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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闪电!闪电! ...

  •   1939.8.31晚9:00
      波兰小男孩伊塔格趴在桌子上,桌子中央摆着一个黑色的收音机,广播员今天的声音有点沙哑,但还是能听出来他在宣读德国人的16点“和平建议”。
      “第九.......”嗓子沙哑的男播音员很快读到了第九条,伊塔格听得有些不对劲,扬起脸问一旁沙发上抽烟的爸爸:
      “爸爸,你不是在镇子上上班吗,你说,镇上的人都德国人很坏,但播音员读了这么多,每一条都挺温和的呀,德国人不就只是想要一个叫但泽的地方吗?”
      他说完望着爸爸。
      “嘁,”那个肥胖的波兰男人吐了个烟圈,
      “他们被我们波兰的强大吓怕了吧!一群穷光蛋,早就在二十年前被打成落水狗了,有英国人和法国人给我们撑腰,他们敢说什么?”
      随即他又吸了口烟,
      “还想要但泽?有胆就来,看我们波兰骑兵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小伊塔格听不懂爸爸的话,又听了一会收音机,忽然觉得有些困倦,就去睡觉了。
      ......
      ......
      1939.9.1 凌晨4:30
      小伊塔格揉揉惺忪的眼皮,因为他忽然被一声炮声吵醒了.......
      1939.9.1凌晨4:30,《白色方案》实施!
      德军轰炸机群呼啸着向波兰扑去,他们的目标是摧毁一切机场、电台、军队、军火库、铁路、公路和桥梁......
      几分钟后,波兰人就尝到人类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来自空中的死亡与毁灭的滋味.......
      波德边境炮火铺天,炮弹如雨般倾泻到波军的军事目标上,多达500架波军战机未等起飞便葬身火海,无数辎重化为灰烬,波军交通和指挥系统一片混乱......
      1个小时后,德国150万地面部队,2500辆坦克、2000余架战机、6000门大炮,从北、西、南三面发起全面进攻!
      在飞机的掩护下,坦克和摩托化先行部队摧枯拉朽,撕破波军脆弱的防线。
      就在同一刻,停泊在但泽港伪装友好访问的战列舰“霍尔斯坦”号骤然向波军开炮。
      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战火彻底引燃!
      这一天,元首起得特别早,他穿上了那件褐色军装,胸前的铁十字勋章在德意志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从现在起,我只是德意志帝国的一名军人,我又穿上了这身对我来说最为神圣、最为宝贵的军服。在取得胜利前,我绝不脱下这身衣服,不然就以身殉国!”
      也许在几年后,他没有信守了承诺......
      波兰的军队对于德军来说不堪一击,整个波军只有870辆坦克,其中220辆轻型坦克,650辆超轻型坦克,且大多都是“老爷级”,它们在德军面前就像是孩童的玩具.......
      古德里安成功地实践了“闪电战”,他率领第19装甲军担当第4集团军的开路先锋。
      在4㎞的狭窄进攻正面上,古德里安部署了7个梯队,并亲临第1梯队指挥.......
      古德里安率部迅速突破边境,并于战争爆发当晚渡过布拉希河。
      9月3日推进至维斯瓦河,对“波兰走廊”的“波莫瑞”集团军完成了合围和歼灭。
      然后迅速向东挺近,前进至距波兰首都华沙仅48㎞的布列斯特铁路。
      然后向南挺近,过关斩将,连续突进640㎞......
      他创下了坦克部队行动的最长记录!
      德军全面突破了波军防线,以每天50—60公里的速度向波兰腹地推进。
      就连摩托化重炮也在波兰坎坷不平的道路上以64㎞/h的速度挺近.......
      德国空军也对波兰再次发起了狠厉的攻势,但波兰对从空中洒下的死亡之花茫然无知,竟没有任何对空防御措施!
      德军空军在波兰的上空来去自如,整个波兰化作一片火海......
      波兰境内的无数工厂、商店、军营毁于一旦,短短几个小时内,30余个城镇发生大火,将近100万响应总动员的士兵和群众被阻塞在路上,波兰为它的狂妄自大付出了代价......
      9月3日,英国对德国发出最后通牒。
      据元首的翻译员希米德回忆:当元首接到英国人的最后通牒时,他“沉默静坐不动”,直至好久,戈林“回过头来对他说”:
      “假使我们输掉了战争,那么上帝应该饶恕我们......”
