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心平气和论曾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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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夫君很满意我这副仙躯！”
赤凤得意洋洋道：“哼，青凤还说要化形成九凤那种妩媚艳丽的才能得男人喜欢呢。”
夭精很郁闷，这是传说中文能琴棋书画、武能杀魔斩魅的长公主殿下吗？这明明是一个怀春的少女啊！还有自己的兄弟菩多若，他哪还有半点佛陀的自觉，眼神里全是凝视恋人的漾漾春波啊！
“咳咳……咳咳……嘿……嘿嘿……”
夭精出声提醒沉浸于无语凝噎的恋人，道：“佛陀兄，长公主殿下，你俩看够了没有？还要多久？”
“没看够！”
赤凤毫不犹豫答道：“三生三世都还看不够！”
“好啦！”
菩多若捏捏赤凤的脸，道：“这话跟青凤学的吧？哥哥托了这张脸的福，什么情话都听过，无感了。”
“我只想对你说情话！无感了我也要说！”
赤凤扑到菩多若怀里，宣示主权：“接了我的凤翎，就是我的人，我们要生生世世永相随！”
“夭精，你听见了啊，等我往生记得将我投生到赤凤身边，我被她缠得没法了。”
菩多若笑嘻嘻道：“赤凤，我教你喝酒吧？”
“酒有什么好喝的？我要喝甜甜的桃花蜜。”
赤凤道：“我是女孩子，不宜饮酒！”
“还女孩子？未见半点矜持，哼……”
夭精抢先一步上前，道：“我要喝酒！佛陀兄的桃花酿一绝，绵柔醇香，入口甘甜，桃花蜜根本没法比。”
菩多若挥手幻化出青石桌凳，石凳上铺上粉色毡毯，石桌上立着的白瓷瓶中插了一枝艳艳桃花。
赤凤将头放置菩多若的肩颈处，蹭啊蹭、闻啊闻！
夭精没好气道：“咳咳，长公主殿下，注意一下你的行为举止，我还在这里呢！”
小鬼们端来下酒好菜，摆了满满一桌子。
菩多若给赤凤倒了一碟桃花蜜，道：“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找夭精，他是我信得过的朋友。”
夭精端起碗喝了一大口酒，赞道：“好酒！佛陀兄好手艺，人间食材也能酿出仙界琼浆！”
赤凤端起酒碗，猛地灌了一大口，顿时被呛得眼泪直流，咳嗽不止。
菩多若飞快移到赤凤身旁，一只手轻轻拍她后背，好一会儿赤凤才缓过气来。
“这又不是酒酿，哪有你这样喝的？”
菩多若一边埋怨，一边抢过赤凤的酒碗，教训道：“女孩子，喝酒要优雅，慢慢品。”
赤凤满脸通红，道：“冥王说这酒是甜的！”
“怪我？”
夭精挑挑眉，又喝了一口酒，悠悠道：“是苦是甜，贵在自知。身为九重天长公主，你迟早是要联姻的。佛陀兄可不是世家子弟，甚至不是仙界的神。你莫要害他！”
“我不会害他的！无论他是神魔还是鬼怪，是佛陀还是凡人，我都爱他！”
赤凤拍道：“我们凤凰最是忠贞，生生世世只爱一人！”
“哦？”
夭精冷哼一声，道：“魔君青凤难道不是凤凰吗？她对美色孜孜不倦的追求难道是杜撰的吗？”
赤凤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强行辩解道：“青凤……青凤有苦衷……青凤只是好收集美人，并未……并未每个都有越矩行为！”
赤凤抓起菩多若的手，凝视他的眼眸，认真道：“菩多若，你要相信我，我不一样，我的心里只有你！”
夭精上上下下打量赤凤，嘲讽道：“涅槃之苦白受了，越活越没出息！如此长情，怪不得盘古要收了你的权。”
菩多若脸色一沉，喝道：“夭精！”
“本来就是嘛！”
夭精嘀咕一声，抬眼见菩多若真动怒了，心里莫名烦躁，闷头灌了一大口酒，牢骚落肚。
赤凤笑道：“青凤妹妹恩威并施，魔族人人景仰。紫凤弟弟杀伐果断，敌人闻风丧胆。我记起了菩多若相伴的日子，再也无心权势之争，只想待在凡世治病救人，想想的确是很没出息。”
“不要这样想，赤凤！你在我眼里是最可爱、最美丽、最温柔端庄、最独一无二的神仙，那些虚名权利都是浮云，做自己想做的就好！”
菩多若握住赤凤的手，柔声安慰道：“我觉得神仙就该是你这个样子的。你比从前的你更好了。当然，从前的你很厉害，是令人心生恐惧的厉害。现在的你更厉害，是让人心生希望的厉害。”
赤凤再次扑到菩多若怀里，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心里暖暖的、软软的。
在这个人面前，可以肆无忌惮地卸下伪装，这感觉，真好！
夭精发觉失言，背过身去，默默喝酒，空气忽然安静下来了。
突然之间，洞府塌陷，夭精消失了，菩多若也消失了，只余下赤凤一人。
赤凤无语极了，菩多若的幻术越来越不稳定了。
菩多若自知理亏，奈何记忆越来越混乱，只得放弃与她共享记忆。
“菩多若，你是不是有一支凤箫？”
