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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十一章 ...

  •   云彤的处世哲学之十一:
      不要去理会那些,每当自己要做什么事时都会在一旁大惊小怪、叽叽歪歪的家伙;也别去理那些,在你因为什么事物而后悔时在一旁大谈如果当初听他的就会怎么怎么样的家伙。因为第一种人会让你放弃梦想,第二种人会让你气得杀了他。

      + + +

      “我现在谁也不想见。”
      懒洋洋地躺在树下的软榻上,自己准备向植物学习,多晒晒太阳,好好进行一下光合作用。
      “她说想找你叙叙旧。”火焰口中的“她”就是我那进了白虎国后宫,一下飞到枝头当凤凰的――云轻。
      “我跟她没什么旧可叙的。”
      初秋的阳光晒得我很是舒爽,自己的脑袋枕在火焰的大腿上,再有小风那么吹啊吹的,真是睡觉的好时光啊!
      “为什么不想见呢?”火焰的话语间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纯粹是闲聊天。
      “没有见的必要。”
      闭上眼晴,火焰的手轻放在我的项侧,他的指下就是我跳动的脉搏,只要他略略施力,我就会因为脑供血不足而昏厥;只要他微吐内力,我就会永远闭上眼睛,与这个世界告别。但他现在只是在有意无意地用指尖轻蹭着,而我现在对这个动作的感觉则是很享受。
      我想开了,不会再直执于那个黑暗的想法会带来什么后果。的确,我是在担心火焰有一天会离我而去,更担心他终有一天会背叛我,但这些比起我更在意的是,火焰这个家伙在我心中的位置竟然是属于那个牢不可破的,我这个无情薄幸的家伙竟然如此地在意他,在意到可以让他亲手结束我的生命。
      所以,我决定给我和他,给我们一个机会,一个只有一次的机会,一个叫信任的机会,一个最最需要时间考验的机会。一个让我不再怀疑人性、怀疑信任、怀疑一切的机会。
      “在想什么?”
      在我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乱想时,火焰那略带笑意的声音在耳际想起。
      “焰。”睁开眼,看到他的微笑,看到树上的绿叶,看到天空的湛蓝,看到阳光像金箔一样洒落在他那头白色的发上。
      “嗯?”在他的眼中我找到正在微笑的自己。
      “把头低一下。”伸手轻扯了下他的长发,示意他把头低下来。
      “说吧。”
      说?谁说让一个人把头低下来就是要说话!呵呵,火焰啊!你让我自我反醒、自我唾弃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了?
      第一步,一手伸出直接勾上他的脖子。
      第二步,另一手微微用力把那缕白发往下拉。
      第三步,稍稍往上抬起自己的头。
      第四步,呵呵。。。。。。
      以前亲过苍溪,一是为了气走青空,二是纯粹是恶作剧。现在吻了火焰,不是为了气走谁,也不是恶作剧,只是为了,想吻他!
      感觉不错,他的唇嫩嫩的,像花瓣、像果冻、像丝绸、像豆腐、像糖果、像。。。。。。
      没有深入,只有唇与唇的接触;没有太长的时间,仅仅匆匆一碰;没有什么甜言蜜语,只是在彼此的眼中寻找自己。
      “彤。。。。。。”
      他的眼像是盛满了天空上所有的星斗;他的声音像是饮了这世上最烈、最醇的美酒;他的脸像是晕染了这世间所有的红色。
      “不后悔,”看着他那七分羞涩、三分炙热的样子,我听到自己那有些哽咽的声音在无比坚定地说道,“从不后悔。”
      “彤!”他的手,有些颤抖的手,轻抚上我的面颊,他的声音是激动的、是唦哑的、是兴奋的。
      我从左手的无名指上摘下那枚男戒,执起他的左手,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眼,暗暗深呼吸了下后,把那枚戒指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套进了他无名指,我的吻虔诚地落于在阳光下熠熠闪光的戒指。
      “彤?”火焰的声音中出现颤抖,他似乎明白,又还有些糊涂地看着我。
      “左手的无名指连着心,戴上戒指,就是为自己的心加上一道锁。”我的手与他的交叉而握,两枚戒指在灿烂的阳光下闪着惑人的光,“火焰,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当他听完我的解释后,他的眼,那金色的眼中,迸射出的光芒竟然超越了太阳的光辉。
      “永远永远不要背叛。”他想说些什么,但却被我的手遮住了唇,“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不想锁住自己的心,请你,请。。。。。。”
      “彤,”大概是我的话说得有些断断续续,也许是我的话说得太过勉强,他神色焦急地拉开我的手,热切地向我说道,“相信我,我。。。。。。”
      “听我说完,”再度遮住他的唇,我知道他要说些类似保证或是誓言的话,但这并不是我想听的,“如果有一天你不想再让它锁上自己的心,请告诉我,不,不用告诉我,直接把它还给我就可以了。”
      我说的很潇洒、很从容,但我的心却紧紧地缩成了一团,它在尖叫、它在颤抖、它在怒吼着:不许还!不许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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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我不用像脱骨扒鸡一样整天懒在火焰的身上,虽然被他抱来抱去的感觉很好,但时间长了,心中未免总感觉自己已经残废了似的。
      终于,自己由一付皮包骨头的样子,发展成身上长了几两肉,虽然被青空讥笑为像个营养不良的难民,但总比以前的那种风一大点就可能会被吹上天的样子强。
      终于,我现在可以很轻松地和苍溪过过招,当然我还是赢的时候多,虽然有时在发现自己要赢不了的时候会使阴招,但还是赢了,我只要结果,不问过程!
