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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威胁 ...

  •   “玲玲,琪琪,明天是周末,外婆打电话来说我们很久没有去看过她了,让我们过去玩一天。”曾静旋走进玲玲琪琪共同的卧室,对正在写功课的两个小妹道。
      “可是,我明天还要补课耶,没时间。”玲玲把脑袋从课本上拔出来略显苦恼的说。
      “我也是。”琪琪举手附和。
      “这样啊。”曾静旋支起下巴沉思,看来,只有她有时间了。
      “姐,我们去不了,可以下次再去,你跟姐夫一起去不就行了,刚好让外婆外公看看他们的准外孙女婿。”玲玲鬼灵精怪的对自家姐姐挤眉弄眼。
      “胡说八道。”听到玲玲的话,曾静旋皱眉不悦的斥诉,已经够烦的了,她可不想再火上浇油的自找麻烦。
      “姐,你在害羞什么?”玲玲不明白自家大姐在生什么气,语气突然这么不耐烦。
      “小孩子不懂大人之间的事,少插嘴。”曾静旋冷下音调对不知所以的老是喜欢推波助澜的玲玲训道。
      “什么嘛,我又没有说错,真不懂你在生什么气。”玲玲无缘无故被教训,扁嘴委屈的低喃。
      “抱歉,最近心情不太好,你别放在心上。”曾静旋看到玲玲苦着一张受委屈的小媳妇表情,知道自己的情绪波动有点偏激化不小心伤了她,自责的道歉。
      “姐,你是不是很姐夫吵架了。”玲玲走到自家大姐的身边,双手牵着她的手担忧的探询。
      “想什么呢。”曾静旋伸手敲了玲玲的脑袋瓜子打消她的探究。
      “好啦,快去做功课吧,明天我自己去婆婆家。”曾静旋伸手揉了揉玲玲的脑袋瓜子宠溺的道
      “我敢打包票,姐夫一定会跟着去的。”玲玲不怕死的再吐一句让她无可否认却又深深厌恶的事实。
      “做功课。”曾静旋伸手扯了下玲玲那头长至齐肩的马尾以作惩罚。
      “呜。”玲玲撅起嘴巴撒娇。
      “姐,其实你跟姐夫真的很相配,真的。”玲玲在曾静旋就快走出房间时,吐出一句让她倍感无地自容兼厌烦的话,而她却又不能正大光明的反驳,只因为真相连她都觉得繁乱不堪,她又怎么可能说的出口呢。
      “小静,如果不是你妹妹跟我们说你要去看外婆,你是不是死都不会跟我们说一声?”季无云在曾静旋耳边私语。同时,手掌在她的脑袋上轻抚,一下又一下,仿佛在抚摸宠爱的宝贝似的,却只会让她汗毛倒竖。
      废话,曾静旋暗地里咬牙,谁会去告诉你们两个混蛋这些事。
      “那还用问,看她那隐忍的表情就知道。”季无风的语气中尽是拆台的冷屑意味。
      “小静就爱跟我们耍小心眼。”季无云风淡云轻的口味仿佛什么意思都没有,却更让曾静旋不由自主的毛骨悚然。
      “可惜。”季无风轻笑一声接过季无云的话,意味深长的尾音带着特有的颤音,让人的耳朵禁不住的发痒,纯粹是怕的。
      “哥,你猜,小静的外公外婆看到我们,会有什么表情和反应?我很好奇呢。”季无云裂开嘴角露出一抹恶质的微笑,温和的眸子染上点点蠢蠢欲动的顽劣因子。
      “我同样好奇。”季无风的薄唇弯起兴致盎然的趣味弧度。
      曾静旋除了假装没听见外,没有任何的办法阻止两个恶魔再说些折磨她的话,绷着脸颊,加快步伐企图撇离并肩其行的两个混蛋,却被钳制了肩膀站在原地不得动弹。
      “小静,见到外公外婆,你打算怎么向他们介绍我们?”季无云一手钳制住曾静旋的肩膀,一手托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曾静旋咬着下唇,扭过脑袋与那双压的她喘不过气的深沉的暗瞳错开,可以的话,她根本就不想让家人知道他们两个混蛋的存在,也压根就不想把他们介绍给外公外婆,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陷进掌心中,肌肤上传来阵阵细微的刺痛感。
      “不回答。”季无风凑上前加重施压感。
      “既然小静不知道怎么向外公外婆介绍我们兄弟俩,到时,我们自己看着办不就好了。”季无云无所谓的耸肩,钳在肩膀上的狼爪,改为揽在曾静旋的腰间,把她强制性的往他的臂弯间拥紧。
      “说的也是。”季无风点头赞同自家弟弟的想法。
      可恶的混蛋,曾静旋双手去扳揽在腰间的铁臂,却丝毫不能撼动哪怕半分。
      就在曾静旋拼命想要甩开横在腰间的狼臂时,左手却被另一只狼爪子紧紧的攥在大掌中。
      “放开我。”曾静旋扯开嗓子反抗,却被季无风季无云俩个恶魔兄弟当作耳边风。
      “这是马路,你们不要这样。”
      虽然是农村,大多数人都外出工作,只留下老人与孩子留守在家,却仍是有一部分的中年人选择留在农村做点小买卖。所以,偶尔还是会有一些人们在街上走动,或去工作的途中,或去亲戚家串门,或去街市里买东西,要是让村民们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铁定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议论对象的。
      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拥在怀中,另一只手却又被另一个男人攥在掌心中,这两个男人还是一模一样的双胞胎,任谁看到这个奇怪的画面都会胡思乱想的。
      “我们都不在乎,你怕什么。”季无云凉嗖嗖的在放马后炮,一点也没有不自在的想法。
      “那是因为你们厚颜无耻,不要脸。”曾静旋压抑不住在胸腔里翻滚的奔腾怒火,龇牙咧嘴的咒骂两个不要脸的混蛋。
