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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三章 ...

  •   云彤的处世哲学之三:
      你可以在我软弱时压榨我,可以在我没有反击之力时折辱我,但你要记住,只要我强大起来,只要我有足够的力量,我会在第一时间把你所加诸在我身上的所有屈辱加以百倍的奉还。

      + + +

      一日之计在于晨。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很明媚,树上有鸟儿在婉转低唱。在这种天很蓝、阳光很灿烂的日子里人的心情通常都是比较好的,但我则恰恰相反!我现在恨不能再穿越次时空,直接回到远古时代,去找那个叫后羿的家伙,找到后我要揪着他的脖领子问他为什么当初不直接把现在正挂在天上那个东西干脆射下来!
      “彤――”一声小心翼翼地呼唤出自新上任的背后灵――苍溪的嘴里。他,就是我此时嘴唇红肿外加头痛的原凶。
      “闭嘴!”我恶声恶气地吼了回去,满意的看到他那张娃娃脸此时皱得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呵呵,我。。。。。。”狄剑飞那个臭家伙在一边笑得直流眼泪。
      “你也一样!”头痛地抓了抓已经被我弄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心中暗暗哀嚎着:真是XX的活见鬼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就说一时不查被那个烧昏了的家伙亲到了,但竟然还乌龙到那家伙因为用力过猛而把我的嘴唇撞破了,我的皮肤是那种轻轻一碰就青得吓人的那种,那混蛋自己的嘴八百年前就没事了,我的却依然红肿至今!真是够XX的!
      “我会负责的。”苍溪站在那里如同受气的小媳妇般说道。
      “负什么责?怎么负?负个什么!”负责个屁啊!亲了一下就想娶我,美死你!本姑娘还不想嫁哩!等等,等等,我似乎、好像、大概、也许忽略了一点,一个非常重要的一点,一个我。。。。。。
      “小彤,放心。”狄剑飞从那天此就不再“云弟、云弟”的叫了,改成直接唤我的名字,“我国男子占人口的七成,所以是允许同性通婚的。”
      “是啊,”苍溪的头点得像鸡啄米,“小彤,我会娶你的,实在不成,我嫁你也可以。”
      “我怕了你们!”天啊!地啊!这个白虎国可真够前卫的,前卫到比我来的那个时代还前卫。同性可以通婚!呵呵。。。。。。。
      “小彤,难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苍溪在那里一本正经地问着,他旁边的狄剑飞则是竖着耳朵一付聆听状。
      “我还一洗了之哩!”如果用漫画的表达方式就是,我现在满脸黑线,这俩家伙的头顶是一群乌鸦哇哇飞过。
      “不懂。”苍溪眨巴着他那双大眼睛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听明白,狄剑飞则是一付满头雾水的样子。
      “我――是――女――的!”我双眼冒火,头脑不清地怒吼出声。终于记起自己忽略的那个非常重要的一点了。
      “啊?”
      狄剑飞的嘴巴大得如同吞了个鸵鸟蛋。
      “啊!”
      苍溪的脸是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变个不停。
      “啊――”
      刚进门的青梅、红梅则是来个女生二重奏。

      + + +

      谁知道哪里有卖后悔药的?告诉我,因为我要去大买特买,然后大吃特吃。后悔啊我!悔得我肠子都青了。常言道:“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现在就是属于那种自作孽的!那日情急之下冲出口的话如今引来了莫大的麻烦!
      我被逼婚了!早知道头脑发昏的后遗症就是被逼婚,我事先就应该狂灌上一壶冰水。
      “一名女子与男人到了那个程度,不嫁难道去出家不成?”这是狄剑飞同志反应过来后的原话。
      什么叫“到了那个程度”啊?只是互相交换了一下口水外加种了几颗“草莓”,就得让我嫁给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家伙?就说苍溪长得很可爱,武功也不错,性情很温顺,但我不同意好不好?我不愿意好不好?所以,狄大帅哥,狄大媒人,请您靠边站!本姑娘就是不嫁!
