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被遗忘的誓言》卜杨

70、大结局

　　天上……（转为上帝视角，第三人称）
　　“你还好吗，只是回来就累成这个样子，消耗了不少神力吧。”
　　“我没事，只是这个样子真的能救吴邪吗？”
　　“能不能救今晚就能见分晓了，你就从这水镜中看着吧。”
　　“……”
　　“麟儿（呃，如果叫灵儿会雷死一片人的吧），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还爱着莲儿吗？”
　　“我对她的感情从来没有改变过……”
　　“那你为什么能这么坦然得看着她去赴死，你对她的爱就只是这种程度吗？甚至比不上那个你只是认识了几年的复制品！”
　　“师父你错了。吴邪他不是复制品，不是齐羽的，更不是莲的！他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我所钟爱的存在。”
　　“可你不是……”
　　“人世间的爱不只有对情人的一种，虽然我也是花了几千年才明白，我对莲的感情，更接近于孩子对母亲的爱。那时候我初到人间，她是第一个对我笑的人，那笑容让我感到很温暖。这是我出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感觉。所以我只是想呆在她身边，保护她，看着她继续露出这样的笑容。但是她却是笑得越来越少，越来越沉重了……”
　　“……”
　　“师父，我不是在指责你，毕竟你只是为这天下着想。如果人人都像我们一样任性疯狂，这个世界早就毁灭了。我只是觉得如果这是她的决定，我会接受。为什么人间会有老人无疾而终，在梦里笑着离开，这是活得累了，终于解脱的幸福感。莲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起灵，我希望你笑着给我送终。我想我会的，但我不奢望师父你会理解我们。我们伤你太多，莲走了以后你会寂寞吧，所以我会遵守诺言留在这里陪你的。即使只是在这里看着他，我觉得我也满足了，只要他活得好就好……”
　　“罢了，随你们……只是麟儿，这份爱能持续多久？你那定时遗忘一切的体质以及他只是个凡人这件事，注定了你们不会幸福的。”

　　十二点过，那个人还是好好得，天上的人长长得呼了一口气，收起水镜，向着空中庭院的另一角走去，去那里，向一个人告别……
　　“你来啦~”白袍女子一个转身，扑进黑衣男子的怀里。
　　“嗯，我来了……”男子笑得温柔，温柔的没有一点悲伤，不是因为习惯了这一种分别，而是这一次，真的从心底为她的解脱高兴。
　　“唉~看来林绮她还是迟了一步呢。”一个转身转为背靠在男子怀里，女子抬头看着天上的繁星叹道，真是奇怪呢，在天上看星星的感觉，不过，这看起来比凡间闪亮得多的星光还真是美得不真实。
　　“即使她赶到了，我还是会回天上的，师父他……”
　　“那个老头你管他去死啦，自己幸福就好了。再说他成仙这么多年了，早该习惯孤独的感觉了。”
　　“其实我心里一直把他当做父亲的，但是这几千年来我没有一刻陪在他身边，姐姐她也是，是我们太任性，所以才一次次让他心痛失望……”
　　“啊，起灵你这样可不行哦。他可是我爹诶，你要是把他看做父亲又把我当母亲看的话辈分会乱掉的！”
　　“呵呵……”
　　“喂喂！”
　　“我只是觉得，师父他要是当面听你喊他爹的话一定会很开心的。”
　　“才不要咧~如果真的叫出口了的话，要我怎么丢下他走啊……所以，只要让他当做没有我这个女儿就好了……”只一滴泪从女子绝美的面颊滑落，像流星，稍纵即逝……
　　“来，再笑一个给我看~”转过身，蹦跳着倒退一步，莲笑着说道。而张起灵也真就露出了微笑，这是最后了，既然答应过，就要露出最幸福的笑。
　　“咔嚓！我记下了。”女子眯着一只眼，比了一个拍照的手势，然后转身，向莲池走了一步，“起灵啊，为了幸福有的时候是不能管太多的……爹的话……偶尔来看看他就好……再见了……”
　　“再见……”闭眼，再睁眼，于是那熟悉的身影再也不见……
　　不远处，凉亭的红柱后，一个苍老的身影看着于莲池完全的方向，默念了几句咒文。一滴浊泪落下，无岚的庭院顿时刮起一阵风沙，然后尘埃落定，本无一物的莲池已是绽满了红莲……美得，不可方物……
　　“师父！”男子骤然转身，但看到的只有步履蹒跚的背影……

　　和煦的阳光照着池中终年怒放的荷花。粉瓣，黄蕊，绿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是含羞的邀约，却又显得清丽脱俗。张起灵着一身墨色华服，靠着白玉雕栏，面对这一池荷花，一望就是半日。天界长盛不谢的荷花虽美，但在他的眼中远比不上西湖湖畔那些只开半季就化为湖泥的荷花半分。因为陪他赏荷的人不在这儿啊……
　　不远处，一白袍老者捋须叹道：“已经陷得这么深了么？罢了，随你去吧。”声音不响，却一字一句皆落在张起灵的心上。这是默许他下凡了吗？震惊得回头，却只望见老者的背影。然而老者并不急于离开，而是幽幽问道：“人生不过几十年，眨眼间的事为何如此执着？”暗握紧双拳，如发誓般的，张起灵回答道：“就算他的生命如昙花一现，我也会守护他到最后一刻。”“哈哈，说的好！”老者回身，抚须大笑一阵，又道：“不过，他可是个男人啊。要不要我跟阎王商量商量，让他下世投个女胎？”张起灵的脸色变了几阵，最终归为沉静，道：“劳您费心了。”老者又笑了一阵，这次真正渐行渐远了。
　　他有没有想我呢？
　　看着池中的荷花，张起灵又想了一阵，然后，纵身跳下……

　　“他会回来，不会回来，会回来……”啊啊，我这是在做什么啊，居然像个怀春少女一样，都说了，即使他不回来也没关系，但是心底的这份期望又是为了什么？吴邪皱着眉头扯着手中的花的花瓣，真是可怜，无辜的花啊。最后一瓣……“不回来……哈，搞什么啊！话说回来，这种占卜怎么可能会准啊，对的，一定不准，一定不准……”
　　“那可不一定……”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吴邪瞬间瞪大了眼睛。“看……”骨节分明的大手从背后伸来，覆上只剩花蕊的花枝，然后移开，一片晶莹的冰瓣正凝在最后一片花瓣的位置，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七彩的光芒。“我回来了……”是极其温柔的嗓音在耳边呢喃。
　　“哈，大白天得做梦可不太好。”吴邪摇摇头说道。
　　双臂收紧，抱住怀里的人，张起灵将头架上吴邪的肩膀，喃喃道：“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永远不会了……这是我的誓言……”
　　大滴的眼泪落下，沾湿了衣襟。张起灵叹一口气，抚上吴邪的脸颊，道：“这种时候不是应该笑的吗？”
　　“还说，都是你害的！”突然得转身，吴邪一下扑倒了毫无防备的张起灵，两人就这样一起倒在了花丛中，微风吹过，满满得都是幸福的味道。
　　“真的不会再走了吗？”
　　“嗯，都说了是誓言了，所以，这次不会再忘记了……”加一把力抱紧怀里的人，张起灵看着湛蓝的天空说道。
　　真的誓言永远不会被遗忘，即使是被遗忘的誓言也总会被记起……

　　——THE END

　　“吴邪，你能不能先起来……”
　　“诶，我，我很重吗？”
　　“不是，只是玫瑰的刺刺得我好痛……”
　　爱情的花朵就这么被摧残了一片，真是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