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望》小纯不蠢

22、天宫拜师

　　许言信望着明月，丝发、清风佛过脸颊。光滑的石头有月光的亮。
　　那些好的记忆浮出，那年他们十六岁，学到差不多就要去天界的天宫去拜师。
　　“哥，我们今天是不是要去天宫啊！”
　　活泼开朗的林雨童跳到林墨卿面前道。
　　“呃……”林墨卿挠头道，“是，今天要去拜师。”
　　“好耶！”
　　她高兴得跳来跳去。
　　林墨卿提醒说：“看路，要不然摔了。”
　　她转一个圈圈，笑着说：“摔不了，摔不了。”
　　她哥：……
　　她哼着小曲，在小河边走。
　　“少主，今天的行程是给宗主送茶，补修灵石，和各学子一起去天宫拜师。”
　　许丘拿着每日的行程单，厚厚一本。
　　许言信没说话，但可以看出有些疲惫。
　　林雨童从一棵榕树后面偷看，“哇！是阿信，他好像很忙。那我就不去打扰了。”
　　“喵呼～”
　　反应没过来身后跳出一只猫，把她扑倒在地。
　　林雨童“哎呀！”的摔倒，许言信和许丘看向这边。她感应到目光，抱起小猫就跑。
　　许言信：“……”
　　许丘：“呃……”
　　到小溪边，她抱着猫说：“话梅你又跳出来，这是第几次了？搞得我额头好痛。”
　　用头往话梅肚子撞。
　　嘴里念着：“下次还敢，揉揉死你！坏猫猫，坏猫猫。”
　　“你在干嘛？”
　　许言信突然从身后的草丛蹦出。
　　“啊啊啊！”
　　吓得她一条叫了声，她尴尬的说：“在惩罚话梅！”
　　“话梅？”许言信问，“你在吃话梅？”
　　林雨童说：“不是糖，是这只小猫。”
　　她抱给许言信看。
　　他知道这只猫的来历，是当年吊走白薇薇的发簪的小猫，还害林雨童掉入河里。
　　他走过，和她一起坐下。说：“是药娘的猫，为什么它叫话梅？”
　　林雨童道：“因为药娘喜欢吃话梅，她养的小猫又喜欢闻话梅的香；所以就取名叫话梅。”
　　“喵呼～”
　　它撒娇的叫，奶声奶声的。
　　林雨童道：“阿信要拜谁为师？”
　　许言信说：“还不知道，还要测；如果合格了就可以去拜师，拜谁看自己。”
　　林雨童问：“哦～那一般是测什么的？”
　　许言信说：“测射箭，剑法，书法，药法，还有炼丹等等。”
　　“哇！好多啊！”
　　“其实也不算很多。”
　　林雨童哈哈笑道：“那我们一起努力，一起获得长生不老。”
　　许言信的脸微红，因为她的脸稍微有点靠近他：“好，一起努力。”
　　书院的铜钟响起，召集大家到御衡楼前的广场集合。
　　许宗主在弦台前高声说：“各位学子们好。”
　　下面的人回应，“宗主好。”
　　许宗主温和的笑笑，“今天是你们的拜师日，能不能成为神仙都靠你们了。不要让努力都白费了。”
　　“不会的，这么多的魔鬼训练我们都撑过去了！”
　　“有穿越鳄鱼塘；毒雾森林；死亡射箭谷；爬吃脚楼梯！”
　　“我们都挺过来了——！”
　　许宗主没说话，只是笑笑看着他们。
　　他知道，那群“十”岁长大了。
　　“真是辛苦你了。”
　　穆天在一旁道，许宗主说：“不辛苦不辛苦。”
　　穆天摇摇佛尘：“你这个身子那么虚弱，居然还担任院长。若是你灵根没有损坏，现在的你也不用老到只剩皮包骨。”
　　许宗主闻言，“我这是自愿的。”
　　由于学子过多，要分批测。分成两队，一天测一队。
　　许言信被分到一组；他看着手上的票码，“十四，我的号码吗？”
　　“哎，少主知道谁带领我们一组吗？”
　　一学子用手轻轻撞一下他。
　　“我不知道。”许言信说。
　　“好吧，多谢少主。那么告辞了。”
　　“好，再见。”
　　这两千人到毒雾山里测，第一次来时鬼吼鬼叫的，说马上要死了，修不了仙了。
　　但来了三年后，大家都克服了，不再害怕。
　　这次来，更是干劲十足。
　　握拳说，“毒雾山我又来了！”
　　“老子今天又来挑战你了！”
　　“不错，各学子都很有动力。”
　　某位神仙声音响起。
　　一位长相硬朗，戴着抹额，长发飘飘。还背着手。“各学子好。”
　　大家看到他，议论纷纷：“是位神仙啊！”“他散发着仙气！”
　　那位仙人道：“你们感应气息的能力不错；”他自我介绍道，“我是太阳君，想必大家都知道。”
　　“是后羿！”
　　“后羿大仙！”
　　“我要拜你为师！”
　　“大仙看我！看我！大仙！”
　　后羿笑笑：“要看你们合不合格了。你们手上都有一张纸对吧，上面还有数字。”
　　后羿道：“一找二一组。懂了吗？”
　　大家一下子明白什么意思了，回到：“是！”
　　许言信走在人群中，“十三，会是谁？”
　　“哪位小姐姐小公子是十四的！”
　　有一女学子大喊，其他人也跟着大喊：“哪位是1965的！”
　　“哪位是1的！”
　　后羿见此场景：“哎呦，这是什么喊人方式？”
　　他听到是喊十四的，回应说：“我！我是！”
　　那女孩还在举着那张纸大喊：“十四快出来！十三在这！”
