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肆意》安岁祝你岁岁平安

1、序.序为叙

　　序.序为叙
　　“请问，秦公子在否？”
　　“姑娘，请随我来。”入此阁，不见阁主身影，却见到一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小姑娘长得伶牙俐齿，眉目清秀，让人垂怜。
　　踏入主阁，秦公子正在打理书柜。
　　“宇淼，有客来访。”她招呼了一下，便转身，打算离开。只见公子放下了书，他说：“你先别走，我还有事情需要你。”小姑娘只好又回到我的身边。
　　阁主对我看了一眼，便说：“这来客可不是一个普通人。”我倒是心头一惊，他真的有传闻里那么神吗？
　　小姑娘小声吐槽：“来你这的哪有什么寻常人家！？”
　　也是。
　　我还没回过神，只听小姑娘说：“姑娘，宇淼叫你进屋去。”明明刚才眼前还是书柜的，怎么这是成了屋子？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随着小姑娘进了屋子。屋子里头是很多珠玉宝器，让人眼花缭绕，不敢置信。
　　“姑娘请坐。”
　　我很谨慎地回：“请。”便才敢坐在红木椅上。
　　“如何称呼姑娘。”他放下了书，书落在了红木桌几上。书名是《相见欢》，我从未读过。
　　“胭脂。”
　　他摸了摸书皮，眼里藏刀，又百无聊赖地说道：“别编了，别骗自己。”
　　我刚想反驳，他又不急不忙地说：“念双姑娘……或者，叫你念双小姐？”
　　“阁主，这玩笑可不经开。念双小姐早就嫁给林公子了。”我对眼前的年轻人有些恐慌，他到底得知一些天下人都不知的事故。我也只好让自己冷静下来，怕他看出破绽。
　　“好吧，不过，你应该是知道的。在我这，你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不过你最好还是告诉我，你真实的姓名。不然代价是别人身上，你也是不愿意看到的吧。”
　　他威胁我。
　　我只好妥协，为了胭脂，为了……
　　“在下正是念双。”
　　“这才好嘛，念双小姐。”他掀起茶盖，吹了一吹，抿了一口，又把茶具放下，笑眯眯地望着我，“希望秦某能与念双小姐合作愉快。”
　　“好。”我倒是不敢动他的东西，深怕有暗器。虽然我知道我命不久矣，但能活一天倒也是一天。
　　“念双小姐想要什么？”他倒是主动问到，不拐弯抹角。
　　“我想……和忘一见一面。”
　　“忘一念双。可真的有趣啊。”他的语气带着调侃，让人听得很不爽。也不知道小姑娘怎么能和他相处的。
　　他拿起了《相见欢》，也不知道是念的还是自己编的：“世人说，林谢和念双小姐是天生一对、门当户对。”他说的话，好像胭脂当年所言。她当时一直那么和我念叨。好像这事也已经过去了十六年。
　　身边的小姑娘说：“可是谙姨可不是那么说的。”
　　我在那刻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终于有人不那么认为。这是多么值得庆幸啊。
　　“那你那阿姨怎么说。”
　　“她说，忘一和念双，林谢有胭脂。”她摸了自己的耳朵，又把手放下，搭在红木椅上，“那念双怎么认为？”
　　我激动过了头，几欲开口，却以咳嗽收尾。
　　小姑娘安慰我，还轻抚着我的背，询问我：“念双小姐没事吧？不要着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你若是不想讲，那就罢了。”
　　有人愿意倾听，我不甘。
　　咳了几声后，我说：“门当户对，是不可否认的。天生一对，那是忘一和念双，从来都不是我和林谢。”
　　沉默许久的秦公子，又发话刁难我：“可不是念双和林谢成亲了吗。”
　　“至于成婚……是真是假，过去那么久，又何必追究？现在的念双和林谢过得安稳便就好了。”脑子里转过了我十六岁那一年的我。又一个十六年。
　　那时的我遇见了忘一，我怎么能忘？
　　那时，世人还说念家大小姐疯了，林家大少爷瞎了，多生般配？
　　现在原来也会沦为老生常谈……
　　“念双小姐，我可以让你和忘一相见。”他突然的认真，让我有些不适应。
　　可对我而言那是多么的喜出望外：“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有些失控的我，是因为秦公子给予我未曾有的希望。
　　他是没说话，不过小姑娘倒是回应我了：“宇淼说话从来不假。”
　　他见我如此喜悦，便提醒我：“不过念双小姐，你知道的。我这里，可是一个等价交换的地方。”
　　他是要打算泼我冷水？我不会再退却了。
　　“那么，秦公子，想要什么？”
　　“青玉案。”我总是下意识地觉得这事只有忘一、胭脂、林谢和我四个人知道。可听到这三个字心头难免还是不自在。
　　他为了让我心头过的去一些，便说：“念双小姐，不必担心这件事。我知道这件事情本来就是鲜为人知的。你交给了我，你应该更放心才是。”
　　我内心几经波折后，我还是没有开口。大概青玉案对我而言的意义，是不可言喻的。
　　“小姐，”小姑娘见状，询问我，“你觉得是忘一重要还是青玉案重要？”
　　“忘一。”那是一个脱口而出的名字。
　　“那……念双小姐在纠结什么呢？”在纠结什么呢……？我自己都不明白。
　　“秦公子，可以。”
　　“那劳烦小姐明日午时再来此阁，把青玉案放在我这。我会让你和你心上人相见的。”他又品了品茶，怕是茶都凉了。
　　“我会的。”我好像也只能如此。
　　青玉案寄相思，可为何解不开相思呢？与他人换一个你，青玉案便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大概小姑娘看我怀着心事，便开口邀我：“念小姐，我送你到门口好不好？”
　　“好。”我猜她有些事情想与我交代。
　　到与小姑娘分别之际，她说：“念小姐，宇淼的丹药……虽然可以让你见到忘一，但注定会牺牲更大的代价……代价因人而异……我不好说。你若是明日不来，宇淼也不会追究你。”
　　“以你所知，有何代价？”我倒是很有兴趣，可能是知道自己大期将至，已将生死看淡。
　　“轻者死后尸骨无存，重者折阳寿。”
　　听到这种代价，我心里倒是坦然接受。
　　我问小姑娘她的名字，她总是让我想起之前的一位故人。
　　她说她叫徐苡。然后她又说她明日不一定有空能到阁里帮忙。
　　我与她道别。
　　明日来阁，不出乎所料，她确实不在。阁里只有秦公子一人。他的手里又拿着那本《相见欢》。
　　我把包里的青玉案放在了他的茶几上。而他把书放下，有从一个放在茶几上的木盒子里面取了一个丹药，放在了我的手心里，又叮嘱了我几句，便请我离开。
　　回到我的住处，我才敢吞下丹药，然后我意识模糊了，好像沉在了梦里，却好生安稳。我忽然梦到了我的十六岁那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