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白夜,狐狸和黑狗》瞬顧

14、詹姆的疑惑 1

　　chapter 11

　　詹姆斯最近有点疑惑。

　　他又一次从车厢向外探出脑袋的时候，走道上已经没什么学生了，他决定出去找找自己的朋友们。论升二年级，除了扩大对霍格沃茨地图的探索以外，詹姆斯最期待的就是魁地奇选拔。他不认为自己脑袋里面除了芨芨草只有魁地奇，不，是他的脑袋里根本没有芨芨草。

　　詹姆，詹姆斯·波特一定会在自己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中夺得金色飞贼，带领格兰芬多走向胜利，这是他脑袋里面坚信无比的事情，所以选拔也显得重要了几分。虽然他的脑袋里根本没有延神过落选的选项。

　　回顾还没有有多远的人生旅程，他最常受到的褒奖可能都来自于自己。当然了，这些都不是很重要。总之，在巫师世界继续探索顺便学习，和鼻涕精作对的新一年开始了。大概情况就是这样。

　　詹姆斯拉开车厢的透明隔门，第一眼就看到刚抬起头来没多久，脸色虚弱如常的莱姆斯。詹姆斯有一度时期都认为这个人就是这样子的，直到有天魁地奇比赛结束以后他看到本和莱米走在一起的时候他才真的发觉，可能他的悲惨命运是间歇性的？

　　其实他有不少时候都在关照看起来总是不舒服的莱姆斯，一年级的时候每天捣鼓着给他熬活力滋补剂，觉得没用又开始送美丽药剂，给西里斯吓了一跳，最后没能送出去。

　　只是他又有些新发现。

　　莱姆斯今天又很晚才回来，即便他手上的书说着他去了一趟图书馆。事实上一年多里他只有偶尔会这个时候回来，再差劲点就是干脆不回寝室睡觉。他觉得这不对劲的太明显，注意力也差点彻底从卡希娜身上移开，不过谁会愿意错过新奇体验？他干脆盛情邀请莱姆斯一起来设计新发型，后来他才发现莱米可能太累了，又催着他去睡觉。

　　他发现除了身上莫名其妙的外伤以外，莱姆斯还会在晚归前后格外嗜睡。他把变出的羽毛放在桌边就不再看，想偏头去让某人知道自己不是只会扣分时却看到她刚把莱姆斯拍醒。莱米先愣了愣，很快又向莉莉露出他们日常能见到的笑容，不知道说了什么——其实他认为羽毛都变好了，小睡一会也没什么。谁让莱米和莉莉做搭档呢。

　　他对莉莉的印象还是很深的。总和鼻涕精在一起的红发女孩，明明斯莱特林一个个的态度都恶劣地要命，她还是为了那个，搞不好自我清洁的阴郁怪人往绿色堆里扎。他还是有点不理解的，不过这个以后再说。

　　詹姆斯收回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投向莉莉的目光，慢慢退居到公共休息室的小沙发上，却发现西里斯和卡希娜不知道在为什么僵持着。明明一天前他还看见两个人在庭院边的路口处抱在一起哭，西里斯好像没有？总之这两个人总这样，他已经习惯了。“西里斯”他还是选择坐在好兄弟旁边，“你有没有觉得莱米最近有点怪怪的？”

　　“是的”他回答说，但迅速得过了火甚至让詹姆斯愣了愣，很快他就接着坐在沙发扶手上的高度优势低头看了看西里斯的脸，发现他根本就在盯着柴火发呆。詹姆于是又去看卡希娜，发现她却在看着西里斯的脸，但脸颊上并没有什么粉红的痕迹，反而阴郁得让人害怕：“我同意”

　　詹姆斯抱臂坐正以后靠在了椅背上，和两个僵直着身子的活人，应该可以这么说，形成了很鲜明的对比。看来现在不是个分享发现的好时候，毕竟这关乎自己的好朋友而非什么口头废话。不过詹姆也可以理解，毕竟本和莱姆斯走在一起的画面多少有点冲击感。

　　说到本，他又想起一些事情。

　　詹姆斯走在霍格沃茨的草坪上，绿草在秋天也没什么变化，踩上去还是软软的。草长的地方甚至让人有踩在云上的错觉，他不时想提起关于莱姆斯的话题，毕竟难得只有他们三个待在一起，回头的时候却看到一个陌生人在对卡希娜打招呼。

　　为什么有三个人他偏偏只向卡希娜自我介绍？詹姆斯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也不好发作，只能对他的发言进行一个嘲讽：“怎么可能，北是那边好吧”这怪人还因此加入了他们的话题，但很惭愧的是他确实跟本聊得火热。

