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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Fragment?eins 1:回忆与静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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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切发生前,事情都是正常的,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的恋爱过程。
我给了我的“恋人”,基尔伯特第不知多少次表白的肯定回音,允许他今后与我作为伴侣一起同行,相伴在这茫茫无期的岁月。
我们或将以后就如人类恋人一般前行。有些日子里基尔伯特一旦激动身上的矢车菊信息素便会缓缓散发出来。关于这件事呢,我认为这香味还好,至少给他本就长得还行的脸增添几分优雅。尽管和他本人来说是全然不符就另谈别论了。
不过我自然不能当着基尔伯特说出来。因为……他会伤心的吧。
从那以后,我第一件事想的就是,要有一个独立的房子,与国/家无关,只跟我们俩有关的屋子虽。即是我是国家意识体,但最近事情还算不多,都可以在网上完成……至于我的“恋人”嘛,还是国家,不过是由于普/鲁/士骑士团不灭,所以他还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吧。
总而言之,我们的想法都很简单——即然我与他都不忙,所以可以一起住在某一个国家一个小屋子里,像普通的国家般,一起度过简单舒适的日子。
是的,这种简单的小日子,我个人认为这很幸福。已经很满足,已经足够了。虽然日子里有些时候会十分吵闹,但也不缺这一点烟火气吧?为我简单快乐的生活添上色彩。
有时候我会和我的恋人会一同行走在街上。街道上非常冷清,规整而整洁,冬天快到了,那暖暖的阳关迎面洒下,地面上浅浅的铺上了一层雪花,呼出来的气会变成白雾,光缓缓从云的缝隙里穿过。一切都十分美好。他的笑脸,雪,风,天,或许还有他送我的那一架钢琴,还不错,我很喜欢。或许我还会和他迎来第二个冬天,也有着一切,还有关系更加密切的我们,我们会一起前往广场前去购物。这是我能想出来的,最幸福,温馨的生活。
我们刚决定在波茨坦居住并买一个属于我们的房子后。我就决定会在后院种上很多雪绒花,到时候一到花期,一片雪白,它的花瓣就如那雪花般毛绒,风一吹它就好似白色的海洋,它将把希望与勇敢撒到大地上,让秋风不再袭击大地,让大地在它柔软的床幔底下休息。我种植它,想必也是我的一番祈祷吧。不仅如此,从阳台走进卧室,应该会有淡紫色的丝绸窗帘垂下,中央或许会有一个圆形的简易桌子,淡蓝色的桌布,可能会有一个玻璃质的简易花瓶插着几只新鲜的院子里的雪绒花,还是其他别的花卉。正中间摆放我的钢琴,或许还有还有几扇落地窗?反正会十分温馨而简易,漂亮而精美……反正一切都会很好,很完美就是了。
或许我们真的可以在一起很久很久,仿若我们将不再分开。在那间买好,装修完的屋子里。温暖的色彩将充斥着,外面的点点雪花似乎也变得温暖起来,那时正是十月下旬。他和我一同聊天,细语喃喃,时间在停止,他那温暖人心的笑容……
是的,一切都很美好。如果不算他令人烦躁的笑声,唱歌声,还有妄想尝试钢琴的噪声,繁杂而重复,令人烦恼。不过,回忆嘛,理当是美好的,快乐的。所以这些都无所谓了吧,我指的是他的那些缺点。
圣诞节到了,大雪呼地一片,这时这座冷静而机械般地国家才彷若有了点“血色”,有了几番欢乐与嬉戏。灿烂的城市灯火混沌而通明,人们在欢笑,圣诞树下有给孩子们的礼物,酒被一瓶瓶摆出来在最高处的架子上,降临节时钟被分给快乐的孩子们,一切和平而安好,美丽而热闹,不同于我呆的那几个月。
我曾想过,或许我们真的会走很远很远,直到我们再也看不到世间。
那一瞬间,我以为已经过了一个世纪。
然后,一声巨响划过了天边,就像雷雨穿破天空的第一声鸣响。
那天是圣诞节的早上。
那时我看见早上日常出去采购的吵吵闹闹的他,他微笑着跟我打了声招呼。我笑着跑去,然后……我亲眼看着他在我面前死去。宛若在一个世纪之前,我和他还在一同行走。
血液缓缓蔓延开,我有些呆愣住了。
然而一当我说起这些,我就会回想这些。但是我们不是普通人,所以过几天,这种生理上,物理上的伤害即使伤害了,也没有太大的问题。要是这样我们早就不能出现了。我们的身体会被修复到最好的时候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仿,但是…….
