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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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希伯睁眼看了一眼时间，马上从床上蹦起来：“云！快起床，还有十分钟八点了！”
隔帘后传来少年模模糊糊的声音。
“什么？我听不清！”希伯套上衣服，从桌子上抓起课本，拨开帘子：“嘿！醒一醒，我们要迟到了。今天是第一节魔药课！”
沃云只觉得很累，眼皮也沉得抬不起来，他有气无力地从被子里探出头：“能替我和教授请个假吗？我有点不太舒服。”
希伯吃惊地望着他：“好的，我会和教授说的。但你最好得去医务室看看，伙计，你的脸超级红。”
“我浑身没力气。没关系，你去上课吧，我想再睡一会。”
“我下课就回来看你。”希伯忧心忡忡：“你好好休息。”他再次看了眼时间，急匆匆跑出寝室，咔哒一声关上门。
屋子里安静下来，沃云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突然，房门被人一下轰开，斯内普大步跨了进来，脸色铁青。
他一把掀开遮帘，拉开被子，看到了沃云满脸通红的脸，立刻对他施了一个魔咒。
杖尖冒出红色的光。斯内普低咒一声，从床边随手抓过一件长袍盖在沃云身上，将他直接飘浮起来。
希伯突然一脸焦急地冲进来：“我回来了，云，你怎么样我帮你请假的时候教授感觉简直要……呃。”
他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开口：“斯……斯内普教授?！”
“让开。”斯内普冷冷地说。
希伯默默让到了一旁。望着斯内普远去的身影，他犹豫了一会，想起刚刚自己的话到底没敢跟上去。“好吧”他往好处想：“起码总算有人把云送去医务室了。”
斯内普一路飘着沃云疾行到医务室，将他放到了床上。
校医院的护士长庞弗雷夫人一看到昏迷的沃云就马上行动起来，不断在他身上施展着一个又一个魔咒，每个魔咒都发出不同颜色的光。
“他在发烧。”庞弗雷夫人语气严肃：“不过很古怪，他的魔力突然变得特别强大，完全不是他现在能承受的，再这样下去他很快就会魔力暴动。”
斯内普看着躺在床上满面通红、面露痛苦的孩子。“该怎么做?”他冷静地问，油腻的黑发因为汗湿而黏在脸上，看起来有些滑稽。
“我只能让他暂时退烧。”庞弗雷夫人犹豫地说，也看向沃云：“但这不解决问题。他的魔力回路和我们的不一样，我也第一次见到，我不清楚究竟哪个节点上出了问题。保险起见，我们最好尽快联系圣芒戈。”
斯内普马上站起身：“我去校长室。”
“尽快，西弗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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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云做了个很真实的梦，一个高挑纤细的女人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斜靠着石桌向他微笑。他努力想看清对方的五官，却只看到她肩头披散的长长黑发。沃云感觉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温暖。“你是谁?”沃云追问她，忍不住想靠得近一些，对方却一点一点消失了。
远处传来几个人的模糊的声音。
“圣芒戈那边看了报告，说他们需要一点时间研究。”
“但这孩子恐怕等不了那么久。”
“西弗勒斯……多久……”
“我已经……他们……”
是谁在说话?
沃云觉得自己正从一个湖底慢慢浮上来，远处的声音也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最后像穿过了一层屏障似的，他猛然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可能需要一个月左右。噢，亲爱的，你醒了！”
庞弗雷夫人高兴又惊讶地喊道，站在她对面的邓布利多校长也转头看过来。
“校长先生?”沃云四处打量：“这里是哪里?我记得我应该在宿舍……”
邓布利多对他眨眨眼：“这里是校医院，孩子。你的身体出了一点小状况，不过别担心，我们已经联系了专业人士，你的家人也马上会到达。感觉怎么样？想来点姜糖饼干吗？”
沃云尴尬摇头：“不……还是不了。你们联系了我爸爸?我出了什么问题?”
