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未央》璇卿韶华

2、拆穿真面目

　　“她怎么样了？”
　　老君翻找出了仙丹，为其施法疗伤敷入体内，叹着气翻看着医书寻找解救之术。
　　“难！是否能渡过此劫，全凭其造化。”
　　“老君，之前血晶是否还有剩余，不是说血晶能治万物吗？”
　　“那日血晶悉数用完，怎么会有剩余，现在只有一物方可救她，可是.....”
　　话还未讲完，曦言着急忙慌地抓住老君的手摇晃着。
　　“究竟是何物能救她性命？”
　　老君将翻到的办法递到了他的面前。
　　“天山雪雾，她属水，体质阴寒，只有此物才能消除她体内的火毒。”
　　“可此物在天山顶极寒之地，体质火系容易遭到反噬。”
　　“而且此物一旦摘下天山会发生雪崩。”
　　曦言将医书归还给了老君，独自一人跑了出去。
　　天山脚边，寒风吹过，令人瑟瑟发抖，一切生物皆在此消亡。
　　防止反噬，他封住了自己的灵脉，寒风入体手脚开始瑟瑟发抖，咬紧牙关一步步往上爬。
　　“殿下，婷玥在府中等着你凯旋。”
　　一句句话在耳边回荡，他已经失去了爱人一次，绝不能再次让她离自己而去。
　　历经千辛万苦他爬上了山顶，蜷缩着身体，举步艰难地找寻着雪雾，雪吹落在脸上，遮挡了视线，迷糊中看见了远处飘荡的雪雾，顾不得多想加快了脚步走到了边上，摘下了雪雾。
　　见天山摇晃，用仅剩的力气解开了灵脉，颤颤巍巍地飞下了天山。
　　远离了天山，身体渐渐恢复了温度，为怕人发现隐身溜进了老君殿内。
　　“回来了，东西取到了？”
　　曦言施法将雪雾从心脉处取了出来，递给了他。
　　“这是防止心脉受损的药，快喝下去。”
　　老君将雪雾入了药，施法注入了她的体内，封住了她的灵脉，防止火毒蔓延。
　　时间慢慢过去，她的脸上微微有了气色，手温也恢复了正常。
　　见她眼皮微微跳动，有苏醒的迹象，他想走上前握住她的手，此时门外的动静让他躲了起来。
　　“参加娘娘！”
　　“老君，她如何了？”
　　“已经好转了，不日就能苏醒。”
　　“那就劳烦老君多照料了。”
　　王母望向窗帘后面，神情严肃并未多言转身离开了殿中。
　　“出来吧！”
　　老君挥手关上了门，施法检查了一遍她的身体状况。
　　“老身有事先出去了，她一会就醒。”
　　“可我....”
　　“文曲星那边我去打招呼，就说找你来我殿中办点事。”
　　见老君走后他走到了床边，握住了她的手，抚摸着她的脸庞。
　　过了片刻，缓缓张开眼睛，手指微微触碰着他的手，看见她苏醒激动得像个孩子一样。
　　“你醒了！”
　　“你...历劫...回来了？”
　　“嗯，回来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想出去走走。”
　　曦言化身成殿中的仙童搀扶着妤茗走到了外面。
　　刚出去王母的侍女就跑来传话：“妤茗仙子，王母有请。”
　　怕引起误会，她让曦言先回了殿中，自己跟随侍女来到了议会殿。
　　“儿臣，参加母后。”
　　“身子刚好，不必行礼。”
　　王母命侍女拿来了河海卷轴，施法将水神之印解除注入了她的灵识中。
　　“今日水神人选已定，日后也不必商讨。”
　　“可...妤茗...并未飞升上神...是否....”
