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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得帝女,天下平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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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全然在江沅的掌控之中。而江湖之远,需要探探虚实。
“陆忻,天高任鸟飞,你若想,便可离开了。走的时候把响火带上,她们几个喜欢此物。
离开时不必让我知晓,便不送你们了。”
陆忻聪慧,自然知道江沅的用意。
他,可以去报陆家老小的血海深仇了!陆忻不是恩将仇报的白眼狼,他知道自己以陆忻的身份在女帝身边,为江沅招了不少祸端。如今要正大光明杀回去,想来江沅也不得安生。
陆忻更知道,以江沅算无遗策的能力,帮自己复仇轻而易举。可是,那时陆家的家仇,只有陆家子孙才能平复,否则下了黄泉路,陆家先祖也不会原谅他们这群怯懦的上不得台面的子孙辈。
在辞别晋都前,陆忻要彻底告别江沅,才能减少敌家对江沅的打扰。
那他再回来,用什么名号留下来呢……
或者还有一个可能,他能再回来吗?
此去一行,是千难万险,他真的有命回来吗?
放下疑惑,陆忻颌首,“谢过女帝。”
这一拜,恍若让江沅回到那年在破落的寺庙,他也是这般郑重其事地叩首,自此,归顺在江沅麾下。
看着眼前人,江沅知道,这一仗,只有他自己去打,才能抵消这多年来心头的积虑。
血海深仇,旁人不便插手。她能做的就是给予陆忻最大的支持。
这一去,是生是死,全靠陆忻自己了!
不过好歹是她辛苦拉扯大的孩子,不可能见死不救,陆忻若真敌不过,放了烟火,刀山火海江沅也要去把他拉上来。
“累了回来便是,走不过来记得点一束烟花,我去接你。”
陆忻听闻,泪意涌上,眼角微红。俯身低下,不让他人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
江沅是他的救赎,也是他的依靠。这份恩情,陆忻不知何时才能偿还。陆忻更希望江沅不遇风雨,一世顺意,哪怕他偿还不了,一生亏欠也好。
离开江沅的宫门,陆忻离开了。
“姐……”
多说无益,陆忻的神态告诉她们,时候到了。姐妹们心有灵犀一般,默契相视而笑,着手准备行路的包袱。
分散在各处的陆家小辈接到消息,默默离开原地,向着岚洲方向出发。
岚洲于他们而言,是炼狱,也是天堂。
他们在岚洲被江沅救下,不舍江沅带来的温暖,不舍这数年的时光,可是,即便再不舍,都要放下。
因为比起这些不舍,他们更忘不了身上的血海深仇。在濒死之际,是仇恨支撑他们,生生踹了一口气。他们永远忘不了家人在自己眼前一个个倒下的模样,永远忘不了那夜炼狱一般的猩红,忘不了那时自己对逝者的承若……
湖沁,溪泠,雨洛,冰溶,雪沚,陆忻出发前向皇宫的方向行跪拜礼,随后离去,于岚洲和陆家人会和。
江沅在宫门看着他们的背影,“幼树已成参天耸立,暴风雨后之宁静,即可供人乘凉了。
晋一,你说,我们能后人乘凉吗?”
“自然可乘。”
晋一的底气来自精器殿天兵利器的无懈可击,和陆忻深不可测的内力,还有陆家姐妹配合完美无缺的武技兵法。最重要的自然是江沅的态度,她虽问自己,心中却早已有了答案。
是,江沅很相信陆忻这一次的反击。
她的人,即已拿出破釜沉舟的决心,就不会功亏一篑。
就是不知,若要乘胜,需付出何种代价……
岚洲城外,陆家人齐聚一堂。
“儿郎们,明日记得换上陆家服。”
离别甚久,大家像是有说不完的话。入夜时分,湖沁辗转难眠,起身离帐,给燃烧的火堆继续添柴加火。
火光照耀,明灭不定,映着对面那张俊逸的脸更加迤逦风光。
湖沁看着陆忻,她不谙世事的弟弟,已经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忻哥儿,这次我们能夺回陆家荣光吗?”
陆忻听闻,和湖沁四目相对,湖沁怕是永远不会忘这一晚。
自幼她是陆家这一代最年长,族长告诉她到陆盟主府中后,要有长姐的自觉,照顾弟弟妹妹。陆家覆灭后,湖沁更是把陆家长辈的遗愿看得比天还重。
此刻,她突然感觉,自己能放下肩上的重担了。
火势凶猛,滚烫灼热,陆忻的眼神明亮坚毅,忽而笑的明媚张扬,“一定可以!”
湖沁也笑了,笑着离开,躺在帐中,三息便进入梦乡。这一觉,睡的十分安稳。
陆家人在岚洲城外集齐后,出发前去武洲。
一路很是张狂,为的就是让现任武林盟主有时间把在外历练的子孙召回。
陆忻要斩草除根!
即便没有斩草除根,也要威慑四面八方。他们靠偷袭才有今天,而陆家人光明磊落,我们不远万里,就是来取你狗命的,报仇雪恨的。
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离别甚久,大家像是有说不完的话。入夜时分,湖沁辗转难眠,起身离帐,给燃烧的火堆继续添柴加火。
火光照耀,明灭不定,映着对面那张俊逸的脸更加迤逦风光。
湖沁看着陆忻,她不谙世事的弟弟,已经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忻哥儿,这次我们能夺回陆家荣光吗?”
陆忻听闻,和湖沁四目相对,湖沁怕是永远不会忘这一晚。
自幼她是陆家这一代最年长,族长告诉她到陆盟主府中后,要有长姐的自觉,照顾弟弟妹妹。陆家覆灭后,湖沁更是把陆家长辈的遗愿看得比天还重。
此刻,她突然感觉,自己能放下肩上的重担了。
火势凶猛,滚烫灼热,陆忻的眼神明亮坚毅,忽而笑的明媚张扬,“一定可以!”
湖沁也笑了,笑着离开,躺在帐中,三息便进入梦乡。这一觉,睡的十分安稳。
陆家人在岚洲城外集齐后,出发前去武洲。
陆家子女服,竹月绸缎为底,衣摆袖口绣娘以节竹层叠,自上而下色渐深。
??即是?林中的??,一般指深???。
陆父在一汪幽莲盛放的湖泊,一袭竹月袍,折扇轻摇,不知看向何方。
陆母远瞧,不由得被迷了眼,
“哪里来的清冷寂寥贵公子。”
出尘的气质让陆母萦绕心间,女追男的故事自此展开。
也是因为这一段佳话,陆家子女服在初定时,便把基色确认了。
因扎缬工艺十分复杂,不好成色,竹月衣一直不能大批量生产,陆家子女服久不现世。
直到陆母试用多数染剂、研制足月,才找到方法。
靛蓝打底,浓度十分之七,石榴皮十分之一,加明矾套染,用银杵定色方可稳定。
月色的清冷,竹影的隐约,让陆家子女服自出世,深受大家喜爱,身着陆服的子孙后辈,静默矗立,他在何处,何处便成一方独有的风景。
要看那时的陆家,要多风光,有多风光。
翌日,沉寂数年,陆家嫡孙陆忻身着竹月绸缎,带着陆家儿郎,策马狂奔,直奔武洲盟主阁。
一路很是张狂,为的就是让现任武林盟主有时间把在外历练的子孙召回。
陆忻要斩草除根!
即便没有斩草除根,也要威慑四面八方。他们靠偷袭才有今天,而陆家人光明磊落,我们不远万里,就是来取你狗命报仇雪恨的。
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