      “彤,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的。”这是苍溪的原话,还记得他当时是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表情认真,语气严肃。
      什么叫“会给我幸福”?哼哼,被自己师弟吃干抹净外加追着到处乱窜,最后还得让我出面解决问题的家伙能给我幸福?骗鬼去吧!我只相信幸福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争取来的!所以请你行行好,闭上嘴,靠边站一站,别想我会嫁给你!就算是我发烧烧糊涂了也是不可能的!请死心!
      “小姐去哪里,青(红)梅就去哪里。”这俩个小丫头到是没向我逼婚,直接在惊讶过后用那种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语气说着。
      哼哼,到是满忠心的嘛!但还是算了吧!看看,你们跟了的我这一路,就说有红梅的巧手,青梅的慧心,让我无论是在口腹还是在精神都提升了不少,但来来去去的刺客,以及你们身上的那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秘密已经让我烦了!看你们在涤剑山庄过得也不错,而且那些蹦来跳去的刺客仁兄也不再出来捣乱,所以本小姐决定,你们就留在这里吧!我要挥挥手,不带走一个丫头了!
      综合以上几点,我做出一个重大决定,做出一个终其一生也不会后悔的决定。
      找了个夜半三更,背着朱雀剑,装好在涤剑山庄做的一些零零碎碎,外加随身衣物,顺手摸走了苍溪的几张银票,以最灵巧的身姿,最快速的动作,最。。。。。。投奔自由!
      自由,这就是自由!
      天是那么那么的蓝,空气是那么那么的新鲜,林中鸟儿的浅唱如同天籁一般!呵呵,心情好就是不一样嘛!
      等等,前面好像有人在打斗,兵器交接时所发出的声音真是刺耳啊!去看看吧,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事,而且心情不错。
      呵呵,先找了棵可以纵观全局的大树把自己安置好,然后从包袱里拿出在逃跑时从狄剑飞家厨房里顺出来的馒头啃啃,唉,可惜没有卤肉或是别的什么能配着吃,真是失策啊!
      “哼,不想死就把东西交出来。”出声的是一身刺客装扮的黑衣人,他身后还有六个与他打扮一样的。
      “不可能。”回答的是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从脸上可看得出他年轻时一定也是那种迷倒一大片的帅哥,他左右各站着一个待卫打扮的年轻男子,看得出来两人受的伤都不轻。
      “啧啧,”黑衣人在那里摇头叹息着,“本想留你一条性命的。可惜。。。。。。”
      “留我性命?!真是天大的笑话。”中年文士打断了黑衣人的话,神情冷峻地说道,“他能请你们来,就不会有留我性命的打算。”
      “聪明。”黑衣人赞许地点点头,然后挥手命令道,“上。”
      他身后的黑衣人听到后立即有三人如猛虎般向着中年文士扑了上去,那两个受了伤的待卫则立即挡在中年文士身上勉强挥着手中的武器开始抵挡进攻。真是实力相差悬殊得很啊!三打三,而且那个二浑身是伤不说还要护着一个不会武的家伙,真是吃力得很啊!呵呵,但无论他们如何实力悬殊,打得如何难解难分都不归我管,也不关我事,所以俺们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树上啃我的馒头,看看热闹就好了。
      “停,不过如此。”黑衣人在那里很嚣张地评价着。
      原来就在我啃完一个馒头之际,两边已经分出了胜负。谁胜谁负自然很明了,人家受了伤还要护着不会武功的人当然会输啦!
      “属下无能。”
      待卫甲浑身是血的单膝跪地,手中的刀恨恨地插在地上。待卫乙则手捂着不住溢血的右臂满脸悲愤地向那个中年文士进行自我批评。两人估计已经是没有什么还手之力了。
      “起来吧。”中年文士一直冷峻的神情在看到自己待卫的伤时有了些软化,只见他伸手扶起两个受伤的手下,淡然地说道,“不是你们无能,是天意如此。”
      “呵呵,”那个黑衣人听完他们的对话后先来个仰天长笑,然后不屑地说道,“‘神选之子’不过如此。”
      神选之子?听着够耳熟的,让我好好想想,哪里听到过来着?对了,是那个云耀祖在书房里说的一堆话中唯一句引起我兴趣的话嘛!一直找不到标准答案,如今知道答案的人自动送上门来了,哪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喂,等等。”等我想好了,那个黑衣人也决定示意手下灭口了,真是千钧一发之际啊!