　　其实什么人一时半会他也弄不清楚，不过也影响不大。詹姆斯觉得可能也就这一阵子，盘算着怎么谈起詹姆斯，可本像追求什么人一样跟着他，按道理他不会觉得什么，可放到本身上就是说不出的奇怪。不过西里斯和卡希娜最近总奇里奇怪地跟在他后面，还不跟自己说，他也懒得再想了，觉得还不如多关心一下莱姆斯。

　　好在没过多久他就找到个好机会。

　　莱姆斯又在图书馆里泡着，不用想就知道。他环视了一下公共休息室，只有他们四个。据他平常的观察，这些时间里本已经和他们混得很不错了，不过他还是扯了扯西里斯——真可惜他们交流还不得不用对话——得到了对方都可以的态度。

　　“我说，你们有没有发现莱姆斯有哪里不太对？”本显得最积极，卡希娜咬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而西里斯抱臂给他投来了支持的目光，但据西里斯所想那似乎是看好戏时的探究目光。不得不承认，判断性质这方面卡希娜要比詹姆斯靠谱不少。“他总请假算吗”不出所料地，本说了他们一年级就注意到的，卡希娜却开口了：“你一年级一直请假，可以说你也有点奇怪吗？”喔，真斯莱特林。

　　但本似乎没被冒犯到，反而解释着：“我没有冒犯莱姆斯的意思，真的”詹姆斯选择直接揭开谜底：“他每次请假回来都很晚”

　　“这我们早注意到了”卡希娜评价着

　　“但他总带着伤！还很疲惫”詹姆斯两手都撑在桌子上，看起来格外认真。卡希娜突然抬起头去看西里斯，但詹姆没空去管，因为一种不好的猜测弥漫在他的心里：“莱米不会被虐待了吧！”被强迫着按时去某个地方做劳工之类的…太惨了，他觉得这些事情应该让邓布利多知道，可本就出声纠正着：“可他在霍格沃茨，最安全的地方”

　　西里斯听到这个描述脸似乎垮了一下，但并不影响詹姆斯的继续头脑风暴。他和西里斯都对猜测这方面毫无门道，后者也觉得现在的盘点还太早，同时还有点好奇为什么这么早。不过他更倾向于上次是因为他们太迟钝了，或者说他们忙着训练魁地奇。詹姆斯几乎每天都激动过头。

　　说来奇怪，这次他们三个人都只是替补入队，第一学期的魁地奇比赛中根本没上场机会，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他瞥了眼卡希娜，发现对方依旧以一种炽热的目光盯着自己。

　　西里斯对于卡希娜想到那些事完全不奇怪，毕竟自己能探索出的她想必也可以，但几乎是在几个小时内给自己的灵魂安上了一个别的头衔，甚至说是偷换了支柱，还是有点难以接受的。他没有办法移开注视卡希娜的眼睛，她似乎随时都会离开这个路口，让他有点苦恼，连带着把自己也钉在脚下的位置了。

　　他确定刚刚自己是在烦躁的，可很快就消失在秋天里。他觉得终于体会到所谓害怕孩子知道什么事而隐瞒不安的心理了，可对方显然已经知道，让他有点头疼，尤其是她看起来小心翼翼，破碎不堪。

　　他摇了摇头，在她慢慢变得震惊的目光里抬手把人揽进怀里，像那天在天文台上她从背后轻轻拥抱他。难接受的总归有很多，西里斯只是沿用了他对纳尔的态度：“可曾经和现在有什么关系？”他肯定卡希娜是哪里不一样的，就算没有，他觉得卡希娜应该感谢的是久远的一天放过他的她自己。

　　卡希娜能感觉到西里斯说话时骨骼的振动，带动贴着他的自己的耳郭一并传导着声音。她有一种不真实的触感，甚至觉得空气没有剥夺这声音的半分。

　　她承认他们的注意都变得太快了，以至于四处留情无所事事，她询问西里斯什么时候焦灼会覆盖霍格沃茨，对方却像想起好笑的事情，遮着眼睛站在了原地。她觉得对纳尔也好，莱姆斯也好，可能不应该太过于着急。她感觉自己的课余生活完全被剥夺去了，才发现是自己很擅长压榨的缘故，很快学校礼堂的长桌上就不剩几个人了。

　　“西里斯，你有没有那些事都是在给我发现这些做铺垫的错觉？”卡希娜喝了口南瓜汁，“毕竟现在看来都是一句话可以带过的”西里斯觉得有趣，依旧懒散地撑着头坐在她对面，吃掉手里的面包：“是吗，那你觉得什么会给詹姆斯说的那些话做铺垫？”

　　卡希娜努力向离谱的地方猜：“大概是无穷无尽的拖延吧”西里斯像根本不在乎回复，把杯里的南瓜汁一饮而尽。其实他最近发现把卡希娜的猜测当故事听很有打发时间的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