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南风不止水》降雪如絮

7、宇智波南风

　　战争结束，宇智波止水被破格提拔为了特别上忍，我升任为了中忍，并且我也已经有了三勾玉的写轮眼，这一年我们十二岁。

　　我们的关系在战争时期不知不觉中缓和了许多，或者更准确来说我也没有料到有一天我会接受宇智波止水的接近。

　　这样想着，心情就像是一堆乱七八糟的调味料都被打翻了一样复杂。

　　我不得不承认在我像是一只刺猬一样似的和这个世界相对抗时，是宇智波止水不厌其烦地朝我接近，我的刺扎破了他柔软的身体，他温热的血漫过尖锐的刺流淌到了我未被刺包裹到的地方，于是让我习惯于孤独的灵魂都忍不住发出颤栗。

　　明明依旧讨厌他，依旧厌恶他笑得毫无阴霾的样子，但是却再也无法坚定不移去拒绝他了。

　　在我十二岁生日那天发生了一件事，宇智波止水带着生日蛋糕到我家里来给我庆生日，那时我们才从战场返回木叶。

　　他笑眯眯地举起蛋糕和我说“生日快乐”，自从父母死后我再也没有从他人嘴里听到过这四个字了。

　　我放任了止水进入我家，点蜡烛，听他给我唱生日歌，闭眼许愿然后睁开眼把蜡烛吹灭。

　　止水把灯打开，我们一起把蛋糕分掉后塞进了肚子里。

　　“要不要喝酒？”吃完蛋糕后见止水还没有离开的意思，我想起了父亲珍藏的满满一柜子的酒，于是我看着止水试探性地问道。

　　止水脸上的表情明显愣了一秒，而后那张俊秀的脸上浮现出轻快的笑意：“可以呀。”

　　我起身随意从放酒的柜子里拿出一瓶酒，然后又拿了两个杯子，分别将酒倒进了杯子。其实我一开始没想过止水会答应的，毕竟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在这种明显还不适合喝酒的年龄喝酒。

　　两只手拿着杯子小小抿了一口，嘴巴里的味道火辣辣的，片刻后嘴里有一点点甘甜的回味，不过还是不太习惯这个问题。我抬眸不着痕迹地瞟了止水一眼，他也是喝得小口小口的，在注意到我的视线时又对我露出一个小小的笑意。

　　我眨眨眼，注意到止水喝得比我快一点，一种相当微妙又习以为常的攀比心一下子涌了上来，我猛地喝了一大口，努力克制住喉咙里想要咳嗽的欲望，感觉整个脸都后知后觉地烧了起来，脑袋里莫名产生一点眩晕感。

　　止水突然放下他手里的酒杯，顺便把我的酒杯也夺过去放在一边，他的手摸上我的额头，嘴巴一张一合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努力想要听清，听不清，这种想做但是做不到的委屈感如浪潮般席卷而来，我想到了我的各种无能为力，于是眼泪控制不住地啪嗒啪嗒往地上掉。

　　随即，我被一个并不宽阔的怀抱抱住，陌生的感觉和温暖的感觉相互交织，以往只能怪压在心底的话一下子火山爆发似的想要喷涌而出。但脑海里还残存着几分清醒着的意识，理智被清醒的意识拉扯着，于是一直没能够到最后脱缰的那一步。

　　我不想要残存的清醒了，迷迷糊糊挣开止水的怀抱，在止水还没反应过来时又倒了一大杯酒喝下，意识清空，我的身体仿佛与灵魂脱节了一般。

　　直到第二天清醒过来时才又暗暗懊悔，所有的记忆在第二杯酒下肚后中断。

　　家里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自己身上也没有所谓的宿醉后的后遗症，看了眼厨房有动过的痕迹，应该是昨晚煮了醒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