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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因她而起的争执 ...

  •   慵懒的趴在桌子上,已经昏睡了一上午,四堂课可以说和我毫无关联,教室中各种声响交织都无法阻挠我登上觉主之位。
      两年,我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无所事事,学习对我来说更是无稽之谈,步入高三看着他们忙碌焦急的模样我也会思考,是不是我也应该体现出最基本的学生姿态,想想还是算了,安安稳稳且不吵闹的做我的春秋大梦就是最大的宽恕。
      严王大步流星的冲向讲台,环顾四周,随即看向我,表情简直不言而喻,愤恨之情无以言表,我那不争气的样子惹的她火冒三丈高,走下讲台后,拿起书本,卷起喇叭形状,当头一棒。
      Duang!
      “睡,就知道睡,都高三了还睡,回回考那三两个破分都没有蛋沉,中午放学来我办公室,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你。”
      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和我说过同样的话了,每次重复同样的话术,期初听着还会脸红,越到后来,麻木,无动于衷。
      “知道了。”
      我的态度惹的严王一时不痛快,还想说些什么的她,咬紧牙关,但想了想,叹了一口无助和惋惜的哀怨,只丢下了淡淡的一句话。
      “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重回讲台,严王环顾四周,强大的气场冲击着每一个同学,甚至我有时都会不自觉的身体出现微颤。
      “都给我消停的,给大家介绍个新同学,虽然是从英才班下到咱们普班的,那学习成绩也比你们强,好好跟人学学,司文,别站门口了,进来吧。”
      女孩拘谨踱步走进班级,时不时紧张的看着眼前陌生的同学。
      “哇!女的!”
      同班的女同学一起两年,审美疲劳也属正常。
      站在讲台上的她双手揪着淡蓝色的衣角,干净利落的马尾辫,有些小家闺秀的模样,可能我也会不自觉的抬起头看那么一两眼,完成眼部清洁后,舒展腰身继续趴,仅仅是淡然。
      “大家好,我叫司文,希望,嗯,大家多多关照,和,同学,和睦相处。”
      一阵稀稀疏疏的掌声,面临新的环境不可避免的会紧张,甚至能看到她细微的颤抖。
      严王将她安排和我同桌,出乎我的意料,当然也出乎这帮狼的预料,毕竟狼多肉少,为了不耽误她,睡觉可能是我对她最大的帮助。
      我在里面,她在过道,这么多年习惯了,趴窗户睡更舒服点。
      “高飞,别睡了,跟我走,我非要好好说说你,你们也放学吧,下午上课别迟到。”
      站起身,看来今天中午饭又没着落了,内心怒喊“fuck!”
      “让让呗,我出去。”
      冷漠的态度,再加上我俩也不熟,她有些紧张,有些不知所措,有些眼神慌乱。
      “啊!好,嗯。”
      一路尾随严王到达目的地,一坐那大嗓门就开闸,要是放在别人已经捂着耳朵哀嚎,说她嗓子是47寸大喇叭都不为过。
      不过还好,这两年下来,金钟罩铁布衫我是样样精通。
      喊了一会,她也是喊累了,喘着粗气,拿起杯子咕咚咕咚一大口,喝水都不忘双眼怒瞪看着我。
      如果眼神能杀人估计我现在已经被挫骨扬灰了。
      “没吃饭吧。”
      我心想“你这不是放屁一样吗,放学就跟你过来了我吃个得儿。”但当她面前肯定不能这么说,毕竟基本的尊重还是要给。
      “没。”
      严王撇了撇嘴,“你也别天天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脑袋好使不往正地方用,一块吃吧。”
      “不好吧。”虽然这已经不是一次和她共进午餐,但还是要装一装。
      严王白了一眼,“别tm装了,你哪回少吃了,快点,今天有你的溜肉段。”
      靠,被她拿捏了,“身为老师你怎么能骂人呢。”
      严王边分饭边说,“身为学生你还不学习呢。”
      因为严王,经常中午时分“无处可去”,我俩也习惯了,严王对我其实还不错,更像姐姐,但有这么个混蛋弟弟,任谁都要气冲云霄。
      这没办法,我一看书内心就有强烈的抵触心理,蚂蚁上身的难受。
      严王做的溜肉段是我这两年来最为得意的下饭菜,也只有她能做出来这种味道。
      离下午上课还早,出了严王办公室就看张达提着球,看来已经等候多时。
      “嘿!大几必,这么长时间还不出来,你和严王过上了。”这矮瓜子就打嘴炮的能耐。
      “去你奶奶个熊孙,你这嘴,早晚我让严王给你撕开。”
      张达不屑嘲笑,“哎呦呦,你这家伙,打球去不去?”
      我点了点头,“我有不去的理由吗?”
