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渊烈火》毛梗

8、第 8 章

　　秦初上下打量了一番陆小川，问道：“听说你跟许薇已经分手了？”

　　陆小川挠了一下寸头：“对，一个星期前分手了，没联系过。”

　　“听你的意思这几天从没有见过许薇？”

　　“嗯。”

　　“我们在许薇的身体里提取到你的精。液。证明近两天你跟许薇发生过性关系，陆小川，隐瞒事实什么后果你自己清楚，老实交代你跟许薇最后一次见面的时间。”秦初抱臂靠在餐桌边上，目光如炬看着陆小川稳若泰山的样子，两人似乎在无形的对峙。

　　半晌陆小川泄了口气：“好吧，分手后许薇还继续纠缠我，我都没有回应，三天前我凌晨下班回家，她堵在我家门口，我喝的有些迷糊不知不觉跟她发生了关系，第二天醒来，我就把她撵走了，后来就真的没见过了。”

　　“今天凌晨2点到5点，你在哪里？”

　　“在家睡觉。”陆小川没有任何思索干脆的说道

　　“怎么可以证明，你没有出去过？”秦初直直盯着陆小川的一举一动。

　　“她啊！我们从昨晚十二点到现在一直都在一起，你们上午不是问过了吗？”陆小川指着我是门口站着的女孩。

　　此时里面的女孩也穿好衣服出来了，秦初对着程浩是了个眼色，程浩进了卧室，随即他收回目光看着陆小川继续道：“那早上问你的时候为什隐瞒事实？”

　　陆小川看了一眼身后的女孩，面色为难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我这不，这不怕我女朋友知道后生气嘛，再说了我都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也没什么有用的线索。”

　　秦初正了正神情：“一分贷，这个借款平台听说过吗？许薇有没有跟你提起过？”

　　陆小川皱起眉头“没有，没听她说过。”

　　“日常你给许薇转账都是在什么情况下，是她要求你，还是你自愿？”

　　说到这陆小川轻轻一挑眉，摸了一下后脑勺：“她找我要我就给呗，后来要钱次数越来越频繁，我就不愿意了，明显把我当傻子，谁他妈一直给她当冤大头。”

　　秦初：“她经常以什么理由找你要钱？”

　　秦初说完身子往前半倾，可以清楚的看到陆小川喉咙滚动，他放松了身体懒洋洋回答道“就，就没钱花了，买衣服买包花钱啥的，女孩子就那回事儿呗。”

　　“那她每次会给你要求具体数额吗？”

　　陆小川怔愣了一下“我忘了，反正她要钱我就会给。”

　　“陆小川，你刑满释放后没有固定工作，哪来的钱一直养着许薇？你给她的钱可不算少。”

　　陆小川挠了一下后脑勺：“我说警官大哥，我挣多少钱就不用您操心了吧，虽然我以前坐过牢，大家对我的印象也不好，那我现在改过自新了，努力工作多挣点钱都不行了？”

　　程浩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证物袋里装了一个1毫升的注射器和一个胶囊空壳提到了到陆小川眼前“我看你并没改过自新反而变本加厉！”

　　“陆小川！这是什么？”秦初呵斥道

　　“这......这就是普通的胶囊，注射器是许薇的，跟我没有关系！”

　　付东二话不说提起陆小川的后颈，推到墙根儿“老秦，废什么话，带回局里验验不就都知道了！”

　　那个女孩见状细长的双腿开始发抖，嘴唇浮上一层青白色，刚开始秦初没有注意到，此时撇了一眼，女孩的脸色也开始发白，双手不住的开始乱抓，似乎身上爬满了虫子，秦初猛然喝到：“东子把人铐上带走，这女的开始散冰了，手铐给我！”

　　两人瞬间反应过来，将陆小川和这个女孩反铐了起来，往外拖去！

　　上了车，女孩意识开始模糊，不停的往车门上蹭，双腿来回摩擦，嘴里喃喃自语，依稀可辨：“给我.......给我点儿川哥，冰崽.......”

　　程浩将女孩拉正，拷在铁栏上的陆小川看着这女孩的样子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放佛司空见惯，付东暗骂了一声：“陆小川儿这怎么回事，你们弄了多少！？”

　　陆小川瞅了一眼副驾驶的付东，一脸冤枉的表情：“大哥，我怎么知道她这样啊，如果不是你们来我都不知道她还吸毒，这......我可没有吸毒，不信你们一会的给我测！”

　　秦初面色阴沉，打开了警灯，一路呼啸的回到市局！

　　下了车秦初将女孩扔给冯程，提着陆小川到了讯问室，法医科人员在秦初的示意下采集了陆小川的血液和毛发，没过一会儿结果出来，果真如陆小川所说，他体内没有任何毒品的痕迹，秦初将信将疑的看着检查报告，心里嘀咕会不会又是什么新型毒品，怎么看这个陆小川都像是常年嗑药的，秦初收起自己的胡思乱想，直接将转账记录和许薇跟平台的交易记录，放在陆小川眼前

