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完 ...
-
“纳境”的新店在两个月后开张，方霏将自己的精力全部投注其中，自然会不同凡响，每个人都很开心，除了管于，丰又煦为了这个分店已经同她好久没正式谈上一谈了。
两个人之间淡泊了许多，她已经忘记了自己哭着听他唱《童话》是什么感觉了。
她觉得自己这场恋爱谈得莫名其妙，像所有恋爱中的女人一样，她开始患得患失了，
方霏说，就是丰子人太好了，才会容忍她这这么胡思乱想！
管于不同意，本来嘛，人家谁谈个恋爱，像她和丰又煦似的，一个约会拖上两个月的，
“丰子说要为你打造一个好的未来，现在开始努力工作了，你又不开心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方霏真不知道管管的脑子里都装了什么。
“那他再忙也不至于见个面都困难吧？”
“那开个分店也不是容易的事啊！你瞧他选店址、租房子、装修，哪件事不是自己亲历亲为呀！瞧他为了你们的未来这样努力，你却一点也不心疼他，反而怪他，真不知他努力半天为了谁？”方霏替丰子鸣不平。
“他急个什么劲儿？也不是赶着投胎！”管于比方霏还倔，而且这倔劲儿一上来，八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方霏气得鼻孔冒烟也劝不动她，索性不再劝她！
什么事情告诉她，她都不懂，告诉她这儿有坑，她偏不信，还拼命往下跳！
跳就跳呗！反正疼得不是自己！
等她疼了，也该知道有坑了！
所以，还是别费力劝她了，等她痛了，也就知道了。
方霏不知道管于这次不仅是痛了，简直是痛不欲生了！
管于越来越受不了丰又煦沉闷的性格，她常听方霏说两个人在一起总会过个坎儿，而她们之间也到了这个坎儿的时候了吧？所以，只要过了这个坎儿就行了！
她迫切的想和丰又煦天天腻在一起，以安全度过危险期，却不知她这想法越急迫，反而会使两个人越生疏，
丰又煦忙得不可开交，哪有时间理会女朋友这点小事儿，他想，等忙完这一阵再说吧！找个机会解释一下她就不会生气了。解释的机会有的是，但，创业的机会错过了便不再了！
于是，他对管于一再的敷衍、爽约，
搞得管于愈加气愤，
并且在这一天爆发。
“又煦，我妈让你我家吃饭。”管于不想来找他，但迫于母亲的压力，加上手机、电话均找不到人，只好亲自光临“纳境”了。
“管管，你怎么来了？”丰又煦很高兴女友会来，她平时也有工作，自己忙着新店开张的事，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怎么见面了，难得她肯来找自己，“来！坐这儿！”
管于原本是不大开心的，但一看到丰又煦的表情也便决定饶过他，
“我妈让你到我家吃饭。”管母终于不再逼着她交男朋友了，却又开始念叨为何还不结婚，搞得管于万分头疼。
丰又煦仿佛又没听见般，替女友端来一杯咖啡：
“来！尝尝！我特意根据你的口味调的！”
管于深吸一口气，重复第三遍：
“丰又煦，我妈请你到我家吃饭！”
声量大到全屋子的人都为之侧目。
丰又煦这才听到女友也注意到女友在讲什么，他有点不好意思：
“这几天生意太忙了，忙过这一阵……”
管于忽然怒不可遏，她站起来：
“管你的鬼生意吧！别再来找我！”
说完就外走。
她开始明白自己当初怎么会选他了，这样不懂的讨好人心思的一个人，不明白女孩子都靠哄吗？
她大喊：
“丰又煦，你这个大笨蛋！”
可是，喊又有什么用？他又不会听到！
那个大笨蛋！自己偏偏要爱上他！
偏偏他又那副死性格！搞得自己跟着神经兮兮！
毋庸置疑她是爱他的，可是，他们之间爱的传送带似乎出现了问题，明明满满的爱意却无法传输到对方的身上，
她又小声道：
“丰又煦，你这个疯子，难道就不会讲两句好话吗？”
可是，爱情又哪是好话能证明的？方霏早已明白这一点。