赤凤比划道：“这么长，上面刻着我的原身，除魔很厉害。小公子吹过，仿佛就是为搭配我的古琴而打造的。”
“呃，你说的是紫竹凤箫吗？那是我没有堕佛之前的法器，是用洛迦的紫竹制成的，陀罗尼也有一支。你手上那支应该是我的。”
菩多若唇角漾起笑意，语气满是温柔：“上面的五彩凤凰是你刻上去的，你说你要在我的所有物品上刻上你的印记，像个孩子一样，连陀罗尼的醋都要吃。”
“陀罗尼是不是心悦你呀？我去西方梵境找过她，她好像不大想理我。”
“她就那样子。陀罗尼清心寡欲，看着不好亲近，实则菩萨心肠。她和我一道成佛，关系近一些。我堕佛，想来她对你有些误解。”
菩多若在虚空中化出一把木剑，赤凤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的送给小公子的桃木剑，剑穗是一串桃花瓣。
“小公子的桃木剑怎么在你的手里？”
“你送给我的啊！”
菩多若挥手化出凤梧山的青青草地。
“夫君，我送你一把法器怎么样？绝对比你的紫竹凤箫厉害！”
一身劲装的菩多若眯眼躺在一棵梧桐树上，敷衍道：“再说吧！凤梧山不能久待，打造法器很费时间，我们还是快点选出合适的人来接替你的位置吧！”
“当当当当！你看这是什么？”
赤凤献宝似的化出一把桃木剑，剑身光滑修长，剑身木纹清晰，一道五彩流光笼着一串桃花瓣，传来阵阵清香。
菩多若睁大双眼，激动地跳下树，一把接住赤凤，亲了她一口，道：“和你的桐木剑很配。”
“我特意去凡世你酿酒的桃花村摘的桃花，用法术护着，永不凋谢。剑相配，人也相配。”
赤凤从菩多若身后环住他的腰，温柔道：“你吹箫如此迷人，舞剑肯定很好看，我来教你一段‘凤舞九天’吧！”
菩多若展开笑颜回应：“你这么宠我啊？仙泽边上有块荒地，我们搬去那里，种上一片桃林，过逍遥日子！”
赤凤将菩多若扑倒在地，伸手就去扯他的腰带。
菩多若被赤凤压着，倒吸一口凉气，愣愣问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你要做甚？”
赤凤扔掉手中腰带，低语轻笑：“做我们都爱做的事情呀！”
“你确定在这里？”
“确定……唔……设……设屏障……”
这次画面及时隐去了，赤凤脸红心跳，恨不能扇自己一巴掌，因为她居然将自己代入幻术了。
“小公子，别幻化了，我的记忆开始混乱了。”
赤凤念了两遍静心诀平复心境，长舒一口气，揉揉额头道：“不好意思，我和小公子没有发展到这种地步。”
“你刚刚喊我什么？”
菩多若眼冒星光，满是惊喜：“你终于认出我了吗？”
赤凤无地自容，实话实说：“对不起！我将你认成小公子了！虽然我曾经爱你，但现在我想好好珍惜他。”
“没关系、没关系，名字只是一个代号，随便叫、随便叫！”
菩多若激动得语无伦次，幻化出一位眉眼清冷的女子，问道：“你看看，这是谁？”
“陀罗尼！”
话一出口，赤凤急忙摆手否认：“不对不对，这是宁公主，就是锐公子的大姐，海宁！”
“都对！”
菩多若笑得更灿烂了，开心道：“海宁是陀罗尼的一道幻影，她们面目并不相同，你却看到了她们的本体。”
“我佛慈悲，大爱无疆，是我起了七情六欲，自私到希望能够只爱一个人，忘记了拯救苍生的责任。我心性不定，就不该成佛。”
菩多若唇角上扬，好似回到了遥远的洪荒之初，清脆的声音，空灵缥缈。
“天地之初，只有仙佛两界，佛主张道法自然，仙追求修为突破，本是各不相干。洪荒年代，鬼魅妖魔嗜杀成性，连神都丧失了神性加入战争，四海八荒血流成河。佛祖悲悯，看不过仙界无休无止的战争，便派我和陀罗尼潜入仙界，点化女娲创建凡世，以便众生成神能够先历劫，体会生老病死之苦。”
“陀罗尼行云布雨、阳光普照，四海恢复生机。遇见你是我的劫！你看着凶残，其实很善良，偷偷渡化那些孤魂野鬼。夭精重情重义，将我送回你的身边，让我有机会追你一次。”
“你还记不记得幽冥府的日子？你来幽冥府的理由千奇百怪，查看生死簿、往生录、飞升册，检查忘川河的水质、孟婆汤的口感，还有修缮奈何桥和十八层地狱的经费支出。我在一切都好说，一旦只有夭精你就找茬，不是这个鬼魅不符合往生条件、那个凡人飞升有问题，就是忘川河污染严重、孟婆汤食材不新鲜，还有奈何桥存在质量问题、地狱建造偷工减料，明明是假公济私，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那时候的你，和现在真的很不一样。夭精对你的纠缠烦不胜烦，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你给的灵力也是实实在在的。”
作者有话说第51章 心平气和论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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