      中午,法国也向德国发出了最后通牒,但德国对英法两国未作回复。
      英法对德宣战。
      自此,第二次世界大战全面爆发......
      9月3日晚,元首踏上了开往前线的“亚美尼亚”号火车专列。
      从此,战争就如隆隆开动的火车,一去不回.......
      中途停车时,元首来到了一个小教堂暂歇。
      九月下午的秋阳很暖,阳光徐徐洒下,如金粉般落在教堂洁白的大理石窗龛上,仿佛把一切都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教堂的小钟慵懒地敲着,钟声单调,但沉静祥和。
      元首坐在教堂左半部分的一条长椅,这是他几十年的习惯,他静静地坐在那,缄默不语。
      熟悉的人都不去打扰他,因为他们知道,这意味他在思考。教堂的钟还在耐心敲着,沉静的声音不知疲倦。
      元首的目光始终望向上面,忽然,他的嘴唇动了一下,声音微小仿佛梦呓:
      “赫尔曼.......你说......我们最后会不会是那耶稣.......”
      身旁的赫尔曼·威廉·戈林顺着元首的目光望去。
      那是在教堂的正中上空,受难的耶稣被钉在了十字架上,但毫无痛苦之色。
      戈林一怔,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仔细地凝望受难耶稣,里希特霍芬飞行队的指挥员从不信什么神,但他此刻却从耶稣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些东西一些他未曾触碰过的.......
      良久,他眼神一凛,回答说:
      “我的元首,我们是非常安全的。
      等我们被敌人打倒时,整个德国已经找不出一块完整的木头和铁了......”
      元首一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火车车厢成为了元首的临时办公处。
      与以后不同,此时的元首极少干预波兰战役的指挥,他总是在上午9时出现在指挥车厢。安静地听取战场形势汇报,并查阅从波兰空运来的战场形势图,他在车厢里不露声色地听着将领们对于战争形势的推断,和伏尔曼上校关于西线英法的情况......
      9月4日上午8时,也就是抵达前线不久,元首乘着一辆笨重的六轮奔驰汽车来到了第19师视察。
      古德里安向元首谈论作战时说:
      “波兰人的勇敢和坚强是不可低估的,甚至是令人吃惊的.......波军‘波莫瑞’集团军的3个步兵师和1个骑兵旅被歼灭,而我指挥的4个师只死亡150人、伤700人在这次战役中我们的损失之所以会这样小,完全是因为我们的坦克发挥了高度威力的缘故......”
      随后元首说起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他所属的师第一次上战场就伤亡2000人,他对坦克集群的威力感到震撼不已.......
      为了欢迎元首的到来,德军高级将领们特意为他摆设了丰盛的宴席,但他只看了看,就走到外面和普通士兵一起喝上了行军锅里的菜汤。这一举动让德军士兵激动无比,士兵热烈欢呼,士气大振......
      相反,波军的士气此时却低落到了极点。为了提升士气,波兰当局想尽办法去嘲笑、蔑视德军。于是军中就出现了这样一个笑话:
      德军闪击波兰后,一瞬间将波兰踏于自己的铁蹄之下,元首非常高兴。一个军官为了讨好她,便找了当地的一位画家,让他为元首作画,准备在适当的时候献给元首,题目为:元首在波兰。在展出的前一天军官来看画,画家将画上的帷幕一揭,全场惊呼!原来画上画的是一男一女在接吻!军官火了,叫来画家质问:“你画的是什么东西!”
      “元首在波兰呀。”画家说。
      “那么那个男的是谁?”
      “元首的佣人。”
      “那个女的呢?”
      “当然是元首的老婆。”
      “那,那,元首呢?”
      “元首在波兰呀。”
      这个笑话让波兰士兵乐不可支,暂时减轻了对德军的恐惧,但德军凌厉的攻势让他们没能高兴多久。
      龙德施泰特的南方集团军以赖歇瑙的第10军团为中路主力,以李斯特的第14集团军为右翼,在左翼布拉斯科维茨的第8集团军掩护下,从西南向维斯瓦河中游推进。
      博克的北方集团军以克鲁格的第4军团为主力,向东直插波兰走廊,另以库勒的第3军团从东普鲁士向南直扑华沙!