      “我们厚颜无耻不要脸,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何必再搬出来旧事重提,也不觉得无趣。”季无云挑眉反驳,他永远有能耐把死的硬掰成活的,让人恨得牙痒痒却又没有能力去反驳。
      “小静应该把目光向前看,不该总是执着于早已发生的过往,那又有什么意思,只会让自己纠结,你又何必钻牛角尖。”季无风的口舌之能与季无云不分伯仲。
      两兄弟总是一搭一唱的让曾静旋被他们的荒谬言论搅的无言以对。
      “那是你们的自以为是,我根本就不想跟你们两个疯子癫下去。”不用想也知道曾静旋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扭曲。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季无风一手捏住曾静旋的下巴冷声道,以前带着柔情蜜意色彩看着她的眸子,此刻却透着深沉的阴郁光点注视着她,让人不寒而栗。
      “我们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季无云不甘落后的附和季无风吐出恶言。
      “恶魔,魔鬼。”曾静旋第一次把这与他们兄弟俩最为贴切的称呼从口中吼出来。
      “对,我们就是恶魔,而你就是魔鬼手中的猎物,无处可逃。”季无云附耳在曾静旋心中投下一颗掀起惊涛骇浪的巨石,任由她被那波涛汹涌的翻滚着的浪潮淹没。
      “我会被你们给逼死的。”曾静旋不停的摇头否认季无风季无云两兄弟的一番对她来说如同魔鬼引诱她出卖灵魂的恐怖的誓言。
      “死?”季无风眯起双眸俯视一脸凄楚哀凉表情的女人,半响才冷笑一声。
      “你以为死就可以得到解脱么?你怎么会这么天真呢。”季无云在季无风的冷笑声下口吐让人惊悚不安的嘻言。
      “你是我们的玩偶,是生是死由我们掌控,休想自以为是的摆脱我们。”季无风伸手轻拍曾静旋毫无血色的一张白净脸蛋,嘴角扯开一抹玩味笑意浓重的弧度。
      “你想死,可以啊。不过,你可别忘了,你还有两个妹妹。”季无云的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让曾静旋的呼吸刹时一窒,连忙抬头,瞪大双眼看着笑的宛如3月的阳光般温和的男人,浑身情不自禁的开始发寒发颤。
      “你……你什么……什么……意思……”颤抖的质疑从曾静旋的口中溺出,心脏因为季无云暗含影射的言词而开始剧烈跳动,心脏仿佛就要不受她控制般的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什么意思,小静,你说呢。”季无风接过季无云未说完的威胁。
      “不可以,不准你们碰我妹妹。”曾静旋唯一没有被束缚的左手唰的揪住季无云的衣领,涨红着脸颊对季无云怒吼。
      他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打玲玲琪琪她们的主意,怎么可以。她们才几岁啊,还未成年啊,他们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怎么可以。
      “想我们不打你妹妹的主意,可以啊,只要你乖乖的做我们的玩偶,不反抗我们,我们可以不碰你的两个妹妹。”季无云无所谓的任由张牙虎爪的女人揪着他的河东狮吼。
      “畜生,畜生。”气极的曾静旋破口大骂这两个已然没有了道德理念的恶魔。
      “对,我们就是畜生,那与我们两个畜生发生关系的你,又是什么。”季无风慢条斯理的在一边说风凉话。
      为什么他们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这种恶性吧啦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没有天理。
      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他们这种让人不可理喻到了极点的人。
      曾静旋瞪大双眸不敢置信的看着与恶魔无异的季无风。
      她不明白为什么季无风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以前的他是不会说这种有违勃理的话,做这种这么出格的引人非议的事的。
      “我从来都是这种人,以前的我,只是做给你看的一种假象罢了。”季无风伸手抚上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女人那张毫无血色的苍白脸颊,掌心中的温热滑腻触感让他浮躁狂热的心脏渐渐的恢复往常的平静沉寂。
      “你就认命吧,除非我们厌倦了,否则,你别想逃出我们的手掌心。”季无云不放过一丝可以要挟曾静旋的缝隙。
      “即使逃,也无所谓,反正你还有两个妹妹,不是么。”季无风云淡风轻的说着让曾静旋燃不起任何反抗心绪的惊悚危吓。
      曾静旋瞳孔瞬间收缩,为他们口中影射的某种不良企图。
      “求求你们,不要碰我妹妹,求求你们。”曾静旋双腿一软,跪倒在水泥地上,垂着脑袋哀泣祈求。
      她的人生已经是一片黑暗的无望之尽,妹妹她们的人生才刚刚起步,怎么可以让他们毁了琳琳她们纯洁白净的一片光华,她们还小,怎么可能承受的了那种绝望无边的痛苦毁灭打击。
      曾静旋的泪珠如雨下,滴落在水泥地上,顷刻间便被蒸发不见一点痕迹。
      为什么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不能如那泪水蒸发在茫茫的天地间?
