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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掠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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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压着的沉重让曾静旋十分不舒服,她皱起眉头,支起上半身,腰间被左右两条手臂紧紧的围住,下半身同样被左右两条腿给压的死死的。
曾静旋双手一一拉开环在她腰间的两条手臂,在腰部的压力移开后,终于能够完完全全的直起上半身,继而动了动被压在两条腿下的下半身,才发现小腿部因为被外来的重力压的太久而有点麻痹,强烈的刺痛感让她动不了一下。
“该死。”咒骂声从口中冒出,一点也不怕吵醒睡在她左右两旁的两个恶魔。
曾静旋静静的坐在床上,忍受小腿处的阵阵麻痹刺痛感,眼睛愣愣的看着雪白的墙角处。
过了5分钟,小腿处的麻痹感才渐渐的退去,稍微的动了动发现没什么大碍后,曾静旋便想离开有两个恶魔存在的空间。
“你想去哪里?”曾静旋双脚从刚落地,随着一道慵懒的男低音,她便再次被扯回床上。
曾静旋眨了眨眼睛,压下即将从口中溢出的尖叫,吞了吞口水,缓回神,才把目光转向她的左边。
曾静旋在触及那双略显阴郁的深沉目光时,心脏仍是不可自制的一颤。
“小静,这么早,你想去哪里?”右耳边传来徐徐的呼吸声,让曾静旋下意识的想逃。
“该去准备早餐,我妹妹还要上学。”曾静旋转正脑袋,避开如猎豹般的兽瞳,看着雪白的天花板道。
“恩,小静是位好姐姐。”季无云的语气蕴含某种特别的意思。
“小静对家人一向这么温柔细心,真是让人嫉妒。”季无风的语气略显不满。
耳边左右夹击的魔魅音符让曾静旋的心脏不争气的禁窒,连带的呼吸都有些繁乱。
“小静什么时候也会像对家人那么好的对我们。”季无云的嗓音中略带期盼的色彩。
“是呢。”季无风喃喃自语的附和。
只要你们不要这样对我,放过我,我愿意把那些不堪的记忆通通掩埋掉,像对朋友那样的对你们。
这些话曾静旋不敢当着他们的面说出口,怕会刺激到他们,到时,又不知道他们会发什么癫的折磨她,她真的好怕他们。
“我真的该起床了。”曾静旋咬着下唇再次声明。
“现在才几点啊,哪用的着这么早。”季无云不满的埋怨,他仍想和哥哥小静一起就这么静静的,什么都不做的躺在床上。那种感觉很温暖,很柔软,很安宁,他不想失去这种对他跟哥哥来说是救赎的温度。他相信哥哥跟他有一样的心情。因为,他们是同生双胞胎,是密不可分的一整个灵体,就算得把小静拉下地狱的深渊,他与哥哥亦不会放手,绝对不会放手。
“小静的妹妹这么大了,会做早餐,不用你担心。”季无风拿玲玲做借口让老是企图逃离他们身边的女人打消让他们不喜的念头。
“乖,再睡会。”季无风蹭了蹭让他眷恋的温度。
“真的该起床了,我还要上班。”曾静旋不想因为他们两个混蛋而丢了工作。
“辞掉工作。”季无云无所谓的撇嘴。
“我不是有钱人,我要赚钱养家。”曾静旋忍着一股气硬挤出生活中的现实。
季无云这下倒无话可说了,因为曾静旋说的是事实。
即使老爸老妈每个月会寄生活费给爷爷,但是,曾静旋是绝对不会告诉他们的,因为这是唯一可以暂时摆脱他们两兄弟纠缠让她喘口气的办法,而且,她有能力去工作赚钱来减轻家里的负担,没必要窝在家里做米虫。
“你在哪里上班?”季无风代替弟弟开口。
凭什么告诉你们?曾静旋板着一张脸一声不吭。
“你不说,我们就不知道吗?哼。”季无风轻笑出声,似乎是在嘲笑曾静旋的幼稚。
“无云,也许我们也该去找份工作。”季无风对季无云使了个眼色。
“说的也是,米虫可不是我们应该效仿的典范。”季无云收到哥哥的暗示后勾起嘴角附和。
可恶,曾静旋在暗地里咒骂这两个混蛋转的过于快的脑筋。
“走,我们去吃早饭,然后我们送你去上班。”季无云站起身拉着曾静旋往外走,季无风双手插在裤兜里跟上。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曾静旋愣愣的看着货架上的一排列饼干之类的零食,脑中乱成一团麻绳。
“嘿,你怎么了,傻愣着,没吃早饭啊?”谢灵伸手拍上正在愣神的曾静旋。
“啊……”吓了一跳的曾静旋把手中待放的饼干掉在地上。