　　“这些相同的金额，你怎么解释？”

　　陆小川一脸茫然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这是什么啊，我不知道！”

　　随即他又说道：“警官，结果出来了吧，我就说了我没有吸毒，我现在能走了吗？”

　　“你以为你没吸毒就完了？收容吸毒人员，安心在这住几天吧！”付东进门一边说着一边将刚才那个女孩的检测结果放在陆小川面前“过量摄入□□，还有新型成分沙菲2号，已经导致严重中枢神经混乱，刚才在法医科等待结果时骤然倒地抽搐，昏迷失去意识。”

　　随即他又转向秦初：“过量吸食毒品导致，具体是什么副作用对身体伤害到何种地步，程程也不好判断，打了急救电话，刚才拉医院了，小小先跟过去了，我不放心去医院看看！”付东说罢离开了审讯室。

　　秦初手指敲了敲桌子：“陆小川，收留吸毒人员，还在这跟我演戏，这个女孩是谁，你们怎么认识的？她几点几分进行的毒品注射，在什么地方，你有没有参与？既然你说她是你女朋友，她的毒品来自什么地方？为什么她意识不清楚时嘴里喊着跟你要毒品？你给许薇转的每一笔钱都是用做什么？跟一分贷这个平台在做什么交易？这些问题你最好老实交代清楚！”

　　秦初的声音不大，却十分阴沉，闻声陆小川铐着的双手手指微颤，缓缓抬起眼皮看着秦初：“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一分贷，许薇的事我也都交代清楚了，这女的我也刚认识没几天，她跟我说打的是什么美容针，我怎么能知道这是毒品，她的这些事我一概不知道，她都迷糊成那样了跟谁要毒品都不稀奇，怎么你们没有证据就要强行关押公民吗？还是现在要刑讯逼供？”陆小川身体慢慢的向后靠在椅背上，一副不屑的模样。

　　程浩在一旁看到陆小川这个模样，不由的上前一步，眼神里喷出的火焰即刻就能将陆小川点着，秦初对着程浩摆了一下手，双手撑在桌面上，身子微微向前，剑眉入鬓，深邃的目光泛起刺骨的冷意居高临下的对着陆小川抬起的双眼。

　　不到俩星期连着两起跟跳楼有关的案子，每一个案子都牵扯新型毒品，来自社会舆论的压力上级的压力，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可用的线索，秦初第一次感觉到无力，唯一挖到的陆小川，秦初自认为可以从他身上找到破绽，却还是一无所获，如果五天内没有实证指控陆小川跟许薇的死有任何牵连，那么再抓陆小川不知道又会遇到什么困难，半晌秦初慢慢说道。

　　“陆小川，你是真的不给自己留下任何后路。”

　　伴随着话音刚落，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郑希妍拿了一份档案袋，四下看了一眼，目光落在秦初身上：“秦队，刚才有个跑腿送了一份文件，说寄件人务必让你亲自打开。”

　　秦初愣了一下，接过郑希妍手里的档案袋，打开是两张照片，秦初脸色倏的变得复杂，本来就拧紧的眉头，凑的更紧，程浩刚要问，就听秦初说道：“把陆小川带下去，容留他人吸毒，拘留五日。”

　　说着他走出审讯室：“郑希妍你跟我出来一下！”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走廊，秦初停下脚步转身问道：“送文件的人呢？”

　　郑希妍温柔的嗓音显得秦初格外的急躁：“走了，就是个跑腿的他什么都不知道，我问了他取件地址，是湘山区东光路27号一个名叫八月的咖啡厅，没有任何发件人的信息。”

　　秦初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打了技侦主任吴蔚的电话：“老吴，有没有发现许薇跟王桂琴有过联系？”

　　吴蔚正坐在电脑前，厚厚的眼镜片下一双眼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灰色进度条，许薇手机数据逐渐恢复中，他一只手举着手机嫌麻烦干脆歪着头夹到了脖子中间，嘴唇半张不张：“正在汇总。”

　　对于吴蔚真的跟他名字一样，无所谓！这个要死不死，啥事也不着急的态度，并且说话惜字如金的语气，秦初一点脾气都没有，不光秦初全市局都对他没脾气，这年头有本事就是爷，有什么办法，吴蔚是省厅从国内顶尖的通讯公司挖来的高级工程师，秦初强撑着语气，低声说道：“劳驾您快点。”

　　挂了电话，秦初缓过神看了一眼郑希妍，从见面还没有顾得上给她说一句话，不知怎的，秦初憋着说了一句：“谢谢啊！”