　　王母一眼神将众人的话噎了回去，众仙神也不敢妄自进言。
　　妤茗并未想到一向严厉的她会将至高之位地水神之位传于自己，心有余悸地接过了卷轴。
　　“望今后尽水神职责，广布施雨，守护江河百姓。”
　　“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走出殿外，手握卷轴，耳边回荡着众人非议，不由得对自己产生质疑，她也不知飞升上神的情劫何时会到。
　　为熟悉山河地势，妤茗下凡去拜访了各位龙王，东海龙王早早地摆好宴席等候着，西海龙王甩袖指责着其他几位。
　　“不过是个未飞升上神的丫头片子，至于你们这般兴师动众。”
　　“话别说太早，她可是独自一人灭了雪鹰，百年前独自带兵打退了妖族，这本事可不容小觑。”
　　“哦？还有这等子事？”
　　“看来哥哥闭关太久，错过了诸多大事。”
　　门外的蟹将喘着气着急忙慌地跑来通报，几位龙王不再闲聊，热情得跑去门外迎接。
　　“小神参见水神。”
　　“各位不必多礼。”
　　来到水晶宫，还没等他们开口，她便走到了主桌旁坐了下来，拎起美酒就与几人畅饮了起来。
　　美酒配佳人，见几人喝的醉醺醺地时候，拍桌展开卷轴一一对堂数落了起来。
　　“东海龙王，十年前凭借一己私欲，将个人恩怨牵扯至整个村落渔民，制造海啸造成十余名人身亡，此事你却给压了下来。该当何罪！”
　　几人彻底酒醒，揉了揉眼睛傻愣愣得望着妤茗，慌张地跪在了地上。
　　“其余之事还需我一一对号入座吗？”
　　“身为龙王，该罚！”
　　“就罚你们造福周边百姓，保其十年渔生，可能做到？”
　　龙王们纷纷跪地谢恩，叫退了舞女，拿出了历年的记事簿交到了她的手上。
　　“这我就不看了，切记你们答应之事，如若再犯，天规不容情。”
　　妤茗离开后龙王吓得腿都软了，相互抚持地坐了下来。
　　探测了各地干旱情况，适当地布了些雨，以解当地旱情。
　　回到天界，众人见她都避之而不及，正当一头雾水，一人将她拉到了角落。
　　“谁？”
　　“是我！你今日之事已传遍天界，众人是怕你状告，才躲避你。”
　　“原是如此，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书楼里，一只小鸟从他袖子里飞了出来，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主人，听说妖族一直在找你，你真打算躲在天界？”
　　曦言摸了摸小鸟，温柔地贴了贴她的脸。
　　“不，等帮你化成人形，我拿到了我想要的，我们再杀回去。”
　　“化成人形，我真的可以变成人吗？”
　　听见有人来，小鸟飞进了他的袖子，他拿起扫把继续打扫了起来。
　　“见过文曲星，想问一下万物之源这本书在哪里？”
　　文曲星指了指左上角的书架，飞上去将书取了下来。
　　“书看完，归回原位。”
　　“谢谢！”
　　看人都离去，他翻开了书籍查阅着那次大战水灵珠的下落。
　　“传闻远古天魔大战，两界伤亡惨重，玉帝拿出水灵珠摆阵，水灵珠释放的能量让阵法无懈可击，以此击退了妖族，自此以后水灵珠消散于三界，再无踪迹。”
　　“水灵珠，天界珍宝，可做灵丹妙药，可法力倍增，可作为内丹存于体内，可使妖幻化人形，能量巨大。”
　　“咚咚咚——”
　　听见敲门声，急忙收起书籍放回了原处，装作无事人继续打扫了起来。
　　夜晚独自一人坐在河边，望着夜晚的美景，在一旁发呆。
　　不一会纸鹤飞到了她的面前，施法解除了封印打开了纸鹤。
　　“妖族皇子大婚，天界为表诚意，派水神赴宴。”
　　“每次天界这种事，为啥都派我去？”
　　捡起一颗石子气愤无奈地丢到了海里。
　　“谁呀，丢我头上！”
　　巡逻的虾兵捂着脑袋气愤地朝水面喊道，听见的她感觉事情不妙抓紧赶回了天上。
　　回到阁中，见着侍女埋着头在挑选贺礼，甩着袖子坐了下来。
　　“不必挑选了，去那拿上好的桃露酒酿和铸剑仙那边新铸造的剑就好。”
　　无趣玩弄着天上的云，比划着他的名字。
　　那日清晨带着贺礼一早就去往了妖族，怕过于招摇就换了个装扮，因时间过早在街市逛游了会。
　　早上街市的热闹非凡，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都有售卖，见其有卖兔子耳朵的，特别好奇地跑了过去。
　　“兔耳朵怎么买？”
　　“官人好眼光，这可是上好的兔子耳朵，只需500灵识。”
　　从腰间掏出了灵识递给了商贩，接过兔耳朵藏于了腰间。
　　“想不到水神今日回来赴约。”
　　转过身去，纤娑蹲下身面带笑容地与她打着招呼。
　　“是你呀！”
　　“想不到久不露面的凤族皇子今日也会来这？”
　　“你呀！就会调侃我，今日来呢也是走走过场罢了。”
　　两人有说有笑地逛着街市，夜幕降临两人一同进入了宴会。
　　“恭迎水神仙上与凤族皇子，请上座。”
　　看似宴会上一片祥和，其实暗藏心机，各有各的心思。
　　“听说了没？妖界二皇子百年前逃离了妖界，现不知道在何处。”
　　“这你可就不知了，听说人在凡间历劫被杀了。”
　　......
