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袁］感情生活》日见莲

12、happy ending

　　等两人再次有机会腻在一起约会的时候，已经是这一年的初夏。
　　当坐在咖啡厅里看杂志的白衬衫袁朗抬起头看见正朝他走来的白衬衫高城的时候，尽管外面细雨翻飞，他却感受到一地的阳光。
　　［小太阳］袁朗歪着脑袋想。
　　“瞅什么呢？那么入神……”高城利落的坐在他对面，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
　　“我在想你在念军校时候的外号怎么来的。”袁朗眯着眼睛淡淡的笑。
　　“哈？”高城傻了眼。
　　“程小玲都招了，高城。”慵懒的用手托着腮帮，扬起下巴，袁朗发现高城略带受惊的表情特别可爱。
　　“招什么了？死老A，你那什么眼神？我我军校时候那纪录清白的……别瞎扣帽子啊……”
　　服务员端上一杯柠檬水，高城忙不迭抓过来往嘴里送。
　　“嗨……急什么，敢情我个死老A在你心中就这么个形象。”袁朗忍着笑意，“别急别急，慢慢喝。”
　　喝了水镇定一下，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到处乱看。
　　“那什么……程小玲都跟你说什么了？”
　　“恩，很多。说你在你们学校风骚劲，说学姐为你打架……”
　　“噗……别跟我说你真信了啊，什么打架，还不是乱传。”高城乐了，眼角淡淡的疤也弯弯的。
　　“那不是没人跟我说真相嘛，八卦也只能信了。”
　　“你别听他胡说。我那时候刚进校，不知道哪里讹传说社团新一年资金归我爸批，于是有两个向来不怎么对盘的社团团长为此有些争执倒是真的，为我打架，掰这段的人脑子进水了真是……”
　　“哈哈……高城，我发现有句挺时髦的话很适合你。”
　　“什么话？”
　　“别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滚你的……”
　　“真可惜……”
　　“可惜什么？”
　　“你说我要当时跟你念一所军校该多好，就不会错过关于你那么多好玩的事情了。”
　　“就你觉得好玩吧？”
　　“……也是。”袁朗想了想，飞扬跋扈的高城，天天向上的高城，笑得没心没肺的高城，傻傻的高城，不管如何，都成就了今天这个开始成熟时期的高城。于是袁朗决定把程小玲的第二段故事永远藏起来。
　　“还说我什么了？”
　　“没了。”袁朗摇头，十分诚实。

　　晚上回高城父母家吃饭，一家人其乐融融围着电视聊天，高城妈妈端着水果过来，袁朗在那一刻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老妈。
　　“小朗啊，前几天我跟城儿打电话说起件事，想领养个孩子，你的意思怎么样啊？”高妈妈看看老伴，有些不确定的询问。
　　“啊？”袁朗措手不及的看着高城，对方正咬着西瓜片。
　　“这，挺好的啊，不知道程序怎么样。”于是只好这么说。
　　“恩，我也觉得挺不错，不过按照我和袁朗的情况好像不符合领养条件吧？”高城吃完嘴里的西瓜就过来救驾。
　　“可以以我跟你爸的名义啊。”
　　“那不成了我的弟弟妹妹了吗？”高城不干。
　　一直在旁边没有发言的高爸爸开口了：“单身男性收养男孩子没有配偶规定，除非你要收养女孩，那你年龄必须比小孩大40周岁。城儿，小朗，这事情还是以你们为主，毕竟两个人在一起总得需要什么来维系，我跟城儿妈觉得挺好，不过决定权在你们。”
　　“那，我跟袁朗考虑考虑呗。”两人交换一下眼神，高城迟疑着。