而管于？怕是还得过一段时日才明白吧？
盲目走了一阵，又发现自己迷路了，
这样冷的冬日夜晚，谁会神经病的往外跑？
管于觉得自己没救了，老是迷路，
仿佛奇迹般又是那个声音响起：
“管管？”
管于不意外的看到唐粤明：
“又是你？每次迷路都会看到你。”
活该丰又煦被自己骂。
唐粤明仍旧那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他道：
“怎么老是迷路？”
“应该问我怎么老是同他吵架吧？”管于小声嘀咕。
“什么？”
“没什么！”管于忽然烦透了，“我……我又迷路了。”
唐粤明微笑：
“走吧！送你！”
管于则为现在的样子恼死了！
############ ########## ##########
上午10：30，秦笑安第一次在下午4：30以外的时间出现在“纳境”，
方霏颇惊讶：
“咦？老秦怎么来了？”
秦笑笑，拿出一本杂志：
“我的调查新闻获得了年度最具角度奖，你看看！”
方霏很好奇，他得了奖关她何事，但当她翻开杂志，着实诧异了一下，
他的文章题目叫《当现代女子走入古老湖畔》，醒目的题目旁边一张照片，最诧异的是，照片的女主角是她，是他们在B市那个清晨湖边，她坐在石头上的样子。
“哇！你什么时候拍的？”
还拍得不错呢！照片里的她目光放在远方，眼神一片平和，
她已经忘了自己在想什么了！
老秦笑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方霏看完他的整篇文章：
“哇！写得很好好呢！笔锋犀利，行文流畅，观点鲜明！太佩服你了！”
“哪里！哪里！”
方霏逗他：
“怎么样？有没有奖品？还不分我这照片女主角一份？”
“有啊！”老秦变魔法似的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橙子，上面画着他大大的笑脸，“喏！”
“哇！”方霏欣喜接过，“我最喜欢橙子了！”
她四下看着：
“要不要吃呢？要不要吃呢？好舍不得啊！可是万一坏了，就连吃都吃不到了，”她想到被打碎的东西，心中一阵痛，便下决心，“还是吃了吧！至少我还知道它是甜的呀！”
秦笑安看着她自言自语，又道：
“这杂志送你了！”
“好啊！”她找来榨橙汁的器皿，“把它榨成橙汁，皮可以留下。”
“我帮你！”
“好！”
老秦找个地方坐下，细细弄起来。
方霏笑着看他。
“纳境”的门被打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
方霏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暖暖！”
赵暖张开自己的怀抱：
“亲爱的，我来了！”
方霏过去抱住她，有些不可置信：
“你怎么来了？”
“没事儿来看看你呗！正好手头有假期！”
两个人寒暄了好一阵儿。
方霏才肯定的道：
“不对！你又跟贺北吵架了是不是？”
赵暖立即变了脸色：
“谁认识那头猪？别给我提他的名字！”
方霏好无奈：
“暖，别老意气用事嘛！都该结婚的人了，还耍小孩脾气？明明爱他爱得要死要活着，还不承认？等他来追吗？小心他跑了，不要你！”
赵暖奇怪的看着方霏：
“霏，你怎么了？受刺激了？说出这样的话！”
方霏皱眉：
“我？我能怎么？不还那样？好了，少给我转移话题！别气大哥了！”
“哼！非得等他来求我！”赵暖一脸坚决。
方霏想，又一个为爱痴狂的，
这年头啊！
######### ########## ###############
管于也在等丰又煦来向她道歉，可是，自从那晚之后，他一直没出现，甚至连一通电话都没有。
她每日疑神疑鬼的，盯着自己的手机看，家里的座机的电话也一通都不放过，刚刚开始，接不到电话，她还咒骂他死了，但是她就开始担心了，是不是他出什么事了！生病了，还是其它?
