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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三章 ...

  •   禅语解字之三:
      灯。
      一灯照暗室,举室通明,怎么可能只照一物,而他物不沾光?不让他人沾光――狭劣之人才有此狭劣之语。

      + + +

      看着眼前的一碗白饭,四盘小菜,虽然肚子早就饿得咕咕直叫,但那引不起食欲的菜色却让我没了胃口。此时我正处在一个路边的小店里,就是那种供来往旅人歇歇脚、喝口水的地方。
      “你刚才不是还在喊饿吗?”
      青空到是身在哪里都吃得香,看他如风卷残云般扫荡着为数不多的菜,我是更吃不下了。
      “唉,”托着腮、眯着眼,手中的筷子就只是在自己的碗里搅来搅去的,感觉自己就像要冬眠的蛇,都快滑到地上了,真不知道是因为春睏的原因还是因为饿得没了精神,“现在又不想吃了。”
      水粼见我什么都提不起精神的样子什么也没说,只是从随身的小袋子里拿出了个小坛子,在我和青空的注视下把里面的东西倒了些在我的碗里,又找了双没用过的筷子在细细拌匀后递还给我。
      “这是什么?”先是挑剔地用筷子挑起撮饭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然后又放在鼻下闻了闻,吃到嘴里感觉还不错让我顿时有了食欲,味道嘛,是那种酸甜口的,其实尝了半天都没弄明白是什么,只得面带疑问地看着水粼。
      “是。。。。。。是水粼自己,呃,腌制的酱菜。”
      水粼因为我的疑问而变得有些紧张,他手脚有些无措地看着被我挑起来的那撮饭,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回答着。
      呵呵,说实话,刚听到头半句的时候自己的思想真是那么微微歪了些些,而且眼睛还相应地不自觉地去看他的嘴,等到听完他的后半句时才把目光放回眼前的饭上。
      “主子要是不喜欢,我重新。。。。。。”大概是因为我没有什么反应,他在一边急急地说道。
      “不错。”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喜欢看他那种急得团团转的样子。
      “我呢?”青空在那里凑着热闹说道,边说还边做出那种小孩子吃不到糖时的不满样,“水粼你偏心!。”
      “去!去!去!”面对争食吃的青空我可是一连用了三个“去”,“你不是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吗?看看这菜几乎都是你吃的!少跟我抢!”
      “水粼这里还有。”
      可怜的水粼大概是已经习惯了青空和我这一路上什么都争的场面,由最开始的不知如何是好外加心惊胆颤,变成了现在的学会平均分配。
      “不许给。”一把按住水粼要往袋里掏的手,我霸道地冲青空叫着,“我这一路还指着它吃饭呢!要是给了你,我以后非饿死不可!”
      “就你!”青空在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给我后,又转过头笑兮兮地、充满讨好意味地对水粼说道,“好水粼,别听她的!就给我一点吧!”
      “不许给!”
      “就要!”
      “那是我的!”
      “那是水粼的!”
      “是水粼给我做的!”
      “吹牛吧你!”
      “说,水粼那是不是给我做的?”
      “说,不是给她做的!水粼别怕她!”
      “呃。。。。。。”
      可爱的水粼在看到我和青空为争夺那小坛酱菜而吵闹时已经傻掉了,等看到我和青空齐齐向他求证时又由傻掉变成呆掉,最后整个人如同木偶般呆呆地微张着那粉嫩的唇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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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过朱雀国是江南水乡,也说过白虎国是北地风光,那玄武呢?大概就是平原加上高山吧!反正这一路上很少见到湖泊、长河之类的水源,玄武国的城镇所建造的地方也与这两个国家不同,它把自己的城市或村镇建在山上,所以当我看到玄武国这第二个大城市――月长――时,那感觉不是一个震撼可以形容的!
      “天!那城池竟然是建在山上的!”
      这句惊呼不是出自我的口中,也不是出自青空这个自幼便被要求熟知各国地理知识的皇子口中,而是出自一路上话始终很少的水粼嘴里。
      “是啊!很壮观对吗?”我在与青空对视一眼以示各自的感慨后,转头问向水粼。
      “嗯!嗯!”水粼的目光可不在我的身上,他始终瞪大着眼睛看着不远的那座城池。
      “好可爱!”看着水粼因为惊讶而瞪圆的眼睛以及微张的嘴,让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把还在惊叹的他拉进怀里往他白嫩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上去。
      “喂!现在天还没黑呢!”青空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在一旁怪叫着。