      在这些个终于过后,已经是年底了。
      “彤。”火焰每次出场的感觉都是属于那种来无影去无踪的。
      “嗯?”
      以前“吃嘛嘛香,身体倍棒”的时候还比别人怕冷得多穿件衣服,现在刚刚恢复体力的我已经裹得像个球一样,衣服是左三层右三层地穿着,手里还抱了个暖炉,就这我还感觉冷呢!
      “你要是到了深冬可怎么办啊?”随火焰来的青空状似担忧地说道,他这话里我可听不到什么关心的意思,反正嘲笑的意味比较浓厚。
      “坐火盆上。”没好气地赏了他一个大白眼,然后很自动地钻进火焰供献出的怀中,虽然身为灵的他通常体温要比常人低,但他会为怕冷的我把自己的体温调高,呵呵,我目前很满意他这个会“自动控温的空调”。
      “青空。”火焰大概也听出青空话中的嘲笑,语带警告地叫了他一声。
      “我是来告诉你一声。”青空很买火焰的帐,在听到警告后神情马上变得正经起来,“飘雪宫的云妃刚刚生了一位皇子。”
      “呃?”
      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很傻,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像看到了一个六个脑袋、三只手、十四条腿的怪物。
      “咳。。。。。。”当青空看到我的反应后,自己那严肃的表情一下子破功了,他在那里想笑又不敢笑的快憋死了。
      “用不用我帮你顺顺气啊?”我笑眯眯地毛遂自荐着,话却是从互相磨擦的后槽牙里挤出来的。
      “不,不用。”青空急急摆着自己的手,嘴里胡乱地拒绝着,“真的不用,我很好,会喘气,不用顺,真的。”
      “呵呵。。。。。。”他的表现大大取悦了我和火焰,我们非常不给面子、非常嚣张地在一旁看着他胡言乱语的样子大笑着。
      “嗯,”青空刻意清了清嗓子,然后板起自己的脸,尽量若无其是地说道,“还有一个关于她的消息。”
      “什么?”他很成功地让我和火焰止住了笑声,也许是因为他的神情有些过于,嗯,怎么说呢?大概就是有些惋惜吧。
      “她失血过多。”青空的声音很平淡,不是很高,言语间没有大太的起伏,“想见你。”
      她失血过多?有没有搞错啊!在小时候我虽然并不是与她同食同宿,但也是在冷山一同过了六年,就算是她那个体形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样子,但她实际上身体要比我好得多的多!再者说了,她那么惜命的家伙,竟然会让自己落到如此境地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嘛!说她会失血过多?骗鬼去吧!
      她想见我?怎么可能!我和她虽说不上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也谈不上有什么共同语言。她要见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再者说了,她主动提起想见我,那对于我来说不是空难就是麻烦,反正铁定没什么好事!