担心日渐占了上风，生气早已是八百年前的事了。
管母看着女儿的样子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她开始添油加醋：
“也不知道我那小煦怎么样了！可怜一个南方孩子来北方受冷，不知他习不习惯，你说他要是生个病，感个冒，没人发现，转成肺炎可怎么办？”
管父是个老学究，一般不发言，但是一遇到学术性问题就会马上滔滔不绝：
“一般来说，由感冒引发的肺炎是很危险的，一般都不好医，若是医晚了，不没命也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我们医院里一冬天已经有好几例了，都是那南方来的小女孩受不了北方寒冷的天气发烧并发心肌炎，有的还……”
管于终于再也听不下去了，在父母的谈论声中跑了出去。
这几天天气反复无常，万一，丰又煦他……
天哪！她已经不敢往下想了！
她快速到了“纳境”的分店，进门便大喊：
“又煦！”
丰又煦正在手把手教他新收的煮咖啡的小妹调咖啡，没听到女友的喊声，其实他是没想到管于会来找他，也就没太在意！
管于看到他正和其它女孩亲热地样子，加上他没注意到自己，气就不打一处来，
亏自己刚才还那么为他担心，他却在这儿跟别的女孩亲亲我我！
她气得要命，其实明知道他不会跟她有什么的，可还是忍不住生气，便转身要走，打算一辈子再不理睬他！
幸好丰又煦在咖啡小妹的提示下，看到了女友，他忙追过去：
“管管，你怎么来了？咦？你别走啊！”
管于推开门便往外走，丰又煦在后面紧追不舍。
她气得大喊：
“你去和别的女人玩啊！找我干吗？”
丰又煦好委屈：
“我只是教她煮咖啡啊！又没做什么！”
“去！煮你的咖啡去！少理我！”
“不！不行！”
“跟着我干嘛？去找你的咖啡小妹去吧！”
“我怕你迷路。”
“迷路也不关你的事！”管于忽然想起之前唐粤明送她回家的事，便道，“自然有别人送我回家！”
丰又煦这下停下了，一脸受伤的表情：
“唐大夫吗？”
管于要出口的话，一下子噎住了，她也停下，愣愣看着他。
丰又煦缓缓道：
“那天晚上，我追了出来，你真的迷路了，我刚想上去，就看到唐大夫了……”
管于一下子明白许多事，她想解释那只是偶然原因，但是满腔的怒火尚未发泄完，原本的解释出了口却变成：
“丰又煦，你这个懦夫！自己的女朋友和别的男人跑了，你竟然任由这种事发生！看来我真的看错人了！人家唐大夫比你好上万倍，我怎么会傻傻的爱上你！”
丰又煦慢慢注视她：
“管管，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很痛苦？我不如唐大夫有钱，不如他有地位，于是，我努力工作，又惹得你伤心!这几日我想了好多，如果你真的觉得我不好，那么你去找他吧！也许他比我更适合你！”
怎么可以这样？！管于在心中大喊，爱人可以让给别人，爱情可以吗？丰又煦你这个笨蛋！
她脱口而出：
“你去死吧！丰又煦！不爱我就直说，说什么适合不适合的！你去死吧！”
丰又煦看着管于受伤的表情，也倍觉受伤，但他承认自己是个懦夫，他从小就自卑，这是他改不掉的毛病，此刻他的自卑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因为没了管于的支持。
他缓缓说：
“管管，我配不上……唐大夫他……”
管于没想到他可以这样！她抢断他的话：
“你去死吧！丰又煦，别指望我再理你！去你的狗屁《童话》，我马上去找唐粤明！你去娶你的自卑吧！”
说完，她转身便跑，这次丰又煦没有再追上来！
怔怔站在路边看着自己轻易放开的手，就这样，就这样结束了？
他的心中忽然一片茫然……
管于一直跑啊跑，她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
一直哭，一直哭，哭得她没了方向，
她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
却仍是哭，路人投来关注的目光，她却只能感觉到自己麻木的心……
终于跑够了，不知道再到哪里时，她仔细看起了路，已经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她想，这次唐粤明再也不会出现了……
于是，又惹得自己哭起来，
那个傻丰子，怎么可以这样说呢？难道她跟他在一起就是图他的钱或是地位吗？他怎么就不懂她的心呢？是她是爱耍小脾气没错！可是，如果当初她认为他不够好，当初她就不会跟他在一起了！
笨蛋！
大笨蛋！
丰又煦是个大笨蛋！
已经不知吵了多少次了，不知这样吵下去，她们之间还有多少未来可言了——
又不知走了多久，她恍惚看到一幢很熟悉的大楼，这……不就是唐粤明住的大楼吗？她来过一次有点印象，
她想起那个“我等你”的温柔男人，
想起刚刚和丰又煦吵的那一架，
她赌气道：