      “妒忌你就直说!”与我泼辣的回应所相反的是水粼那张已经红得快冒烟的脸,他跟了我也有不短的一段时间了那胆子怎么就没锻炼大呢?还真是怪奇怪的。
      “哼!”青空有些孩子气地别过头去以示自己的愤怒。
      “好漂亮!”
      正当我好整以瑕地欣赏青空那有些搞笑的神情时,耳边传来水粼的欢呼。
      “什么那么漂。。。。。。”
      后面那个字被我吞进了肚子里,因为我已经看到了水粼嘴中惊叹的美丽,忙着生气的青空也同我们一样被眼前这美丽而奇幻的景致所吸引。
      那名叫月长的城是由白色的石头堆砌起来的,远远的看来我一直以为它的颜色只不过是用普通的白色石头或是刷了什么白色的涂料,但我错了!彻彻底底地错了!
      这座城池所用的建筑材料和它的名字一样,用的是月长石(注7)!整座城在一片纯洁的白色中闪现着惑人的幽蓝,在阳光的照耀下幻发着金色的光。要不是城墙上那伫立的卫兵,以及城内隐隐传来的人声,会让人产生这座城是巍峨屹立在天地间的工艺品,是出自天神的手笔,倾注了天神所有的爱与关注。
      要说这座城在最初给我的感觉是那种视觉上的冲击,那现在则是来自心底的震撼!记得在前世时自己为了要买到一串月长石的手串,而几乎跑遍了会有它出现的所有地方,但因为它的产地和产量的原因,能找到上等的货色很少。但没有想到这里的人竟然用月长石来作建造城池的材料,不能不让我,建造这座城的人要么特别有钱,而且还属于那种有钱到已经就剩钱的地步,要么这个地方就产月长石,而且还属于随便四处挖挖就能蹦出一大块来。
      “喂!感慨完没?”正当我回忆有关月长石的资料时,青空在一旁不耐烦地问道。
      “你确定吗?”
      感慨是早就感慨完了。所以也该说些正经事了,说逃避了许久的正经事。
      “确定。”青空的神情顿时变得严肃了起来,他此时看月长城的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
      “我再问一句,”我用凝重的语气在引起青空的注意后,才又慢慢问道,“如果你再有坐上那个位子的机会,还会放弃溪吗?”
      青空没有马上保证什么,只是直直地看着我,但他眼底的光却不断地在变幻着,似乎在试图挣扎些什么,又似乎在试图证明些什么,良久之后才移开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月长城,轻轻地说道:“我想,我会放弃。”
      “为什么?”我没有因为他的回答而怒意横生,也没有大声指责,只是与他一样看向那座梦幻般的城池,轻声问道。
      “我自幼所学的一切都在为那个位子做准备,”青空的声音低低地在耳际徘徊着,有风轻轻卷起地上沙,又稍然放弃离去,“一丝一毫都不敢放纵,每时每刻无不都在提醒自己,坐上那个位子!为坐上那个位子而努力!知道吗?”
      “什么?”
      “遇到溪,是意外中的意外。”他似乎陷入了回忆,比起刚才凝重的语气现在则轻松了不少,“如果说坐上那个位子是我生来的目标,那遇到他则是从天而降的惊喜。自己知道用那种手段得到他,是够卑鄙。但自幼就被告诉如果你喜欢就让他变成你的,你能怎么做?”
      “你如果喜欢太阳,但这世上的人岂不都活在黑暗里!”我没说出来的话是,你也不怕把自己烤焦了!
      “呵呵,”青空试图想让自己笑笑,但在我听来似乎不太成功,“不但做事要不择手段,还要在做后让人感激。这是父皇告诉我的。我也一直这么做,但我对溪却只做到了前半句,因为我在发现自己对溪的感情后。。。。。。”
      “不敢确定对方是否跟自己一样,害怕有比自己更好的人出现,”我没有任他继续说下去,而是直接打断他自己来说,“每日里想的是他,做什么都想起他,他快乐自己快乐,他悲伤自己悲伤,时时彷徨,刻刻不安,这彷徨这不安不是担心自己会不被他所喜爱,就是担心有比自己更好的人出现,而轻易把他自身边抢走。”
      “是的,是的。”青空的声音有些激动,他的拳紧握着,似乎要给无形的情敌予以重击,“只有先得到他,让他彻底变成我的,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我的,这样就不会有人来跟我抢他,就不会让我失去他!”
      “结果你得到了他,”我在轻轻一哼后,接下去说道,“却又在最后关头失去了!”
      “是啊!在最后关头,”青空的头垂了下来,语气也变得沉重起来,“没想到我用最爱的人所换回人生目标竟然是如此的虚幻,虚幻到比梦都短。我想面面俱到,我想鱼与熊掌兼得,结果却。。。。。。”
      “结果却竹篮打水一场空,结果却什么都失去了,”我轻声说了头两句后,紧接着厉声说道,“结果就想返回头来去找,你以为那人还会在原地等你吗?”
      “彤,”青空的脸色变得惨淡无比,只听他涩然说道,“做错了就要改正。我错了吗?”
      “你认为只要改正了就能回到过去吗?”我知道自己应该鼓励他,或是说应该说些能安慰他的话,但我的嘴说出的却是比剑锋更利的话,“有些事做错了,就是想改都改不了的!因为它所造成的伤害是永远都无法挽回的。”
      “不是说‘破镜重圆’吗?”青空语带希望地问着我。
      “‘破镜重圆’?”我对他笑了笑,这是我们说了这么多话以来第一次互相对视,我在他的眼中找到了希望,我听到我自己在说,“破了的镜子是可以重圆的,可却有无法复原如初的裂痕,因为那裂痕始终是破碎的见证,要想修复它是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时间,以及最深的情感。”

