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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当然都是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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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看到有贼人来过？”轻竹扭头问吃瓜侍女，既然她是起夜，这个时间应该也能看到。
坚定的摇了摇头，“没有，奴婢什么贼人都没有看到，奴婢就看到是柳十六杀了李管家。”
“都说有贼人了！怎么还说是我杀的，你倒是说，好端端的我杀他做什么？”她不明白了，这个吃瓜侍女诬陷她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那贼人是她的相会对象？
“轻竹大人，昨儿上午的时候这柳十六还暗害了李管家，当时亏是我和另外一个小厮闻声赶来，才救下了李管家，他当时还回去休息了，奴婢可以叫那小厮来作证！”
吃瓜侍女越说越激动，其实喊出声那一刻，她有想过一头撞死自行了结得了，可终究是迈不过恐惧的那道门槛。
她做不到，她还不想死，阿娘和弟弟还等她的俸禄，她得隐瞒那个杀手，为李管家的死找个冤大头，对不起了柳十六，谁叫你正好路过这里。
柳十六不明白，若说她诬陷自己杀了李管家是想栽赃陷害，那提起上午的事可就是颠倒黑白了，而且她上午不还帮过自己么，怎么现在又说她暗害李管家了，李管家的死到底对她有什么关系，她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先不说她今晚一直和张三轻竹在一起值夜，根本没有时间来杀人，再说轻竹也不可能直接就听她栽赃她就是凶手吧，毕竟凡事都讲求证据。
“我相信轻竹大哥自会有辨别的。”往轻竹旁边一站，一脸我更不愿意跟你瞎掰扯的表情瞥了吃瓜侍女一眼。
再怎么说，她还贿赂过轻竹二百两银子过不是，虽然他说已经给江松陵了，但她猜大概率是那个黑心肝自己搜刮走的，不然谁会有钱白不要，还上交啊。
斟酌片刻，身后的侍卫已经集合了七八人，轻竹觉得这事还是得交给主子亲自审判才是。
“你们两个跟我来，其他人都回去睡觉吧。”
柳十六第一个跟了上去，心想着，叫她过去无非是想让她作证而已，她就知道轻竹肯定也相信她。
回头一脸得意的向吃瓜侍女做了个鬼脸，“我就说吧，轻竹大哥一贯公正，想诬陷我？你还早着呢！”
夜幕沉沉，轻竹安排其它侍卫处理尸体，自己独自一人带着她们两个走在府中。
走着走着，纵使天黑得模糊不清，柳十六也觉得莫名有些熟悉，这不是去前院的路啊，反而倒像是她第一日来府里时......
反应过来时，轻竹已经把她们两人关进了雕花小楼的暗牢，还严严实实的挂上了铁链锁，任凭柳十六怎么喊都没有用。
“哼，你也不过如此罢了。”吃瓜侍女冷哼一声，亏她刚刚还以为轻竹真的会偏向她。
“闭嘴吧，你不睡觉我可要睡觉了，困死了，有什么事起来再说。”见没了出去的希望，柳十六干脆靠着角落坐下来，现在已经关进来了，至少她不用扫地干活了不是，睡足了明日才有精神跟她奋战到底。
吃瓜侍女看得目瞪口呆，“你可别装了。”睡觉？都这个时候了，她也能睡得着？
结果没过一刻钟，就听到墙角出传来了规律的轻鼾声。
吃瓜侍女：“......”她不仅睡着，还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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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松陵下完早朝回来，天光已然大亮。
吃瓜侍女一夜无眠，她可没柳十六那般好觉，估摸着时间也该是清晨了，她也明白想要诬陷柳十六肯定没有那么简单，此事还得是判官大人亲自来定夺。
但是某人却还在睡。
“判官大人来了，别睡了。”吃瓜侍女实在看下去，走过去推了她一把，这人就不怕自己快死了？
柳十六这才朦胧不清着醒来，除了坐在自己对面的吃瓜侍女，再也就听见了老鼠来回跑动的吱吱声，除外却发现根本连个人影都没有，显然她是在骗人。
睡醒了也有了精神，想起了被人诬陷的那一档子事，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为何要诬陷我？”
她仔细想了想，她们之间根本没有仇怨。
这吃瓜侍女也是个聪明人，觉得可能会隔墙有耳，根本就不准备说出理由只是隐晦的回怼一句，“我哪里有诬陷你，还不是你太蠢了让人发现了？。”
要不是她蠢了吧唧的非要从她身上跨过，她也没有不知道她还醒着，哪有理由去诬陷她。