“你怎么了?不舒服么?”谢灵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零食放在货架上。
“没,不是。”曾静旋摇头,甩掉脑中的浑浊感,继续手中未完的工作。
“怎么会这么重。”曾静旋双手抬着两箱罐装的百事可乐往仓库走去,脚步有点不稳。她始终是个女人,不像男人那么大力,如果抬一箱则刚刚好,她却贪心的想试试同时抬两箱,看吧,贪心果然是劣性根,最后吃苦的还是自己。
不行,支持不住了,曾静旋皱眉,托着汽水的手指因为压力过大而酸痛的连手臂都在隐隐作痛。“啊。”手指被重量压得承受不住而本能的放弃手中的压力,糟了,脚如果被压到,绝对会骨折的。
“小心。”身旁徒然伸出一双手接住即将砸在曾静旋脚上的货物。
“你没事吧。”来人把两箱百事可乐随手放在一边,略带担忧的语气在曾静旋的耳边响起。
“没……没事。”曾静旋双手相互揉搓,企图减轻手中的酸痛麻痹感,抬头对帮了她一忙的男生露出一个谢意的微笑。
“谢谢你。”
“不用,我们是同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男生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对曾静旋绽放一个阳光的朗笑。
“嗯。”曾静旋回一个浅笑给自称是同事的阳光男孩。
“我是梁建浩,点货员,来了2个月。”梁建浩豪爽的自我介绍。
“我是曾静旋,第二天上班。”曾静旋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回应道。
“我知道你,你可是我们员工里的美女。”梁建浩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啊,没有的事。”没想到梁建浩会来这么一通,曾静旋着实被吓了一跳,脸皮薄的她只觉得耳根处有点热热的,移开视线不去看梁建浩对她来说有点放肆的眼神。
“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梁建浩拍了拍他的胸膛向曾静旋保证。
“嗯。”曾静旋不好意思拒绝梁建浩的善意,轻轻的应了声。表面上是应了梁建浩,暗地里她却清楚,即使她真的有什么麻烦的问题,她也是不可能去找梁建浩半帮忙的。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男人是一种让人惊悚恐怖的生物。可以的话,她不想再和任何一个男性生物扯上一丁点的关系。最好是那两个恶魔从此在她的视线里消失,这样,她才可以放松时刻警戒的防备心理,她才可以去面对以后的生活,开始一段新的人生。
“那我先去忙了,我们晚点见。”梁建浩对曾静旋道别。
“恩。”曾静旋不冷不热的轻哼,反正在同一个超市工作,迟早都会再见的,对她来说没什么好或不好的,只要她尽量避免和男生接触就可以了。
待梁建浩走出她的视线范围后,曾静旋的心理着实的松了一口气,拜那两个恶魔所赐,和男人相处,她仍是不太自在。
曾静旋深呼吸一口气后,松开下意识紧握成拳的双手,转身走出仓库,外面还有很多没有搬进仓库的新进货品。
“啊。”在路过仓库的一个转角处,突然一只手扯住曾静旋的手臂,把她拉进光线照射不到的角落里。
这一突发的状况让曾静旋不由的尖叫出声,可是,叫喊声才刚泄露半个节拍便被一只手掌捂住,口鼻被捂住,突如其来的束缚让她瞪大眼睛,身体完全僵硬,连呼吸亦不敢,双手被压倒性的强悍力道压制在身后的纸箱上,下半身同样被制住,此时的她,全身上下除了一双眼睛可以自由的转动外,其它动作连移动一厘米也办不到,
是谁?到底是谁跟她开这种玩笑,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玩。
“呜……”细微的呜吟挣扎声从曾静旋被黑暗中伸出的爪子捂住的口中溺出,在60平方米略显昏暗的仓库里飘荡,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阴森感。
“小静胆子不小呐,居然背着我们跟其他的男人这么亲密。”曾静旋耳熟能详的低调嗓音在黑暗中响起,激起空气中的粉尘颗粒一阵动荡。
“呜……”是他们,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他们不是说要去找工作的么?
