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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修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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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听了咯咯大笑:“害呀!你这只傻狼狗,知道人家在做什么怎么不避而远之呢?”
臻潜没有回答她:“太太,有冰吗?”
“有,坐这别动,我给你拿去。”老婆子说完一转身便禁不住地“噗嗤”笑出了声。
“……”
臻潜等了没多久,阿嬷就带着大冰袋过来。
“还没吃饭吧,后厨忙我特意给你留了黄油和面包。”老太太道。
臻潜笨拙地点了点他的狗头。
哈士奇接过面包东一口西一口地将面包啃得乱糟糟的。
阿嬷拿着冰袋在他脑门上一按:“啧啧,你可真像我儿子,和他一样傻。”
臻潜的脑回路只有一个——甭管人家在说什么,一个劲地点头准没错。
哈士奇望着老太太,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老太太眼里有着数不清的泪花,狼心狗肺的某人竟还有些心疼了。
“阿嬷,你在这宅子里多久了?”
老太太想了想:“记不清了,从我儿子走后就在这里工作了。”
臻潜出神地看了阿嬷一会,白发在鬓角随着夏夜的晚风拂在空中荡漾着,皱纹也经不起蹉跎岁月的宰割,坑坑洼洼地印在脸上。
老太太边说着,泪花也不禁地在眼眶里徘徊不定:“我儿子十九岁走的,他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我的,那天我不应该挂断电话的,那是他最后一次……活下来的希望。”
臻潜看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将一张张抽纸递了过去。
阿嬷的手肘用力地在脸上擦过,带去了那些不争气的泪水: “因为那时候我在忙,所以我才挂的,后来,十一点三十分,我接到了警局的电话,我的阿昭,我的孩子!生生被人捅了二十刀,身上一块好肉都没有留下。”
老太太摩擦着手指,泪痕淌脸上,无助绝望:“我还记得,我去看他的时候,白白的骨头就露在外面,外头的皮肉被人打烂了,我就坐在解剖床边上,看着我的儿子,他很乖,很懂事,让我很放心,倘若那天我真的接了那个求救电话……”
“阿嬷,对不起。”
“傻孩子,阿嬷不怪你,阿嬷只是……后悔。”
“那凶手呢!?”
“一共三人,他们都是沾了些坏东西的学生,我家穷,那天我儿子身上带了攒了好久的三百块钱准备给我买蛋糕,进到小巷子里,他撞见他们在吸那些坏东西了,我儿子根本跑不赢,被人砍了一刀后拿着手机拨号,最后一个电话他选择打给了最相信的人,可她没接……”
老太太眼泪已掉干,剩下的心痛,后悔,绝望全部都留给了自己。
哈士奇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下意识地敞开双手抱了抱老太太: “阿嬷,你很好,真的,我都好喜欢阿嬷。”
阿嬷心里又暖又痛,微笑着呢喃了句: “傻孩子。”
十点已过,大别墅里响了一声晚铃。
阿嬷帮臻潜铺设好下等房便回房间休整了。
午夜的房间里只剩了一只狗,一张整洁的床和一道孤孤地月光。
憨憨的哈士奇翘着二郎腿平躺在床上,从来不懂得人情世故的他今天学会了安慰?不管了,算是安慰吧。
臻潜抛开一切多余的情感,落实到计划上悠哉地想:最简单也是最重要的一步他已经完成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这傻财主家的小金库在哪。
愈发想得烦闷的修勾只好给同门的师兄打了个电话过去共商大计。
臻潜等了良久,电话一拨通他就张着自己那张狗嘴等着师兄开口。
等了几秒,电话那头没声,傻狗开口:“喂?师哥?”
“嗯,干嘛?有事没事,没事挂了啊!”
“有!师哥你那金钥匙还有吗?”
“有倒是有,你小子不是刚出来吗?”
“管的着吗!?”臻潜驳道。
电话被挂断。臻潜躺在床上舒心地笑了笑,借到金钥匙开个什么锁倒都不是个问题了。
所谓金钥匙,能开万锁,小偷都是少有的,不过这把是狗师父传下来的,倘若要当年脑子好使点倒也不会传给全瘫的师兄。
傻狗把头一埋便睡死过去。
第二天早上,第一声早铃响了该是佣人起早忙活的时候了。
阿嬷在臻潜门前站了良久,只听那狗的鼾声不止。
阿嬷在门口轻轻地唤了一声:“先生?林先生?您起了吗?”
臻潜狗耳朵所谓都白长了,最后阿嬷迫不得已拿备用钥匙把门给打开。
傻狗啪地跳得坐了起来,满脸问号地说:“阿嬷?”
阿嬷走过去扯过窗帘:“先生,您醒了啊,刚刚我叫您好些时候都没醒哩!”
