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三幕·战王觉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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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本就是一体，从不曾分离，无人能阻挡我们的脚步。
——题记·灰冕战王之言望
“为什么我们要参加圣刀城的星月大赛？”我拿着一张比赛通知书奇怪地问蒙德。
“根据战队的计划，我们九月二十三日准备，二十四日出发，本来我们十月七日就要离开圣刀城，但是根据最新命令，我们要等到十月三十一日才离开，正好可以参加比赛。”蒙德绷着一张没有表情没有温度的死人僵尸脸对我解释。
“为什么？”我继续刨根问底。
蒙德用他漂亮的略有点吊眼梢的暗紫色凤眼扫了我一眼：“位于巨牙城的一位魔族亲王发动了叛乱，现在那边混乱的很，过去根本就是趟浑水。反正对那个虫墓的探索也没什么进展，时间又正好赶上圣刀城七年一度的星月大赛，总案部就索性大手一挥直接让我们呆在这里参加这比赛了。而且，这一次比赛的冠军奖品是七百多年前的一位天才炼器师的得意作品【星蚀】，最大的特点就是可以放大力量，对于我们无疑是个好东西。所以鉴于以上原因，和防止学生无聊找不到事做荒废修炼，我们都要参赛，包括艾得伯温同学。”
我嘴角抽了抽，没记错的话，【星蚀】是非认主无法使用的高级武器，受到规则的约束它只能与冠军签订契约：“不是说只有冠军才能用吗？”
“我们就是要冠军，你以为莫卡莫森是什么地方。”蒙德暗紫色的眼中掠过一丝上位者独有的高傲，我知道那是继承自与卡米拉简直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共同点但两个人感情却偏偏好的不得了的他的父亲，已经逝去的联邦议会的首席议员，一等官员兼任后来的联邦第十七位加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总统——戈拉斯·英格索罗，也是因为不满帝国政治体制而叛出帝国、并早在他十七岁就宣布跟帝国关系决裂的前帝国皇室嫡系一等公爵、当时帝国少年皇帝戈雅莫·英格索罗的亲弟弟戈拉斯·英格索罗公爵的骄傲。
说起来，蒙德的父亲跟米雅倒是同样有那么点叛逆精神呢，而且还是作为帝国王姓英格索罗的传人，比起贵族艾得伯温更加有分量。
唉，帝国也真是，那么多青年才俊毫不犹豫的叛国、叛族，可以想象那到底是个什么混乱的场景啊。
“当然了，最后这把武器花落谁家还不确定呢。”他最后补上一句，“下个星期一也就是十月七日才开始预赛，你还有四天的时间准备。”说完他就一反常态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施施然转身而去，只留下我一个人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
很久之后，我才错愕地揉揉肩膀，转身回房。
这一次，终于尝到了力量的好处，我开始狂补我之前一直都不怎么特别关心的那几个方面的知识。终于知道原来我可谓幸运之极，不但有三样上古幻巫遗留的上古幻器，还有着几乎可以称作不可思议的天赋。
不过，目前我的实力也可以说实在是不怎么样。以稀有的本命之力符灵修行为主的人被称作天舞师，这种职业可以说是变态之极，让人喷血。一阶符灵相当于天舞等级里的五转的力量，我初入二阶符灵，力量仅仅在六转舞师的等级，属于天舞师第一级【人级】的第一重下层。尽管十一岁达到这个等级的人绝对可以称作变态，但是大赛的年龄上限可是年纪相当于莫卡莫森毕业生的二十五岁！在这帮人里，我这种实力被拉出去绝对只有找死兼被虐的份儿。
米雅不在，看来要提高实力这种问题只能问惊逆了。
挥挥手招出惊逆，我看着她纯净的暗血红色瞳眸有点期待的问道：“惊逆啊，如何快速提升实力？”
惊逆大吃一惊，嘴巴惊愕地张到最大，原地石化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主人你要提升实力干嘛，你现在已经可以算是天才了好吧！”
