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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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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无事发生,让许多人都放松下来。第三天,张大山找的猎人也到了。陆宁总觉得这两人在密谋什么,不知道这两个人想从这场熊害里得到什么好处。
陆宁和傅殊言在沿着村里的小路巡逻,秋风里,倒是没有什么事。
“对了,忘记和你道谢了。昨天是你吧。”傅殊言突然对陆宁说。
“嗯,太晚了看你还没回来。谁知道你都快被打死了。”陆宁有些嘲讽。
“是是是,没姑奶奶您我怕提前五分钟挂了。”傅殊言笑。
“不过,你也太落下风了。”陆宁疑问,她想知道为什么傅殊言几乎被摁着打。
“这熊真成精了,我走在路上,突然感觉有人拍我背,一转身一巴掌打下来。直接打掉了枪。如果不是我反应快退了半步,大概脸已经被抓烂了。”傅殊言回想昨天被刀疤偷袭的事。
“呵,是你反应太慢,不知道它跟在你后面多久了。”陆宁依旧嘲讽他,一头会偷袭食人熊,任务更难了。
陆宁话音刚落,两人直接对视了一眼,急忙朝着前方疾跑去。是熊吼声和凄惨的叫声。
两人循着声音不断加速,这时候快一步就能多救下一个人。两人一边跑,一边还能听见那连绵不绝的恐怖声音。两人转过两个路口,离惨叫声越来越近。但惨叫声越来越是凄厉,声音却是越来越小,显然受害者或许已经失去抵抗能力。
傅殊言和陆宁终于找到受害者的家,正好看到刀疤叼着一位年轻的女性向山里跑去,刀疤嘴里的女性还在挥舞四肢。
“我去追,你看一下伤者还有没有生还可能,马上来找我。”傅殊言看到门边趴着一个七老八十伤很重的大伯,只好先让陆宁看着伤者。
“好。”刚刚的惨叫声明显不止一人,陆宁探了大伯的鼻息之后,马上进屋查看。
一个茅草屋被刀疤撕扯得破破烂烂,一片狼藉。屋里一名成年男子喉咙被咬开,手上拿着刀,应该是地上两个孩子的父亲。两个小孩浑身衣服被咬得破破烂烂,其中一个还断了一只手。两个可怜孩子怕是和昨天傅殊言一样被刀疤当作玩具了。
陆宁看到角落蹲着一个瑟瑟发抖的中年妇女,连忙走过去:“大娘!大娘!”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不要杀我。”大娘惊惧地双手抱头,浑身发抖。
陆宁怕傅殊言一个人应付不来刀疤,只好狠狠拿下大娘的手:“大娘!大爷还有救!你快清醒,我要去帮你报仇!”
“啊啊啊!”大娘抬起头没看到熊直接抱着陆宁哭:“救命救命!熊熊熊……”
陆宁抓着大娘的肩膀用力摇了摇:“大娘,大爷还有救,你马上找村里的医生来看他,我还要去帮猎人杀熊!”