臻潜不好意思地抖了抖立耳。
阿嬷给傻狗递了杯凉白开:“行了,后厨大约也忙完了,少爷应该也起了,先生不防帮我将早膳送到他房间罢。”
哈士奇呆呆地看着脸色好多了的老太太,心里踏实地喝了口水:“阿嬷,这宅子是那小先生管吗?”
“对吧,老先生和夫人常常也不回,这宅子里里外外都是少爷管,夫人也跟我交代过,这宅子是给少爷做婚房用,好让我好生地打理好才是。”阿嬷道。
二臂又问:“阿嬷,婚房里会有人藏东西吗?”
阿嬷禁不住地又笑了:“傻孩子,藏个甚东西啊?少爷事业心重,那桃花一捻便碎,还能藏个美人不成?”
我想问的是钱!钱!谁要那见鬼的美女!臻潜心想。
阿嬷叹了声:“瞧见昨天那蓝二小姐了没?人家是个大明星哩!眼看着两家人瞒着咋家那位小先生婚都要定好了,少爷临时又取消了,小姑娘含着泪跑出的宅子。”
“先生,我跟您说过少爷是做公活的吧,是警察哩,很伟大的职业,老婆子我当时知道了别提多开心了。但毕竟做事待人会有点直接,脾气躁了些,待会先生您别乱说话便是。”
臻潜猛地点头,心里愈发觉得激动,这警察家还没偷过呢,第一次偷还有些小激动啊!
接过阿嬷的小推车,臻潜便上了二楼去。
哈士奇偷偷打开餐盘,浓重的麻香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细碎的口沫喷在了牛排上与酱汁浑在了一起。
“……”
和无辜的修勾有关系吗?没有!就算当着仇人的面也能吐口浓痰上去,更何况只是粒微不足道地鼻涕沫。
臻潜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地顶着双立耳饶有气势地走到了门前。
“先生,您的早膳。”臻潜道。
“嗯,进。”里边的人道。
臻潜进了门,忽的房内一股奇特的麻椒味涌了上来。
“先生,早膳是牛排。”
“嗯,放下吧。”男人嘴里含着烟道。
傻狗放眼一看,檀悻的兔耳朵包了块绷带,还折了下来。
难道……哈哈哈!死兔子你也有今天!
哈士奇心里一阵的狂喜。
打着了!
“你在干嘛。”男人“啧”了声不耐烦地道。
“先生,还要些酱不要?”臻潜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不用,你出去吧。”
“好,先生请慢用。”
出了门,傻狗一副开心的要起飞的样子,尾巴直晃个不停。
既然打着了,还把人耳朵给打折了,最痛快的是这傻乎乎的兔子还没抓着自己,傻财主!好偷!这对于幼稚的狗狗来言无非是种莫大的成就了。
接下来就只差把那笨兔子的小金库偷光了。
下午两点左右,臻潜找了个理由跟阿嬷请了个假,好去跟师哥借他那“□□”。
哈士奇找到城郊里最废弃的荒地场,他师哥就住在这。
“师哥!在家吗!师哥!”臻潜朝着那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喊道。
没一会,铁门便被打开,男人坐着轮椅被人推了出来。
大院里蹲了一窝子的小流氓,有种奇奇怪怪的味道让臻潜觉得特别难受。
“来了啊!阿潜。”轮椅上的男人挂着猥琐的笑说道。
“别装了啊!我还不知道你吗?钥匙呢!”臻潜开门见山道。
“得,老三拿给他吧。”男人冲黑漆漆的里屋、道。
不一会,黑处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一个刺头花臂纹身男提着个箱子过来。
臻潜正准备接过可男人又把手缩了回去。
“哎,师弟啊,虽然同门有三年但师兄最近手头也是有点紧啊这。”男人贱贱地笑了一声。
“呲!不就是要钱吗!等我把这厮干完了,要多少?按成说!”臻潜不屑地笑了一声。
“咱们三七分,我三成就够。”男人道
“要是这钱没多少呢?”臻潜挽着胳膊道。
“哎,师弟!我打听过了那别墅是市首富儿子买的,怎是会没钱的种,要是实在没钱,那我也认栽了,那也不枉咱们同门一场不是?”男人把玩着戒指道。
“好。”傻狗一个激灵给答应了下来。
同门一场,还不了解你吗?臻潜心里想着得留一后手才行。
拿过“金钥匙”,臻潜蹑手蹑脚地回了别墅。
“先生?”身后传来一声唤。
二臂哈士奇吓得尾巴立着炸了毛起来。
