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南风不止水》降雪如絮

8、宇智波止水

　　战争结束后我和南风都是第一批回到木叶的人，回到木叶的第二天是南风的生日，想到我们缓和了许多的关系，我想我买一个蛋糕去给南风庆生应该不会被南风赶出门吧！

　　不确信地想了想后我还是买着蛋糕站在了南风的家门口，还好，南风没有把我赶走。

　　我笑嘻嘻地帮忙把蛋糕的包装拆开，然后和南风一起插蜡烛、点蜡烛，把灯关掉后南风闭上眼睛开始许愿，我拍着手唱起了练习了许久的生日歌，可惜南风把蜡烛都吹完了我的歌还没有唱完。

　　没唱完的就留到下一次吧，我笑着想了想。说起来南风的愿望是什么呢？愿望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寄托在神明身上是毫无意义的，南风知道，我也知道，南风会凭借自己的努力去实现愿望，而我想要帮助南风实现她的愿望。

　　把蛋糕吃完后空气安静得似乎有几分尴尬，不过我认为这样的氛围也很舒适，摆脱了战场上令人厌恶的气息，整个人仿佛被木叶早春的阳光所拥抱，令人安心。

　　“要不要喝酒？”南风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我愣了一下，对南风的提议有点意外。和南风不同的是，我看起来规规矩矩从不越界，但实质上并不在意做出一些超出界限范围内的事。南风是看起来任性自我不讲规矩，但偏偏格外有方寸的人。

　　我点头同意。

　　于是南风起身去拿了酒和酒杯，她把酒倒好，我也跟着拿起一杯。没喝，注意力忍不住放在了南风身上，她小小抿了一口，看起来像是小动物一样，很可爱。

　　在察觉到她要抬眸时我立马小小喝了一口我酒杯里的酒，辣辣的，不习惯，但并非不能接受。我甚至还思维发散地想了一下，或许习惯之后还可能发现这酒别有一番滋味。

　　南风把她酒杯里的酒喝完，她的脸迅速泛起红晕，脑袋晃了晃，漆黑的瞳孔开始沾染上雾气，眼尾跟着变红，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我把酒杯放下，走上前，把南风手里握着的酒杯拿开：“南风，喝醉了吗？”

　　她嘴巴动了动，没发出声音，我伸手摸上她的额头，很烫。

　　很快，原本只是沾着雾气的眼眸开始啪嗒啪嗒地掉着眼泪，我内心一滞，瞬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这是和以往所经历过的慌乱所鲜明区分开来的一种感触，很奇妙。

　　好像心里下着雨打着鼓，咚咚咚，伴随着如云雾般飘渺的不安。于是我下意识将南风抱在了怀里，南风小小的，又软又暖，我再次想起了为了救小鸟而从树枝上扑下来的南风，让人动容。

　　恍惚间，她突然挣开了我的怀抱，我眨眨眼，身上还残余着来自于南风的余温。等我回过神时南风又往她嘴巴里灌了一大杯酒。

　　看着南风晃晃悠悠的身体我立刻把南风重新抚到沙发上坐好，南风仰着一张小脸，眼泪哗哗哗的继续流，漆黑的瞳孔雾蒙蒙的，她的两只手揪上了我的衣服，开始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着话。

　　“杀人、杀人好讨厌，我不喜欢杀人。”

　　“受伤好痛、为什么大家都是会痛的人还是要互相伤害！”

　　“同伴、同伴死了之后我偷偷哭了，我不敢、不敢在其他人面前哭出来，总是害怕这样的自己太过软弱。”

　　“我其实、其实好喜欢这个世界，但我就是很讨厌啊，就是不想笑嘻嘻地和这个世界和解啊！”

　　“还有，宇智波止水他最讨厌了，他怎么那么讨厌，讨厌到我都无法说服自己理直气壮地去讨厌他。”

　　“……”

　　我忍不住在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意，拇指指腹擦拭着滑过南风脸颊的泪水，刚刚擦拭好后又被继续流下了的泪水覆盖，但我仍旧擦拭着，并且怀着一种乐此不疲的心情。

　　“南风，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呢！”我喃喃道。

　　我羡慕南风，并不是羡慕南风因为杀人后所产生的痛苦迷茫的心情，我只是羡慕南风那颗会痛会迷茫的心，那颗心有着我所不具备的温暖柔软。

　　也或许正是因为我深知一颗温暖柔软的内心有多么美好，所以我才会不顾一切地想要守护拥有这样的内心的南风，守护有南风生活着的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