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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   白佳期·古伊谷……施梨落……师羽上……这些年,你跑去了哪?

      师羽上正睡得好好的,迷迷糊糊间动了动,感觉有人的手搭在她的肩,迷糊着醒了过来。

      “梨儿醒了,”他眼里似含了蜜糖,没半点适才生气的冷模样。羽上发现自己躺在某人的怀里,条件反射一般飞也似地弹开,忙裹上被子钻到床的一角。

      “梨儿刚刚既然这般求我,我也不好不应,”他伸手去抚摸着她的肩,“后日与飞曳去玲珑金坊,挑些个自己喜欢的样式。”

      “……”

      “你乖乖去了,我保她平安无事。”

      她抿了抿嘴,犹豫着贴过来,小声问着:“可不可以让宫里的孟时朗太医去医治。”

      “你别得寸进尺!”

      “……嘁!不稀罕!”她嘴硬起来,一个翻身,把被子卷好盖在自己身上,闷头准备大睡一场。

      却忽地觉得有什么东西压过来,他的胸膛贴在她的后背上。她躲都躲不及,这人也不嫌累的吗?她连连翻身回来,慢慢坐起来,拿被子裹好自己。

      “王爷不累吗?”她忙退后些。

      “不累啊……”李厘的身影渐渐逼近。

      “王爷还没用膳呢吧!”她一把推开李厘,她实在累了,再伺候不动了。

      “无妨,本王不饿。”他又把羽上拖回怀里,欲又吻去。

      她抵着他靠过来的胸膛,快速地朝着外面大声叫嚷着:“……春戈!雪刃!”

      他抓过来她的手放在胸口处,轻声笑道,“这是本王的府邸,没有本王的命令,谁又敢进来呢?”

      她眼看挡不住靠过来的胸膛,急中生智道,“王爷,我饿了,我去想吃暖儿的鱼汤。”

      “好,我陪梨儿去。”他还想压过来。

      “我现在就想去。”

      “可本王的气还没消。”

      “咱们先去喝鱼汤吧!回来你再消气。”

      “……”

      画月馆内,鲈鱼鲜美,莼菜滑嫩,人间美味。看来唐人张季鹰的莼鲈之思,绝非妄言。

      祝和香一面黑线,瞪着她: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她无奈回了个白眼:救救我吧!算是行善积德。

      桌子上,人儿们都不乐了,阮阮不敢放开大吃大嚼,昭暖惶恐地在一旁伺候,祝和香索性直接冷着脸,摊开手,一筷子不动。羽上见状,深知毁了姐妹们的鲈鱼宴,罪孽深重,埋头不敢说话。李厘倒坐在羽上一旁,吃的自得其乐。

      “暖儿的羹汤做的越发好了。”李厘开口道。

      “谢王爷夸奖。”温昭暖自是受宠若惊,喜不自胜,在一旁慌忙伺候。

      “本王还有些政务要办,不宜久坐在此,先告辞了。”他吃了碗鱼羹便走了。

      不过也有祝和香一部分原因在,毕竟那厌恶都写在脸上了。

      “羽儿,我办完事便跟回你那去。”走之前,他又刻意叮嘱。

      “……嗯。”她头都没抬,又填了一口鱼羹,心里已经开始算计接下来的日子该住在风兰厢还是绛雪榭了。

      正要再填一口鱼羹,调羹被和香一把抢去。

      “他说要你做侧妃?是你求他的?”还没等她搭话,门外传来一阵丫鬟声来报,“余姑娘来了!”橙黄的衣衫伴着明亮的笑声,便进了门,“好呀!你们偷偷吃鱼羹也不叫我!”