“让你丢掉你可怜脑子的大毛病。”斯内普冷淡地说：“从来没有人胆敢在我的课上逃课，你是第一个，做得好。你最好趁在病床上早点想想希望得到什么处罚。”
沃云干巴巴地道歉：“对不起，教授。”
“西弗勒斯。”庞弗雷夫人不赞同地说。她看着自己的魔杖尖摇了摇头：“魔力还是很不稳定，我们需要帮助。”
“他们应该已经到了。”邓布利多转头看向斯内普，斯内普不情不愿地站起来，沉着脸走出去。
“现在。”邓布利多也站了起来：“让我们做点能做的事情。”
城堡里来了陌生的亚洲面孔，沿途的小动物们探头探脑，冷不丁看见魔药学教授黑漆漆的脸，顿时都缩了回去。
时隔多年回到母校，沃青没有多去观赏记忆里恢宏的城堡。他步履匆匆，从收到消息后就马不停蹄地往这边赶，不止是因为沃云的安危，还因为一个预料已久的猜测。
契约从接触到真正开始建立起码需要三个月，在这个时间段接触过小云的巫师……
沃青把目光投向前方沉默的黑色背影。
一行几人走过层层阶梯，来到校医院。推开门，邓布利多校长和庞弗雷夫人正围着沃云讨论着什么。
“阿爸阿爹。”沃云喊。其他人也转过身来。
“初次见面，我是阿不思·邓布利多，霍格沃兹现任校长。”邓布利多对他们点头，快速地说：“很抱歉这么紧急地通知你们，但这孩子的身体恐怕出了一点状况，校医院目前并没有很好的办法。我们的建议是，转到圣芒戈进行治疗。”
沃青走到沃云床边，双手奇怪地比划几下，然后用食指和中指并拢对准他。
一个金色的图案在沃云的额头上浮现出来，散发着淡淡的光辉。
邓布利多半月形镜片后的湛蓝色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他把歪斜鼻梁上的眼镜往上推了推，端详着它：“这是魔纹吗？”
“你也可以这么说。这是封灵印。”沃青收回手，图案也随之消失。“我知道怎么回事，不用去圣芒戈。”他安慰地摸了摸沃云发烫的脸，又抱了抱他：“没事的，小云。累的话再休息一会，我保证醒来就好了。”
沃云眨眨困倦的眼睛：“好的，阿爸。”
在床边守着他睡着，将这边托付给庞弗雷夫人，其他人则转移到了旁边的草药学教室。
“小云身上有他妈妈下的封印。”沃青直截了当地开口：“原因很复杂，主要是为了保护他，但这个封印同时也阻碍了他的正常发育。”
“正常发育是指?”邓布利多很快抓住重点。
“我想你知道东方曾经有很多妖族?”看到对方点头，他接着说：“巫师是人类和一部分妖的后代，几乎全都是人类的形态，但不同的妖之间后代不是这样。”
“只有父母双方都极其强大，孩子才会以人类的形态出生，并在长大后顺利掌握两个种族的能力。但这样的幼崽未成年的时候异常脆弱，也因为血脉纯度很高，很容易遭到其他妖族的觊觎。”
沃青停顿一下，确认两位教授都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继续说：“小云是我在山谷里找到的，那时他还是一枚蛋，他的父母当年遇到了意外，无法确保自己能够保护好他，加上一些别的原因，最终他们选择把他的血脉封印起来。这让小云以人类的速度长大，除了能修炼，他几乎就是普通人。”
“这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妥。”邓布利多问：“我想还有别的问题，对吗？”
“是的。它只是压制小云的妖力，并不是真的把他变成了一个人类。事实上，如果不解开封灵印，小云永远都会是妖族幼崽，他没办法成年。”
“这和现在的状况有什么关系?”斯内普抱着手臂反问。
沃青用目光上下扫视他：“小云的父亲是腾蛇，他有腾蛇族的血脉古契，所以他的父母才敢下封灵印。”
“上古流传至今，每个腾蛇族人都有自己的应契者，一旦双方碰见，契约即被动生效，它会极大激发两个人的血脉力量。在生存艰难的时期里，这最大程度上确保了种族延续。”
“小云的情况就是这样，他的契约正在逐渐建立并且最终将解开封印，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缩短这个过程。”
沃青看向斯内普：“而这，需要先找到他的应契者。”
斯内普与他对视，神色僵硬：“不，绝不。”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