“我就真去找唐粤明，你还真跟我分手不成？”
她走到他家门口，轻轻敲门没人应，但，灯是开着的，里面有人，
她想起上次唐没带钥匙，但在门口的地毯下藏着一把，
她试着拿出来，还在！踌躇了一下，打开门进去，
客厅很大，所以没人听到她的敲门声，也没人知道她来，
沙发上摆着几份病历，落款处写着“唐粤明”和“刘戈”，
门口也有两双男人的皮鞋，
“刘大夫也在。”管于肯定。
她这么走进来应该没事儿吧？
正想着，从卧室那边传来不同寻常的声音，她的注意力被轻易吸引，好奇走进卧室，
忽然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自心底涌上心头，
管于有些害怕自己的想法，
离卧室越进，那声音越是清晰，
纵使没尝试过，管于也清楚那是在干什么！
她颤抖的靠近卧室门口，将头靠近虚掩的门，
“呼——”她屏住呼吸，天哪！
心跳不自觉加速，她在眩晕中怎么也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再看一眼，唐粤明的确和刘戈两个人赤裸裸的在床上……
“粤明！粤明！”那激情中的声音是管于熟悉的，她仍记得那个黑暗的电影院，她接了他打给唐粤明的电话！
管于为自己所见的一切感觉天塌了下来！
怎么可能？！
唐粤明他……
怪不得他会说“我等你”却轻易放手！
他只是想要一个懦弱的女人为他守住同性恋的身份，他的地位不容许这样的……
不敢想象！！
不可想象！
管于几近虚脱的跌跌撞撞离开那房间，正在沉溺于激情的两个人怎么也不像不到有人窥破了他们的秘密……
她逃难的跑了出来，
在呼啸的北风中干呕了几声却什么也出不来，
恐惧渐渐攫住她的心。
想想她差点儿和这个男人……天！
事情怎么会是这样？！命运如此和她开玩笑！
如果不知道一切该多好？
管于在街上游荡，家自是回不去了，她找不到路，更不想回去！
只有继续游荡。
恐惧、无助……
无助再次侵袭了管于，她想起了丰又煦，他仍在伤心吧？
自己却仿佛经历了惊天的一幕，今晚的经历太险。
她有种找不着魂儿的感觉。
不自觉拿出手机给丰又煦打电话，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她紧紧握着手机，像是握着他轻易放开的手，无助的哭泣。
终于，挨了难熬的一夜，在快天亮时，她竟然找到了“纳境”，门是关着的。
她却只想在这儿等着他的到来，等他来，跟他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她再也不想这样吵了。
……
她睡着了。
开门的小妹很纳闷，怎么管于会睡在“纳境”门口，
“姐姐！姐姐！”
她唤醒她，
管于睁开迷蒙的眼睛，四下寻着：
“又煦！又煦？”
那小妹好笑：
“姐姐，经理不在，你找他吗？”
“他在哪儿？”并无意识到谁在同她讲话，管于只想知道她想见的人此刻在哪儿！
“他昨晚告诉我，他今天不会来了，去火车站……”
“火车站！？”迷蒙的大脑为这三个字着实吓了一跳，管于一下子清醒了，“他要去火车站？他要走了？”
不！她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管于头一次很明确自己在做什么的拦住一辆出租车跳上车，一阵风似的往火车站去了……
留下小妹说着刚刚未完的话：
“火车站送他姐姐回家过年……”
出租车很快到了火车站，管于焦急的下了车，四处找寻，
火车站不大，但也有很多人等待上车的人，管于搞不清哪辆才是去C省的车，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找，
你不要走！你这个笨蛋！
我还没说完要说的话呢！
泪水不停的流着，
管于心中酸苦辣一块儿涌了上来，
她悔恨自己太意气用事，
以至于把事情搞成今天这样子，
“又煦！”她喊着，无人响应。
终于搞清楚在哪个站台时，已经是开车时间了，
管于不顾一切的冲过去，
响应她的只有火车远去的鸣笛声，
她不相信，开始在站台上嚎啕大哭，
“丰又煦，你这个笨蛋，傻子，懦夫！你回C省去吧！”
哭到天崩地裂，
管于抑制不住心情的尽情发泄，
泪仿佛流不干似的，她不顾人们的侧目，
哭能把丰又煦哭回来吗？
可，不哭，他也回不来了，
她找不到更好的发泄方式……
思及此管于又开始天昏地暗的落泪，
直到一双手扶上她颤抖的肩膀……
######### ############### #########
方霏与暖暖在“纳境”内打闹，
暖暖把自己这几日所得，告诉方霏：
“霏，我觉得你变了！”
“变了？”方霏打趣，“难道是变漂亮了？怪不得的我觉得追我的人又多了！”
“臭屁！”赵暖瞪她一眼，“我是说呀，你的态度变了。”
“什么态度？”
“生活态度，我觉得你变乐观、平静了。”
方霏但笑不语，她没将自己与荣的事告诉赵暖，她觉得这一切不值得一提，只要自己开心不就好？
