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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唐问彦继位 ...

  •   卫才熙天赋不差,他哥哥卫才贤早早拜入清风阁,少年天才,对这唯一的弟弟诸多照顾,每次休息回来都要督促着卫才熙练功,卫才熙多年以来受哥哥照顾,基础不差,衙承山最终还是留下了他。
      卫才熙入山后得知唐啸竟是唐问彦的儿子,不敢置信。以前两人没少打架,想来以后在山中有一场打斗也不可避免,竟有些激动。
      明日继位大典,外面吵吵嚷嚷,卫才熙却躺在床上出神。他对这劳什子掌门没兴趣,但是对和唐啸打架却十分激动。未来两人都会在衙承山习武,所学如出一辙,所得就看个人造化。
      过去两人打架时,唐啸孤苦伶仃,不知师门,出手时总有所顾忌。输赢平分,赢了胜之不武,输了更是丢人。两人打的不够尽兴。以后练功有成,必定比武场上见真章。
      “哎,新来的小师弟,你不出去看看吗?今晚比武场可热闹了。”卫才熙被打断,来人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小孩口中的小师弟,就是自己了。卫才熙一时无言,卫家小少爷,竟要叫一个小屁孩师兄。
      他翻个身不应答,谁知这小孩不懂他的意思,还以为自己声音太小师弟没听到,又大声喊道:“师弟师弟!比武场很热闹!快随我一起去看看。”
      卫才熙不能再装下去了,道:“我不去。”
      小师兄热心肠的上前来:“那怎么行呢!师弟,你不知道,明天我们就要有新的掌门人啦!我来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这么热闹的场面呢!快走快走!”
      卫才熙正要说不去,手臂一紧,自己已经被人一把拉了坐起来。尚在不明所以的卫才熙,腹部一痛,眼前的环境在不断变化,自己已经被人扛在肩上,头晕目眩的卫才熙怒了。
      “陈灯灯,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陈灯灯两耳不闻,噌噌的扛着卫才熙往武场跑。陈灯灯不过十二岁,卫才熙个儿高,腿都快拖到地上,头随着陈灯灯的跑动一下一下撞在他的臀部。卫才熙气的头顶冒烟,骂骂咧咧的被扛到武场。
      两人皆是刚入山的弟子,排在最末,找了个不拥挤的缺口就进去了。

      继位大典,在每一个门派都是最隆重最正式的典礼,衙承山亦然——毕竟关乎整个衙承山的未来。
      杭岁渝和唐啸都明白,这不是他们的主场。
      今日的主角是唐问彦,而他们两能做的,就是端着,就是稳住。程然在人群中笑的气质斐然,与前来攀谈的弟子们谈笑风生,怡然自得。
      唐问彦在主位上持剑端坐,正气凛然。与他一辈的师兄弟们坐在他右侧,他的长辈们——师父唐期,掌门唐慎,唐序等道骨仙风的衙承山长老依次按序坐的板板正正,每个人的功力都深不可测。
      弟子们背脊挺直,席地而坐,鳞次栉比,每个人心中都明白,未来衙承山由唐问彦说了算。
      唐啸自小习武,坐如钟,行如风,虽年纪尚小,但面对这样的场面,稳如老狗。
      杭岁渝作为唐问彦的师弟,几日前回山已经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毕竟唐期这一辈子就收了唐问彦一个弟子,如今不知道哪儿冒出来一个小子,好运成为了唐期的徒弟,唐问彦的师弟,前途不可限量。想要与他攀谈的人不少。但杭岁渝能避则避,能躲就躲,与唐啸两人躲在人群中。
      虽说衙承山强者为尊,但能与唐问彦多一重交道,对于未来修炼必然有所助力。
      今日,唐问彦继位就是众人与他交好的机会。也有的不服气唐问彦之才,心中颇有微词。
      众人心思各异,但面上不显,各个人模人样的摆着一张笑脸,恭喜道贺的声音响彻不绝。
      杭岁渝一时有些恍惚,当日他及冠也是这般热闹,虽不及衙承山气派,但双亲的喜悦可不比今日少。
      “衙承山弟子听令!”一道声音传来,交谈声平息。唐期功力深厚,传音入耳,即便是在殿外的弟子,也能将他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衙承山传承至今,已有一千三百六十八年整!我唐期虽不能将衙承山发扬光大,成为天下第一大宗,但我扪心自问,对衙承山鞠躬尽瘁。如今,我等老头子也该享享清福。”
      唐期声如洪钟:“衙承山弟子唐问彦,在为期三个月的夺位中,稳坐第一,二十年来,除妖降魔,不曾懈怠。德武双馨,雄才大略,可堪重任,从今日起,唐问彦为衙承山第三十六位掌门!”