      为什么所有的一切要印刻在她的记忆中?
      为什么要让她承受那么多痛苦跟折磨?
      为什么?一遍又一遍的自问,却从来都没有人可以给出答案,只徒留她缩在阴暗的角落里瑟瑟发抖,无人过问。
      其实只有死才得以从这无边的折磨中寻求解脱,不是么。
      可是她却连死的权利都被他人牢牢的掐在手中。
      她的人生还有希望?还有未来?
      谁来告诉她,又有谁会来救她?她不知道。
      至今为止,她都深陷在泥潭中不能动弹。
      “小静不哭。”季无云跪在曾静旋面前,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滚烫泪珠轻声安慰。
      而曾静旋却胆怯于季无云的反复无常,颤抖的往后缩,避开季无云看似怜惜,实则饱含其它意思的举动。
      “你知道么,你越哭越让人忍不住想欺负。”季无云一把抓住曾静旋的头发强迫她贴上他的脸庞,彼此的气息相互交织喷洒在双方的脸上,为两人增加不少的禁忌气场。
      “唔。”曾静旋一摇头,头皮便传来一阵阵的疼痛,告诫她不要再乱动,否则,她会被季无云伤的更重。
      泪眼朦胧的瞳眸与深沉阴冷的暗瞳直直的对视,却造就两种天壤之别的心绪。
      “这是你自找的。”暗瞳仿佛蒙上一层亮光,季无云低哑下音调,尾音消失在双方相触的贴合中。
      “呜……”双唇被毫不留情的啃噬,曾静旋除了敛眉,僵直腰板做无声的反抗之外,别无他法,因为在这场战役中,她从始至终都是被将军的那方。
      “无云,收敛点,这里是外面。”季无风的嗓音染上刻意压抑后的暗哑。
      “呵,那有什么关系,我就不信,哥,你不想要。”季无云结束单方面的施虐,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明明与他毫无二致的有了反应却压抑着提醒他的自家哥哥。
      季无风闻言,垂下眼帘看着跪在地上暗自犹担惊受怕的犹如小动物般的女人。半响才挑眉,嘴唇勾起一抹不可置否的浅浅弧度。
      季无云一放开曾静旋,她便双手捂住嘴巴颤抖不已,心里在唾弃季无云,他们怎么可以在这里对她做这种下等事,被其他人看到这等出格的事,他们不要脸,她的脸也被他们染的如墨汁般。
      曾静旋捂住嘴巴的双手骤然被强力拉开,被迫抬起脑袋,季无风的面孔在她的视线中放大。
      “不要这样……求求你……这里是外面……求求你……”曾静旋双手捂住季无风近在咫尺的嘴唇,呜吟的祈求季无风放过她,即使她心里清楚季无风不会这么容易妥协,却仍是带着一丝的希望乞求季无风会放过她一次。
      季无风静静的凝视着梨花带雨般哀求他的女人,片刻,他心里的骚乱渐渐平息,算了,慢慢来,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反正时间还长着呢。
      “起来,该走了。”季无风拉下捂住他嘴唇的小手,在女人略显惊惧的目光下,单手托起跪在地上的女人。
      曾静旋的心底松了一口气,她的哀求,虽然没什么把握,却不经意间让季无风心软从而放过她一马。
      “呵呵,哥……”季无云拉长音调,意味深长的唤着自家哥哥。
      哥,你对自己的女人心软,小心她会反咬你一口,季无云在心里嘀咕不已。
      不过,哥,你放心,即使你心软,不是还有我吗,我是不会让原本就属于我们两兄弟的东西从我们的掌心中溜走的,不管是人还是物。
      呵,季无云嘴角含笑的跟上前头与他有着不可切割羁绊的一男一女。
      这种感觉,真好,希望他们以后的人生都是这样的,那就好了。
      季无云笑眯眯的把视线投放在马路边一片绿油油的麦草田,花生田上,徐徐的微风拂过脸颊,让他的心绪徒然间弥漫了充实的满足感,这种感觉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幸福吗?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喜欢这种无法言说的奇异感,相信哥哥跟他是一样的,否则也不会对小静死缠烂打,只为了填满心间缺失的那一块空荡荡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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