“啊啊,老伴还活着?”大娘像终于听清楚陆宁在说什么。
“对,马上去找医生。”陆宁看大娘清醒了,不再管大娘直接寻找地上留下的熊掌朝山里追去。
傅殊言追着刀疤跑了至少两公里,朝它开了几枪却没中。叼着一个人还跑那么快,傅殊言在心里暗骂。
终于跑到一个相对较空的空地,傅殊言一枪打中了刀疤的后肢。它好像被激怒了,张嘴扔掉嘴里的女人。一个转身便朝傅殊言冲来。傅殊言一边后退一边开枪,但刀疤像不要命一样,中枪后依旧猛地向他扑来。
没子弹了,来不及换弹夹,傅殊言刚拔出腰间的刀,直接被刀疤猛地一冲往滑坡上掉了下去。
“轰”地一声,傅殊言和刀疤在斜坡上滚了几圈后,刀疤稳稳地砸在傅殊言身旁。傅殊言左半边身体被刀疤庞大的身躯压住,幸好拿刀的手还能动。
他感觉到一股鲜血直冲喉咙,但还是忍住了。刀疤还在微微喘息,幸好巨大的熊头没朝着傅殊言。傅殊言举起手狠狠地捅了进去。
终于,刀疤死了。
“傅殊言!你没事吧!”陆宁跟着傅殊言留下的记号找了过来,她直接滑下滑坡,尽力推开了一点巨熊,把傅殊言从地上拉了起来。
“多谢。”傅殊言拍了拍身上的土和树叶。
陆宁耸了耸肩,拍了拍刀疤的尸体:“我可没做什么,倒是你,单挑赢了。”
傅殊言绕着刀疤的尸体走了一圈:“它比资料上记载的还大一圈。”
“躺在这还好,站起来才恐怖,现在直接让村民过来抗走吗?”陆宁问。
“不如先割块皮,口说无凭。 ”傅殊言恶趣味地抓了抓刀疤的耳朵。
陆宁无语,随便他,转过身去。
傅殊言抓着刀就往刀疤颈侧一捅。
“砰”一发子弹直接打穿了傅殊言想要捅第二次的手。
“啊······”傅殊言忍不住叫了出来,十指连心,疼得他连刀都握不住了,手一松,刀掉在了地上。
陆宁听到声音马上转身向傅殊言靠去。
傅殊言和陆宁抬头看着斜坡之上站着张大山和他带来的猎人。
“你们想做什么?”
“哎哟哎哟,大猎人。你再捅我这熊皮可不好卖了!”
傅殊言依旧转着手里的刀:“你们想要这熊皮,不如回去找村长商量。”
张大山和猎人对视一眼:“两位好说,好说。不如你们回去找村民,我们替你们在这守着?”
“怎么不是你回去找村民,我们在这守着。”陆宁挑眉。
“两位,我们在上你们在下。打起来我们必赢。到时候就说我们几个和熊缠斗的时候,不小心打着两位了······”张大山话里话外都是威胁。
傅殊言的枪刚刚被撞掉,现在的右手被洞穿还在一直滴血,而对面两个人都背着枪,他们的确处于下风了。
“张大山,小李明里暗里帮助你不少吧。他的仇人在这里,你是打算不让他报仇吗?”陆宁想拖延时间。
“小陆姑娘,我······”
“砰砰砰”
张大山旁边的猎人直接三枪打在傅殊言身上,傅殊言直接倒在了刀疤旁边。
突生变故,陆宁拔出枪直接朝两人开枪。
“砰砰砰砰砰砰”
山林里回荡着枪声。一切只发生了半分钟。张大山和猎人被陆宁打死,两人身体滑了下来。陆宁也身中四枪,腹部正在大出血。
陆宁跪在地上,向傅殊言爬去:“你走了?”
“噗”傅殊言喷出一大口血:“撑不住了,出去再说。”
看傅殊言闭上眼睛,陆宁脱力躺在他旁边,眼前一道白光。
“排出。”
傅殊言和陆宁同时在九尾井上醒来,两人等于在井里死了一次,精神消耗巨大,面色难看。
“辛苦两位,休息一下。等半小时看怨气因子是否消散。”同事知道他们在井里濒死,没再多说什么。
一般来说,完成进井任务之后,在抚灵人出井的同时,怨气因子就会消散。但这次任务稍微不同。两位抚灵人虽然击败了带来恐惧的刀疤,但两人因死亡同时出井,不知道村民们有没有因为刀疤的死亡而不再恐惧。
若抚灵人出井,怨气因子没有消散。井中世界还会运行一会,井外人不知道时间流速。三十分钟是井中世界的极限,若三十分钟后怨气因子没有消散,抚灵失败。
陆宁缓了一会便拿起准备的果盘吃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喝咖啡的傅殊言:“还好?”
傅殊言也起身挨着陆宁站,端起果盘上的一片西瓜吃了起来:“恐怕我们还要进井。”
“死得太难看了?”陆宁问。
“四个人死在刀疤身边,个个浑身出血,隐路村的村民可受不了这血腥场景。”傅殊言叉着青葡萄吃起来。
两人一时间又沉默下来。
四十分钟后,同事走进操作室:“两位,任务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