等到普/鲁/士醒来的那一刻,他把这三个月的事全忘了。
这大概是我们恋情的终结。
这或许不是真的对于我们去减少一些在经历过死/亡之前记忆。
或许在他“死去”那一刻,我就已经“沉溺”在过去这些几百年的历史里了,所以我不知道如何仔细回忆出当时的记忆和画面。
但是,我必须面对的是,在此刻,这个地方,他死了。
我的钢琴嘶哑而沉默了。
梦境破灭了,留下来的只有辛辣。
有时候我会想——或许,一个人必须面对的苦难和悲伤,是一个人活着时候神灵在他耳边响起的号角。
至少我现在多希望我是这么认为的。
最近的事情不多,我可以留在德国呆些时日来处理这些事情。那些事啊,繁杂而无味,如一杯无趣而乏味的白水。但那些事情却如一块笨重的石头垂直落下,在我心中砸出水花。
我像一只乌鸦撕扯着谁。因那美丽的丝绸掉落,而不舍得歌唱。
我现在绝对是疯了吧——这是我现在对自己的评价,我现在是这样认为自己的状况的。或许在这心里乱如麻的时候,可以先让那琴暂时嘶哑吧。诶,我现在,我怎么说呢,我怎么说呢——我的思维绕成一个点,又华丽丽地落下,又飞起,飞到哪里去呢。喂,喂,对呀,你要飞到哪里去呢?我在干什么呢?我在原地打转,好像这里的雾霾有点重了,水雾在我眼角打转……我想我现在眼角是红润的吧,为什么会有悲伤呢?毕竟,只是简单而虚伪的关系。是啊,我与他之间的相处,说给孩子听,也是无趣的睡前笑话吧?所以说,为什么要在这里胡思乱想啊?
我是疯了吧。
对于他吧,像我的情人基尔伯特。一个国家会把重要的往事记录在他的本子上,他应该会记录下来吧,应该会吧。我如此安慰到自己。而这当然只是对国际事业的关照,他亲爱的经常挂在嘴边的弟弟,大概会操心吧。对,他总是让人操心的。
至少现在也算是安静下来了,在这三个月之前,他几乎从未有过像那三个月内发出过的巨大吵闹声。所以在我挥手向他道谢,感谢他在这三个月对我所做的一切后。他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当然还是很吵,像什么,没事的我们现在应该算的上是兄弟了,下次再来可以在找我什么的。然后他忽然又恍然大悟,啊,后几天有开会啊。类似的话语什么的。然后又以什么我今天也像一只小鸟一样帅啊,什么什么的。啊,这不是和之前一样吗。我感觉的有点好笑,便捂住嘴轻笑起来。这种情况下绅士礼仪还是要有点的,不能和这个小孩子一样的人计较。他不为然,也哈哈大笑起来。到结束,他还很高兴,而且很吵的说,“欢迎下次再来啊!!!!!!!!”这样的。
喂,明明从某些方面来说,我还是挺伤心的啊。
总之一切的一切都静谧下来了,就像我之前想的那样。
窗外那不知是什么鸟的歌唱,伴随着半晚的昔阳,似乎要和它搅起来了。那只无辜可怜的小鸟,要和那天搅起来了。半夜的天要垂下来了,垂下来的不是那明亮的星,也不是那月,更不是那与天搅起来的无辜小鸟。是那梦,安然又沉默的梦,或者说,是———
我尽量不去看任何的东西,不去想任何事情。我是安好无恙而完好地坐在这里啊!不是在什么危险的边缘,不是在什么山崖的边缘,更不是在什么天涯一角。可我现在感觉,我似乎就在我刚刚所提到的那些地方,那些都和一种东西混杂在一起——无边的静谧将我包围,每一只夜莺甚至失去了歌声,琴声早已被我亲手杀死。或许记忆本该就当锁在哪里,或许就在这里,安静而神秘,这片静寂之地。
而明明我就坐在这里,坐在这里。我只要一说话,一呼吸,一叹气,这里就会热闹起来,而我却不想这样。一个童话故事的结尾,原来总是这样的悲伤而灿烂啊……相比之下,上次开会,美/国送的那些漫画书中的故事都太假了,怎么可能一直都是好的结果呢?
……
那先把这个房子给处理了吧——交给他的弟弟,他肯定知道如何去做的。
一个人总得大步总向前,尽管他是被时间所推上前的,一个国家也毫不例外。
临走前再去吃点德式的食物,例如在早餐,晚餐时候,毕竟快要走了。
买些简单便宜的纪念品给费里它们吧,他们应该会喜欢吧?或许,还是不买了?
交给德/国前要不要先先打扫一下?额,还是算了。
那些花也有些打不起精神来了,临走前稍微修剪一下吧。
嗯,回国前总还是要给上司打个电话吧?
……
总之,明天一切都要回到三个月前那样——安然静谧,一如即往。
但不晓得这份清净,是否能安然属于我?
那我到底现在能干些什么?
普鲁士的话,只有去参加几天后的开会时才能正常地遇见他吧。欧洲的那些人似乎应该多多少少都听见了一些风声,开始讨论着——每一个都渴望在会议上搜刮消息,抓住他人把柄,好去欺诈他人。毕竟,在得到他人每一点可以占取的资源,他们是不会罢手的。
毕竟这才是真实的欺诈成性的欧洲啊,怎么说呢真是够了。但我对此毫无怨言,因为国家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啊,我就是这个样子的。
既然如此,为何就不大大方方的去迎接他人好了——盛剧将要开场,谁会不来参合一下呢?
如果是你的话,恐怕也会吧,基尔伯特?
一切都不一样了,你可真是个大笨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