      “臭小子!不想死就滚远点!”
      真是气死我了!就算是我装着男装,但我没束发,只是随意扎了个辫子,怎么看都应该是女的啊!你个瞎了眼的烂乌鸦!本来嘛,我只是想在他杀死这三个人之前问一句话,得到想知道的答案,然后你爱杀谁就杀谁,反正不管我事,但是因为你的这句话,哼哼,这三个人的事我是管定了,他们的命谁也别想要!不整死你,我一个月内估计都睡不好觉!
      “这位没脸人,”可不能说我刻薄,他的脸可是用黑布蒙着,只露出两只阴狠狠的小眼睛,“麻烦你先滚一个作作示范。”
      “哼。”黑衣人很不屑地从鼻子里出完气后挥手示意手下进攻。
      唉,真不受重视!刚才他派出三个手下打那两个待卫,现在只派出一个手下向我进攻,真不知道他是因为看到我是小孩子,而且又是孤身一个,而轻敌呢?还是因为他想先试试我的底限在哪里?算了,不受重视就不受重视吧!反正先解决一个算一个。
      “对一个孩子下手算什么!”
      唉,真是双重的不受重视!看看,还没等我动手呢,那个刚才跪在地上直喘气的待卫甲就已经挥刀挡在了我的前面,那个血流不止的待卫乙则站在一边对敌人进行批评教育。
      “小弟弟,你还是快走吧。”中年文士也是个半瞎子!虽然是因为担心我的人身安全才这么说话,但你的视力是不是有问题啊?我离你那么近你都没看出我的性别吗?
      “老头儿,”看着那个待卫甲已经是强弩之末却还要拼命的架势,我没好气地冲着那个中年文士说道,“让你的人回来,否则他死定了。”
      “不得无礼。”待卫乙在脸色苍白、身体打晃的情况下又对我进行批评,看样子是失血过多。
      “血快流光了,”从荷包里掏出一颗千玉丸扔给他,“不想死就吃了它。”
      “主人。”待卫甲在中年文士的呼唤下回来了,身上看来又多了不少伤。
      “你,还有你,”我指着他俩命令着,“不想死就护着老头儿一边呆着去,没事少过来。”
      “原来是个臭丫头。”黑衣人也不急着趁机进攻,就见他站在不远处嘲讽地说道,“今天晚上有暖床的了,哈哈。。。。。。”
      “难听。”看着他们笑得那种嚣张样子,再加上说的那种狗屁话,我微笑地把朱雀剑从包包里解放出来,然后冲着那堆人轻声说道,“希望你们还有命活到晚上。”
      “上,捉活的。”黑衣人很潇洒地一摆手,一下窜出两个人来开始进行攻击。
      记得以前看小说或是电视、电影时,就很纳闷,那里的大侠或是正义的一方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把敌人打趴下,再来个致命一击,而是总放任敌人被打趴下然后缓过神来再爬起来接着打,浪费体力不说,还没什么效率,最重要的是在胜利后容易遭这种敌人暗算,所以那时就决定自己在面对这种情况时,要对敌人像秋风扫落叶一样,一击就让他没有还手之力,即省时省力,又免得留下祸患。所以,这回冲过来的两个黑衣人很幸运的在最短时间内实现了我的理想,一个让我刺穿了琵琶骨没了还手之力,另一个则腹部被我一剑洞穿当时就躺在地上没气了。
      说实话,这大概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直接亲手杀死的第一个人,以前都是用迷药、毒药之类的,虽然那些攻击过我的人也被我弄得没有还手之力,但性命还是留下了。唉,真是的,杀人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尤其是在拔剑之时对方的血溅到自己身的感觉,真是够恶心的!但当你克服杀死第一个人之后的那种混合着恶心、害怕、心惊以及无力感,那么接下来在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就没有感觉了,只是不停地挥动手中的武器给予对方以致命的一击就可以了!