      “剩下的只不过是打一只兔子战争已经结束。——9月6日,伏尔曼上校对元首说
      波兰以为德军会想以往一样,先派出轻骑兵进行前卫活动,然后以重骑兵进行冲击,他们又对自己盲目自信,把部队全部部署在波德边境,妄想凭借英法的援助,“御敌于国门之外”,但殊不知,这种做法只会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
      濒临崩溃的波兰政府再三请求英法履行承诺,但英法对德实行“绥靖”政策,袖手旁观。
      他们幻想德国下一步会进攻苏联,从而把“祸水东引”,英法两国宣而不战,未给予波兰任何实质援助.......
      东线波兰一溃千里、亡国在即;而西线英法110个师却按兵不动,与仅有30个师的西线德军遥遥对峙。
      “必须静待敌人进攻。”——英法联军司令甘莫林
      “别找麻烦,别惹敌人,别出声。”
      ——法军口号。
      为此,英国军事家富勒讥讽:
      “当波兰正被消灭之际,西线也发生了一场令人惊奇的冲突。它很快就被称为‘奇怪的战争’,而更好的名字是‘静坐战’。”
      1939.9.10,西线总司令甘莫林将军写给波兰驻巴黎武官一封信,信中,他对波军统帅希米格维作出了回复:
      “在东北部,我们现役师的一大半正在战斗中,自越过边境之后,我们遇到了德国人的顽强抵抗,我们取得了一些进展,但陷入了一场阵地战,面对的是预有准备的敌人。而且我们所需要的炮兵无法得到全部满足......空军自开战以来就与地面部队协同作战,我们知道,德国空军装备有相当大数量的飞机。”
      “因此,我所说的关于自法国动员后第15天投入我的主力,发动攻势的允诺已经兑现,更多的事,我就无法做到了。”
      先不论这封信的所述内容真实与否,波兰都已经无力回天,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即将压上波兰的肩头.......
      此时的波兰已经回天乏术,虽然华沙城中扔挂着波军统帅希米格维元帅的画像,画像中的希米格维身材魁梧,眼神坚毅,手握银制元帅权杖,睥睨四方,他身后的背景是波军骑兵中队发起强悍的冲锋.....
      但等不了多久了,秋意渐浓,画像即将被萧瑟的秋风吹碎,扬向天空,一如波兰人破碎的幻梦.......
      波兰西部,边境小镇。
      波兰的防线已经被德军摧枯拉朽般迅速突破,但也许是太不起眼,这座小镇出奇地没有受到德军的进攻,但情况并不乐观,德军早已占领了它周围的大片波兰领土,并向着波兰的心脏席卷而去,这座小镇的沦陷只是时间问题,它仿佛怒海上的一叶扁舟,不知何时会被一个凶猛的浪头轻而易举地击碎,湮于汪洋.......
      小镇成了波军伤员的暂时栖身处,整个镇中心挤满了行军帐和临时搭建的急救所,两千余名波军伤员急需救护,军队的医护力量捉襟见肘,镇子几乎被搜了个底朝天,所有医生、护士,甚至稍有救护经验的人都被急召入军救治伤员。不大的镇广场上挤满了装有纱布、绷带、医用酒精和其他救护用品的大纸箱,军医们焦急地抱着医护用品在迷宫般广场上穿梭,伤员的哀嚎、呻吟充斥着人的耳膜,镇子弥漫着一种几乎绝望的焦虑气息......
      小伊塔格此时却匆匆跑入了迷宫般的由一个又一个军帐组成的临时救护所里,他看着写在手上被汗水渍得模糊不清的地址,焦急地寻找着,临时救护所很简陋,有的甚至是临时搭建的棚子,挂上白布权当救护所,九月的天气余热未去,中午微热的骄阳与伤员的哀嚎交织在一起,让人心焦。
      忽然他脚步一刹,在一个救护所前停了两秒便一把撩开充当门的白布帘子:
      “塞廖尔,舅舅!”
      没错,就是他,他望着救护所尽头,一张简陋的木床上躺着的波兰士兵,那个人三十岁出头,英俊的脸上毫无血色,他有着和她母亲一样浓密的睫毛和湛蓝的眼睛,但此刻紧闭着,他的身材魁梧,但此刻却缠着一层层粗糙的绷带,显得疲惫虚弱,但伊塔格仍一眼认出了他,就像迷途的航船永远能找到等它归来的灯塔。
      那人闻声,颤着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两道浓眉随着额头微蹙着,认真看清了来人,随即温和地松开:
      “伊塔格,孩子,你怎么找到这来的?”他望望伊塔格身后,有些疑惑,“撒克鲁......咦,你父亲呢?”
      “他......要去逃命了,他在收拾家里所有的钱.......明天,我们就要和他走了......”
