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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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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角巷比之前人更多了，挤挤挨挨的挑东西的，到处吆喝的，最多的是相互打闹追逐的孩子，三三两两凑到一起对橱窗里的小玩意儿探头探脑。也有同样带着一家来买入学物品的，都由各自的引导教授领着。
“下午好，斯内普教授”一个身穿墨绿色长袍的黑发女人站在斯内普面前，语气刻板。她个子高瘦，看起来相当严厉，年级应当很大了。“邓布利多校长让我转告你，完成导引后去校长室找他，口令是啵滋啵滋软糖。”
然后她侧身彬彬有礼地对沃云他们点了点头，“下午好，先生们，我是米勒娃*麦格，负责教授变形术课程，我想，这位就是我们的小巫师先生了？”
她低头专注的看向沃云，沃云对她尊敬地笑了笑：“很高兴见到您，麦格教授。”
沃青也礼貌地和她打招呼：“请您代为转告邓布利多校长，感谢他的慷慨相助。”
“我会的。”麦格教授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这让她看起来不像一开始那样不近人情“我还有些事情处理，我们霍格沃兹见。”
她走到带着孩子的另一家人中去了，沃青注视着她的背影：“斯内普教授，你觉得我们应该先去办哪一项?”
“跟我来。”
众人在一间进出频繁的书店门前停下，书店边上紧挨的店铺外有一个又大又亮堂的橱窗，橱窗里铺着柔软的地毯，挂着一件质地丝滑用料讲究的长袍和几双鞋子，外面挂了个牌子写着：“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
“一个小时后回到这里”斯内普用低沉的声音说“现在，我去购买所需书本和一应用具，你们可以在这边的长袍店里做两套巫师袍，然后去买魔杖，之后——”
“之后我想大家都会挺饿了”沃青微笑着说“我们得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整顿一下，吃点什么——西弗勒斯——不介意我这么叫吧？你有没有好的推荐，关于……呃，魔法界流行食物之类的？”
斯内普的表情就像被人硬生生塞了满嘴的巴波块茎。“没有，先生。”他生硬地答道。
“好吧”
沃青的语气听起来非常失望“所以英国食物到现在都还是那回事吗？真令人遗憾。”
斯内普抿紧唇：“不”
“什么?”
“弗洛林冷饮店，我想还不错。”
“那么就它了。”沃青满意道。“好了，我们一会见。”
斯内普眯了眯眼，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人群中有人吵嚷着撞到他身上，刚扭头就闭上嘴瑟缩了一下，安安静静的跑远。
沃青牵着沃云的手，脚下一拐，踏进了隔壁的长袍店。沃云透过玻璃门窗可以看见对面嘈杂喧闹的宠物店和街上来往的行人，店里人不太多，一个矮矮胖胖，穿着一身紫色长袍的女人笑容可掬地上前询问道：“是要买霍格沃兹学校的制服吗，亲爱的？我们这多得很，各种料子春夏秋冬的都有。”
“是的，不过不必要这么麻烦，只是需要做一些修改就好。”沃青用清润的声音不徐不缓回答她“下午好，美丽的女士，假使您不介意的话，我想请您把我当年的衣服改成这孩子合适穿的样式——还有关于霍格沃兹的制服要求——我不太清楚这样是否是被允许的……”他举起手里的几套衣服对她示意。
“您知道，我的沃云第一次出远门……我实在不放心就丢他一个人孤零零在这儿，甚至不能穿从小习惯的衣服样式。”
“啊，你们是中国来的吗？”摩金夫人惊讶地捂住嘴，接过衣服看了看，态度立刻热烈了起来“没有问题，只要样式差不多就成了。哦，可怜的小家伙。”
她一把抱住沃云，将他紧紧箍在胸前。沃云憋得耳朵都红了，费劲力气也无法挣扎出来，沃青却在一旁捂着嘴看笑话。
“哦，亲爱的，你可真是个甜心，让我们来看看你需要点什么吧。”摩金夫人恨不得把他揣在怀里带走，事实上她的确拉着他迫不及待冲进了店堂后边的小隔间。
沃青听着里面不断传出的惊叹声和赞美声，忍俊不禁扭头笑出了声。
“父亲！”
沃云在里面抗议般大叫。
等到沃云好不容易出来，沃青回头依旧是那个谦和沉稳的样子，仿佛之前的大笑没有出现过。他的声音还带着笑意，“不错嘛，现在看起来像个小巫师了。”
沃云气哼哼得不想说话，摩金夫人就站在门帘边上笑。“说实话”她赞叹道：“我还从没有用这种料子做过衣服，这质感真的棒极了。”