赵暖三八兮兮的靠近她：
“是不是……恋爱了？”
方霏觉得好笑：
“恋爱？我和谁恋？”
赵暖指指一旁老秦给方霏的杂志：
“嗯，这家伙！”
“老秦？”口气十分的意外。
“嗯！”口气理所当然。
方霏笑着摇头：
“不可能！我跟他哪儿可能？我从来没想过！”
赵暖说：
“我才不信！”
方霏好奇：
“你怎么会想到他那儿？我动过一百个男人的心思，就是没想过他，我们八百年前就沦为死党了，好朋友哪儿有可能？”
赵暖十分暧昧：
“你这女人也太保守、迟钝了吧？人家那么明显……”
一阵手机和弦音响起，赵暖收回自己指向好友的手，
“等会儿接着说，我先接个电话，喂？……嗯……不认识！”
口气生硬，“啪”地挂了电话。
方霏好奇：
“谁呀？”
“不认识！”
“打错了？”
“啊！”口气仿佛杀人般。
方霏不在意的耸耸肩：
“你刚说什么？那么明显的……”
“哦，”赵暖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她想了一下才道，“那么明显的什么来着？噢，对！那么明显的追……”
手机又是一阵和弦声，赵暖很气闷的接起：
“喂？……我跟你说，我不认识什么叫贺北的鬼！”
“啪”仿佛要把手机摔裂般。
方霏小心试探：
“找……大哥？”
“是！说什么认不认识贺北，鬼才认识他！”
方霏瞪她。
赵暖忙道：
“不是！我不是说你是鬼，你知道我没那意思！”
手机又不识趣的响起，这次换方霏接了，赵暖并没有加阻拦，她也很想知道这人三番五次打来有什么事。
“喂？……嗯！……哦……啊！啊？……啊，你等会儿！”方霏的表情变得严肃，“暖暖是医院打来的！”
“医院怎么打这儿来了？”赵暖心中一阵紧张。
“因为大哥的手机里第一个号码是你的！”方霏一脸无辜。
赵暖一听，登时乱了心智，忙拽过电话狂喊：
“他怎么了？”
对方讲了一阵之后，赵暖的脸色变得惨白，她挂上电话，有些六神无主：
“霏！我要回去，他出车祸了！”
“什么？！”
“我要马上走！马上走！”
“好！好！你别急！别急！我给你拿东西，正好现在有车！”方霏上楼不到半分钟，便将赵暖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行李拎了下来，“我送你！”
“不用了！我走了！你好好地！”
“我送你？”
“不用了！”音未净，人已远。
方霏晚一步的道着：
“再见！……再见时别杀了我才好。”
她悠闲的收拾着东西，想着暖暖每次来去都一阵风，这不会是她们以后想出的模式吧？她可真不喜欢这样子！
老秦推门进来。
她冲他笑：
“她走了。”
后者也笑：
“她居然没听出我的声音，亏我这几天不遗余力的和她拌嘴！”
“她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两个人的对话明显昭示着两个人刚刚一起合演了怎样一番“阴谋”！
均有见及得逞的快感！
方霏后怕：
“她别来追杀我才好！”
“希望她明白的晚一些！”老秦叹气，替方霏不明朗的未来叹气，“上了火车才明白！”
方霏笑：
“本来和她讲好中午去吃虾丸饺子的！这下也省了。”
一脸向往。
老秦有些试探道：
“我请你如何？”
“好啊！”方霏忽然明白暖暖未完的话是什么了，她瞪大眼睛问秦，“你……在追我？”
老秦本来有些不太敢冒进，因为这个女人太狡猾，若是太冒进了反而会适得其反了，
结果追求之后，他才发现，他想的刚好相反，
这女人在感情方面迟钝得很！
害他急得要命，又无从下手，现在她“幡然悔悟”了，
他自是不再遮掩，坦然道：
“是啊！”
心怦怦直跳，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仿佛在待人判刑般，
他看着她，
她则是眨眨满是笑意的大眼睛，唤道：
“小可、阿灿，你们看一下，我去外面吃饭。”
老秦于是笑了。
她挽起他的手：
“我们去‘永和’吃吧，那里的虾丸饺子不错，我顶爱吃那里的‘皮蛋瘦肉粥’了，好不好？”
“好啊！”秦笑安应着，“其实，有一家的虾丸饺子也不错，要不要试一试？”
“嗯……”她思考。
“试试吧！”他怂恿。
“下次吧！”她笑了，笑靥如花。
出了门，今天的阳光不错！
靳方霏对秦笑安道：
“嘿，我忽然想到一首诗。”
“嗯？”
“锦瑟无端五十弦，
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
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
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小可与周灿二人目送他们的背影越来越远。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