“小静魅力真是不小,才第二天上班就引来这么多的苍蝇,真是让人不爽呐。”另一个稍微温和的嗓音带着隐忍的怒气,阴阳怪调的在曾静旋耳边私语。
“呜……”他们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他们凭什么以一副捉奸在床的态度这样对她?他们有什么资格?
混蛋,放开我,放开我,这里是公共场所,不是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地方,要是让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其他人会用什么目光看她?她又有什么面目在超市里做下去?
一想到她与他们两兄弟的事随时会曝光,曾静旋心里的不安忐忑感如同水蛭黏在身上,怎么甩也甩不掉,恶心至极。
季无云贴在曾静旋的耳边低喃:“想说话?”
曾静旋连连点头。
“那我们听听小静怎么说。”捂在曾静旋口鼻上的爪子总算移开,大量空气争先恐后的涌入鼻腔喉咙,让她被呛的直咳嗽:“咳咳咳……”
“难受吗,再让我们看到不该有的一幕,就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你。”威胁的妄言在曾静旋脑中埋下一颗定时炸弹。
“放开我,这里是公共场所。”曾静旋憋着在胸腔燃烧的怒火,刻意压低音量对不知从哪窜出的两个恶魔兄弟斥诉。
“你也知道这里是公共场所,那就不要做让我们生气的事。”脖子蓦然被掐住勒紧,曾静旋的脸色霎时惨白,呼吸被硬生生的掐断,如同唯一的救命稻草被他人抢走,而她则被湍急的河流淹没。
“哥,你吓到小静了。”季无云拍开季无风掐在曾静旋脖子上的手。
“哼。”季无风冷哼一声,他们的女人不准其他男人碰一根汗毛。
“咳咳……”她迟早有一天会被他们两个混蛋玩死,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做从可以从这两个混账的魔爪中逃离,谁来救救她。
她不想在他们的魔爪上多待一秒,多待一秒都好像被扔进虚无的黑洞中,恐惧,惊悚,不安,彷徨,迷茫,无助的负面情绪一涌而上快把她撕裂成碎片,她不知道她还可以支撑的了多久而不会崩溃在他们施加的黑暗下,她迟早有一天会疯掉的,一定会疯掉的。
“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同事,记住,不要跟其他男人有过多的接触,否则……”季无云未说完吓言被行动所代替。
“呜……”曾静旋闷哼出声,双唇不可自制的颤抖,被压制的双手紧握成拳,全部的神智都被季无云放肆的举动钳制。
“记住了么。”季无风倾身在浑身拼命颤抖的女人脸颊边低语。
曾静旋闭上眼睛,脑袋抵着身后的纸箱,微转脑袋,躲过季无风想要落在脸颊边的吻。
脸上的骚扰是被她避过了,但在身上放肆的侵略却仍在四处游移。
“小静为什么总是学不乖,这么倔呢?”季无风不满在他与弟弟的禁锢下无处可逃,却仍是不甘心的挣扎个不停的女人。
“倔也不是一件坏事,不是么。”季无云倒另有一番见解,小静的挣扎与不甘,就好比被猫追赶的老鼠,对他来说实在有趣的很。
“呵,说的也是。”季无风脑筋稍转便知道弟弟在想什么,继而与弟弟一同释然的轻笑出声。
曾静旋好比笼中鸟,被季无风与季无云牢牢的囚禁在窄小的空间里,再没有自由的一天。
自由这个词,在她遇到季无风与季无云两兄弟的那一刻起,便彻底的从她的世界中消失,不复存在。
自由离她好远好远,远的似乎只有死才可以触摸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