柳十六气急，不说就不说吧，还骂她蠢？今天不吓唬吓唬她，她就不姓柳！
柳十六眼神极好使，这暗牢里的入口处墙壁上点着两支白蜡的，火光微渺，她们这牢房虽离门口圆，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到一些东西，再加上上次她也在这里待过，很容易就又抓住了来回跑的老鼠。
吃瓜侍女却看不清她到底在做什么，只能看到她大致的身影，一点点在往自己面前挪动着。
“你干什么呢？”越是看不清，就越没有安全感。
“我只是觉得饿了，抓点老鼠来吃吃，你要不要？”平静的回答道。
“吃老鼠？柳十六你恶不恶心？你疯了？”
她们这才进来不过一夜，虽然没有人送饭可也不至于饿到连老鼠都吃啊，下意识觉得有不好的预感，吃瓜侍女一退再退，很快就自己躲在了另一个墙角。
却不料下一秒，柳十六直接就出现在了她眼前，手里抓着的老鼠，直接扔进她怀里。“你也吃啊，好东西还是得一起分享才好吃嘛。”
“啊！！”吃瓜侍女吓得闭着眼连连尖叫，赶紧扑打着身上将怀中的老鼠弄下去。
柳十六就盯着那只老鼠跑的踪迹，一连串动作再将老鼠捡起来又扔进她怀里，吃瓜侍女都没敢睁眼，只听着耳边老鼠吱哇乱叫，当是她一直不停地在扔，吓得以为周身全都是老鼠在乱爬。
柳十六一连几次玩得不亦乐乎，那侍女都叫哑了嗓子，魂都要吓飞了。
“我说我说！你别扔了！”她受不了了，再扔还不如一刀杀了她算了。
柳十六这才停下了手中动作，将老鼠往旁边一扔，还上前用吃瓜侍女的裙摆擦了擦手。
“早这样不就行了，脏死了，全都是灰。”
吃瓜侍女被吓麻了，还哪管她擦不擦手的，哽咽着开口，“其实，你就算真的杀了李管家，也不会死的。为何就不直接承认好了，我娘...病了那么多年了,弟弟还想要去读书，我还不能死。”
“所以，李管家到底是谁杀的？”她怎么觉得这吃瓜侍女没有这个能力杀人，说到还应该是那个贼人干的。
“我不能说，我说了会死的！”侍女抱起了膝盖，她不能说，无论如何这个人的名字都不能从她的口中传出来，不然她娘和弟弟，都会和她一个下场。
“那你说，为什么是我杀的，我就不会死了？”这总可以告诉她吧，诬陷给她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墙壁上的烛光微微晃动，暗牢大门悄然无声地敞开了一条缝隙，连光都没钻进来多少，两人此时背对着大门根本不知道已经有人进了来，对话还在继续。
“因为......因为”吃瓜侍女拉长尾音，因为什么难道柳十六自己不知道么？
柳十六哪有耐心听她因为因为的，“再不说我就继续那老鼠扔你。”磨磨唧唧的，就不能痛快说完！
“因为...还不是你自己说的，你说判官大人已经深深爱上你了，不让你在小厨房吃饭是为了偷偷给你开小灶，还总是半夜找你私会，昨夜肯定也是，所以就算你杀了人，他又怎么可能不会护着你？”
柳十六叫这理由雷得半天都合不上嘴，只觉得这天下真正的傻子好像也不多，怎么江府就一下子占了足足两个。自然指的得是这吃瓜侍女和张三是也。
是个人都知道她就是个扫地的侍女啊，当时还是看她吃瓜心切，为了满足她随口说说而已。
怎么会真的有人，什么都信啊？
见她一脸认真，柳十六干脆叉着腰，决定将计就计，“那你知道的还是少了，其实判官大人已经跟我私定终身了，没有公开也不过是因为世俗所迫，他已经非我不可了知道不？”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所以你诬陷我也没有用，你还是老老实实说凶手是谁吧，别等着我派江松陵来亲自试问你，你才肯说实话，到时候可就不是扔老鼠这么简单了。”
当然是假的！为了骗你话的！大傻帽！
不过也亏江松陵现在没在这里听到，不然她都得比这个吃瓜侍女先一步命赴黄泉。
“咣当”一声，身后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在了墙上。
闻声回头，一抬眼目光就正中对上了那双也正在盯着自己的丹凤眼，是江松陵。
而且他似乎站在那里，已经很久了......
上次在墙角暗自咒骂他也就罢了，没想到现在竟然还到处造他的谣言，半夜是叫她去私会？不让她去小厨房是为了给她开小灶？还私定终身？到底还有什么话，是她不敢说的了？
“本官倒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深深爱上你，非你不可了，柳十六？”后面的三个字一字一顿，吐得极慢。
柳十六如临大敌立马弯弯眼睛，嘿嘿干笑着解释，“判官......大人，我那都是为了套她的话...瞎说的，都是为了引出真相...抓住杀人凶手...”她说的也没错啊，真的是为了恐吓那侍女说出真相。
只是听起来，不太符合事实而已…
面上瞬间怂下来，内心却大骂了一万句：靠，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