      “哼!”冲青空那家伙露露自己的门牙以示不信,然后冷哼了一声轻问道,“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个,这个。。。。。。”青空的眼睛四处乱看,就是不看我,嘴里全是“这个,那个”的虚词,没一句实际的。
      “不会是您有一天去查千雪散的消息时碰见了弱不禁风的云妃,”我眯着眼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正左顾言它的家伙,嘴里一字一字地说道,“然后禁不住她的软语相求外加梨花带雨,您心一软、嘴一松,我的。。。。。。”
      呵呵,青空的脸色从我的话开始就在变,由白变红,由红变绿,由绿变蓝,由蓝变紫,最后化成万年经典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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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轻在我的记忆里一直是美丽的,像是晨间花瓣上的露珠,像是细雨后天空上的彩虹,像是河塘中盈盈而立的荷花,无时无刻不是美丽的。
      如果她给人的第一印象是美丽,那么第二印象就是柔弱,柔弱得像三月浠沥而下的春雨,像随风起舞的垂柳,像夜间蒙胧的月色。
      她的美丽,让每个人都在初见时惊为天人;她的柔弱,让各色人等都从心中想细细呵护。所以她的美丽、她的柔弱,使她在所有人的心中像神一样完美,纵使她有缺点,都会被自动忽略,纵使她会犯错,都不会有人云责怪。
      有时我会在暗自报怨,为什么自己长得不像云轻似的,美丽而柔弱?为什么自己所附的身体不是有爹疼有娘爱的云轻?为什么自己不能像云轻一样能够轻易赢得他人的好感?
      可有时也在暗自庆幸,幸好自己不是云轻。有着一付美丽而柔弱的皮囊,却用它来遮挡自己的缺点,用它来混淆世人的眼睛和心灵,用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需要任何付出。
      但,现在出现在我眼中的云轻已经谈不上美丽了,原本黑亮的秀发变得像冬日的草,干枯得发黄;原本灿烂得尤如阳光般的眼眸变得晦涩,像是快要燃尽的蜡烛;那一身光滑洁白得像牛奶般的皮肤变得干涩,明明她与我一般大,却像个垂垂已老的妇人。要不是她唇畔的那么特有的微笑,要不是青空的介绍,我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面色苍白、嘴唇清紫的人,是我那个漂亮得不可一世的二姐。
      “很意外吧?”
      的确,“江山易改,本性难易”这句老话是经过千年锤炼的。别看她现在已经没了往昔的风采,但那种自视甚高的语气真是一点都没变!
      “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若大的飘雪宫里只有我和她,以及她身边那个用小被子包裹,且睡得正香的男婴,他脸上皱皱巴巴的,活像个小老头儿,一付营养不良的样子。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听听这语气,活像我和她交情有多好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她真是姐妺情深呢!
      “你找我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看她眉间泛黑的样子,不用切脉我都知道,她的生命快到尽头了,真不知道这一年间她是怎么混的!
      “是啊。。。。。。”她有些感慨地叹了一声,伸出有些颤抖的手臂把婴儿轻抱在怀中,轻轻说道,“这是我儿子,白虎国的十二皇子。”
      “我不会送礼的。”
      我讨厌小孩子,尤其是这种刚出生的小孩子,还记得前世的那个弟弟刚出生时整夜整夜地哭不说,还吸引住了父母所有的视线,他们一天到晚围在他身边转来转去,不是担心他渴了就是害怕他饿了,至于我是不是渴了饿了,他们才不会在意。。。。。。
      “彤。”云轻一下抓住我的手腕,神情略有些恳切地说道,“带他走。”
      我没有出声,眼睛看得不是她,不是她怀中的婴儿,而是她那干瘦得有些怕人的手,干瘪的皮肤紧紧地附在骨骼上,青白色的指甲很长,也很吓人。
      “无论我以前做过什么,”她看着怀中的婴儿,苍白的脸上闪动着身为母亲的微笑,那种慈爱的微笑,那种有子万事足的微笑,“只求你带走他。”
      “你在开玩笑。”厌恶地瞥了眼那个瘦瘦小小的婴儿,我语带嫌恶地说道,“他再小也是白虎国的皇子,怎么可能是我这么个外人说带走就带走的。”再者我又不是收容所!
      “我的身体情况不用说你也知道,”她没有看我,视线依然停留在那个婴儿的身上,一附看一眼少一眼的架势,“他是我拼了命生下来的。”
      “与我无关。”本来就是,你要生就生,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孩子的爹!
      “我死了,这孩子也会活不长的。”云轻在那里可真是语出惊人啊!
      “没事吧你!”差点没被她的话给吓死!按她这个意思,这个皇宫里的小孩没妈就得死。怎么可能嘛!骗鬼去吧!皇家的血脉谁敢伤害?!