　　晚上睡在高城房间里，朝南，旧木地板，几何图形墙纸，墙角的部分开始有些剥落，无论从家具还是桌上摆的相架来看都透露着一丝陈旧的气息，但袁朗喜欢，梳洗完毕双手搁在脑后躺在床上很是享受。
　　“考虑一下我妈的建议呗……”高城刚刚吹干头发，赤脚上床，把袁朗朝旁边挤了挤。
　　“我在考虑。这又不是领养小猫小狗，是小孩子，要考虑很多东西。”
　　“恩，你不会已经从小孩的教育问题一直思考到他将来结婚生子了吧？”
　　“……难道不对吗？”袁朗白了他一眼。
　　“也没说不对，但有些事情真的不用整那么复杂，我打赌咱爸妈结婚的时候一定没想那么多。”
　　“谁爸妈啊？”
　　“咱的啊。”
　　“……皮厚。”
　　“皮不厚我勾得着你么我。”
　　转过身抱住死老A，他们之间实在太少时间可以好好在一起了，此时此刻此地，多少有些让彼此动容。
　　“袁朗……”
　　“怎么？”
　　“你在犹豫什么呢？”
　　“……高城，”轻轻的叹息，“你有没有想过，假如我某一天不在了，你带着孩子该怎么办？你有你的人生，你的人生不该为我停止或者被固定，到时候那个孩子会成为累赘的。”
　　袁朗没察觉自己说这番话时不经意的流露出的遗憾，可是高城看见了，那是他没见过的袁朗，一个不确定自己生命何时结束的袁朗。
　　“你他妈说什么。”有些生气，高城起身压住袁朗，抬手捏着对方下巴逼他直视自己，“你听着死老A，我有我的人生，我的人生不会为你停止，可是我的人生已经注定和你脱不了干系，即使哪天你走了，那孩子也不会是累赘，他是我高城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留下的痕迹，你懂不懂？”
　　“呜……”袁朗来不及回答，因为高城的唇狠狠的欺压上来，辗转啃咬，毫不留情，他吃痛，可是不忍心说痛，因为自己的话伤着人了。
　　“你还想说什么？”高城离开袁朗的嘴唇。
　　“高城……我说，我们去挑一个活泼可爱的小男孩儿吧……”袁朗抱住他的肩。

　　两年后。
　　袁朗升到总参后作息时间就正常了很多，常常周五下午就去高城家接了高亦辰回家。高城基本上还是周六回家，忙得前途一片大好。
　　某日正在厨房里下面条的袁朗听见自家房门响，打开门很意外的看见门外的堂哥袁明和堂弟袁亮。
　　“哎我说，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啊，多久没见了都。”袁明扬起手上的汽车玩具，“小辰，小辰……哎小朗，我怎么有种在叫高城的感觉啊？”
　　袁朗哈哈大笑，把他们迎进门往客厅带，袁明眨眨眼，“后面还有人呢！”
　　“啊？”袁朗张头望，可不是，除了自己父母还有谁？
　　“爸……妈……”呆呆的看着自己好久没见的父母，去年带高城和小辰回上海看过，只是当时两位老人家还是想不大开，于是三个人就住袁明家了，袁朗侧身招呼父母进屋，父母也是说不上什么表情，不过当他们看到跟袁明袁亮玩一块儿的高亦辰时，严肃的脸上还是忍不住绽开了笑容。
　　等袁朗再次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两位老人已经笑呵呵的在逗小孩了。
　　“叫爷爷，爷爷……”朗爸最忍俊不禁，指着自己鼻子要小朋友叫。
　　袁朗脱了围裙，走上前抱住高亦辰，“小辰，叫爷爷。”
　　“爷……爷……”两个眼睛跟黑葡萄似的高亦辰紧紧抓着袁明送的小汽车，奶声奶气的叫。
　　“还有奶奶……”袁朗指着朗妈。
　　“奶奶……”高亦辰刚叫完，朗妈就抑制不住的捂住嘴巴，眼泪那么哗哗的下来。

　　“袁朗，我回来了……”难得周五晚上就落家的高城一进门，发现一大家子围着宝贝儿子唏嘘落泪，不由愣住了。
　　“高城，你回来啦？我爸妈他们，来看我们。”重音落在［我们］上，袁朗起身，一抹苦尽甘来的笑容。
　　高城走上前，拍拍袁朗的肩，望向朗爸朗妈老泪纵横的脸，开口叫：“爸、妈。”

　　故事到了这里已经是大团圆结局了，什么？还想看袁明和齐桓的故事？咳，那也要齐桓乐意么，这不是袁明到了北京，约了小齐看电影么，他们的感情生活，让他们自己去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