沃青笑了笑，没有接话。他们在摩金夫人热情的赞美声中走出了长袍店，斯内普和敖逐已经在门口等了他们好一会了，斯内普见到沃云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
“书本和用具”他简明扼要地说。
“非常感谢，斯内普教授。”
沃青打开必备物品单子逐一看过去，除了宠物之外，就只剩下魔杖一项了
魔杖店就在巷子尽头的拐角处，看起来又破又小，门上的金字招牌已经剥落，上面写着：奥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尘封的橱窗里，褪色的紫色软垫上孤零零地摆着一根魔杖。他们小心地弯腰进去时，就听到店堂后边的什么地方发出阵阵叮叮当当的铃声。店堂很小，除了一张长椅，别的什么也没有。几千个狭长的纸盒堆到了天花板上，店铺里静得连灰尘飘动的痕迹都看得见，仿佛藏匿了某种神秘的魔法。
沃青伸手，细白的指背轻轻敲击柜台，“日安，先生。”
“下午好。”柜台下面突然间冒出一个轻柔的声音，同时还有一阵响亮的咔嚓咔嚓的声音。一个老头从深深的柜台里面钻出来，他的眼睛颜色很浅，在暗淡的店铺里像两轮闪亮的月亮。
“哦，两位新客人，几位老客人。”老头说，他先窜到斯内普面前，“我还记得你，斯内普，西弗勒斯*斯内普。你十一岁的时候从我这里买走了你的第一根魔杖，这简直像昨天的事。让我想想，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白桦木，凤凰羽毛杖芯，神圣而美丽的组合，强大又高傲。”他的视线转移到斯内普的手上，那对专注的银白色眼睛叫人汗毛直竖，“就是这根吧？这可是一支好魔杖啊，它的状态还不错，对不对？”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停下你滑稽可笑的表演，奥利凡德。”
“而你母亲，当然，我当然记得她，她跟你简直一模一样……”
“闭嘴，奥利凡德。”斯内普直接粗暴地打断了他，黑眼睛里闪着怒火。
“好吧，好吧，别激动。”奥利凡德遗憾地摇摇头，
接着转头，锐利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沃青。
“噢！梅林啊，瞧瞧这是谁？斯莱特林的东方首席先生?”
“得了吧，加里克，好久不见，你还是这副死样子。”
沃青哈哈笑起来：“我可早就不是首席了。我是来给儿子选魔杖的，看来这么多年你的魔杖生意做的很不错。或许我也应该能收一点分红?”
奥利凡德也笑了：“分红没有，但是可以免单。”
“来吧。”他从衣袋里摸索出一长条印有银色刻度的卷尺。“来瞧瞧这位小先生。”
他问沃云：“你用哪只胳膊使魔杖?”
沃云抬起右手，奥利凡德将他从肩头到指尖，又从腕到肘，肩到地板，膝到腋下，仔仔细细量着。他一边量，一边自顾自地说：“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具有超强的魔法物质，这也就是它的精髓所在，我们用各种材料制作魔杖，主要用独角兽的毛、凤凰的尾羽和龙的神经，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没有两只完全相同的独角兽、龙或凤凰。当然，有时候虽然不是这三种材料，也一定是经过认证独一无二的，他们中的许多已经等待他的主人好多年了。”
奥利凡德不知何时已经放任卷尺四处丈量，自己正在货架问穿梭，忙着选出一些长匣子往下搬。“好了。”他说，卷尺滑落到地上卷成一团。
“那么，先来试试这一根。桦木和蛇神经做的，十二英寸。不错，很强大，你挥一下试试。”
沃云在沃青的示意下好奇的接过，刚挥了一下，就立刻被奥利凡德夺了过去。“不是，不是这根。”一会，又塞进来一根。“阿拉伯胶树，独角兽羽毛。十二英寸长。很挑剔，也很谨慎，再试试看——”沃云指尖才碰到它，魔杖就又被奥利凡德夺走了。“不，不——试这根，用苹果树和龙的神经做的。七英寸半长。对白魔法很有帮助。来吧，来吧，试试这根。”
沃云试了一根又一根，试过的魔杖都堆放在长椅上，越堆越高。他一点也没有不耐烦，兴致勃勃地看他们被放进手心里，又被抽走。奥利凡德先生从货架上抽出的魔杖越来越多，他似乎变得很兴奋，白银色的瞳孔都缩小了。“和青一样挑剔的小先生，恩？不要紧，我再仔细想想，总能找到一款最理想，最完美，最适合你的——让我想想看——哦，是的，我怎么忘了”他尤其激动起来，顺着长梯刺溜窜上去，灵活得像一条泥鳅。
他从梯子上滑下来，神情兴奋，打开了手上的盒子。“来，试试这个吧，这回准没错。”
“这不是我送你的圣诞礼物吗？”沃青皱起眉：“别告诉我所有收到的礼物你都尝试着做过魔杖。”
