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红茶咖啡水

5、爱情就这？

　　第五章：爱情就这？

　　肖路确实体贴入微。无论任何场合，只要有余悦不想做的事不想说的话，他都亲自处理处处维护。同居后，余悦一有空就在网上学菜肴，做做家务。肖路第一次吃到她做的菜时激动到流泪，也有可能是难吃哭的。肖路很爱出门逛街购物和朋友聚会，而余悦只喜欢宅家养花上网分享喜悦。一次看电视广告里女生问男生：我是你的什么？”肖路迅速看着余悦说：“你是我缺的那块拼图”，说完就吻了她，宠溺地看她脸红的样子。余悦故作镇定，开始说起了冷笑话，两个人乐在其中。余悦觉得爱情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吧，她爱着这个男人，享受彼此的呵护。
　　肖路的父母却对余悦不太满意，样貌勉强工作一般性格沉闷，哪哪都配不上自家帅气优秀的儿子。更何况追求肖路的优质女生一抓一大把，随便一个都比余悦强个百八十倍。肖路父母经常私下给儿子暗示，虽从来没有当余悦的面表露出来，但生性敏感的她怎会察觉不到呢，父母的婚姻给了她太多教训。
　　余悦爸妈都是65后，在哪个遍地相亲的年代，他两人却非主流一般选择自由恋爱。双方家庭自然是不看好这桩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在幼稚的爱情面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啊越挫越勇，任何阻挠都只会变成爱情的催化剂，两人很快就结婚生子了。果然，婚后的一切都事与愿违，生活的鸡零狗碎终究打破了爱情的美梦，无休止的争吵让余悦很小就恐惧婚姻，每当她稍微体会到一点点幸福就又马上在下一秒意识到这一切都会消失。每次肖路看到她站在窗帘边发愣时就走过去从后面把她紧紧抱住，亲吻她的脖子，不给她任何胡思乱想的机会。
　　一年圣诞节，两人吃完饭从商场里走出来。一棵棵挂满彩灯的圣诞树点亮了整个夜空，橱窗里的甜点过分妖艳，孩子手中的玩具表演着才艺，男生给女生手心哈着暖气，空气中弥漫着爱情。本来还聊着回家要看的电影，肖路突然停下看着她说：“我最近老是做噩梦，梦里你不见了，我怎么呼唤都没有回应。不敢想象没有你我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我想一直听你的冷笑话，想给你做饭，想跟你分享我所有的故事，想每个晚上都拥你入眠。你是我生命拼图里缺少的那一块，有你才完整。余悦，你愿意嫁给我，爱我一辈子吗？”
　　“啊？”那一刻余悦突然愣住知不知道要说什么。
　　肖路红着眼眶，从口袋里摸出不知何时备好的戒子，单膝跪地。路人纷纷涌上来，一个劲地喊“嫁给他！”“答应他！”。余悦知道终归会有这一刻，但又重来没有准备过要怎么面对它。此时路人的助攻更猛烈了，犹如特洛伊攻城的战士跳出木马那般势不可挡，“他对你不好吗？”、“你不能只贪图他爱你！”、“你对得起他吗？”、“你敢不答应真就是天理难容！”……余悦心里害怕极了，全身颤抖，着急地流下眼泪。肖路以为她被感动了，轻轻地替她拭去泪水，用温柔又急切的目光问了一遍：“你愿意吗？”
　　余悦低着头哽咽道：“我们回家吧，好吗？”
　　肖路感到不妙，立刻站起身来打趣道：“哎呀，还好提前演练了这一回，下次去摩天轮上求婚时可得多给你这个鼻涕虫带纸巾才行。” 说完一把抱住她，摸摸头说：“我们回家，看电影。”
　　那一整晚两人都没多说话。一年后他们和平分手了，余悦不哭不闹，安安静静地发烧了三天。

　　“我也认为求婚是件恐怖的事，尤其在摩天轮上，因为跑不了。”八方一说完余悦就笑了。从摩天轮上下来，她俩去看了6D电影，到冰场滑冰，有说有笑，有点情侣的模样。八方问她：“好玩吗？”
　　“还行，我很久不来游乐场了。”
　　吃完饭，他们经过一个VR游戏体验馆，八方示意她去试试，她说不敢，但想看八方玩一次。八方选了一款恐怖游戏，带上装备开始了。从屏幕里可以看到一个恐怖娃娃安静地坐着破烂的椅子上，猛地探出头的红色脑子着实把余悦吓了一跳，溅满血的墙上门莫名其妙地打开了，配合着诡异的音效……余悦耸着肩攥紧拳头，再看看八方，镇定自若地翻找目标钥匙，面对血腥的恐吓像似早有准备那样直接射击爆头，在场的人无不被振奋到。突然地板断裂一只手瞬间伸出来抓住他。只见八方迅速摘下眼镜深吸一口气，额头豆大的汗珠跟着滚落下来，跟余悦招手示意自己不行了。余悦倒是很开心，觉得他活该。
　　“那么多款游戏，你偏偏选恐怖的，该！”
　　“为什么现在年轻人脑袋里的鬼怪那么血腥暴力？”
　　“说得你好像你见过讲文明懂礼貌的鬼怪一样。”
　　“见过的，以后带你见见他们。”
　　“好啊！”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跑到酒店开房通宵打游戏，在酒吧里刷当年的高考题，坐在电影院里制作之前未完成课件PPT，图书馆里人太多，就蹲在画展角落里吹空调看小说……送余悦回家的路上，八方问她：“你清单里的活动完成的差不多了，敢不敢挑战我的？”余悦沉浸在白天的喜悦中，想都没想，“敢！”。
　　“看来，我终于不是‘诈骗犯’、‘变态杀人魔’和‘毒贩’了。”八方打趣道。
　　到了小区后八方给她开车门，握着她的手，双眼深情地看着她。余悦也看着他，不逃避不主动。八方慢慢把脸凑近用额头贴住她额头，余悦眼眶微润想起了爸爸。小时候她发烧，爸爸也是贴她额头：“嗯，已经不烧了。”八方又捧起她的脸端详了一下，说：“再见”。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