      或许,那鲜艳的、温热的血激起了我内心深处最阴暗的角落,此时的我手持着不断滴血的朱雀剑,微笑着,眯着眼睛,在蓝天下,在阳光下,在这树林中,耳边黑衣人的哀嚎、血液飞溅的声音、利刃刺入对方身体的感觉,是那样的令我兴奋,让我感觉世上最好听的声音莫过于此。
      “好像就剩下你一个了。”抬起持着朱雀剑的手,那手背上有一滴被溅到的鲜红,轻轻地伸出舌头舔了下感受那血的味道,然后微笑着向刚才还潇洒着挥手下命令的黑衣人说道,“来吧,别不好意思。”
      “恶鬼!”此时黑衣人的声音能让人明显听出其中的颤抖,但一般做刺客头头的都有两把刷子,他的情绪虽然在一瞬间有了波动,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可是,高手过招,无论在什么时候情绪都不应该有波动,你的心乱了,你的命就没了。我做得很好,心一直没有乱,情绪很平稳,这大概应该归功于自己生来就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好吧!呵呵,他可没有做到,在他情绪波动的瞬间我出手了,尽管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尽管他快速还击,但还是晚了。
      “游戏结束。”
      我的剑在瞬间洞穿了他用钢刀织出的防护网,直直地刺进了他的右胸,然后利落拔剑、点穴止血,并卸了他的下颌骨,这么做是因为怕他像小说、电视里写的那样把藏在牙内的毒吞了。
      “你、你是谁?”待卫乙因为服了我的药已经把血止住了,但似乎被刚才我与对方交手的过程吓了一跳,那个待卫甲则神情紧张地持刀站在中年文士的前面。
      “要问口供吗?”懒得理那两个有些神经质的家伙,直接问那个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神情明显平静的中年文士。
      “问的。”中年文士大概生平没说过什么感谢别人的话,这句是他想了半天才冒出来的,“多谢。”
      “要问就把他的牙都敲掉了,免得牙齿里□□。”我直接把黑衣人用来蒙面的布巾扯了过来开始擦试我的朱雀剑,至于那黑衣人长得什么样我才懒得去看。
      “多谢提醒。”待卫甲收起自己的刀,示意待卫乙去进行逼供,然后转回头来向我问道,“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夜色起波澜,夜澜。”自己既然承认是女子,那我的本名是不能再用了,因为不但六年前的事情弄得是四国皆知,而且六年后我在云府做出的事也是天下皆知了。
      “夜澜,好名字。”中年文士听后点着头夸赞着,但明显一看就是标准的外交语。
      “主人,”待卫乙大概在黑衣人那里没问出什么来,只见他走到中年文士身前轻轻摇了摇头后才继续说道,“他不肯招。”
      “杀。”中年文士微微一笑,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嘴里吐出的言语却是冰冷彻骨。

      + + +

      昌隆客栈。
      这间客栈是离那座树林最近的一个了,中年文士大手笔的整个包下了它,那客栈主人的眼睛都快乐没了,对于那两个待卫和我为何浑身是血则是连问都不问,唉,真是应了那句“有钱能使磨推鬼”的老话。
      “夜小姐,我家主人有意拜访。”待卫乙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言语间早就没了初见时的轻视,恭敬得很。
      “知道了,请他厅内稍候。”性子真是够急的!我连头发都没擦干呢,那边就等不及上门拜访了。不过想想也是,人家既没出工,也没出力,又没外加染了一身血,浑身上下干净得很。那里像我,白白毁了一身衣服不说,弄得头发都沾染了一股血腥味!不弄干净的话,自己可是没脸出门的。
      “。。。。。。”
      怎么回事?我只不过是披着还没干透的头发出现在他们面前而已,又不是露胳膊露腿的,至于全都低下头去研究地板上的花纹吗?
