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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保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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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饭馆,童心子伸手要拿餐单,被贝倍拍了下手,贝倍将菜单递给蒲诺羽。
蒲诺羽看着菜单问湛延舟:“你喜欢吃什么?”
湛延舟答:“都可以。”蒲诺羽说:“那我就看着点了。”
夜幕降临,饭馆里人多了起来,气氛逐渐热闹,一大份小龙虾上桌,童心子吃的不亦乐乎。
蒲诺羽戴着手套边剥虾边说:“慢点吃,噎死可没人救你。”又扭头叫道:“老板,来件啤酒。”
贝倍剥着毛豆说:“老大,明天还要开会,少喝点,喝多了耽误事,等咱回去了好好喝一顿。”
蒲诺羽满不在乎的说:“爷的酒量好着呢,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千杯不醉,嘿。”
四个风格各异的型男坐在大堂里,甚是惹眼。不时有人往这边看。
这儿的老板娘也热情,身材也火辣,称得上是波涛汹涌。贴心的把开了的酒放桌子上,眼睛在湛延舟身上就没离开过,道:“各位帅哥慢慢喝,有什么需要的叫我。”
等老板娘走远了,蒲诺羽说:“怪不得你俩带我来这儿吃饭,我看不是这儿的龙虾好吃是这儿的老板娘好看吧。”三个人哈哈大笑。
蒲诺羽碰了碰旁边的湛延舟说:“哎,没想到就你这样的还挺受欢迎啊。我看那老板娘是看上你了,一直给你暗送清波呢。”
湛延舟夹着青菜淡淡的说:“没那兴趣。”蒲诺羽戴着手套,把剥好的虾放湛延舟碗里,说:"吃啊,害羞啥,别传出去跟着我蒲爷还没吃饱,丢我的人。”
贝倍要开车就没喝酒。
童心子三杯就倒趴桌子上哼唧。
蒲诺羽握着酒瓶,脸上带了点绯色,喃喃道:“做个普通人真好真幸福,吃好吃的喝好喝的困了就睡没有那么多烦恼,做血族有什么好,真想早日解脱。”
童心子趴在桌上,手里捏着一根筷子,边敲桌子边说:“是啊,老大,我想做个普通人谈恋爱娶媳妇。”
两个人哈哈大笑。
贝倍看了眼湛延舟说了声:“老大。”
蒲诺羽摆摆手,搂了搂湛延舟的肩膀道:“没事自己人,他知道我们的情况,我们是朋友。”
湛延舟的目光落在旁边的人身上,此时的他仰高白颈,舔湿的唇散播着无声的诱惑,眼神轻佻却又带着点痛苦。
他表面浪荡的生活像是一层面纱,蒙蔽着他人也蒙蔽着自己,他也是痛苦的吧,只是和自己一样将伪装起来不让人看透。仅仅见过两面,还身为竞争对手,今天第三次见就如此坦诚,不遮掩不小人,看起来狂浪,其实内心善良。
这人有点意思。
湛延舟收回目光,喝了口酒,起身离席。
酒过三巡,贝倍架着童心子走出饭店,蒲诺羽在后面笑嘻嘻的,心情看起来不错,他对着湛延舟调侃道:“湛总真大方,省钱坐地铁也要请我们吃饭,一声不吭的买单真帅气,找男友就要找你这样的。”蒲诺羽的酒气混着热气喷在湛延舟脸上,酥酥的痒痒的。
饭店门口有人喝醉了在耍酒疯,砸碎的玻璃瓶撒了一地。湛延舟将蒲诺羽拉到一边,自己走到外侧,道:“谢谢你顺路载我。”
秋夜起了薄雾,蒲诺羽喝了酒,但没喝醉。
身旁人脸的轮廓隐在灯光和雾里有点模糊,身线却更加醒目,更显修长挺拔,嗯,真想伸手摸一摸。
酒壮人胆,他想使坏,蒲诺羽伸手环着湛延舟的腰,斜斜挂在他身上,坏道:“湛总,我喝醉了,有点站不稳。”湛延舟看着这人似是醉了还带点娇态,一只手搂着他将他扶进车里。
到了酒店楼下,蒲诺羽挥挥手,递了个眼神,示意不让贝倍来送,只是说:“明天记得早点来,看着场子。”
蒲诺羽就这么挂着湛延舟,没有放开的意思。
两人房间在同一层,刷了房卡,湛延舟将蒲诺羽扶进房间坐下,转身欲走。
蒲诺羽抬腿勾住了湛延舟的脚,玩味的说:“你真好。”
湛延舟扭头,俯视着沙发上的人道:“你装的?”
蒲诺羽的眼睛水汪汪的,直直勾住湛延舟,道:“我没有。”他拉着湛延舟的手往自己脸上蹭了蹭,说:“你看,我脸烫,我没骗人呢。”蒲诺羽的指尖若有若无的挠了湛延舟几下,让湛延舟觉得喉咙发干。
突然有人敲门,打破了暧昧的气氛。
“谁?”蒲诺羽问。
“您好,您订的餐到了。”门外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蒲诺羽用口型对湛延舟说:“我没有订餐。”
两人对视一眼,蒲诺羽要起身,被湛延舟拦住。
湛延舟抄起衣架,背到身后,拉开门,外面两个服务员打扮的人见门开了一人用脚抵门,另一人迅速反身进来,手里握着刀直冲湛延舟面门,湛延舟抬起衣架劈刀,将这人踢翻在地。
另一个人趁着这个间隙进来袭向蒲诺羽,蒲诺羽翻了个滚,从后面踹他膝窝,这人吃痛反身要刺蒲诺羽,湛延舟上前掐住他的脖子踹向持刀的手。后面那人见势要从后面偷袭湛延舟,蒲诺羽举起花瓶砸向他。
......
两人做完笔录回来已是深夜,蒲诺羽不温不火道:“老子刚到这儿,就有人给我精心准备了惊喜,真是贴心。”
湛延舟想起上次在医院那一幕,突然问道:“你认识江怀月吗?”
蒲诺羽说:“不认识,江怀月是谁?”
湛延舟叹了口气说:“看来你得罪人不少。”
蒲诺羽耸耸肩,无所谓的说:“想杀我的人更多。”说完他忽然靠近湛延舟坏笑道:“小湛啊,看你今晚救驾有功,这几日你就暂时当我的贴身保镖吧,我的房间是住不成了,我就先委屈一下和你挤挤吧,也方便你保护我。”
湛延舟没搭理蒲诺羽,抬脚上了电梯。蒲诺羽不依不饶,跟着说:“哎哎哎,我话还没说完,只要这次你表现好,我就还你玉佩,怎样?”
湛延舟说:“那本来就是你偷我的。”
蒲诺羽有点气急败坏,他逼近湛延舟,两只手撑着湛延舟耳后的电梯镜子,面对着面仰脸道:“我不管,你就说你答应不?”
湛延舟对眼前的人无奈,但也怕再生事端毕竟玉佩在他手上,只好说:“成交。”
电梯门开了,外面站着的楼层安保惊呆了。两人别扭的快步离开。
湛延舟这几天一直没睡好,今天又一折腾,进门也没推脱,先洗了个澡就躺着了,不一会就睡着了。
蒲诺羽从浴室出来,见这人已经睡成死猪,嫌沙发太小也钻进了被窝。心想,都是大男人,一起睡也没什么大不了,嗯,没什么大不了,不睡在一起,怎么叫贴身保护呢。
他看着身旁的男人,像只安静的小兽,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让人很有安全感,蒲诺羽23年来第一次没有失眠,很快就安稳的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话,秋夜的风萧瑟,被子里的人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