　　白薇薇走过来，笑着说：“小林师妹你这样好像在帮它找伴侣。”
　　对，这女孩是林雨童；因为她的数十三，找不到只能这样。
　　“嘻嘻嘻～”
　　许言信看到是她，有些惊讶，然后脸红。呆在原地。
　　“我……”少年语音羞涩，“我是十四！”
　　他鼓起勇气，“是我！”
　　林雨童回头，身后是满脸羞红的许言信。他从牙缝挤出几个字：“我……是十四。”
　　她笑开了颜：“原来是阿信，好有缘啊！”
　　白薇薇道：“既然找到了，那么我就走了。我的还没找到。”
　　“拜拜～”
　　林雨童走到许言信那里。发现他的脸和番茄一样红，问：“阿信，你发烧了吗？脸好红。”
　　“没有，”他否认，“我没发烧，很正常。真的……”
　　她对他笑笑：“没事就好，我们一起加油吧！变成神仙！”
　　“好……”
　　后羿道：“都找到自己的队友了吧。”
　　“是。”
　　后羿道，“那里有些木桶，要已开心为主题玩这些木桶。”
　　许言信看着这些木桶，想着又如何玩。这时林雨童跳出来说：“阿信！”
　　他被吓了一跳：“在，怎么了？”
　　林雨童说：“这些木桶想好又怎么玩了吗？”
　　许言信：“暂时还没。你想好了吗？”
　　“想好啦～”她笑眯眯的说，“敲木桶。”
　　“好玩吗？”许言信问。
　　林雨童回：“好玩！在长安的时候和阿娘，哥哥一起玩过。大家坐在一起，拿着木棍一边敲一边唱。可开心啦！”
　　他的脸微红，语音淡淡：“这样啊，要不我们一起？”
　　“好啊！”她秒答应。
　　其他学子还在想要怎么玩，拿着木桶看了个遍。
　　“咚咚咚～大家好！”
　　“咚咚咚……大家伙……”
　　对林雨童来说没什么，对一个有些社恐的少主大人来说……是尴尬无比的。
　　林雨童不在意别人的眼光，盘坐在地上，拿着木棍敲着桶底。
　　嘴里还在唱：“新年快乐，咚咚咚；大家身体健康，咚咚咚。”
　　“哈哈哈哈！”有些学子笑出了声，“都还没有过年呢，她居然说'新年快乐'哈哈哈！”
　　“林师妹真有趣！噗哈哈！”
　　“重在快乐！重在快乐！重在快乐！啦啦啦啦～”
　　林雨童发现许言信没有敲，停下来问：“怎么了？阿信。”
　　他羞涩的说：“我唱……不出口。”
　　他看着各学子的目光，他们的目光中带了差异感。
　　他感到很不舒服。不喜欢。
　　“唔。”
　　林雨童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怎么了？！”像是被吓到，他身子一侧，木桶就倒了。
　　他看着倒下去的木桶，尴尬不已。
　　林雨童笑哼哼，眼睛变成小月牙。“没关系，大家也有不敢在众人面前唱歌的时候。”
　　许言信愣愣的看着她，默默的扶起木桶。
　　她继续道：“每个人都有难为情的一面，就像我。”
　　他不解，平时在大家面前大大方方的；笑得最开心，最甜的也是她。
　　不管书院的哪里，都有她的笑声。
　　温柔的也是。
　　林雨童道：“大概是三岁那年，阿娘要带我和哥哥去见姥姥；哥哥是很自愿，可我不一样。我抱着大红柱，死都不要出佛厅。不知道为什么，我害怕他们的'眼睛'。哼哼哼……”
　　后面她唱着说：“阿娘告诉我，如果害怕就闭上眼睛；闭上眼睛时，也可以露出一条缝；从缝中看，慢慢的变大，就会敢大胆的去看看着陌生和世界了！啦啦啦啦～”
　　扭头对许言信说：“阿信你闭上眼睛；在那片漆黑的世界璃唱歌，然后就会发现那里有道光，它会慢慢变大，变成你想要的。”
　　“好。”
　　听她的，慢慢闭上眼睛。
　　他看不见任何人的眼睛，也看不到奇怪的目光。
　　黑暗中隐隐约约看到光。
　　会变大的光。
　　在黑暗中传来一句话。
　　“阿信别怕，小童陪你。”
　　他勇敢的唱出来：“咚咚咚，”
　　“我们一起放开了唱。”
　　放开了唱，好。
　　“大家好，咚咚咚；今天你开心了吗？咚咚咚。”
　　他随着歌睁开了眼，看到的不是怪异的目光，而是大家的欢笑声，看得到的快乐。
　　有一个奇迹，他和林雨童唱出来一样的歌词。
　　“哈哈哈哈哈！”
　　林雨童突然笑了起来：“我们居然唱出了一样的歌词！”
　　“阿信，”林雨童笑眯眯的，“你很勇敢！”
　　他也看到了灿烂的笑颜。
　　众学子看到他们这样玩，纷纷说：“做的在于开心，不是尴尬。”
　　“兄弟们嗨起来！”
　　“玩出我们的快乐！”
　　这座山嘻嘻哈哈的笑，多么热闹啊～
　　后羿看着大家乐呵呵的，“居然一个木桶也能如此好玩，这些孩子都非常快乐，开心。”
　　林雨童问阿信：“阿信今天你开心吗？”
　　许言信脸盆温柔：“开心，非常开心！谢谢你！”
　　“嘻嘻～”她嘻嘻说，“你开心我也开心，因为有你今天我更开心！”
　　“因为有你！”这一小段居然让他的脸和番茄一样红，把头扭到一边，不敢继续看。
　　“心，砰砰跳！
　　跳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