      “找我何事?”随意坐在椅子上,顺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刚才那个馒头吃得让我开始感觉渴了。
      “女子是不应该散发示人的,与礼不合。”又是待卫乙开始进行批评教育,很是义正词严啊!他有做教导主任的本钱。
      “你家主人急着见我。”与礼不合?哼哼,要是你看到身穿三点式的泳装美女还不吓死!不过还别说,这两个待卫在把脸洗干净后还是满养眼的。
      “请问姑娘要往何处去?”中年文士大概是地板上的花纹看够了,在喝了口茶后开始提问。
      “还没问这位老爷如何称呼呢?”晃着手中的茶杯,先扔了个问题给他。没礼貌的家伙,也不知道先自报家门。
      “骆虎。”中年文士虽然以一种十分平静的语气说出自己的名字,但一听就是个假名字。
      “那两位呢?”名字是假是真对于我来说没什么区别,反正只是个供人称呼的符号而已。
      “在下右武,他是右文,多谢小姐赐药。”待卫乙在自报姓名后还不忘对我抱拳行礼以示感谢。
      “管用就好。”我不在乎的挥挥手,那东西很好炼制的,而且又不需要什么太贵重的药材。
      “请问姑娘。。。。。。”骆虎张嘴开始继续刚才被我躲过的提问。
      “先别问,”我再度打断他的话,没办法自己的好奇心比较重要,“请再回答一个我的问题。”
      “姑娘请讲。”骆虎好像平常没有被人总是打断话的习惯,他原本平淡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但转瞬又恢复了正常。
      “我想知道什么是‘神选之子’。”骆虎啊骆虎,但愿你眼中一闪而逝的凌厉不是准备要对付我,否则。。。。。。呵呵。。。。。。
      “姑娘自何处听到?”骆虎的声音依旧平稳,但仔细聆听就不难发现其中加杂着一丝尖锐,那两个待卫则是变得神情紧张起来。
      “那为首的黑衣人说过,我不过是好奇而已。”这两个笨人,我要是有害人之心,你们还能活到现在吗?看看你们主子多聪明,真是少调教。
      “那只不过是四国共同的一种仪式。”他的神情明显变得轻松了,只见他喝了口茶后才又继续解释着,“每隔十八年就由各国的国师在月亮最圆的那天向诸神祈祷,神听到后会降下祥瑞,出现祥瑞的地方必有一名新生的婴儿,这就是‘神选’。”
      “有什么作用吗?”怎么听着跟活佛转世似的。
      “呵呵,”骆虎笑了笑,但他的笑意只是堆在嘴角,眼中依然平淡无波,“据说‘神选之子’会在年满十八岁的时候带领本国之人找到神之所在,并得到神的疪佑。那其实只是传说罢了。”
      “那个‘神选之子’都是男的吗?”子,应该是指孩子的意思,但听他的语气似乎并不是。
      “应该都是。”笑容在瞬间被他收起来了,只听他继续用平板的声音说道,“如果出现女子,则是在十八岁的时候带领世人找到神之所在,并以童子之身得到神的专宠。”
      “可按道理来说不是选一回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十八年后再选?”童子之身?哼哼,什么鬼传统!
      “没人能做到。”骆虎又笑了,这个笑容很淡,淡得近乎哀伤,“所以才是一种仪式。”
      “相信神做什么?还不如相信自己。”真够迷信的!历年那个什么“神选之子”的压力一定很大!因为全国人民都看着哩!反正只要活得不好就找你呗!谁叫你是被选上的倒霉蛋!不过,那个什么“神之所在”、“神的疪佑”的听着很是耳熟啊!熟得似乎让我想一个人来,就是那个叫什么来着。。。。。。
      “夜姑娘,”骆虎的话打断了我的回忆,只见他很是认真地问道,“请问要往何处去?”
      “目前没什么具体计划,四处走走罢了。”呵呵,这位骆先生该不会是想让我当个免费保镖吧?
      “我主仆三人要前往国都千色城,不知姑娘可愿同行?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看看人家骆先生话说得多么诚恳啊!好有个照应?跟你们走还不知道谁照应谁呢!
      “就怕是有突来不便。”小样!这种外交词令俺们也会说。
      “我愿以此物恳请姑娘同行。”骆虎是个很聪明的人!只见他很是上道的从怀中拿出一个荷包递给我。
      “再加黄金千两。”呵呵,是一对虎睛珠呢!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三日后动身。”

      + + +

      “夜姑娘,夜姑娘,”刚刚准备休息就听到右武那叫魂似的声音,门也被他拍得山响,“你睡了吗?”