      + + +

      月长城是依山而建的,有权有钱的人住在最高处,依次往下是有权钱少的、有钱权小的、有钱的、有点钱的和没钱的。所以越往上走路就越宽,房屋也就越发的高大华美,人的穿着打扮也是大大的不同。
      “还真是典型的金字塔结构啊!”耳朵听着青空如导游般的介绍,眼睛不住地看着四周的景致,心里则在做着印象总结,一时间俺还真是忙得很。
      “我看今天就住这里吧。”青空指着街边的一家名为“时聚”的客栈说道。
      “好啊,我没意见。”
      我是标准的甩手掌柜,这一路上都是由千里寻爱的青空在决定衣食住行的问题,水粼小乖乖则是专门负责我的饮食起居,而本人我只负责吃喝玩乐。呵呵,有时看着他们忙碌的样子,我就觉得吧,自己还是满悠闲的!
      “哼!”青空在扔给我一个十分鄙视的眼神外加鼻音后径自走了进去。
      “呵呵。”
      我知道自己有些坏心眼,特别喜欢看青空生气或者与人闹别扭时的样子,所以在得偿所愿后便一边闷头笑着一边领着水粼往里走,马车则由出门迎接客人的店小二赶到院内停放好。
      “眼睛都快笑没了!”
      等我们慢悠悠走进大厅的时候青空已经订好了房间,他在愤愤地扔过一张写着房号及入住时辰的竹简后,一边往前走一边嘴里嘟囔着。
      “我。。。。。。小心!”正当我想说些什么再气气他的时候突然看有个人不要命似的从楼上跳了下来,而降落点正好是青空所在的位置。
      “你以为你这么做就可以一了百了吗?!”一个充满的嘲讽声音随着那人的出现而响彻大厅。
      “只要我毁了这张脸,什么都了了!”那跳楼的人也是个硬骨头,虽然他此时已经摔得满脸是血,而且连站也站不起来,却什么也不顾地拿着把寒光四射的刀子往自己的脸上比划着。
      “你要是划一刀,我就在那人身上割二刀,”声音的主人慢慢从楼上的一间阴面的房中走了出来,长得是眉清目秀的,说的却是那种狠而又狠的话。
      “呛啷!”
      那人手中的刀无力地掉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撞击声后便如它的主人一般僵僵地呆在那里。
      “还不给我乖乖地上来。”楼上的人如施舍般地冷冷说完后便一甩袖子返身回屋去了。
      “罢了。”
      跳楼的那个人在低叹一声后,勉强着自己那摔得不轻的身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晃地艰难地向楼上走去,看那背影硬是给人一种很是凄凉与悲壮的感觉。
      当我暗自揣测那两个人的身份时,才发现从这件事的发生到结束,自始至终这个客栈里没有一个人现身干涉不说,而且人人都还视而不见地做着自己的事,要不是大厅地板上那一滩鲜红的血记录着刚才的事,我都差点以为是自己刚刚产生了幻觉!
      “我们上去吧。”
      青空的神情和我一样,除了震惊就是疑问,但也只是呆愣一会儿后便惹无其事地继续往上走。
      跟着青空一步一步地向上走着,楼梯有些窄,一共二十三级,每一级都有那人滴下的血,红红的,犹如夏日夜晚盛放过后的花,凄凉而寞落,没人理睬。水粼就跟在我的身后,他现在大概与我一样,无论怎么躲避都会踩到那人的血,想到这里连忙回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水粼的脸色苍白地看着脚下不说,而且身体还有些不住地颤抖,隐隐地还能听到他的牙齿在互相击叩的声音。
      “不要往下看。”
      伸手拉过他的手,如意料中的一样早已被汗湿透不说,而且冷得像块冰。
      “嗯。”

