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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似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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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她发觉自己躺在了一个陌生的房间,古色古香的床幔,空气中还有淡淡的檀香的味道。
她开始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事情,然后开始审视着这个陌生的地方。
“姑娘。”房门未开,一阵爽朗的女声先传到了她的耳朵里,“起了吗?”
她走到门口,卸下了门栓并打开了门,迎面是一个穿着古装剧里仆人衣服的小姑娘,手上还端着一个黄色的铜盆。
“姑娘你醒啦。”
见主子敞开了房门,小姑娘便主动地端着铜盆走进了卧房。
原本司念打算问问她现如今是哪位皇帝临政,但仔细一想,这话一旦说出口,应该立刻就会被当作是奸细乱棍打死。
“什么时辰了?”
“回姑娘,辰时三刻了。”
辰时三刻……
司念在脑子里换算了许久,终于想清楚了现下的时间——早上7:45。
据她后来从侍女的口中慢慢打探得知,她似乎穿越到了一个武将世家,五代重臣,而她现在这个身体原来主人的父亲,乃是常年戍守边关的大将军,母亲也是忠义侯的独女。
她的名字很有诗意,严绾辞。
长安陌上无穷树,唯有垂杨绾别离。
严绾辞的母亲闺名中有一“辞”字,故而绾辞意为思念“辞”。
因为之前的工作是演员,所以在这么多年的演绎生涯里,她读过许多的古书和古词,由此她在家里的书房中找到了一些书籍,查阅了许多资料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是一个架空的朝代。
好家伙,玩儿的这么大的吗?!
在大将军府中呆了几天,实在有些憋得慌,于是就戴上了素纱斗笠,领着侍女苏叶上了街。
街上的铺子众多,小摊商贩也是热情地叫卖着,各式各样的物件看得她有些眼晕,终于在闻到一阵香味后,她的肚子叫了起来。
“苏叶,去帮我买些芙蓉糕过来,我有些饿了。”
苏叶知道自家姑娘是个容易饿肚子的吃货,于是将事先在家走时拿的两块绿豆糕给了她,“姑娘您先吃着在这儿先别离开,奴婢这就去给您买。”
说着,苏叶就朝着京城中最负盛名的糕点铺子走去,谁知身后却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喧闹声。
严绾辞闻声看过去,竟是一匹棕色大马似是失控了一般在街上不管不顾地横冲直撞,马背上有一看上去约莫十七八岁的男子在尽力地勒着缰绳。
眼看着就要撞到还在街中间的苏叶,严绾辞扔下绿豆糕就三步并两步跑过去用尽全力地推开了苏叶。
正当严绾辞以为自己即将成为马蹄下的一滩肉饼时,忽觉腰上一紧脚下一轻,眼前的素纱因为一阵清风被吹开,倾城的容貌即刻暴露在众人面前。
一个白衣少年郎轻松搂过她的细腰,向怀里一带,又因着惯性连转了两圈,清风再次拂过,回过神的严绾辞看清了那白衣少年郎的容颜。
被推倒在地的苏叶回过头见自家姑娘被一白衣男人救下,顿时松了口气,而始作俑者的那匹失控的马匹也被人拦了下来。
她看着面前这副既熟悉又陌生的容颜陷入了无尽的回忆,苏叶见自家姑娘有些失态,忍不住轻咳了两声,低声喊着:“姑娘,姑娘……”
少年郎扶着严绾辞的身子缓缓放松下来,许是见她一直盯着自己,以为是被吓到,于是挥了两下手中的折扇,“姑娘,你还好吧?”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严绾辞立刻挣脱开来,“多谢公子相救。”
肇事者以为无人发现,于是企图要跑,却不想被苏叶长臂拦下:“怎么?这就想跑了?你知不知道差点伤了我家姑娘!”
谁知肇事者却十分不要脸地指责道:“明明小爷我好好地骑着马,是你家姑娘不长眼非得往这马匹的脚下跑,怪谁?”
这是什么理论?!
正当严绾辞打算跟他掰扯一番,身边长着跟故人一模一样的少年郎斥责道:“我朝律例:当街纵马,置造慈者,于事者避地三日,有人被伤者,肇者自置应害五日之外,受其医而应之。昨日太子朝堂失言,陛下罚其于御书房外罚跪三个时辰,又禁足五日,太子殿下尚且如此,何况区区庶民!”
禁军日常巡逻,赶到时便看到苏叶正和肇事者争吵,上前询问了几句后就听到肇事者高声喊道:“家父乃兵部尚书,尔等岂敢动我!”
听到他的话,禁军的头头本着不能得罪的想法企图糊弄过去,刚要开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殿下,人已经抓到了。”
殿下?
见来人是宸王府的人,禁军头头立刻噤了声。
见那人走到少年郎跟前,恭敬地行了一礼后又上前贴着他的耳畔似乎是说了些什么,肇事者意识到自己碰上了个难缠的主儿。
“既是兵部尚书之子,那就让尚书大人三日后亲自去京兆尹领人。”
说罢,宸王便要作势带着府中之人离开,严绾辞见他要走,拿出自己多年的演戏经验上演了一出受惊晕倒的戏码。
“姑娘你怎么了?”
宸王闻声回过头,见严绾辞已经靠着侍女“晕”了过去,立刻走上前抱起了她的身子。
“杜衡,拿着牌子去太医院,叫郭太医立刻来王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