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猎场看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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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暴风雨果然来了，哈利和夏洛不得不抱在一起取暖，但还是冷的要命。“哈利，要不我们别睡了，明天就是我们的生日了，干脆就坐着等呗。”夏洛彻底放弃了取暖，坐起身来。“好，其实我一直想要一块手表，这样就能知道离生日还有多久了。”哈利呼出一口气，侧头看了看达力的手表。“还有十分钟，夏洛，一起画一个生日蛋糕吧。”哈利把夏洛拉到自己怀里，握住她的手，一笔一画勾勒着蛋糕的形状。“还有十秒…三…二…一！”
轰隆！
“哈利，外面，好像有人要进来…”夏洛害怕的看向那扇破烂不堪的门，紧紧抓住哈利的手。
轰！又是捶门声，巨大的声响把达力吵醒了。
“什么地方打炮？”他迷迷糊糊地说。他们背后又是哗啦一声响。弗农姨父抱着一支□□连滚带爬地跑进屋，这时他们才明白他那细长的包裹里原来是什么东西。
“门外是什么人？”他喊道，“我警告你——我有枪！”。
外面静了一会儿。然后——
咔嚓！
门从合页上脱落下来，震耳欲聋的哗啦一声，门板摔在地上。（“天呐。”夏洛想。）
门口站着一个彪形大汉。他的脸几乎完全被蓬乱的长发和纠结的浓密胡须掩盖了，但你仍能看见他那对像黑甲虫似的眼睛在头发下闪闪发光。“噢，对不起。”他咕哝道，费劲挤进来后把门重新安在门框上。“先生，我警告你，你这是私闯民宅！”
“能给我来杯热茶吗？走这么一趟可真不容易……”
他大步走到沙发跟前，达力坐在那里吓傻了。
“喂，让一点儿地方吧，你这个傻大个儿。”巨人说。他的手劲不是一般的大，走上前一只手就把弗农姨夫的枪给掰弯了，他把它丢到一边。
“啊哈，这就是哈利和夏洛了。”巨人转过身，看向兄妹俩。“生日快乐！呃…蛋糕可能被我压扁了点，但味道还是一样。”他从黑外衣内袋里取出一只稍稍有些压扁的盒子，递给哈利。“不好意思，您是…”夏洛问巨人，对于陌生人她还是留有一定的警惕的。“噢，我还没向你们作自我介绍呢。鲁伯·海格，霍格沃茨的钥匙保管员和猎场看守。”
他伸出一只巨手拍了拍哈利和夏洛两个人的头。
巨人坐到沙发上，沉重的身躯把沙发压得直往下塌。他开始从外衣口袋里掏出各式各样的东西：一把铜壶、一包压扁的香肠、一只拨火钳、一把茶壶、几只缺口的大杯子和一瓶琥珀色的液体。他先喝了一大口那种液体，然后开始泡茶。小屋里随即充满了烤香肠的香味和嘶嘶的声音。在巨人忙活的时候，谁也没有吱声。但是当他把第一批烤好的·六··根粗粗的、油汪汪的、稍稍有点焦的香肠从拨火钳上拿下来时，达力有些坐不住了。弗农姨父厉声说：“达力，不准碰他给你的任何东西。”
巨人拉下脸轻蔑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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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呆瓜儿子用不着再长膘了，德思礼，你放心吧。”（“说得对。”哈利想。）
他把两根香肠递给哈利和夏洛，夏洛早就饿极了。她这辈子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但她始终无法将目光从巨人身上移开。最后，她看不会有人出来作任何解释，于是问：“对不起，可我真的还是不知道您是谁？”·
巨人喝下一大口茶，用手背擦了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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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叫我海格吧，”他说，“大伙都这么叫我。我刚才对你说过，我是霍格沃茨的钥匙保管员——当然，霍格沃茨你总该知道吧？”
“唔——我们之前收到过信，上面提到了霍格沃茨，但我们也只知道它是一所学校。”夏洛说，哈利也在一旁疯狂点头。·
海格显得很吃惊。
“对不起。”夏洛连忙说。
“对不起？”海格很生气，调过头去瞪着德思礼夫妇。“这两个孩子！这两个，对…什么都不知道吗！”夏洛觉得这说的有点过分了，毕竟她在学校的成绩也不坏。“那个，嗯…我是说，我和哈利还是会做算数之类的…”“不不不，不是那些，我是说，知道我们的世界。你的世界。我的世界。你父母的世界。”