我扫了惊逆一眼，有点无语：“你不是知道我要参加星月大赛的嘛，虽然我已经很不错了但这种实力跑到那里去完全就是找抽嘛，我又不是被虐狂。”
“……”惊逆嘴角抽了抽：“好吧。主人啊我的老大你也知道，那种一瞬间提升自己实力的方法是可能对自己以后的修炼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影响的。所以老大你不可能借助什么这一类的东西坐火箭，但是，你还是可以发掘身边人的潜力的嘛……作为唯一一件觉醒的上古幻器，我们暴露了可是会给你引来大麻烦的，那天还不是因为那个女人……虽然我们不可能出来帮你打，但是不代表其他的不可以啊……”
“对啊！”我眼睛一亮：“还有礼祭呢！”
礼祭说是要获得它的承认才可以使用的，据惊逆说礼祭的人形和暗血之心的元灵一样是一对双生兄妹，名字叫做千灭和千绝……只能说，造物主的爱好真是……
那一天发生的事情真是太多了，根本来不及考虑这件事。后来那一段时间里的我每天基本上都在干各种各样的事情……以至于竟然忘记了礼祭的存在……汗死。
“惊逆你知道怎么才能跟礼祭沟通吗？”我对这件事基本上是抓瞎，只好无奈地求助于知识绝对比我渊博的惊逆。
惊逆额头上滑下一滴冷汗，给了我一个及其抽象的说法就回去睡大觉了：“主人你只要把你的念力灌入你脸上的图腾里进入你的精神世界就好了啦……”
我极其哀怨地瞪了一眼前方惊逆消失处的空气，心一横不去思考‘念力到底是什么力量并怎样将它转移至属器图腾以达到进入精神世界与武器交流’的可以写上一柜子书的这样一个复杂命题，直接强行把精神力转移到了脸上的图腾那儿。
一阵晕眩袭来，我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地上，而我……好像已经不属于我自己了。
等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在一个望不到尽头的充斥着灰色雾气的空间里。难道这就是我的精神空间？太灰暗了点吧！往下看，发现自己此时此刻只是一个飘浮在一大团灰雾中的一个透明的虚影，连脚都没有踩到地上……不过这里好像也没有地板这种东西……
我无语地想甩甩头，但悲哀地发现我除了可以前后左右飘之外根本无法动作。
没办法了。我仔细地打量这里，发现我这里的灰雾还算稀薄，大团大团的灰雾弥漫着向我的右前方飘去。我极力在这种无法动弹的情况下向那里望去，只看见一大团聚集在一起好像成了一个柱子形的灰雾在弥漫着。
这整个世界里充满着晦暗、阴沉的气息，死气沉沉的灰暗的色调令人实在提不起什么高兴的念头。整个空间都充斥着一种压抑的感觉，让我难受到了极点。
但是在这压抑出现的时候，我惊愕的发现，我身体里有种东西苏醒了。
很熟悉的感觉，与看到米雅的眼泪时……相同的感觉！
我一直觉得那是另外一个我，是我在九年的记忆空白中一直陪伴着但却渐渐迷失并最终失去的东西！
一股神秘的力量腾空而起，我不自主地朝那灰色的柱子飘去……
穿过那一片又一片的灰雾，我看见了那柱子，灰色的柱子。
那柱子其实是一个高大的柱形祭台，在台上中央的地方，那是给我感觉最强烈的地方也是灰雾聚集最多的地方……
要不要去呢？
我咬了咬嘴唇，突然发现自己可以动了，脚也落到了那实体的祭台上。
“来吧……来吧……”不是幻听，这看起来发疯的声音确实响起在我的耳边！
切，我又不是胆小鬼，才不会退缩呢。
终于还是踏出了那一步，我注视着那灰雾中的东西，那是……
那是一面镜子，一面看起来样式很老的高大的镜子。样式很简单，除了镜子最上方那块灰色的宝石周边有一些灰暗的装饰以外基本上没有别的东西。灰色的镜面并不反光，而是从这一面镜子的里面透出……
我惊讶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因为，我在那镜子里看见的，是一个黑发黑眸的，长相活脱脱就是我的翻版的少年！
倒不是因为他长得像我，而是他头发和眼睛的颜色。
黑发和黑眸是禁忌的颜色……不是说不可以拥有黑发，不可以拥有黑眸，虽然那样拥有黑发或者黑眸的人很少——比如有着黑发的惊逆和倾峻，当然也许他们不能算人。但是，只要你是生物，管你是什么，就算是幽灵，也不可能同时拥有黑发黑眸！
