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被遗忘的誓言》卜杨

66、虚惊一场

　　“吴邪，不早了，走吧……”我这才发现大厅里的人已然少了不少，那些长者早已退席，只剩一些年轻人依然在喧闹着。再一看表，居然已经十一点多了，看来是大厅里明亮的灯火和嘈杂的人声让我产生了错觉，以为现在还很早。
　　“嗯，去和小花打个招呼，我们就走吧。”点了点头，我起身向依旧在忙着招呼客人的小花走去。
　　“小花，时候不早了，我们先撤了。话说今天的菜色真不错，我都等不急吃下一场了。”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听了我的话，他愣了一下，身边的其他人就跟着起哄道，“哈哈，家里的长辈都说我们这辈就属小花你最聪明了，我看是名不符实啊，这都不懂，兄弟们等着喝你家孩子的满月酒呢。”随即就是一阵哄笑。
　　“咳，这事也急不来不是么，还要看你们家嫂子肯不肯呢。”小花一下又恢复了常态，笑着回道。当即人群就哄嚷着“那我们问问嫂子去”转向了秀秀那边。终于只剩下我们三人站在一处，小花苦笑着看了看我，说道：“要是你真能来，办几次宴席我都愿意。”
　　呃，我怎么把话题引到这个上来了，闷油瓶他还不知道……我心下一惊，赶紧去看闷油瓶的表情，却发现他似乎没有注意我们的对话，只是看着身边的一个貌似是明代的花瓶发呆。“呵呵，那倒是候你可不要嫌我老是蹭饭吃啊，说实话，我可包不起红包啊。”我赶紧说道，而小花看到我紧张的表情，心下也是了然，不在提这个话题，只是说：“这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保重。”“嗯，你也是，秀秀可不好对付。”我又是打趣得说了一句，这次确是真得转身走了。

　　出了大厅，我却没有走向接送宾客的车子，而是绕到了我先前见小花的那个后花园。闷油瓶无言得跟在我身后，只在我坐上池边的石椅时才问了一句：“不回去？”
　　“嗯……”我低应了一声。刚才我就在想了，也许只有这样的空池边枯柳下才最适合说那些离别的话，而如果回到了那个称作家的地方，有些话，可能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不累么……”半跪在我面前，闷油瓶将我的双手握在手心，抬头看着我的眼睛说道。第一次，我感到他的手居然是……温暖的。嗯，为什么突然感到有点困？猛得甩了甩头，我强撑着眼皮说道：“累也不要睡，谁知道一觉起来你会不会不见……”浓浓的睡意一阵阵袭来，我几乎要合上双眼，脑中却是在想着，吴邪，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不是说要放手让他走的吗？
　　“安心睡吧，在你醒来之前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他好听的声音像是催眠曲一般得传来。那醒来之后呢？我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刚刚合上的双眼瞬间睁大，却是发现自己的双手竟是渐渐变得透明。一瞬间睡意全无，我不禁惊叫着跳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我……在消失！为什么，不是应该还有两天吗？等等，当初林绮说的是最多十天。我太过相信这个期限，却是没有想到，我可能根本活不足十天！在这个几乎让我绝望的时刻，我突然发现心底最恐惧的不是自己将要消失这件事，而是我就要消失在他眼前！
　　“吴邪，吴邪！你怎么了？”在我惊慌失措的时候，闷油瓶也是跟着跳起，摇晃着我的肩膀问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问我！我要怎么回答，说我快要消失了吗？不行，绝对不行！“你走，回你的天上去！不要回来，再也不要回来，我再也不要看到你！！！”我发了疯似得一把推开他，转身就想跑，却是被他抓住手一把拉入怀里，继而印上一记深吻。
　　放开我，放我走，如果一定要消失，一定不要消失在你怀里，所以，松手，松手啊！我拼命得挣扎，却是被他抱得越来越紧，情急之下，我对着他在我口中肆虐的舌毫不留情得咬下，血液的腥甜一下子弥漫开来，但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般的，只是继续吻着我。直到我终于停止了挣扎，他才松开我的唇，但随即又补上与先前完全不同的轻轻一吻，喘着气问道：“做恶梦了？”
　　恶梦？我看着他有些担心的表情一下子呆住了。僵硬得举起手放在眼前，没错，是实在的，完全没有变得透明什么的。哈，怎么会，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真实的梦？但若不是梦，那闷油瓶他一定看见了，我的双手变得透明的那个瞬间，那他又怎么会有这种表现？
　　“你的手怎么了？”握住我的手，闷油瓶看着我继续问道。好冰！他的手握上我的瞬间我无法抑制得颤抖了一下，简直和冰块一样冷，那么之前的温暖果然是在梦里吗？
　　觉察到我的寒冷，他松开了手，却依旧是一脸担心得看着我。我一下子抓回他的手，靠在胸前，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做了个恶梦，梦到手被粽子抓到了，然后就开始腐烂，可怕死了。”我低着头，想也不想得丢出了这一通谎话，我觉得，我真是越来越擅长这个了。
　　“吴邪……”听到他叫我的名字，我小心得抬头瞄了一眼他的表情，害怕他是要责怪我刚才发疯似的表现，却发现他居然是有些苦涩得笑着，“有我在你身边，你还要怕粽子，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呃，我都忘了这位是粽子终结者了。
　　沉默半晌，我和他却又是同时出声，“你……”“我……”
　　“咳，你先说吧。”那些话一下子我还真是说不出口。
　　他看着我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我明早走……”明早么？比我预想的还要迟了半天，是不是可以说我赚到了呢？
　　“嗯，好……”我不知道除了这个我还应该说些什么？
　　“在这之前，我想带你去看日出……”诶？他什么时候变这么浪漫了。
　　“想去哪里看？”他继续问道。
　　“哪里都好……”和你在一起到哪里都无所谓吧。
　　“那就哪里都去不成了。”他好笑得看着我说道。
　　“呃，那就去北高峰吧。”北高峰，虽然海拔高度不过300多米，却经常被误认为是杭州最高峰，是因为它在西湖周围相对较高，在其峰顶可以一览西湖的美景。
　　“好，闭上眼睛……”神仙的好处就是多远的距离都可以瞬间到达，我只感到一阵腾空之感，再睁眼时却已来到了来过无数次的峰顶。一看表，呃，才十二点多，离日出之时还有不少时间啊。
　　“吴邪，我累了……”漆黑一片的夜幕下，他突然的出声让我吓了一跳，还没等我理解他话中的含义，他的身子就一下靠到了我身上，等我再低头看他时，却发现他已然进入了沉眠。是因为移动的距离太远所以消耗了太多法力吗？我突然有些后悔选择这个地点，本来在北京随便挑个著名景点就好了嘛。
　　叹一口气，我抱着他找了块平坦的山岩坐下，恩，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太阳升起啊。不过为什么感觉他又轻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