“什么世界？”这是哈利问的。，
海格看起来简直要爆炸了。
“德思礼！”他大吼一声。”
“咳咳，你总该知道你们父母的事吧，”他说，“我是说，他们很有名气，你们也·很有名气。”
“什么？我的——我们的爸妈没有名气，不是吗？”
“哦，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用手指拢了拢头发，用困惑不解的目光盯着哈利。
“你不知道你和夏洛是什么人吗？”他终于问。
弗农姨夫在一旁拼命想说话，但·对上海格的眼神还是泄气了。
“不知道，我们不就是两个普通人吗？”哈利说。“普通人？不…詹姆和莉莉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普通人，至少不可能是一个麻瓜。”海格说这话时还瞪了德思礼夫妇一眼。“不好意思，您…海格，你刚刚说的麻瓜是什么意思？”夏洛问道，她现在对眼前的这个名叫海格的巨人越来越感兴趣了，无论是他不同于常人的体型，还是他口中那个充满魔法的世界，又或者是未曾谋面的父母，都对她有着强大的吸引力，也许她天生就喜欢探索，追寻未知。“麻瓜…就是像德思礼一样不懂魔法的人，不相信有魔法世界…哼，扯淡！”他又狠狠剜了德思礼夫妇一眼，转过头，看着兄妹俩。“哈利，还有夏洛，你们是巫师，你们的父母也是。”“巫师？是像你这样的人吗？”哈利好奇地看向海格。“呃，我嘛，我其实不算一个巫师，因为我被禁止使用魔法，我揽下来接你们的这个任务也是因为在找到你们之前能允许我用一点点魔法，现在可不行了。”
“等下，我不同意！”弗农姨夫突然出声，说真的，夏洛差点忘了德思礼一家还在这。“我是绝对不会同意他们去什么魔法学校的，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魔法！什么巫师…哼，全都是怪人，他们两个要去石墙中学上学，他们应该感激我！”他显得很激动。“哦，得了吧，德思礼。”巨人转过身，面对着弗农姨夫。“像你这样的麻瓜，麻瓜中的大傻瓜能用什么办法阻止詹姆和莉莉的孩子上霍格沃茨。”“我们收养他的时候就发过誓，要制止这类荒唐事，”弗农姨父说，“发誓要让他与这一切一刀两断！什么巫师，哼！”
夏洛一脸的不可置信：“您早就知道了？您早就知道我们是——巫师？”
“老早就知道，”佩妮姨妈突然尖着嗓子喊了起来，“老早就知道！我们当然老早就知道！我那个该死的妹妹既然是，你们怎么可能不是？哦，她就是收到同样的一封信，然后就不见了——进了那所学校——每逢放假回来，口袋里装满了癞蛤蟆蛋，把茶杯都变成老鼠。只有我一个人，算是把她看透了——十足一个怪物！可是我的父母却看不清，整天莉莉长、莉莉短，家里有个巫婆他们还美滋滋的！”
她停下来喘了一大口气，接着又喋喋不休地讲起来。看来这些话她已经憋在心里很多年，一直想一吐为快呢。
“然后她就在学校里遇到了那个波特，毕业后他们结了婚，有了你。当然，我也知道你们会跟他们一样，一样古怪，一样——一样——不正常——后来，对不起，她走了，自我爆炸了，我们只好收养你们！”
夏洛的脸色变得煞白，好像被什么堵住了嘴。哈利立刻说：“爆炸？您对我说过，他们是遇到车祸丧生的！”
“车祸！”海格咆哮起来，他一跃而起，火冒三丈，吓得德思礼夫妇又躲到他们的角落里去了，“车祸怎么会伤害莉莉和詹姆·波特？这是诬蔑！是诽谤！我们世界里的每个孩子都知道哈利和夏洛的名字，每一个！而他们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好，我来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不过，我不能告诉你事情的全部，因为很多事情还是一个谜……”
他坐下来，朝炉火看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想，我从一个叫——不过你不会不知道他的名字，真叫人不能相信，我们的世界里人人都知道——”
“谁？”
“好，除非万不得已，我不想提他的名字。没有人愿意提。”
“为什么不愿意提？”
“贪吃的怪兽滴水嘴啊，哈利，人们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呢。哎呀，难哪。当时有一个巫师，他后来……变坏了。坏透了。坏得不能再坏了。他的名字叫……”海格咽了一口唾沫，可还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能写出来吗？”哈利提醒说。