      + + +

      夜很静,一向浅眠的我被惊醒了,不是大街上有人打架,不是有敌人来袭,而是在做噩梦的水粼,动静还是很大的。
      “不、不、不。。。。。。”
      他紧咬着牙、脸色通红,满头大汗地不住挣扎着,来回来去只说这么一个字,声音时而压抑、时而高亢、时而惊恐、又时而悲切。
      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水粼在梦中无助挣扎的样子,心底的某处被稍稍触动了一下,有点痛、有点酸,又一点热。我知道做噩梦的感觉,也知道噩梦醒来后的感觉,没醒前是不停地挣扎,没有人可以帮助自己,梦中的一切都令自己害怕,逃无处可逃,跑无处可跑,如影随行,醒来后呢?有时感觉庆幸、有时感觉无奈、有时感觉恐惶,又有时感觉那噩梦还会再度袭来。到最后只能睁着眼,看着房顶,就这么一直到天亮,到黑暗退去。
      “不――”
      水粼在有些凄厉地喊过后,本在牢牢抓住床单的手一下子拽住了我准备把他从噩梦中摇醒的手。
      腕间传来疼痛的感觉,他那修剪得短短的指甲因为过度用力已经刺入了皮肤,有点点的血自那破损的地方渐渐渗了出来。
      “水粼,醒醒!”
      他那如溺水之人抓住浮木的举动令我感觉有些被动,伸出另一只逃过一劫的手用力摇着他的身体。
      “不――!”
      我的用力推摇使水粼从噩梦中醒来,但从他一睁开眼就用力抱住我的举动来看,这家伙还没清醒彻底。因为水粼在神智清醒的状态下是不会主动去拥抱任何一个人的,他好像比较讨厌在肢体上与他人发生碰触。
      “你做噩梦了。”
      我的手静静地放在身体的两侧,并没有伸出去拥抱怀中正在发抖的人;我没有说些什么探问他的话,也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陈述着事实。
      “主、主子?”他好像突然清醒了过来,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睁着那早已被他哭红的双眼呆呆地看着我,本来抱着我的手也被他收了回去。
      “你做噩梦了。”
      看着他此时已经清醒无比却有些困惑的样子,我再度开口陈述道。
      “水粼惊扰到主子,”刚才在梦中无助与挣扎的水粼在清醒后就消失了,此时出现在我面前的依然是白日那个讨厌他人碰触、寡言且谨守礼节的水粼,“请主子责罚。”
      “跟着我,你会看到更多的血。”心底大概知道他不是因为看到大厅里的那血才会做噩梦的,但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的好些,“或是看到比血更可怕的东西。”
      “水粼不怕。”他在请求责罚的时候便已起身跪伏在床上,要不是我挡在他下床的方向,估计他此时跪的就是冰冷的地板了。
      “记住你的话。”看着眼前这个刚从噩梦中醒来的人,我淡淡地说道,“夜还很长,继续睡吧。”
      “是,主子。”他听话地重新躺回床上,身体僵硬、眼睛紧闭。
      “呵呵。”
      真是个可爱的家伙!当一个人刚从噩梦中醒来,那么他一时半会儿是无法再度入睡的,因为人的潜意识会告诉本身如果马上入睡还会再度做噩梦的。水粼现在这么做无非是想让我快快回到自己的床上,去睡自己的觉,他则会在我离开后睁着眼睛到天亮吧。
      “主子?!”水粼那低低地惊呼是因为我也随他一起躺了下去。
      “睡吧。”
      躺在他的身边后,伸出手去把他拉入怀中,不理会他那小小的抗拒,一手搂住他细细的腰,一手护住他瘦弱的肩,直接把他牢牢地锁在怀里。
      “主子。。。。。。”水粼只轻轻叫了一声后便不再有所动静,又过了一会儿我已能听到他转为平静的呼吸声。
      见他睡着了,本想悄悄起身继续去睡我的觉,但刚抬手却发现这家伙竟然揪着我的衣襟不撒手,看来我这一晚是不能睡了,早知道就不这么好心了,唉,我的美容睡啊!不过看他熟睡的样子还真是可爱耶!
      睫毛长长的不说还密得很,还有那挺直的鼻、小巧而粉嫩的唇,以及因为深度熟睡而变得红润的脸颊,真是很吸引人的!是属于那种让人看了食指大动、口水大量分泌的吸引!
      轻轻地低下头去,在他光洁的额上落下我的吻,睡吧!夜还长得很,我会帮你赶走噩梦!有我在这里,那噩梦、那黑暗处的阴影,都不会有机会再度袭来。