　　郑希妍一愣，眼睛瞪得圆圆的，才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客气，秦队。”秦初没再说什么回到了刑警大队办公厅，一进门众人都在忙忙碌碌的，余凯正穿梭在各个警员中间，见秦初进来，喊道：“秦队，技侦那边传来许薇的生前所有的人脉关系图。”

　　秦初一愣，心道：“这吴蔚真他妈牛！这么快！”

　　赶紧招呼了余凯：“拿过来给我看看。”一整张A3纸，以许薇为中心，所有人呈网状分布在她四周，什么关系多大年龄，什么工作，表现的一清二楚，吴蔚的实力果然不是吹的。

　　瞬间秦初瞄到右上角一个眼熟的证件照，是王桂琴，再看那个莫名送来的两张照片，是王桂琴和许薇在一起吃饭的照片，从照片上表现的十分亲密，另一张照片则是陆小川混迹在一众□□人群里的照片，这群人秦初太熟悉了，昨夜刚打了照面，就是那一群对着小吃摊夫妇暴力催收的那帮人。

　　余凯继续说道：“我们还在许薇的通话记录里查到一通来自赵勇强的电话。”

　　秦初猛然抬头：“什么？”

　　许薇跟王桂琴相熟，王桂琴被赵勇强杀害，而许薇跟赵勇强也曾有过联系，这个陆小川跟暴力催收放贷的人有关系，现有的一些线索似乎串成一条线，但中间是什么联系，处于什么目的，迷雾却越来越重！

　　“余凯，现在开始调查全市因为暴力催收，裸贷，套路贷报案所有的卷宗，尤其是没有什么工作收入的人群，查他们贷款的平台或者的放贷给他们的人，凡事通过不正规平台贷款出问题的，重合率高的全部筛选出来。”

　　在这个高负债的时代，多少人都经受不住虚荣心的驱使，又或者来自身边经济压力，选择透支不属于自己的金钱，从而陷入被人精心设计金融圈套，一层又一层的沼泽，直至将你皮肉吞噬干净，这样的案件近年来数不胜数，少至刚成年，老至古来稀，只要你有证件，就可以轻而易举拿到不属于自己的金钱，而这些高利贷最终的利息是自己的生命。

　　调查这样的卷宗没有任何快捷办法，一只能人工一点点汇总，整合，整个湘南市这样案件大大小小没有上万，也有大几千，工作量可想而知，霎时办公厅里的人，脸上都挂起了愁容，秦初掠过一眼，又提高了音量说道：“今晚不吃食堂，大家想吃什么报给余凯。”

　　瞬间办公厅沉寂下去的氛围又活跃了起来，支队长自掏腰包就意味着刑警队里伙食堪比米其林，美食是治愈一切烦恼的神丹妙药！奶茶是枯燥工作里的神仙水，

　　秦初走向自己的队长办公室，余凯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进了门秦初从沙发上拿起钱包甩给了余凯，低声道：“余凯帮我查一个人，所有详细的信息，名字叫顾明，身份证号你上次的笔录里有，就是抓捕赵勇强那天骑着摩托带我追捕的那个男的。”

　　余凯反应了一下，立马说道：“收到秦队！”出了门，余凯还在纳闷，秦初的这一做法，现在已经够乱了，还要去查一个无关人员……

　　思索了片刻，秦初又拿起手机给湘南市大学片区的派出所打了电话。

　　湘山区八月咖啡厅，透亮整洁的玻璃窗里顾明端坐在咖啡桌前，慢条斯理的用勺子搅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拿铁，对面一位看起来端庄富贵的女人，带着黑色的帽子，帽檐大的遮住了半边脸，黑色墨镜，黑色口罩将剩下的脸全部遮挡的严严实实，细长嫩白的手正在一张一张的翻看照片，旁边还放置了一根录音笔，她插上耳机听了十来秒，愤力的将耳机又扔到了桌上，吐露着跟她扮相不符的脏话：“这个王八蛋果然跟这个贱人有一腿，拿着老娘的，吃着老娘的，还睡老娘的人，我再给你加钱，你帮把这些照片视频发到网上，他不是喜欢当明星演戏吗？老娘这回就让他彻底红一回！”

　　顾明低声笑了笑：“抱歉啊，关女士，我只负责帮您拿到这些证据，不帮您处理这些证据，至于后续您怎么处理跟我就没有关系了，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您付尾款我交底盘，我们就不会再有别的来往。”

　　女人似乎觉得很可笑，唏嘘着说道：“给你钱都不要，你不是缺钱吗？我只让你发发信息，又不是什么体力活，你都不干？”

　　顾明收起笑容看着对面的女人，：“不好意思，我只争我份内的钱。”