      “呵,”她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唇间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幽幽地说道,“我知道在你眼中,我心机深沉,而且经常用美貌去争取自己想要的。”
      “。。。。。。”我没有说话,不去看她,也不去看那个孩子,只是盯着自己左手上的那枚戒指,耳朵却一字不落地听着她的话。
      “为了坐上这里那个最高的位子,我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用尽心机与手段,”她的声音像是地底的幽灵,又像是濒临破碎的灵魂在低低陈述,“但我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我漂亮,这里有人比我还漂亮;我柔弱,这里有人比我还柔弱;我心机深沉,这里有人的心机比我还深;我用尽手段,这里有人的手段比我还高明。”
      “难得你还有自知之明。”这句话我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想了想。
      “人都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呢?不是智者,只是一个愚人罢了,所以就有一千一万个‘一失’。”她自虐似地笑了笑后,又继续说道,“饮食中被人在不知不觉间下了药,等我发现时已经晚了,我的一身武功都废了,现在变得连个闰中小姐都不如。”
      “白在冷山呆了。”这句话我说出来了,不说我难受!本来嘛!在冷山中又不是没学过防毒、防害、防刺杀!跑到这里丢人现眼来了!当初也不是哪个老师教的!学成这样,还能出师!丢人!
      “是啊。”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感慨地附合道,“我当年倚仗师长疼爱,学什么都只是走走过场,师兄们也都对我百般爱护,甚至帮我应付每次的考试。没想到。。。。。。”
      “哼。”
      我就说嘛,美丽的人做什么都是一帆风顺的!想当年,我在学习的过程中虽不说是吃尽了苦头,但也差不多是历尽艰辛才一次次能考试过关,哪听说那个师兄帮忙,哪个师长爱护来着?就是朱赫与阮长老平常对我好得不成的人,也在关键时刻变得比对其他人还严厉百倍。看来人不漂亮也有不漂亮的好处嘛!
      “小彤,我自知欠你的很多,”云轻情绪激动地抓着我的手,哀哀地说道,“请你就帮我这一个忙,来生我变牛做马一定会报答你。”
      “不可能,诱拐皇子的罪名我可承担不起。”轻易地挣开她紧紧抓着我的手,冷冷地说道,“再说了,不是还有孩子他爹呢!”
      “皇上吗?!”她又像哭又像笑地说道,“他已经很久都不来啦!他大概连自己有个皇儿都不知道吧!他要是对我好,我现在身边岂会连个侍候的人都没有?岂会连个御医都没有?”
      “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这句话不是我说的,虽然我想说,但只是在心里想了想,与我想法频率一致的是云轻,这话是她给自己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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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因为火焰的关系已经入主了“虎眼”这个嚣张得不可一世的组织,以前是因为那个什么契约仪式所带来的后遗症使我一直在国师府里住着,现在自己身体已经好得可以到处爬爬走了,所以便从国师府里搬了出来,没有回三皇子府里的那个漱玉阁而是搬进据说是“虎眼”老巢的――水晶山庄。
      “我能不能不住这里?”
      身处在一座规中规矩的小院前,这院的名字叫“赤晶居”,据说是例任头头的起居所在,具体例了多少任我也不太清楚,因为玉峥在口沫横飞的介绍“虎眼”伟大而辉煌的发展历程时,我正在火焰怀中睡得正香,所以一个字都没听到。
      “别处与姑娘的身份不附。”玉峥站在身后,一板一眼地说道,脸色在我看来称不上是好看的那种,估计对我的入主还是心有不甘。
      “参见主子。”
      早已搬来的右文他们此时正恭敬地站在门口处齐齐地对我施礼。
      “起来吧。”随意挥挥手让他们起来,顺便扔给玉峥几个任务,“通知三皇子青空和苍溪,就说我找他们有事,叫他们勿必抽空过来一趟。还有就是通知其他几位长老,明早在这里集合,我要听听你们叙职。”
      “是。”玉峥脸上的肌肉在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后,才又说道,“‘绿晶阁’是例来议事的场所,这里只是作为姑娘平日休息的地方。”
      “知道了。”
      呵呵,真够规范的,连上班和休息的地方都有严格要求呢!
      “属下告退。”玉峥不等我出声便径自走了,他的谱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火焰,”我才懒得目送他,直接抬腿往里走,右文他们早已各自散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那事你有什么看法?”我问的是云轻托孤的事。
      “麻烦。”他到是深知我的性子,直接点题。
      “所以我要转嫁麻烦。”
      院子并不是很大,没走多远就进正屋了,屋中和刚才院里的布置都比较附合我的喜好,看来“虎眼”这帮家伙基础工作做得比较全面。
      “青空吗?”他脑袋转得还是慢快的,我只不过是提了个,他就能准确说出我的目的,不错!我喜欢和聪明人在一起,当然,太聪明的人则不会让我感觉很舒服,自然太笨的也不成。
      “对。”抄起早已沏好的茶,先润了润有些干渴的嗓子后才又不紧不慢地说道,“云轻这个二姐在我看来,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坏到哪里去。要不她怎么会失查到被人暗中算计到这一步。”
      “你是打算帮她喽?”火焰所说的话面没掺杂任何情感或是别的什么在内,那性质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纯粹就是属于没事与我闲聊。
      “帮?”我忍不住从鼻子里出了几回气,然后才说道,“你看我像是那种慈悲为怀的人吗?”