      小伊塔格说罢有些黯然,他垂下了头,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走,波兰是他的祖国,他想留在这里,科娃老师说,要死在自己的国土上,才是真正的波兰人! 他的祖国是红白旗,他不想让它染上蓝色!
      塞廖尔一皱眉,但想到自己那肥胖的姐夫撒克鲁之前的所作所为,便有了些了然。但他望着伊塔格,这个孩子,这个心灵未染纤尘的孩子,却忽然涌起一阵悲伤和惋惜,他张了张嘴,但又说不出来。
      “舅舅,我们能赢吗?”小伊塔格忽然扬起头,大眼睛扑闪着,迫切地望着舅舅,他的舅舅是一位威武的重骑兵,在他心里,是战无不胜的!小伊塔格想在他嘴里得出肯定的答案,不知怎的,他的眼里忽然涌起了泪花,他用手去擦,却发现泪水已成断线的珠子,从眼眶中如小溪般涌出,再也擦不干。
      塞廖尔温柔的目光如一双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小伊塔格,伊塔格感到了一阵温暖与踏实,那目光仿佛清净的梵音,涤去了心头的阴霾,洒下阳光。小伊塔格停止了哭泣,他从泪眼中望着舅舅,他觉得舅舅忽然年轻了,脸上的血渍不见了,好像小时候那个背着他在白桦林里玩耍的舅舅,他好像感受到了什么。
      塞廖尔温暖的目光轻抚着伊塔格,他轻轻地,如梦呓道:“会的,孩子,会赢的,我们能守护住我们的家......”
      他看着伊塔格,眼里突然流下了一串泪。
      “但,记住!”塞廖夫语气陡得一转,泪眼忽然变得坚定如炬,灿烂的目光如同午后的暖晖,那根本不像是一个伤员应有的光芒,
      “伊塔格,不管你以后做什么,记住!
      假使敌人兵力与你相当,抱必胜的心!
      假使敌人兵力十倍于你,抱必死的心!
      记住,你是波兰人!”
      塞廖夫用尽力气吼着,他两眼泛红,泪流不止,仿佛倾尽了一生的心血。
      他的声音中断了。
      小伊塔格颤巍巍地摸着舅舅的手,是冰凉的,他为舅舅拭去了眼角的泪花,泪珠微凉,但灿烂如光。
      小伊塔格哭着跑了出去,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做,像个波兰人。
      9月10日清晨,南方集团军群忽然接到下属第8军团司令部的报告,报告中称:该军团的第30师从北面受到了奇袭,波军兵力相当强大,该军团为稳住战局曾一再发动反击,但都失败了......
      该军团推测,这股波军可能是从波兹南省撤出的主力,因此请求集团军迅速派一个装甲师支援,不然,波军很有可能向南夺取罗兹......
      接到报告后,整个集团军参谋部陷入了沉思,虽然波军的反击是早有预料的,但猝不及防间,是否抽调一个装甲师加以支援,也是一个问题。
      而这时,时任南方集团军群参谋长的埃里希·冯·曼施坦因将军,提出他的了观点......
      “即使有一个局部的严重危机产生,也不会对整个作战发生重大影响,反而给南方集团军群提供了一个赢得重大胜利的机会:既然现在波军主力在维斯拉河以西投入战斗,如果在这一地段将其歼灭,可以省却波军在华沙城下再建防线的可能.......”
      曼施坦因经过深思熟虑后,仔细地阐述了自己的观点,这与南方集团军群司令龙德施泰特的想法不谋而合......
      “开始着手筹备一个包围他们的计划.......”
      ——龙德施泰特
      龙德施泰特并没有忙于增援第8军团,而是开始了一个包围该部波军的计划,投入了集团军总预备队的2个师,向东迂回;在拉登附近的一个轻装甲师也被抽调出来,担任包围任务;已兵临华沙城下的第16装甲军、第10步兵军也都转过头来,加入围攻.......
      而第8军团的任务就是尽量拖住这支波军,等到德军形成合围,再加入反击.......
      鉴于此战关系重大,且第8军团重担在肩,龙德施泰特和参谋长曼施坦因决定亲临第8军团前线......
      整个波兰战局中,规模最大的莫过于这场会战,这就是布祖拉河会战,但波军已经到了回天乏术之时,尽管他们异常勇猛,但他们被德军包围,向南、东南、东面突围,作着困兽之斗。
      9月18日,会战结束,德第10集团军俘虏波军8万,缴获火炮320门、飞机130架、坦克40辆;第8集团军俘虏9万。波军9个师、3个骑兵旅和10个师的一部被全歼。
      这是波军最后的谢幕......