“不行——这个字我不会拼。好吧——他叫伏地魔。”海格打了个寒战，“别再逼我重复他的名字了。总之，这个……这个巫师，大概二十年前吧，他开始为自己找门徒。他也找到了一些人……他们有些是因为怕他，有些是想从他那里学到些法力，因为他的法力在一天天变强。好了，那段日子可真是黑暗啊，哈利。你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也不敢跟陌生的巫师交朋友……还发生了许多可怕的事情。他接管了我们这个世界。当然有些人反对他，他就把他们都杀掉了。太可怕了。当时唯一安全的地方就只有霍格沃茨。那个神秘人最害怕的就是邓布利多。他横竖不敢动那所学校，至少当时是这样。”
“现在来说说你的父母吧，他们是我知道的最优秀的巫师。他们当年在霍格沃茨还分别担任男女学生会的主席呢！叫人弄不明白的是当初那个神秘人为什么没有把他们拉到他那边去……也许他知道他们和邓布利多很接近，不想与黑魔势力有关系吧。”
“也许他认为他可以说服他们……也许想干脆把他们干掉。大家都知道，十年前的万圣节前夕，他来到你们住的村庄，当时你只有一岁。他来到你们家就——就——”
海格突然掏出一块污渍斑斑的、脏得要命的手帕擤了擤鼻涕，那声音响得像在吹雾角。
“对不起，”他说，“这是一个不幸的消息。我认识你的父母，再也找不到比他们更好的人了，不管怎么说——”
“神秘人把他们杀了，他也要杀你们，也许是想斩尽杀绝吧。可是叫人弄不明白的是他没有杀成。你就从来没有想过你脑门上那道伤疤是怎么来的吗？从来没有想过夏洛的右眼为什么看不见了吗？哈利，那是一道很厉害的魔咒留下的。那道魔咒杀了你们的父母，毁了你们的家，可是碰到你和夏洛身上却没有起作用。于是你们也就因为这个出名了，哈利。只要他决定要杀的人，没有一个能躲过劫难，只有你和夏洛大难不死。他杀掉了当时一些优秀的巫师，比如麦金农夫妇、博恩斯夫妇、普威特兄弟俩。你和夏洛是唯二大难不死，活下来的人。”
哈利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些非常悲惨的景象。当海格的故事就要讲完的时候，那道耀眼的绿光突然闪现，比他记忆中的任何一次都更加清晰。他又想起另外一些事，平生第一次听到一阵响亮、阴冷、凶残的笑声，他感到抓着自己手臂的那只手紧了紧，转过头才发现夏洛已经冷汗直冒了，很显然她也听见了。
海格难过地看着他们。
“我奉邓布利多之命亲自把你和夏洛从那栋被毁的房子里抱了出来，送到这伙人这里……”
“胡说八道。”弗农姨父说。哈利跳了起来，他也差一点儿忘了德思礼夫妇还在这里。弗农姨父显然恢复了勇气，他紧握双拳，对海格怒目而视。
“小子，还有你，现在听我说，”他咆哮起来，“我承认你俩身上是有些奇怪的地方，就是好好揍你们一顿也治不了。至于你们的父母，我只能说，他们都是怪物，这是不可否认的。我是说，这世界上没有他们会更好，看看他们都干了些什么，整天跟巫师混在一起，我早就知道他们迟早要吃苦头——”
弗农姨父正说着，海格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从外衣内袋里掏出一把粉红色的破伞。他像拿着一把剑那样用伞指着弗农姨父说：“我警告你，德思礼，我警告你……敢再说一个字……”
弗农姨父怕被这个大胡子巨人的伞头戳伤，又泄气了，紧贴着墙不再说话。
“这样才好。”海格说着，大口喘着气坐到沙发上，这回沙发整个塌到地板上了。
哈利还有许多问题，成百上千的问题要问，此时夏洛已经睡着了。
“可是伏——对不起，我是说，那个神秘人后来怎么样了？”
“问得好，哈利。他不见了。失踪了。就在要杀你的当天夜里。这一来就让你的名气更大了。这也是最让人弄不明白的地方，你看……他的法力越来越强，他为什么要走掉呢？”
“有人说他死了。我认为纯粹是胡说八道。他身上恐怕已经没有多少人性，所以他也就不可能死去。有人说他还在这一带，等待时机，可能吧，但我不相信。原来支持他的人都回到我们这边来了。有些人已经从噩梦中清醒。如果他还会东山再起，他们是不可能这么做的。”“海格，但是…但是有没有可能他们只是在等候时机？”哈利问道。
“噢，哈利，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够他们等的了。我们大多数人都认为他还在这一带，不过已经失去了法力，已经虚弱得成不了气候了。因为你，还有夏洛身上具有的某种力量把他毁了，哈利。那天晚上肯定发生了一件他没有预料到的事——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事，没有人知道——不过你和你妹妹身上具有的某种力量使他受挫了，就是这样。”
