝国国内也只能排第三啊！从莫卡莫森出来的人再怎么样也有几张变态的底牌存在呢，谁知道是谁赢啊？！”
我听着人群的纷纷议论，有支持我的，也有支持凝珀的。不过即使有人因为我的姓氏和莫卡莫森的缘故偏向我，但大多数人都因为凝珀的天才的名声支持他。
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是记忆片段中每一次动手前的动作。被记忆中的某个我不记得名字也不记得脸的人称作【死神的叹息】，因为……在失去记忆之前那个时候的我，一旦动手，就预示了鲜血的出现。
我抬眸望向场地另一边出现的少年，莫思兰大陆上的天才总是和美貌成正比的，对面的少年拥有一头浅草绿色的齐肩中短发和一双阳光般的蜜金色眼睛，容貌俊美。
脑海中回放起从米雅的天使那看来的资料，凝珀•帝夏洛格的魉的能力是一个使用后可以召唤出翅膀的符灵【魉•羽翔】，并且善用长剑，除了天才等级九转炼舞师以外他也是一个十分不错的剑士。
飞起来么……？我眯了眯眼睛，不能暴露礼祭，不过可以使用礼祭可以任意化形的特征使礼祭变成别的样子，而且在那种状态下，礼祭是不会被别人看出是属器的。
眼角一扫，五张熟悉的脸藏在人群中，一张是鼓励和担心的，一张温和而坚定，一张有点别扭，一张看似冷漠实则……还有一张，是恶意的。
“比赛开始！”裁判终于宣布了比赛的开始。
这话声音还未落地，对面的少年就冲了过来，如雪般的剑花劈头盖脸地向我砸来，看似凌乱却实则令人无法小视。
咦？不用魉吗？
在剑花中轻轻的旋身躲避，偶尔用礼祭化成的灰色匕首轻挡一两下，我终于开口了：“你确定不用魉吗？虽然飞起来对你的攻击没什么效果，但至少，你从赛场上摔出去的时候不会那么狼狈，而且这里可是高台，你不飞的话也有可能会摔伤或者直接晕过去。”
剑锋在我身边翩然一擦，动作更加烦乱，剑的主人好像有些生气。
我唇角勾起一丝笑容，这么容易就生气，眼中一闪而过浓重的戾气。
“我讨厌长时间的战斗，既然你无法拿出让我看得起的实力，现在就让它结束吧。”
人群有一瞬间的凝滞，有着那样大的等级差距还这么猖狂吗？说这话的人到底是不世出的天才还是单纯的白痴？
“你，一定会输。”我用肯定的语气结束这句话，收回了礼祭，空手闭着眼睛开始在剑花中穿梭，凭着敏锐的超乎恐怖的直觉开始动作。
在融合后拥有的模糊的记忆里，有很多不知从何而来的关于近战技巧的片段。我眼中的凶戾之气一闪而过，记忆深处叫做【死神舞步】的奇怪步法突然浮现了出来，在飞快地奔向凝珀的过程中，我的双手浮出一团冰蓝色的雾气。
“银蓝之神赐予冰寒的舞蹈，三重奏第三，释放——银舞Ⅲ！”抬手就凝聚出了凉位时就掌握了的银舞攻击技能，九支银箭出现在我的手中。我没有立刻用力量把它射向凝珀，而是又重新抬起了手。
吟唱！“无上的寒冰之神赐予世人冰寒的力量，他灭顶的怒气直达天庭！当他失去理智的双手开始无尽的杀伐与收割生命之时，将用冰蓝色的战斧敲响万物的丧钟！冰神的灭顶愤怒毁灭之击——召唤，【神弓·冰翼】！”随着召唤冰翼神弓的咒语结束，我把九支银蓝的冰箭搭上了银白的羽翼状弓弦，拉开了愤怒的弦。
只等射击了。
完了吗？
真的完了吗？
没有。
在冰箭脱手的最后一刻，我发动了在四天的训练中被激活的魂。
从未有过记载的变异之魂，战至毁灭！
【魂·无尽之战】
无尽之战的领域迅速地扩大到整个赛场，冰箭呼啸着飞出的同时，银白色的巨弓也化成了白色的虚影缠绕在箭枝上，带着多种符灵叠加产生的变异力量呼啸着冲向完全无法挡下这变异之力的九转炼舞师。
“砰！”长剑脱手，那高速移动的影子化成了实体，被这一击毁灭性的力量冲出了赛场的边缘，狠狠地摔了出去！
“早就和你说过，用魉，不会这么狼狈。”我看着毫无形象的少年轻轻地说。
牧师的治愈魔法噼里啪啦地朝着凝珀身上招呼，下面的人群包括那五只都处在张口结舌的石化状态中。
“帝洛学院队48862号选手凝珀·帝夏洛格失去战斗能力，进入昏迷状态落出十秒计时有效范围！判定为败方！莫卡莫森学校队48748号选手言望·英格索罗胜！”裁判的声音终于把所有人拉回了现实。
无数视线集中到了那漠无表情从赛场上走下来的短发女孩。她穿着灰色的长袍别着莫卡莫森学校的校徽。人们在那一刻仿佛看见了那少女桔橙色头发上无形的冠冕。
穿着灰袍的少女像战神一样一路走来，灰色的无形冠冕高傲地盘踞在上。
那样的女孩，灰冕的战王，那样的倨傲。就好像……就好像她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她才是这万物的主人一样！
那样的神圣，让人忍不住顶礼膜拜！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四幕·灰冕战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