      9月17日,德军完成了对波兰的合围,并限令华沙当局于12小时内投降......
      而就在前一天,波军统帅、波军元帅、波兰人民领袖、毕苏斯基的继任者——希米格维元帅,已带领着波军统帅部和波兰政府,越过边境逃往罗马尼亚.....
      就在波兰战争胜局已定的同一天,9月17日凌晨,苏联宣称:由于波兰政府不复存在,因此《苏波互不侵犯条约》不再有效。
      “为了保护乌克兰和白俄罗斯少数民族的利益,苏联决定进驻波兰东部地区。”
      白俄罗斯和乌克兰方面军分别在科瓦廖夫大将和铁木辛哥大将的率领下,越过波兰边境,在波兰东部分了一杯羹......
      此时的华沙已是摇摇欲坠,波军东拼西凑了一个集团军,且波军临时最高统帅声称,他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守住华沙,直至战到最后一人。
      9月25日,德军开始对城市外围发动进攻.......
      9月26日,德军开始投掷招降传单......
      9月27日,当曼施坦因和龙德施泰特在刚刚攻下两个外围堡垒的第18师视察时,忽然传来了消息:
      波军投降了.......
      电台里停止了播放波兰国歌......
      华沙守军司令向德第8集团军司令布拉斯科维兹上将签署了投降书。
      “轮子还在转动。”波兰受降司令说道,但波兰战役,结束了
      后世有一部电影描述了波兰骑兵旅挥舞着长矛,呐喊着向德军坦克部队发起冲锋的画面,这一幕足够悲壮,令人动容。
      但实际上,波兰骑兵用长矛对抗坦克的事情是以讹传讹。
      这件事情的原型发生在开战首日,当时波兰第18骑兵团在掩护但泽走廊的波军撤退时,向古德里安第19装甲军的第2、第20摩托化师结合部发动了一次进攻。
      其中,有两个骑兵中队执行迂回任务,正好与一个就地休息的德军步兵营迎头撞上,波兰士兵出其不意地击溃了德军。但此时在附近树林中休整的几辆装备有20mm机关炮的德军装甲车闻声赶到,下马作战的波军伤亡惨重,团长马特拉扎上校和团参谋长当场阵亡......
      这件事被第二天赶到的意大利记者乔治·帕拉达听到了,浪漫的意大利面记者想象力爆棚,当天的报纸上,“波军骑兵用长矛向德军坦克进攻”的新闻便赫然出现在了头版。
      其实波兰骑兵早已不复1683年维也纳城下之战的骠骑兵的荣光,长矛更是在1934年就从波兰骑兵的标准装备中消失,只有仪仗和训练时才会有长矛......
      事实再一次证明,没有了浪漫的意大利人,二战会显得多么枯燥。
      但是,波军的军事装备和战略思想远远落后于德国已是不争的事实。就像英国军事理论家利德尔·哈特所说的一样:
      “1939的战事结局,可以归结为两句话:在东线,一支陈旧的无可救药的军队,为一支应用新技术的小坦克部队加上优势空军所瓦解;在西线,一支动作迟缓的军队,却不能及早施展任何有效的压力。”
      从波兰的自身因素来说,除军备和思想落后外,波兰过高地估计了自己的实力,在兵力部署上犯了错误,以至于被德军突破后迅速崩溃。
      从外部因素来讲,英法两国的宣而不战,以及苏德两军的东西夹击,使得波兰仅一个月便轰然倒地也是情理之中。
      除此之外,波兰败亡也有许多次要原因,它大部分是平原的地理特征为装甲部队进攻提供了良好的平台;1939年夏季极为干旱的气候也让维斯瓦河、布格河、瓦尔塔河等水上天险荡然无存;同时,这些江河的流向是由东南到西北,这就更有助于北路德军在东普鲁士和波美拉尼亚的机动......
      于是,在1939年的9月,全世界目睹了闪击战的一个标本,一个装甲与战机,力量与速度的完美结合,在这场雷霆万钧的战役中,这个名叫闪击战的模式被永远刻在了世界战争史上.......
      后来,古德里安在他的回忆录中回忆道:
      “波兰战役对于我的装甲部队而言,还是第一次火的洗礼。我觉得它们已经充分表现了出它们的价值,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闪电!闪电!——闪击波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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