      “像。”火焰这回的话中可不是平淡了,里面掺杂着淡淡地笑意。
      “何解?”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有人肯定俺有一付菩萨心肠呢!不马上好好问上一问怎么对得起自己?
      “青梅二人,冷霁三人。”他说的话要是言简意骇得很,发电报那种事比较合适他。可真是多一个字都没有,还真够省到极点!
      “我贪青梅她们两个的手艺和机灵,冷霁他们嘛就是卖给青空一个人情。”看着火焰的眼睛,我随意地解释着,他和我的眼中都只是平平淡淡地什么也没有。
      “。。。。。。”火焰什么也没说只是就这么淡淡地看着我,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而这个人情迟早是要让他加倍还的。”我听到我的声音还在那里继续淡然地说道,而我知道我的脸上此时正扬起一抹笑容。
      “小彤呵。”
      突然不知道为什么,火焰这家伙笑了笑,在阳光的映衬下还真是风情万种得很!但这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他直接伸手把我揽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在我有些不明所已、莫明其妙、一头雾水的霎那,亲了我一下!不是发、不是额、不是颊,是唇。
      微麻的感觉,柔软的触感,熟悉的味道,突然来的举动,就让我在被吻后呆坐了半天。等我醒过闷来、回过神来,这家伙已经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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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空怎么没来?”
      在默默地喝了半天茶后,自己有些忍不住问着一直神情抑郁的苍溪。
      “皇上召他进宫去了。”苍溪给了我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听说是为了立太子的事情。”
      “我记得他好像是个热门人选。”
      可不是嘛!白虎国的皇上除了云轻新生的那个小皇子外还有三位已经成人的皇子,分别是爱文厌武的大皇子青云,喜武恶文的二皇子青霖,以及我们这位允文允武、风采过人的三皇子青空,凡是有脑子的皇帝大概都会选这个家伙吧!
      “是已定人选。”苍溪没有因为这个内部消息而有什么高兴的表示,他的那张娃娃脸此时看起来像是个苦瓜脸。
      “也就是说,”轻轻放下杯子,看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苍溪,“他是未来的皇帝。”
      “对。”苍溪苦笑地点点头,张开自己的手有些强迫地看着它们似乎想从中看出什么宝藏来,但我却能看到他那有些苍白的手在不住地抖着。
      “你在害怕什么?”真是怎么看他都找不出什么为青空高兴的样子,反到是一种不可形容的惶恐笼罩着他。
      “彤,”他猛地抬起头,神色惨白地看向我,慢慢地问道,“你有在曾得到某样东西后又失去的感觉?”
      “出什么事了?”看他的样子,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或是已经发生了。
      “我国有个传统,”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径自转过头去,视线落在窗外的树枝上,由于已经是冬季,那上面秃秃的什么也没有,“为帝者要在登基之日大婚。”
      “原来如此。”
      虽然白虎国允许男子间通婚,虽然青空与苍溪彼此相爱,可如果青空要成为这个国家的皇帝那就必须迎娶一名出身高贵的女子,好日后有子嗣继承大统,但子嗣偏偏是苍溪无法给予的,所以青空如果要登上那个位子就得背叛他们间的爱情,而这恰恰是苍溪无法接受的。
      “我该怎么办?”苍溪的视线从外面收了回来,投诸在地上,似在问我又似在自问的说道。
      “青空说他要怎么办了吗?”
      这大概应该属于一个巴掌不响的事情吧!如果青空不答应,那么皇帝也没办法,谁听过那个皇帝是被人拿刀逼着登基的?
      “。。。。。。”苍溪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看得出来他已经是处在脑袋一片混乱之中了,也看得出来他对青空没有什么安全感。
      “他如果选择坐那个位子,你有什么打算?”我在做任何事之前都喜欢先把最坏的结果想到,好知道自身的最低承受能力有多少。
      “不知道。”他的眼睛很空洞,说出的话听起来也很飘渺,犹如灵魂出壳一般。
      “还记得我在灯日说的话吗?”对他先是一本正经地问了一句,然后又不怀好意地冲他眨了眨眼。
      “他要是敢沾花惹草,我就去给他红杏出墙。”苍溪在那里机械地重复着。
      “你敢!”