“那是当然的。”奥利凡德甚至引以为傲：“瞧瞧你送的这截树枝！长度！合适，粗细！合适，导魔性！无可挑剔，这难道不是现成的魔杖材料吗？”
“唯一的问题是无法兼容任何杖芯，最后我用的是你的头发。嘿！别瞪我，你有段时间掉头发特别厉害，根本用不着我去薅。当然还有一点其他的什么，总之这只魔杖制作成功了。但它目前为止还没有选择过主人，一直在占用我的店铺空间。你儿子能带走它可就太好了。”
这是一支很短的魔杖，大约只有六寸，从杖身到杖尖依次由墨绿色过渡成淡青色，尖端有小小的分叉，露出白色丝线样的一点毛，静静躺在红丝绒垫子上，握把的地方更粗一些，雕刻了绿叶和藤蔓的深色花纹。沃云不自觉屏住了呼吸，轻轻拿起它，一缕青烟马上从魔杖里喷涌出来，向上盘旋成一朵半透明的莲花，花瓣边缘可以看出是青色的，花托在半空中缓缓旋转，空气里霎时弥漫出一股清甜的香气，叫人心情放松而安宁。
沃云看向沃青，张口想说什么，沃青却对他眨眨眼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奥利凡德先生则立即大声喊起来：“哦，好极了，哦，真的，太美妙了。哎呀，哎呀，哎呀……真是太了不起了。”
直到他们离开，他嘴里还不停地说：“奇妙，奇妙”，一边用苍白无色的眼睛注视着沃云。“记住，是魔杖选择巫师，而不是别的什么。我想，你绝对会很有成就的，首席的儿子”奥利凡德强调。
弗洛林冷饮店，沃云手里拿着一份巧克力冰淇淋，他舔掉嘴角的奶渍，好奇地透过玻璃门张望外面各色各样奇奇怪怪的人们。从小在山谷长大，虽然因为桑桑的原因学习过英语，但这里的一切依旧让他万分好奇。来来往往的人们穿着各色各样的长袍用不是中文的语言互相交流着，这种感觉让沃云感到新奇。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食物——据说叫做冰淇淋，挖了一大勺塞进嘴里。
又凉又甜，好吃!
沃云满足地眯起了眼睛，舔了舔嘴唇双眼发亮地盯着盒子里剩余的冰淇淋。
“为什么要带宠物?”沃青疑惑不解。
“不单单是宠物，主要是信使。猫头鹰会为你们彼此传信。”斯内普解释道。
沃青笑了：“那它恐怕要穿越整个亚欧大陆了，这可不是好主意，我们不会用它送信的，有其他方式可以联系。”
“如果能运送包裹的话，当然。”斯内普挑眉。
“是的，可以传送物品。所以我们还需要去买坩埚，最后去猫头鹰店挑一只小家伙。”
“是的，先生。”
沃云赶紧站起来：“我吃好了。”
敖逐招手结账。一行人在帕特奇坩埚店买了斯内普推荐准备的坩埚用具，又从伊拉猫头鹰商店买了一只大灰猫头鹰（沃云给他取名大侠），便分道扬镳。
斯内普一回到霍格沃兹，就去校长室做了汇报。邓布利多拉低眼镜确认般问：“比黑魔王强的魔压?你确定吗？”
“我想我还没老到分不清魔压的程度。”斯内普不冷不热：“虽然只是几秒，但我很确定不是幻想。那个男孩很自然地凭空拿出物品，显然空间魔法对他来说很平常，以至于不觉得需要避讳外人。还有，他今年已经14岁了。”
“或许是他的家长做了什么，他们对你的出现似乎并不意外。”邓布利多交叉双手沉思：“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他们确实应该知道。”
“你知道原因。”斯内普眯起眼，语气警告。
“是的，别紧张，孩子。我想的不错的话，他们是妖族。”
“妖族?”
“现在的巫师界已经几乎没有他们的记载了，但活过三百年的老家伙们都知道。我们都很清楚，巫师的力量来自于血脉，这也是纯血派盛行的原因。但和妖族比起来，所有巫师都只能被称作混血。”
斯内普瞳孔紧缩，干涩地问道：“你说巫师是妖族的混血?和什么的混血，麻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事实如此。现在的纯血们歧视麻瓜，但他们的祖先也同样是那样。几百年以前，妖族曾经兴盛过，他们和人类通婚，生下了带有妖族血脉的后代，这就是初代巫师。但他们突然全部消失了，有知情者记载他们回到了东方自己的国度，但这么多年东边从来没有传出音讯，我们都以为他们死了。”
“现在看，可能他们回来过，沃云的父亲沃青与妖精族上代族长和奥利凡德都有交情，他很可能也在霍格沃兹上过学，但新生名单没有出现这次的情况，所以当是他被认为是一个普通的华裔巫师。”
“如果真是这样，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看向斯内普，蓝色眼睛熠熠生辉：“这无疑是个好消息，妖族对巫师的世界没有兴趣，但是极其保护幼崽。汤姆可能会有大麻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