　　女人见状也不再勉强，摘下口罩，慢慢端起眼前的咖啡，轻轻嘬了一小口，轻轻说道：“你确实有本事，我找了多少私家侦探都没有拿到一点有用的线索，你这才一周时间就搜集到这么有利信息，看来价高也有你的道理，介绍你来的人刚开始跟我说，我还不相信，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顾明又恢复了一脸放松的神情，喝了一口咖啡：“谢谢您的夸奖，以前，以前也是做这个。”

　　说罢顾明拿起东西，离开了咖啡厅，黑色雅马哈摩托悦耳的声浪在女人的耳朵中愈来愈远。
　　———

　　审讯室，赵勇强再次被提审，秦初指着许薇照片，点了点：“认识吗？”

　　赵勇强低垂着眼：“不认识。”

　　“仔细看看，认识吗？”秦初拔高了音量，空荡的审讯室不由的让人寒颤。

　　赵勇强动了动身子，又仔细看了照片上的人“认......认识。”

　　“怎么认识的，你跟她什么关系，她跟王桂琴什么关系？”秦初坐回了审讯桌。

　　“我记得这是个女大学生，去年刚过完年她在王桂琴的店里干了几天零工，当时王桂琴要出旅游，就找了个人看店，这个女孩之前在一直给王桂琴朋友的儿子当家教，介绍给了王桂琴，可能.......”赵勇强停顿了一下，吞咽了一口唾沫，看了一眼秦初。

　　“可能什么？”

　　赵勇强又愣了愣“可能，王桂琴看她比较顺眼吧，后来就一来二去的对她挺好。”

　　“王桂琴的朋友？你见过吗？”秦初双手交叠放在审讯桌上

　　赵勇强摇摇头：“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王桂琴，本来就不喜欢我，怎么可能给我说这么多，这些还都是我时不时跟踪她了解到的，虽然没见过真人，但是她这个朋友应该特别有钱，王桂琴找过她几次，在东江区的天籁湾别墅区，这地儿湘南市人就不用多说了。”秦初自然知道这个地方，他的老巢，每周必回的家。

　　“最近一次你见到她去找这个人是什么时候？”

　　赵勇强抬起头思索了一会儿：“大概两个月前，我记得那天她出来的时候还带着许薇，应该是许薇给她朋友儿子上完课一起出来的。”

　　秦初：“那你为什么跟许薇联系？”

　　“我，找不到王桂琴了，所以想办法搞来了许薇的电话，只好问她。”

　　秦初身子微微上前，表情阴沉，眉眼间透着一股狠戾的气息：“只是这样？”四个字掷地有声的撼动赵勇强沉稳的下垂的双眼。

　　“嗯。”赵勇强撇开 了目光低下头，低沉的应着。

　　“那这个人你认识吗？”秦初对着旁边人示意了一下，旁边的警员递过去一张陆小川的照片，赵勇钱又抬起眼睛看了看，一脸真切的摇摇头：“这个人，我真的不认识。”

　　“许薇吸食的毒品跟你从你住所搜出来的毒品是一样的，你是从什么渠道得知这个毒品的销售来源？”

　　赵勇强一愣，可能没想到秦初会突然问道这个问题上。

　　“我上次都交代了，就是偶然加上的，我只是想尝试一下。”赵勇强表示的非常无奈。

　　“赵勇强，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对许薇的吸毒没有丝毫惊讶，看来你早就知道许薇在吸毒，对不对？你和许薇之间有没有毒品交易往来？”

　　一场审问，第一次在赵勇强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他不由的坐直了身体：“我哪知道她吸毒，我不知道。”

　　“我现在问你的是，你们之间有没有毒品交易往来。”

　　“没有！”赵勇强正了正色，回答道。

　　“好。”秦初起身离开了审讯桌，准备出去，赵勇强突然叫住了他，半晌他在从牙缝挤出一句话：“警官，我能，问问这个大学生怎么了吗？”

　　秦初站定了身子，转头看着赵勇强，深邃的眼瞳正对上赵勇强略有慌乱的神情：“死了。”

　　秦初干脆的两个字脱口一瞬间，秦初从赵勇钱眼睛里捕捉到闪过一丝的放松，似乎许薇的死在他意料之中？还是许薇的死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怎么？你很欣慰？”秦初一只手插进裤兜，一只手扶在审讯椅上，弯下身子盯着赵勇强每一个汗毛孔的动作。

　　赵勇强身子紧贴住审讯椅的后背，退无可退，挤出了个难看的笑容：“没.....怎么会，我只是觉得可惜，可惜。”

　　秦初冷哼了一声，离开了审讯室。

　　余凯小跑了两步到了秦初跟前：“秦队，你让我找的人，查到了，跟他笔录上信息一样，没有说什么特别的，一个没有正经工作的大学生，挺正常的。”

　　“正常吗？”秦初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说着。

　　余凯挠挠后脑勺：“不正常吗？他跟我同岁，我们同龄人很多都这样的。”

　　“你知道他骑的摩托多少钱吗？你三年工资都买不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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