　　听了诸多交谈，她心中确定曦言既是他们口中的妖界二皇子，可不知为何她猜不透此人的心。
　　“多谢水神来参加本殿的大婚，此杯酒敬您。”
　　接过酒一杯干了，眼神无意中漂到了袖口中的生物。
　　“不知殿下袖口中的是何物？”
　　曦瑞抖了抖袖口，袖中的小蛇跳到了地上，甩动着身体可爱至极。
　　“这是我们妖界皇族每人都会收养的宠物，她吸取主人的灵识生长。”
　　“那可会幻化成人？”
　　“难，一般不会，除非...拿水灵珠喂养，才有可能幻化成人。”
　　“多谢殿下解惑。”
　　回去的路上，思前想后她还是怀疑他的目的，“水灵珠”天地只此一颗，世人皆想要，何况是只妖。
　　她与纤娑分别后，来到了各海域散播消息，引蛇出洞。
　　消息很快传到了三界，此事成为了天界讨论最热闹的事情。
　　“听说水灵珠在凡间出现了，不知道可否能见上一面。”
　　“别痴心妄想了，还不知道落入谁手？”
　　“说的也是，不多想了。”
　　在一旁打扫的曦言将谈话全听了进去，将芮歆变成了自己模样待在书楼，自己幻化了侍女模样溜下了凡间。
　　东海附近来了不少人探寻东西，妤茗早早地藏在了一旁观察这一切。
　　为了让事情变得更加真实，仿造了一颗与“水灵珠”同等比例样式的夜光珠藏于了海里。
　　一眼望去，眼前的渔夫皆为幻化而成，妖界的王武将，行军师，三皇子曦喏，天界下仙殇雾，老君殿中的仙童，角落里仔细看去带着草帽的女人是曦言幻化的。
　　“他果真还是来了！”
　　验证了自己心里的疑虑后，来到了书楼，趁着无人飞到了曦言身边。
　　挥手将眼前的他变回了小鸟，伸手抓住芮歆观察了一下。
　　“你是他的宠物对吧！”
　　“我是！你又是谁？”
　　妤茗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将她打晕后锁在了自己阁中，自己化身成他的模样等着他回来。
　　等待了许久，见他那淡淡的眼光望过来，觉得脸上是泼了一盆冷水。
　　他越走越近，屏息凝视，心脏咚咚跳动。
　　跳到他的肩膀上，抚靠在他的脸庞边，被他轻轻抚摸的感觉真好。
　　“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将梦境拉回了现实，眼神盯着他看，认真听着他后续的话。
　　“我没找到水灵珠，没法让你幻化成人。”
　　果然与自己猜测的一般无二，他靠近自己是有目的，可自己却爱了他百年，真是可笑。
　　趁他熟睡，回到了阁中望着被锁在鸟笼的芮歆，感觉无比恶心，为了不起疑让其喝下了望物药水，放她回了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