海格用热切而崇敬的目光注视着哈利（也许还有一旁睡着的夏洛）但哈利并没有感觉到高兴和自豪；相反，他认为这肯定是一个可怕的错误。一个巫师？他？他怎么可能是一个巫师呢？他和夏洛一直在达力的殴打和佩妮姨妈、弗农姨父的凌辱下偷生；如果他们两个真是巫师，那么当德思礼夫妇要把他们锁进储物间的时候，他们（指德思礼）为什么没有变成疙疙瘩瘩的癞蛤蟆呢？如果他，夏洛，曾经打败过世界上最强大的魔法师，那么达力为什么能像踢足球那样把他们踢得到处乱跑呢？
“海格，”他轻声说，“我想您一定搞错了，我想，我不可能是一个巫师。”
哈利很吃惊，海格居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不是巫师，你害怕或生气的时候就从来没有事情发生过吗？”
哈利看着炉火，开始思索——每件惹得他姨父姨妈对他大发雷霆的怪事都发生在他——哈利——情绪不好或生气的时候……被达力一伙追打的时候，他总有办法让他们追不着……他正为剪成可笑的发型上学发憷，可他又让头发恢复了原样……而最近一次达力追打他的时候，他不是在不知不觉中就对他进行了报复吗？他不是放出一条巨蟒去吓唬达力了吗？
哈利回过头来对海格报以一笑，发现海格也朝他露出了笑容。
“明白了吧？”海格说，“哈利·波特，还有夏洛·波特，不是巫师——你等着瞧吧，你们两会在霍格沃茨名声大噪的。”
但弗农姨父也不甘心就此罢休。
“难道我没有对你说过他不去吗？”他尖着嗓子说，“他要去上石墙中学，我看过那些信，要他准备一大堆无用的东西——像咒语书，还有魔杖什么的——”
“如果他真想去，像你这样不信魔法的大傻瓜是拦不住他的，”海格咆哮道，“阻止莉莉和詹姆·波特的儿子上霍格沃茨，你这是疯了！他一生下来，他的名字就入了霍格沃茨的名册。他要进的是世界上最优秀的魔法学校。七年之后，他会面貌一新。他要和跟他一样的孩子在一起，换换环境，还要在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教导下——”
“我决不花钱让一个疯老头子，一个大傻瓜去教他变戏法！”弗农姨父大吼起来。
不过这次他确实太过分了。海格抓起他的伞在头顶上绕了几圈，怒喝道：“永远——不准——在——我——面前——侮辱——阿不思——邓布利多！”
他用伞嗖的一声在空中挥了一下，然后直指达力，忽地一道紫罗兰色的闪光、一声鞭炮似的响声、一声尖叫，巨大的声响把夏洛吵醒了，接着达力就用双手捂着他肥胖的屁股，疼得直蹦，哇哇乱叫。当他把身子转过去、背朝他们时，哈利看见一根卷曲的猪尾巴从裤子的破洞里伸了出来。
弗农姨父一边吼叫，一边把佩妮姨妈和达力朝另一间屋拖去。他最后用恫吓的目光瞪了海格一眼，砰的一声把门带上了。“噢，发生了什么？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夏洛揉揉眼睛，坐起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德思礼一家消失的地方。
海格低头看了看伞，捋了捋胡须。
“我不该发火，”他懊恼地说，“不过，还是没有成功。我本来想把他变成一只猪，只是也许他已经太像猪了，所以用不着再去变什么了。”
他从浓密的眉毛下斜瞟了哈利一眼。
“要是你对霍格沃茨的任何人都不提起这件事，我就谢谢你了。”他说，“我——哦——严格地讲，我不能施用魔法。只有在找你或给你送信的时候才准许我用一点儿——这也是我热心接下这个工作的原因之一。”
“为什么不准许您施用魔法呢？”哈利问，说着他把夏洛的手捂在自己手心里，给她暖手。
“哦，是这样，我自己也在霍格沃茨上过学，但是，实话对你说，我——哦——被开除了。我当时上三年级。他们撅断了我的魔杖，其他东西都没收了。可邓布利多让我留下看管猎场。他可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哪。”
“你为什么被开除？”这是夏洛问的，事后她觉得这样问实在是太没礼貌了。
“时间太晚了，明天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海格大声说，“明天一早还要进城给你买书什么的。”
他脱下黑色的厚呢外衣，扔给哈利。
“你们就盖着这个睡吧。”他说，“要是有什么东西乱动，没关系，我想，有个衣袋里好像还装着两只睡鼠。”说完他就躺下了。
“哈利？”刚钻进海格的外衣，夏洛就开口了：“我错过了什么？”“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猎场看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