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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宿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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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扬再睁开眼时,已经不在校园里了。
“时柒哥,这是哪儿?”
“我家,先暂时待在这儿——刚才一路上,你都看见什么了?”
“我,我刚才脑子很乱,只记得我在校门口听到宣誓的声音了。”
“有一种时光更迭的措不及防吧?”
周扬点头,嗯了一声。
时柒说:“如果永远看着一代代人的启程和落幕,自己只能置身事外,是什么感觉?”
周扬愣住了,时柒又问他喝不喝酒。
周扬伸手接过了杯子,一饮而尽。
“嗯,那种感觉可能会,比较悲凉吧。”周扬一边示意时柒再给他倒一杯,一边思忖着。
“你不如说,长生不老的感觉,比较悲凉。”
时柒看着手里的玻璃杯,微微笑了一下。
世上很多人都在畏惧着时间。
他们怕有限的时间不足以建无限的功业。
他们怕时间的流逝带走那些重要的的东西。
他们怕自己从来不能长久地拥有什么。
他们怕死亡把自己从一个依赖着他们的人身边抹去。
“周扬,你多大了?”
“22。”
“呵,你什么都不知道。”
时柒这句话并不是嘲讽,只是在单纯地陈述一个事实。
“时柒哥,你怎么了?”
“青年才俊——你是怎么研制出那种东西的?又是以什么心态做这件事的呢?”
周扬不明白,但他感受到了时柒心里的悲哀——那种情绪像一团棉絮,棉絮几乎没有什么重量,但却能把周遭事物都裹挟进去,让人无法抽身。
酒意在两人之间旖旎开来。
“时柒哥,过了下一关,我是不是就能出去,回归正常的生活了?”
“嗯。”时柒的声音掺了点儿气音。
“怎么进去?”
......
周扬的意识也有点模糊了,没听清回答。
他若是再清醒一点,就能看到时柒的口型:你过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