      “本是要叫姐姐的,不想王爷恰巧来,忙活了一阵,害得灵萝路上耽搁了。”昭暖忙去接余淑仪。

      “小丫头,王爷一来,忙得魂都忘了。”淑仪故意拿昭暖打趣,暖儿顿时羞红了脸,反驳的话也说得磕磕绊绊,惹得众人一阵笑,和香忍无可忍。质问余淑仪:“先别忙这个,李厘要封羽儿做侧妃这事,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淑仪笑着接过暖儿递来的调羹。

      “你知道?”昭暖和香羽上三人一口同声道,阮阮在一旁开始独享鲈鱼羹。

      她怎么知道?羽上满腹狐疑,这事是李厘刚在床上与自己讲的……

      “这件事王爷很早便与我说过了,我觉得可行。”

      “余姐姐!你是疯了吗!羽儿做了侧妃,陈家的一来,不能明着打压沈家的,还不打压羽儿啊!你怎么也不斟酌着,还把她往火坑里推。”

      “这话我与王爷说过,他一意孤行,我也是没办法的。”转头对暖儿笑道,“暖儿的鱼羹做的真是越发好了。”

      “谢姐姐夸奖。”暖儿正听得聚神,突然话被引过来,讪讪地笑笑。

      “不行,把这侧妃换了!是你是棠骊珠是胡茉绡都好!你们有手段,羽儿不能任你们糟蹋。”

      “你怎么就知道她没手段应付呢?”她的眼里藏着狡猾的关,意有所指,“我听王爷说,羽上已经应下来了,后日我便陪羽上去玲珑金纺。”她轻轻吹着勺里的鱼羹,活像个运筹帷幄的女诸葛。

      她没答话,手里的调羹也慢慢放下,看着她的眼与之对峙,这事是在栊翠轩说的,没一人知道,怎么她刚来便都知晓了?

      她眸子一沉,这事,怕是李厘预谋已久。

      “我只负责管府里的账本人事,别的我可不愿插手。”她眼睛眯起笑着,抿嘴咽下一口鱼汤。

      “话既如此,我也不会让姐姐为难。”她眉眼是和善的笑,余淑仪的笑,她看在眼里,那眼中似蒙着一层虚伪与算计。

      和香见状,本想再劝,却被暖儿拦下,无奈只好放弃。

      “你来干什么!”和香一点好脾气也不愿给李厘留,把他堵在门外。

      “羽儿呢?”他的话极短,好像不愿与这个女人多费口舌,指尖摩挲着那块玉佩。

      “羽儿病了,在我这歇下了,你改日再来吧!”她没好气地说着。

      “既如此,本王带她去看太医。”他的话很冷,不容人拒绝。

      “不必了!已经喝了药躺下了。”和香向来是不怕的,她巴不得一死。

      “躺下了就给本王起来!若不然,风兰厢里的人便一起陪葬吧!”他的话很轻,也随意的很,却含着股杀戮气息,话也不怒自威。

      院里候着的丫头婆子都怕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因为原先是有一个戏子,仗着自己恩宠在府里横行霸道,后来不知因为什么与王爷赌气,一直躲着不愿见王爷。原以为王爷会去哄着,不料想他理都不理,先遣散了院子里的人全都发卖了出去,又一把火烧了院子,那戏子被堵在屋里,活活烧死了。

      厉王向来如此,不想着新来的羽姑娘竟这般不识好歹。屋里候着的宝篆与琼芳都吓得魂不附体,忙跪下哭喊着求姑娘救命。羽上也听着门外隐隐约约的交谈声,无奈披上衣服踏出门。

      “羽儿的病好了?”李厘冷哼一声。

      羽上拍了拍和香的肩示意她不必担心。接着牵着李厘的手便把他拉出风兰厢外,这个祸害在一时,里面的丫头就要担惊受怕一分。

      和香看着羽上离去,跑进屋里拾起件花瓶砸向门,只恨自己没本事,谁也护不住。

      刚出了风兰厢,李厘身上的紫色披肩便被他披在羽上身上。

      “冷不冷。”

      “我若再不出来,王爷是不是还要放火烧院子?”她扭头盯着他的眼质问道。

      “梨儿不也骗了本王吗?”他扶着她进了马车,“回我那去?”

      “……”她没说话,看向窗外,青石板湿漉漉的,已是戌时,雨到现在也没停,慢悠悠地飘在夜空里。她没理那人,独自坐上了马车,李厘紧跟着也上了马车。

      羽上故意坐的远远的,一言不发。

      突然,她被他抱起,像抱小孩一样搂在怀里。

      她深感不妙,“你疯了!这是在马车上!”