就像同样是不可能同时拥有，但一被称作神圣之色的金一被称作君王之色的银一样，绝对不可能，不可能……
很多年以后我知道了，之所以不可以拥有，是因为这世界无上的司藤月神就是黑色的头发与眸子……而金色是来源于司葇冥神，银色来自于司茚夜神……
当然了，我也不会想到司藤月神的真正神称并不是司藤月神……
正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那镜子里的少年突然停止了注视开口了：
“觉得我是谁？”
“不知道，反正不是礼祭。”我摇头，这感觉……难道我要跟他说我感觉你其实是另外一个我不成？
“当然不是他，不过，你的想法是正确的哦～”少年眯起黑色的凤眼，笑得那叫一个十二分的妖娆。
我一惊，真的是我想的那样吗？
我直直地注视着少年黑色的双眼，隐藏在邪魅与冷酷下的……是悲哀？！
指甲掐进了掌心，我大声地说了出来：“你是我。”
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没错。”少年整个人一下子从邪魅转成冷酷：“我是你的人格，你过去曾经拥有过但是现在意志已经被分离的人格。”
“我和你一样记忆里有着九年的空白，同样忘记了过去。但是我可以肯定，在遭受到那场让我们忘记过去的变故时，原本的我被分裂成了我们——我是人格即精神，而你，应该是保留的剩下一部分意志掌握的我们的身体。”
“也许我不该用‘我们’来称呼，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一体。”
说完了，少年静静地看着我。
“还有别的吗？”我的声音干涩沙哑。
“其实我比你要强一点，那九年并不是完全的空白，而是很模糊的片段。当然这些片段基本都是不成型的图样，其中唯一清晰的就是我会得到礼祭的预言。所以我在一个月前醒来的时候就直接跑到了礼祭的身上，当然了，你如果想用礼祭是必须跟我融合的，因为半个人是无法发挥属器的力量的。”
“要和我融合吗？”
要和我融合吗？
要和我融合吗？
要吗？
不要吗？
我认真地看着少年，我真不知道他说的话的真假，也无法鉴定。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想按照他的话去这样做。
“相信我吗？”显然是一眼就看穿了我想做的事情，少年这样询问道。
我选择相信。
因为我的原则就是忠于自己的心。
“我相信。”我肯定的说出了这句话。在未来的日子里，我无数次地想起这个瞬间。从这以后，我一直遵循着这个原则，所以我一路走来却一直都是无悔并快乐的。
用心去选择，选择了就决不后悔。
原则问题啊。
镜子里的少年笑了，他朝我伸出了手。
那只手穿出了镜子，苍白而且毫无血色和温度，我握住了那只手。那一瞬间我感觉我握住了自己的命运。
“很好。”伴随着那声音落下，我陷入了灰色的混沌。
“咦？”吃惊的声音，白色高塔里裹着黑色长袍打瞌睡的人突然惊醒了，听那惊诧的声音竟然是个妙龄女子。
那黑色的影子一蹦三尺高，蹬蹬蹬地跑到了塔中央的白色水晶球旁揉了揉眼睛，复又揉了揉眼睛，然后激动的叫喊声就穿透了苍穹：
“主人终于醒来了！”
与此同时米雅面带疑问与忧虑之色向我询问道：“小望，你真的没事吗？”
刚刚小望居然在房间里晕过去了，而且晕了两三个小时呢。
且不论这个，就是小望醒来后的这感觉，这感觉像是小望身上多出了什么。
虽然无论是外表还是言行好像都没有异常。
“没事，不过是礼祭醒了。”我对米雅说到，我并没有骗米雅，在我成功地融合了精神与身体以后，礼祭——千灭和千绝确实都醒了。
我在米雅的目光中走到了房间外，阳光一如既往的很明媚呢。
感谢你呢，雅雅，如果不是你，我根本醒不来呢。
不过，我终究还是恢复了自己啊。
很多年以后，许多史册上都记录下了这样一个瞬间：阳光明媚的圣刀城，一个少年的醒来与世界从此开始的风云变幻。
那柔弱的言望即将成为过去，取而代之的，是未来的世界之王言望！
曾经的灰冕战王，醒来了！
“我，言望，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三幕·战王觉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