      “有事吗?”今天的事情还真够多的!都这么晚了还没完没了的。
      “右文伤势恶化了。”右武站在门外语气焦急地汇报着。
      “不去找大夫,来找我做什么?”看着镜子里被我卸了一半的假脸不由得心里暗暗庆幸。为了躲避涤剑山庄的人,逃出来的当晚我除了穿回女装外,就是赶紧给自己易容成一个大众脸,因为那道疤太明显了。
      “夜姑娘,”听右武的声音都快哭出来了,“这附近没有大夫啊!而且姑娘的药既然能。。。。。。”
      “与我又不相关。”一边回答他的话,一边给自己还原,希望脸上的皮肤不会因为太久没有接触到新鲜空气而老化。
      “夜姑娘,求你了,”右武的声音开始哽咽起来,听起来那个右文的伤势真的很严重,“他在发烧,神智已经不是很清楚了。”
      “知道了。”好啦,幸好自己的手一直比较快,已经恢复成“夜澜”应有的样子了。
      “夜姑娘,求求您快点。”右武的声音真是焦急得可以,大有我再不去,那个右文就会死翘翘感觉。
      “带我去吧。”拿好东西,打开门看到了神色焦急、满头大汗的右武。
      “谢谢夜姑娘。”右武冲我深深一揖后急忙在前面引着路。
      “你家主子知道吗?”我和他们住的地方正好是客栈的左右两侧,骆虎的屋子则在中间。
      “没敢跟主人说。”右武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言语间有些颤抖、有些不安。
      “为什么?”真是奇怪啊!按道理来说,这两个待卫应该算上是保护骆虎这个主子的,他们要是有什么大病小灾的,会直接影响骆虎的人身安全,可什么右文病成这个样子而右武不去禀报呢?
      “到了。”右武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直接把我领到了右文的床前。
      “不――”右文面色通红地躺在床上,双眉紧皱,神情不安,看样子似乎在被噩梦纠缠着。
      “他这个样子有多久了?”他随骆虎来找我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没看出有什么异常。
      “从入夜就开始发热。”右武的眼中有泪光闪着,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看得出来他很担心右文。
      “他的伤是谁处理的?”掀开覆在右文身上的被子,很清楚地能看到他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地往外溢血。
      “是我。”右武的神情很自责,但他的眼神却有些闪躲,似乎在回避什么。
      “叫醒小二,烧开水,”右文似乎是因为用了什么不知名的药物,致使伤口无法愈合并诱发感染才导致浑身发热,“另外去找管掌柜要一坛最烈的酒和干净的白布,如果没有就直接撕床单。”
      “是。”右武马上按我的吩付找人去了。
      “呵呵,好熟悉的味道。”剪开用来包扎右文伤口的布条,一股淡淡的松香味弥漫在空气中转瞬即没,那是千雪散在混合了少量的希颜花精后再与血相融才会出现的味道,其实千雪散本身就是上好的止血药,但加进了少量的希颜花精后反而会使伤口无法愈合,并造成感染,真不知道配这付药的人心中是怎么样的!整个拿别人的命作试验!
      “酒和白布都拿来了。”右武急匆匆地拿着酒跑了进来。
      “我要的开水呢?”一边在带来的东西里找出呆会儿要用的药物,一边示意右武把东西放好。
      “您要的水来了。”正说着,店小二就端来了满满一盆开水。
      “先把火弄旺些,然后把开水放在炉子上继续烧,”真的很庆幸现在是白虎国的冬季,屋里还生有炉子以供客人取暖,“撕块面巾大小的白布扔进沸腾后的水里煮一下。”
      “然后呢?”右武的动作很快。
      “你过来把右文身上的衣物全部除去,”我把炉子移到床前,然后把煮好的白布扔进酒坛里,“用浸过酒的布仔细把他身上的每一道伤口都擦干净。”
      “你是不是回避一下?”右武还在那里犹犹豫豫的。
      “他的命重要还是我回避重要?”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里搞封建!
      “。。。。。。”右武被我反得不再出声,开始低头按照我说的去做。
      “啊――!”