      虽然刚立秋,但北方这时已经开始树叶泛黄,冷风微微漫卷,即便如此,丝毫不影响我灵活的身法和进球的手感,习惯如此,即便瓢泼大雨,我们都在雨中拿球穿行过。
      “我懵个半场,帮我接着点。”张达远远跑到半场位置。
      “你要是扔出栅栏自己减去。”虽然嘴上说着,但手却不自主的做好接球的准备。
      牟足架势,用着他那怪异的手势将球狠狠推了出去,对,不是投,是推,球离手的瞬间好似一发高射炮径直冲向空中,但明显后力不足,甚至板都没碰着就直面我而来。
      磅!手掌好像接了一个重磅炸弹,手心一片绯红。
      “你哥了个尾巴的,你要谋杀你爹啊!”手疼的有些微微震颤。
      “哎,今天看来肾气不足啊,晚上得来几个生蚝壮壮阳。”张达惋惜似的微微摇头。
      学生都以各种姿态陆续进入学校,“算了,不玩了,回班吧。”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把球帅给张达,一看他就没玩够,上了几个篮才小跑过来。
      “着麻急啊,第一节老秦的课,在玩会吧。”张达的劝说对我没有丝毫作用,我这人就这样,不想玩你就用八匹马,用火箭拽都不为所动。
      “咋地,着急回去看妞啊,哎你说严王咋把她放你旁边了,这不耽误人家吗。”
      我斜了斜眼睛,“要不你找她问问?”张达愣了愣,“算了,我可不处那霉头,但是别说,长得不错,感觉挺清纯的,咋样,有没有想法。”
      “有你大爷个胖头鱼,滚蛋!”
      教学楼离篮球场并不远,算是一条线中间隔着个学校大门,高三也理所当然的在三楼,明显可以感觉出差别,差不多上课了,普班的有的还懒散的在走廊游荡,英才班们的三好学生们早就不见踪影。
      倒不是说英才和普班离的进,恰恰是这种远距离造成这种既视感。
      回到班级,叽叽喳喳充斥在耳边,想在这种环境下学习,除非你想登天,无所谓,反正和我没啥关系。
      “我进去呗。”要不是我坐着还真不想打扰她。
      “啊,好。”司文慌乱起身,眼神不停的乱看,她也不知道现在该把目光放在何处。
      一声、两声、三声
      铃声响过,老秦拿着书本气势如虹的登上讲台蓄势待发,我心中默默倒数。
      3、2、1
      “你们闻闻,闻闻这屋里这股死味,还有那个垃圾桶里全是这股死味,你们是咋待的,天天不上课,就知道往嘴里旋......”
      老秦掐着腰指着台下各个大神的鼻子开喷,口水飞溅能干出二里地。
      插上耳机,管他如何愤恨,我也只能听到手机里导出的声响。
      “新来的,加个微信认识认识呗,哥带你出去各种放肆各种嗨!”司文没搭茬,我抬眼看了一下没有理会。
      “哎,别这么冷漠,傲娇,哥喜欢,就喜欢你这样的。”
      李新变本加厉的没完没了,还顺带晃动桌子。
      啪!手机从支架上倒扣在桌面上,慢慢提起双眼,脸庞紧皱,提高声音分贝对他吐出一个字,仅仅一个字,多一个自己都闲墨迹,“滚!”,李新斜了斜眼睛,撇了撇嘴。
      “跟你有屁关系,哎,加个微信,哥罩你。”
      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他是怎么办到的,从凌乱的桌洞里,我慢慢挑选,这本厚,高中的历史书典型的又厚又硬,学严王卷成筒状,环环相扣,层层叠加。
      “滚!~~~~~~~”
      没有丝毫的防备,空气中弥漫声浪的波动,所有人被这一嗓子吓的静电环绕全身,都不自觉的得瑟了一下。
      李新就比较惨了,砰的一下站了起来。
      “你tm有病是吧。”我不紧不慢的站起身,低头凝视,司文拽住我衣角,我心想,她不会以为我是在帮她吧。
      并没有理会她,老秦看着我们俩,狰狞的表情好似怒发冲冠。
      “草,你给我等着。”即便如此,李新也不忘放下狠话。
      这种话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就好,两年了,这种话听多了你就只会咧开嘴角摇头。
      “谁跑谁孙子,别在那放屁不拉屎。”
      司文又拽了拽我漏洞的衣角。
      情绪有点不耐烦,直接甩掉了她的手,一言不发的走出教室,但我的余光还是会不经意间看到她,上嘴唇贴合下嘴唇,紧闭略微带了些褶皱,看的我心烦,索性趴桌子上睡觉。
      一觉一下午,一睡一高三,不出意外是如此
      普高就这样,别看高三,学习的能占全校百分之三十就不错了,普高的普班学习的更少,指望他们学习,那简直就是老太太上炕,给爷整笑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因她而起的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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