      青空的怒吼接着苍溪的话尾从门口蹦了进来。
      呵呵,看着他们一个气得像斗牛一样喘着粗气,一个呆得如木鸡一样傻呼呼,我非常体贴地站起身来在抚平衣服上的折皱后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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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穿女装的次数很少,又化妆又穿女装的次数更少,至今唯一盛装出现在人前的机会是给“虎眼”的那帮长老了。还是因为那个国师臭老头儿非得说什么与他们那帮顽固份子正式见面,一定要显出自己的身份来。依我看全是狗屁!我到是很给国师面子地坐在那里又是化妆、又是戴首饰的,虽然用枯坐一个多时辰的代价弄出来的样子很漂亮,但他们那帮混蛋长老不是该不给面子还是不给面子。
      所以,这回第二次正式见面,我只决定还是按照自己一贯的风格,能简单就简单,能方便就方便。
      “成何体统!”
      玉峥是第一个,很不给面子地在那里捶胸顿足着,大有我做了什么伤风败俗、天理难容的事情,其他几位长老到是没有他反应的那么强烈,只是脸色不是很好看罢了。
      “等批评完了,请通知我一声。”
      我,反正是不急的,时间是大把大把的有,至于他们几个长老嘛,可就不一定了,据火焰透露的内部消息,这帮可人人都是一天恨不得当成三天用的大忙人啊!必竟“虎眼”若大的产业都靠他们打理呢!
      “敢问主上是为何事来召见我等?”开口寻问的是玉清,她这次还是一身男装。
      我没有回答,只是扔给玉峥一个冷眼,好家伙!原来我这个所谓“虎眼”主人说的话都让人这么不当回事啊!呵呵,小老头儿,你可还真是可爱啊!
      “怎么不见澄远?”他们只来了四个,就算是玉峥对我的命令打了折扣,没道理玉清他们来了,澄远这家伙不来露个面的。
      “澄远来迟,”我的话音未落,一身白衣依旧蒙面的澄远从门外急掠了进来,单膝着地,口中说道,“还望主上恕罪。”
      “起来吧。”
      人家认错态度不错,而且还是在最初率先表态支持我的,所以也不好太过难为。
      “谢谢主上。”澄远也不拖泥带水,直接谢过之后便站在一旁静候。
      “今天叫大家来只是要定几条规矩罢了。”刻意地扫了眼面色有些僵硬的玉峥,然后才又继续说道,“相信‘虎眼’里的规矩不少,而且订制得很是详细,只是我出于私人原因要加上那么一两条。”
      “。。。。。。”五个人谁也没出声,连一向喜欢跟我唱反调的玉峥也没有出声反对,同大家一样坐在那里看着我,不过能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些不以为然的意思。
      “第一,我现在是‘虎眼’的主人,想必各位都很清楚,”现在没反对,并不代表等我说完了不反对,“我希望你们能彻底地执行我的命令,有疑问或是反对请提前说出来,但当命令开始执行时如果有人敢自行更改,那就请他离开‘虎眼’!”
      “。。。。。。”还是一片安静,除了澄远我无法看到表情,其余四人虽外表沉静,但眼中均有些不知名的光芒地闪动着。
      “第二,‘虎眼’严禁参与朝庭上的任何政事,”现在的强大会令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所有心动,难免以后出会现什么利用‘虎眼’做出什么干政的事情,我可不想自己的东西让别人来白白的当枪使,“如果有人违背,就地处决!”
      “。。。。。。”继续一片安静,只不过当我的后半句以狠厉的语气说出来后,他们的表情出现一丝龟裂。
      “第三,‘虎眼’今后的运作全部由明转暗,”能与朝庭抗衡的结果不是被训练有素的大军消灭,就是被朝庭招安,我可不想当宋江或是单雄信,为他人作嫁的事我才不干,“而且要淡出所有人的记忆。”
      “。。。。。。”龟裂变成了漰溃,长老们均张大了嘴、瞪大了眼,全部没反应过来的看向我,大有把我的脑袋剖开仔细研究的架势。
      “以上三点,如果各位没有异议就即时生效。”说了这么半天,我的嘴都快干了,趁着他们反应的时间我先喝口茶润润。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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