      因为时间比较长有的布已经粘连在伤口上了,虽然右武的动作很轻也很快,但还是会让右文感到疼痛,听听右文那种发自肺腑的吼叫就知道这痛是无法忍受的,不过好在他因为发烧而流失了不少精力,就算竭力挣扎也没什么力气,所以右武的工作进行得还是很顺利的。
      “把这个敷在伤口上,不要有遗漏的地方。”在右武完成后,把没经过“加工”的千雪散递给他,指挥着如何使用。
      “刚才用的就是这药。”当右武看到敷在伤口上的千雪散后急忙声明道。
      “那里来的那么多废话!”是才有鬼!这个笨蛋只不定被谁给骗了!知道希颜花精的只有我、向晨、云轻和宋长老了,而拥有它的连我在内则是三个人,我是不可能的,至于是谁干得好事,只有呆会儿在右武那里找线索了。
      “难道我的方法不对吗?”右武边给右文敷药边看着逐渐止血的伤口纳闷地自问道。
      “一共敷两遍,再用布把伤口包扎好。”把千玉丸放进温水里融化后,撬开右文的嘴巴强制地灌了进去。
      “可以了。”右武把右文安顿好后才有时间擦去自己满头的汗水。
      “命是保住了,”我收拾好东西后,拿出一瓶药对看着右文发呆的右武说道,“这药再吃下去就完全没问题了。”
      “谢。。。。。。”右武听后急忙伸过手来要拿药,但却被我躲过。
      “先别急,我问当初是谁给你的药?”虽然用这个法子逼右武很过分,但也没别的办法了,我现在只能赌在右武心中很重视右文,如果他不告诉我,我也没法子。
      “主人。”右武出口的声音尤如蚊鸣,但我还是听到了。
      “每个时辰都用温水化开一颗,像我刚才一样给他灌下去,明天就应该没什么大碍了。”把瓶子扔给右武后我转身就要走。
      “多谢夜姑娘相助。”身后是右武那诚恳中带着哽咽的声音。
      “不要告诉任何人是我做的。”冷冷地扔给他一句警告后,不等他有时间问为什么就离开了。
      为什么骆虎会拥有希颜花精?
      为什么要用到忠心保护自己的右文身上?
      为什么右武在右文病得如此严重的情况下不去通报主子?
      为什么右武在最开始躲避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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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溜直排轮滑、会滑雪、会玩滑板、会骑自行车、会骑摩托车、会开汽车,但就是不会骑马,不,严格来说马是会骑的,但我怕骑马,因为当年我在骑马的时候发生过事故,那场事故足足让我在医院的病床上当了三个月的木乃伊,据说我这样子算是超级幸运的,一般这种事故足可以让一个健康人久远地坐在轮椅上。
      所以,当右文牵着一匹黑马出现在我的面前,并说它将是我们在未来日子里前往国都的代步工具时,我提了一个小小的建议。
      “我要坐车。”让我坐马车吧!我可以坐在里面,外面也可以,上面也没问题,反正就是不能让我坐到那个家伙的背上去。
      “别告诉我你不会骑马?”听听,右武的那种口气,活像这里的人生来就活在马背上似的!
      “是不会。”怎么着吧你!我就是不会骑马,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你。。。。。。”看右武的样子大概又要开始对我进行批评,但看到骆虎走过来后闭上了自己的嘴。
      “怎么了?”骆虎微皱着眉神情依旧很冷地向右武问道。
      “主人,”右文施礼后,轻声解释着,“夜姑娘不会骑马。”
      “你驾车,右武骑马,”骆虎到是很爽快,分配工作也很迅速,“夜姑娘就与我一起坐车吧。”
      “可这与礼不合啊!”右武的封建外加八股思想又开始作祟。
      “我扮男装。”呵呵,我管你!只要不上我骑那个正用力瞪我的家伙,扮什么都成。
      “就没把你当女人。”右武在那里自以为很小声地说着,右文则绷着个脸,看样子是在忍住笑意。
      “想死说一声,我很乐意助你一臂之力。”威胁地冲他晃了晃手中的包袱,那里面放着上次横扫一切的朱雀剑,有机会得给它找个剑鞘,总这么从包袱里拿来放去的很麻烦。
      “呵呵,开玩笑。”右武的脸色变得有点白,他很识实务地解释着。
      “准备好了就走吧。”骆虎似乎对我和右武之间的互动很烦感,只见他皱着眉冷声说道,“赶路要紧。”
      “是。”右文转身去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大概多久能到?”随着骆虎坐在马车里,我无聊地问道。
      “一个月左右。”骆虎回答完后从箱子里拿出了本书,摆出一付请勿打扰的样子。
      “希望很顺利。”你不理我,我也懒得理你。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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