      + + +

      漫步在月长城的大街上,我满脑子里想的是怎么能等到一个恰当的时候,找个锤子、凿子什么的敲敲墙、刨刨地,呵呵,来月长城不弄些月光石加工加工然后到各国贩卖怎么对得起自己?呵呵。。。。。。
      “别笑了!”
      同行的青空皱着个眉在那里恶声恶气地说道,水粼则依旧与原先一样不出一声,不过他的眼中却浮现出一丝笑意。
      “不是吧?笑也不行?”挑着眉、抖着脚、斜着眼、手搭在水粼的肩上,痞痞地朝青空笑着,反正我现在一身男装,没有什么礼节不礼节的问题。
      “笑是可以笑的,”青空的两条眉毛还在打着“川”字结,嘴里认真地说道,“不过你这种笑法还是免了吧!”
      “我这笑就不是笑了吗?”青空的建议让我怎么感觉听着就那么别扭啊?怎么听怎么不像好话!
      “是笑。”青空严肃地点了点头,然后又神情肃穆地说道,“不过不是属于普通人的笑!”
      “哦?说来听听!”不是普通人的笑耶!那肯定不是什么伟人的笑,也得属于那个神仙的笑,道骨仙风,衣袂飘飘,美啊!
      “狐狸的笑!”青空酷酷地丢下这两个字后便径自向前走去。
      “狐狸?!”看了眼他的背影后又转回头来看向水粼,很认真地问道,“狐狸笑得有我这么漂亮吗?”
      “呃。。。。。。”回应这个疑问的是水粼被自己口水呛到地动静。
      “了解。”我先是感慨地点点头,然后垮着个脸无限萧瑟地独自前行,暗地里却在默数着:一、二。。。。。。
      “主子!”就当我准备数下一个数的时候,水粼小乖乖从后面追了上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焦急地说道,“狐狸没您漂亮。”
      “啊?”我的天啊!这是什么和什么啊!
      “不,不是,”水粼看我一付惊讶万分的样子,急急又说道,“您还没狐狸漂亮呢!”
      “什么?!”啊!这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是!”水粼此时已经是急得团团转了,嘴里的话也是不加思考地直接往外蹦,“我是说您比狐狸漂亮,不,您是狐狸,不、不。。。。。。”
      “我。。。。。。”反手用力握住他的手,忍着微微地鼻酸,看进他墨蓝的双眼,刚想说些什么却被青空突然的大叫打断了。
      “溪!”离我几步远的青空正与一个形似苍溪的人拉扯着。
      “青空!”急忙带着水粼凑了过去,本想让青空放开那个被他拽着不放的人,但当看到那人的样子时自己也呆掉了。
      “彤!”那人正是苍溪,他惊呼出我的名字后什么也不顾地把我拉进了怀里,一边用力抱住我,一边略带哭声地不断叫着,“彤,彤。。。。。。”
      “溪!”在用力把自己的脑袋从他的怀里拔出来后,伸手抚向他的脸,看着眼前这个神智还像三岁稚儿的苍溪,有些激动地问道,“就你自己吗?斐然呢?”
      “然?”苍溪眨巴着他那双湿露露的大眼睛,有些心虚地看着我,嘴里喃喃地说道,“然说让溪等他,可、可。。。。。。”
      “可你自己却跑出来玩了。”一边帮他整理有些散乱的头发与衣服,一边替他把剩下的话说完。
      “这是怎么回事?”一直呆在一旁的青空充满疑惑地看到我和苍溪间的互动后,不解地问道。