      车里传出声响,车夫也不敢多问,只故意走的慢了些,“梨儿一会不要乱叫!”他的声音低哑,嘴里喘息着粗气。

      “王爷!”她厉声呵斥,挣扎着逃离。

      不想却又败下阵来,她努力不放声叫喊,也不再委屈求饶,话被她咽进嘴里。而马车内反常的举得不免让马车外的小厮不免担惊受怕,不敢快走。

      马车外的小厮随从自然心知肚明,却不敢放声非议,待马车终于没了动静,小厮才颤颤巍巍地细声问里面的人,“王爷,有什么吩咐吗?”

      “无事。”他吐出一口气来,低声道。

      她把头埋在他怀里,脸色有些苍白,眼角泛着红晕。

      二人还纠缠在一起,她努力平稳自己的气息,汗珠和着香粉一起滴落下来,打湿了衣襟。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肩不敢轻易松开,她沉下心,稳住神,手慢慢搭到他的脖颈,嘴慢慢凑到他的肩处,突然似小猫般狠狠下嘴咬了一口。

      “嘶~”李厘不免分了神,身上的人也疲软地趴在自己身上,他慢慢掀了马车的帘子,抬眼一望,虽还未尽性,可见马车也快到殿外,便慢慢把施梨落从身上放了下来。

      一旁的施梨落,拿着衣服裹好自己。见马车一停,便要立刻下车,下去时发觉腿软得不行,差点摔倒。李厘伸手去扶,被她一把推开,晃晃悠悠地进了殿内。他看着她晃晃悠悠地像只羸弱的小猫崽,几步追上前,把她打横抱起。

      她累了,懒得挣扎,任由他抱着进了屋,放在床上。

      他没上来,只是命人打了盆热水来。

      他把她的衣服慢慢退下,握着她的腿,用帕子细细地擦拭掉她大腿处污浊,那本就白皙的腿变得红粉,每一次触过去,都要微微颤抖着。屋里静谧无声,只留着雨声在外滴滴答答,她不想说话,他不敢开口。

      “王爷,你喜欢我吗?”

      “我的梨儿,我怎会不喜欢呢?”

      “那玉克墨·白梵喜欢我吗?”

      那往上大腿根处移着的手明显征了征。

      “玉克墨·白梵一直都喜欢郡主殿下。”

      “那你怎么不赎我出去。”她的话很轻,似在询问,又像斥责,又像埋怨,可话落下,像落在雪上,轻飘飘的,可在李厘听来,话里填了许多苦楚,像在泣血。

      “因为你只拿我当了青楼里的□□,并没有心赎我出去。”

      “不是。”他咬牙挤出这两个字,却不敢看她的脸,“当时玉克墨一族遭人陷害,亦是岌岌可危!多少只眼睛盯着,若我赎你,一朝事发,便是罪加一等。”

      她看向他,若有所思道:“我知道,我不怪你。”平静的吓人。

      李厘立即就慌了,去抚她的脸,“梨落,你别这样,你埋怨我也好,或打或骂都使得,只是你别这样。”

      她头一回见他如此慌乱,她眼里的厉王向来尊贵,是权贵,是奸臣,是王公贵族,不该如此。

      “我知道,我不怪王爷。”她把腿从他手里抽出来,“我想睡觉了。”

      他咽了咽喉咙,慢慢放开了手,那腿快速从手里逃脱,他本想再抓去抓不住,哑声道,“好。”丢开手里被污了的帕子,抱她躺在床上。

      才刚一躺好,却听见她一人背过身,传来偷偷啜泣的细微声音。

      “梨儿?你哭了?”他轻轻把她搂在怀里,“你别怕,我会护好你的。”他的吻落在梨落的脸上,鬓边,唇处,他把梨落搂在怀里,搂得很紧,好像生怕别人把她夺走,“现在谁都欺负不得你。”

      “你怎么都好,只是别不理我。”

      “我谁都不要,我只要你。”

      他心疼得很,把她搂在怀里。

      她渐渐停了那啜泣声。

      眼里藏着一抹狡黠,你对我的愧疚,越多越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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