“林先生,您这是作甚啊?回个宅子也跟做贼似的。”阿嬷咯咯地笑道。
“啊,我这不是最最近腰疼的厉害,走路都没得利索,阿、阿嬷啊您怎么在后门啊?”臻潜见状不妙赶忙转了话题。
“我刚买菜回来啊,少爷唤着要吃些排骨和些海味,你又不在,那只得我这老婆子去胡挑了些哩!您看看这食材还算得鲜不喏?”阿嬷把一大袋子给臻潜递了过去。
哈士奇胡乱地看了几眼敷衍地说了几声“好”。
老太太倒是开心极了:“先生啊,我还有个事跟您商量啊,我那老姐姐今天大寿,所以今晚我要晚些回,家里佣人又没几个都有活要忙所以叫少爷吃饭就要揽在你身上了,您看这……”
“好,阿嬷您放心去吧!”臻潜只想着赶紧把这好不容易弄过来的物件藏起来。
“诶,那就麻烦先生您了。”
离了阿嬷的臻潜两步并三步走地回了房间,终是直舒了一口气。
金钥匙到手那这发财梦倒是成功了一半了。
傻狗乐呵呵地念着美女陪醉,夜夜难眠的未来直发的兴奋。
臆想了良久,二臂哈士奇闻了闻胳肢窝,一股浊流迸发出来。
“……”
自他出狱到现在好像也有好些天没洗过澡了。
嗯,那就洗吧。傻狗边想着边解开衣扣上领。
下等房里没浴室,中等的公用浴室“贵气”的哈士奇又看不上,索性偷溜着跑上宾房洗了。
要说这别墅浴室简直是个天梯般的分层,公用浴室有多狭小,上等宾房浴室就有多贵气,大气,上档次!是这只傻狗会喜欢的类型。
臻潜三下五除二地将衣服全扒一旁,开了花洒放肆地冲了起来。
客厅里,檀悻早早地下了次班,男人有些疲倦地换了双鞋后点了支久违的香烟。
檀悻望着三楼的梯室和宾房,水声有些大,身为一只兔子亦或是一名警察听觉灵敏度这方面还是拿捏地死死的。
男人迈着沉重的步子,比起坐电梯直达,他更喜欢步步惊心般捉拿的感觉。
檀悻嘴里的烟已燃了尽,嘴也已愈发的干涩,身上漫溢的信息素便也顺着的带了些火烈。
男人就一步步的跨啊,享受着狩猎的步步带进,即便是只兔子那也是只会开荤的兔子不是吗?
水声愈发近了,三楼户户闭着的宾房只有一处半掩着,檀悻走近去用指腹轻推了一下便开了。
房间正是因为给留宿的宾客用所以不大,拐个小角就是透明的玻璃房小浴房。
檀悻站在门口死角处,房内的一切一览无余包括那间狭小的被蒸汽占领的有些模糊的浴室和只未有察觉还津津有味的搓澡的笨修勾……
浴室内的男人肩宽腰窄,细碎的公狗腰线和臀腰线分明。
檀悻紧攥着拳头,愈发觉得热的厉害了,肿胀感也愈发的强烈,檀悻看着这只单纯的修勾无时不刻不想着贯穿他。
水声渐止,臻潜关掉了花洒,站在门口的男人也立刻灰溜溜地消失不见。
傻狗晃了晃那双打湿的绒耳和尾巴后穿好衣服,忽的房外传来女佣的声音。
“先生,您怎的跑这来了。”女佣见了刚洗完的臻潜一脸懵。
“我洗洗澡啊。”臻潜道。
“那先生您为甚要跑这来洗呢?”
“我,我……”臻潜找不着理由只得将话题转开——“您来这又是作甚呐?”
“阿嬷说看着先生你头上的伤还没好,特地交代我拿冰块给你,瞧,我这刚从五楼冰窖回来呢。”女佣道。
“啊,好的,真是谢谢你和阿嬷了。”臻潜假笑道。
“先生,刚刚路过我看到小先生从你这出来了了,急急忙忙的,颈部烧得通红,少爷不会偷见你洁身了吧!”女佣八卦道。
什么?!我这么简单的就……就被看光了?——傻狗心想
“哎,刚刚是不是响了声饭铃啊?咱忙去吧。”臻潜假假地敷衍道。
女佣一脸懵逼地被哈士奇给拐到厨房忙活起来。
把女佣糊弄过去的傻狗又在想——竟然被那傻叉兔子看光了,看不偷死他,一个子儿也不给他留!等有钱了还要把他扒光了卖山沟沟了怯!
好!就这样办!傻狗暗暗将内心邪恶的想法又乱整了一通想通通用在那只色兔子身上。
晚上,臻潜板着脸给那只色兔子送完餐就开始计划着找小金库了。
别墅那么大,那这小金库的位置也不好找,但应该离主人家房间不远,那就先从那兔子房间开始找。
第二天,傻狗赶着礼拜天佣人少就跟阿嬷揽下些家务活。
阿嬷一本正经地说:“先生啊,少爷的房间不扫,其他宾房您看着理理就行。”
臻潜本是就着些扫活来找心心念念的小金库的,哪会规规矩矩地叫别人教他做事啊!
哈士奇也是一本正经地敷衍完就迫不及待地到了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