      + + +

      现在身处的地方不是位于有钱人区的客栈,也不是刚才的大街,而是斐然的家,具体说是斐然一墥盖在有权又有钱人区的房子。
      我其实挺纳闷,斐然这个我从人市上买回来的人,怎么能在短时间内有这么一座宅院?而且还是盖在这种月长城黄金地段的房子?斐然啊斐然,你究竟是谁呢?一会儿是任人拍卖的人,一会儿是他人的奴仆,一会儿又是豪宅之主,你可真是让我惊叹啊!
      “彤?”一直在我身边怎么都不愿离开的苍溪有些不耐地扯了扯我的袖子。
      “有什么事吗?”
      苍溪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扯着我的衣袖示意去看那两个已经在大厅里互瞪半天的人,大概在他的眼中青空与斐然这两个家伙现在的样子很奇怪吧。
      看着眼前这两个如同照到镜子、而且还跟镜子有仇的人,我有些头痛地揉着自己的眉心,唉,青空的样子像是被人抢了心肝宝贝,斐然的样子像是有人要抢自己的心肝宝贝,而那个心肝宝贝――苍溪――正在好奇地不断打量着他们。
      “他是我的!”
      终于青空率先打破了沉默,横眉立眼地开始宣布他的主权。
      “哼,曾经是!”斐然也不甘寂寞地开始反扑,而且说的话是一针见血!
      “我是来带溪走的!”青空上来就想伸手抓住苍溪,结果被我眼睛一瞪把手又快速缩了回去。
      “你已经没资格了!”斐然在看到青空失败后讥讽地笑了笑,随后也想去拉苍溪,照样被我一眼给瞪了回去。
      “溪,”不理那两个除了眼睛的颜色其余都一样的人,直接对坐在一边的苍溪问道,“你想和谁在一起啊?”
      “在一起?”苍溪被我的问题弄得有些困惑,他有些发蒙地看着我,眼中写着迷惑与不解。
      “溪!”那两个刚才还用眼神互相砍个你死我活的家伙齐齐充满期望地向苍溪叫着。
      “对。”我点点头,耳朵被那两个家伙制造出的噪声弄得有些发麻,“在一起就是永远都不分开。”
      “溪想和。。。。。。”
      苍溪抬起头看向了青空,青空神情激动地扯出一个笑容,在我看来还不如不笑;苍溪又把视线投在斐然身上,斐然对他郑重的点了点头,不过那点头的频率有点像小鸡吃米。
      “想和谁?”看到苍溪又看向了我,自己笑了笑,轻声问道,“是青空,还是斐然?”
      “彤,在一起就是永远都不分开?”
      苍溪问着我,神情很是认真,那两个家伙则不错眼珠地看着他,一旁看垂手而立的水粼则看着我们这帮人。
      “对。”我再度点了点头。
      “呃。。。。。。”苍溪在我这里得到答案后垂下了自己的脑袋,在好一会儿后才复又抬头看向我说道,“溪想和彤在一起。”

      注7:月长石(Moonstone)。月长石又叫正长石,是正长石的蛋白色变种,带白色或蓝色光彩,好似月光。这是由于内部结构(钠长石和正长石相间夹层组成)中光反射造成的,薄的钠长石层发出诱人的蓝光,较厚的夹层产生白色的游彩;品质好的大型宝石罕见。晶体结构为三斜,具玻璃状光泽。化学成分主要为硅酸钾铝,比重2.57,硬度6,折射率1.52-1.53,双折射0.005。上等材料分布在缅甸和斯里兰卡、印度、马达加斯加、巴西、美国、墨西哥、坦桑尼亚和欧洲的阿尔卑斯山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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