      唐问彦迈出一步,重重跪下:“弟子定不负众望。”
      唐期道:“衙承山向来不爱繁文缛节,我等只交代你一句。”
      唐问彦正了正身形:“请师叔教诲。”
      “衙承山的存亡胜过你的性命!”唐期的声音严厉又冷酷。
      唐问彦叩头:“弟子谨记!”
      杭岁渝和唐啸听闻心头一震,从今往后,在唐问彦的生命中,压了一座大山。
      卫才熙嚷着不来,到了这里还是看的聚精会神,专注得连陈灯灯叫他都没听到。
      “干什么?”卫才熙看的起劲,不耐烦道。
      陈灯灯觉得自己这个师弟一点不尊老爱幼,尊老,自己是他的师兄,爱幼,自己年纪比他小。
      揪着卫才熙的衣服把人拖出来,喊着饿往厨房溜去。
      卫才熙:“你想偷东西吃?”
      陈灯灯理直气壮:“我还小,不能饿肚子。师弟,你去给我拿两个包子,要肉馅的。”
      卫才熙恼道:“是你饿了又不是我饿了,凭什么让我去偷!”
      陈灯灯忙示意他小声:“是拿!不是偷!”
      卫才熙:“有什么区别!”
      陈灯灯:“你快去啊,我真的好饿。”
      卫才熙:“你劲儿这么大,一点不像饿的样子。”
      陈灯灯:“就是劲大才饿啊!别废话了,师弟,你快去啊!”
      卫才熙一甩袖子,看了看没人,还是进去顺了两个大包子,刚要出门,听到有人进来。忙把包子塞进胸口,装作若无其事的闲逛。
      门被人从外推开,进来了两个人。
      陈灯灯见师弟被抓包,紧张的手都握紧了拳头。看到自己的大包子被塞进胸口,气的爪子都歪了。
      “咦?卫才熙?”杭岁渝惊讶道。
      进来的二人正是杭岁渝和唐啸,原因嘛,当然是杭岁渝嚷着饿,两人来觅食来了。
      “哦,是你们俩啊?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卫才熙见是这两人也不藏了,把塞进胸口的包子取出来,热乎乎的贴着胸膛,难受得紧,朝外招呼着:“快进来吃!”
      陈灯灯见是师弟认识的人,跑出来拿了两个大包子就吃。“真好吃!饿死我了!师弟,这是你认识的人啊?”
      卫才熙嫌弃他吃的狼狈,不搭理他。和唐啸也是看不对付,没说什么就要往外走,陈灯灯见状,揣了四个包子在怀里,一手再拿一个,跟着跑了。
      杭岁渝:“……有没有把我这个掌门师弟放在眼里?”
      唐啸看了他一眼,杭岁渝改口道:“根本没把你这个掌门儿子放在眼里!”
      唐啸:“快点,拿了走,一会被人发现了。”
      杭岁渝不再耽搁,迅速拿了六个包子,溜出去了。
      唐问彦当了掌门后,事务繁琐,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人,两人跟着唐期练功。唐期本身就是天才绝绝,不知道凡人的能力,见两人长进太慢,还以为二人偷懒,日日紧盯着练,二人苦不堪言却不敢有异议。
      杭岁渝虽然辛苦,但身体摆在那里,好歹也是仙体,灵力充沛,头一日练得精疲力尽,第二日又生龙活虎。唐啸就没这么好运了,本就灵力衰微,每日高强度的训练,第二日还没恢复又继续操练,即使唐啸心性坚韧,身体也承受不住了,半年下来,身上伤痕累累。
      杭岁渝都看的不忍心。夜里,杭岁渝烧了一大盆热水,“快,泡进去。”
      唐啸已经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由于没有灵力,全靠凡胎□□硬扛着,全身青紫,没一块好肉。在师祖面前硬撑着到了现在,实在提不起一点劲来。
      杭岁渝见状,上前扶着人坐进木盆里。紧张的看了看周围,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白瓶:
      “好东西,给你来一点,很有用的。”
      唐啸抬起眼皮:“哪来的?”
      杭岁渝低声道:“偷来的。”
      唐啸:……
      这是杭岁渝听旁的师兄弟说缓解身体疲劳损伤的灵药——复行露。
      半年以来,他结识了不少同门。趁唐期盯着唐啸练体的时候,杭岁渝就跑去找人聊天,说自己师父一点不手下留情,练得他浑身疼痛。
      好心的师兄就跟他说,上次他师父看他功夫长进,送了他一瓶复行露,才一个晚上,那效果,显而易见的。
      杭岁渝心动不已,嘴上说着:“那我也努力,争取早日得到师父赏的复行露。”夜里就自己偷偷摸摸跑到药房偷去了。
      好在他事先打听过,虽说药房看守严实,但山里都是练武之人,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外伤药膏都在一楼摆放。
      他循着药名,一排一排找,终于找到了熟悉的名字。当即就偷了来。
      毫不犹豫给他到了大半瓶进去,瓶口上沾了一点,小心的抹在自己手肘上,生怕浪费了。
      果然,没一会,唐啸身上的一些青紫开始消退。
      “怎么样?好点没?”杭岁渝开心道。
      唐啸点点头:“确实有用,舒服多了。”
      杭岁渝:“那多泡会儿。”说着就要出去。
      刚走到门口,唐啸突然痛呼一声。杭岁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脚步顿了顿。
      这时,在药桶中的唐啸挣扎起来。水花四溅,仿佛受到了极大的痛苦。
      杭岁渝忙跑过去,顾不上弄湿衣服,“怎么了?怎么了?唐啸?”
      唐啸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浑身像被刀割一样,骨头都被剔了一遍,狠狠咬着自己的唇,鲜血刺目,从嘴角流下来。
      杭岁渝一下就慌了神!
      “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我去叫师父!你等等我,我马上,我马上……”
      唐啸却一把扯住他的手,用力太大,杭岁渝手腕被捏的疼。顾不上这个,说:“怎么了?你等我,我去叫师父来救你。”
      唐啸勉强留着神志:“应该是药的问题。”
      杭岁渝忙掏出剩下的半瓶药,一股脑撒在自己手上,但他除了感觉舒服,却没有一点不适。
      “不是,不是这药的问题。别管了,我去叫师父。”
      唐啸来不及制止。杭岁渝已经一阵风冲到了唐期房门口,拍着房门大声喊:
      “师父,师父!快救救唐啸!”
      唐期还想细问,杭岁渝却不敢耽搁,拉着他师父就跑,不过一息就出现在唐啸身边。
      唐啸已经没了知觉。
      唐期眉头紧锁,检查一番唐啸,捡起地上的瓶子,“复行露,你给他用了这个?”
      杭岁渝:“师父,是不是药有问题?可是我也用了,我用的时候效果很好啊!”
      唐期:“啧,他没有灵力的身体怎么能用灵草做的伤药!”
      杭岁渝站在一边手足无措,“那怎么办,师父,唐啸会不会有事。”
      唐期摆摆手,对着唐啸的印堂来了一套,“快把他身上的水擦干。切忌再让他沾染灵药灵草。”
      杭岁渝马不停蹄照做。把唐啸放到床上时,杭岁渝已经忙出了一身大汗。
      “唐啸的身体不同于你,承受不住那样的药力。以后给他用药前要三思。”
      唐期也没问药从哪儿来的,看唐啸没事儿了就离开。
      杭岁渝坐在床头有些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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