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成年人我全都要》生姜煨半夏

3、第 3 章

　　渐近圣诞节，天气越发寒冷，灌木丛上的露水结成银色霜针，一片一片挨在浓绿未退的树叶上。

　　阿尔贝托的死亡让他的父亲卡迈恩·法尔科内大怒，法尔科内家族与马罗尼家族的争斗几乎遍布了哥谭每个角落，枪声不断响起在哥谭大学外，但学生们好像完全不在意这件事，按部就班过着自己的生活。

　　这是哥谭人的天赋技能。

　　不是哥谭人，只是到美国最顶级学院读个书镀金的爱德华多却有些焦虑了。

　　他报考的时候可没考虑过哥谭大学的学生如此优秀是因为校外豕突狼奔，他们最安全的娱乐方式是在学校研究学术课题啊！

　　而杰森几天没有到学校更是让他怀疑这个安静的室友死在了哥谭的哪个角落里。

　　“他几天没有回宿舍了，”爱德华多对马克说道，“他没回复邮件，我也打不通他手机。”

　　马克冷静的看着有些焦虑的爱德华多，他耸了下肩说道：“这不是他第一次不回宿舍。”

　　“杰森从不会不回电话。”

　　“没准他去当一个临时的富太太了。”马克说道，“你知道有个——花花公子在追求他？”

　　“是韦恩家的理查德，”爱德华多说道，“他是个花花公子，但我接触过他，他是个好人，他不可能让杰森断绝联系。”

　　他当然可以接触他们，马克想道，他们有一样的阶层。

　　但爱德华多对韦恩的评价未过于太好了，他为什么会觉得一个花花公子会是好人。

　　马克手下没停，感到不可控的愤怒在冲击他的胃，把胃酸从肋骨下一路顶到喉咙，如果爱德华多再提一下韦恩或是杰森，他没准会把含在嘴里这口胃酸吐到他脸上。

　　马克最终还是没有吐他的室友一脸胃酸，哪怕爱德华多给韦恩打了电话。

　　接电话的是个英伦管家——他的口音实在太明显了——很是礼貌的表达了这几天迪克跟随布鲁斯去瑞士跳伞，稍微受了点伤所以不曾出门。

　　马克想要吐在爱德华多脸上的那口胃酸神奇的回到了该在的位置。

　　而红头罩的胃酸却成功吐上了夜翼的脸。

　　这是阿尔贝托的葬礼。哥谭的绝多数名流都出席了现场。

　　只剩黑白的背景中，布鲁斯韦恩却脸上泛着异样的红光，他的嘴唇好像两片刚摘下的玫瑰花瓣，与墓地格格不入。

　　杰森带着假面具藏在人群中，他看见了布鲁斯耳朵尖上的粉红，跟他身边那个粗苯局促，穿着呢料西服的记者，他把这个记者引荐给了法尔科内。

　　这太荒谬了，对布鲁斯韦恩有所了解都能猜到他跟那个小记者干了什么事，但是这是在哥谭人都心照不宣的罗马人的儿子葬礼上！法尔科内冷着一张脸，但目光愤愤好像要将布鲁斯·韦恩当场烧成灰烬，他语气强硬地拒绝了布鲁斯，并让人把记者请离了现场，布鲁斯好像为法尔科内的不给脸感到恼火，跟着离开了现场。

　　杰森觉得这个记者挺冤的，不仅是他今晚可能挨哥谭宝贝正牌男友蝙蝠侠的打——虽然杰森更喜欢神奇女侠跟蝙蝠侠的绯闻小报，但不可否认的，除了真爱谁会给一个暴躁不通人理的蝙蝠怪花那么多钱——而是他看见是布鲁斯扯着记者的领带把人带去的隐蔽处后，主动带着他找上的法尔科内。

　　这个倒霉记者估计要被罗马人记上一笔，基本离开新闻圈了。

　　迪克·格雷森还坐在现场，他脸上敷着一层淡粉，但眼下的黑眼圈用再浓的遮瑕的挡不住，他双眼透着疲惫，依旧兢兢业业观察着现场。

　　有这样一个爹，谁都能猜到哥谭新宝贝是为什么而疲劳了。

　　街头小报甚至在传闻他身上三天两头出现的淤青是因为跟夜翼的众多女朋友争风吃醋被打的。

　　杰森为他的辛劳鼓掌，希望他就这样一直纵欲过度，别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藏在领带结中的摄像头精密的记录下了在场每张脸，但有部分人从头到尾都未曾摘下他们的墨镜，由宽大的黑衣将身形牢牢遮掩。门口的泊车小弟殷勤地为来客停泊车辆，并拒绝任何人靠近停车场，获得那些豪车的车牌号。

　　罗马人的黑手党帝国是哥谭一颗参天大树，四处扩张，渗入哥谭每一个角落。他枝梢落下的一截枝丫都能昭示那一处的动荡。

　　如果想要扳倒罗马人，就得先搞到他那些合作者的姓名，那些被他所渗透的腐烂部位。

　　杰森站在角落给自己戴上红头罩，与此同时又有一个人被丢出了葬礼现场——是检察官哈维·登特。

　　看起来他用他的本事闯进停车场去了。

　　很正直的检察官，杰森曾有听闻他的名声，为那些不公正的悬案四处奔波，他现在终于查到罗马人头上了。杰森听着法尔科内的人对哈维的威胁，有家庭的人总会有畏手畏脚的地方，而好人很容易为此屈服。

　　杰森对此感到庆幸，因为他不仅不是个好人，还是个孤儿。

　　哥谭的死亡登记上能找到他全家。

　　包括他自己。

　　杰森希望哈维·登特能保持住内心的信念，单页仅限于此了，或许在他拿到罗马人的联系人名单后，他可以给他漏一点公检法里的老鼠。

　　阿尔贝托的葬礼几乎撤空了法尔科内的别墅，零星几个黑手党压根哥谭的潜入者。

　　杰森进到罗马人办公室时，里面已经密密挨挨三拨人了。

　　躺在地上的壮汉，攥着猫女手腕的蝙蝠侠，蹲在桌上的猫女，还有正埋头在保险箱里掏东西的夜翼。

　　他的撅着的屁股可真翘。

　　“我来的不是时候？”杰森问道，“我该礼貌地跟你们要还是先打一顿再要？”

　　夜翼已经找到了目标账本，此刻感觉好像有烙铁滋一下烫在了他屁股上，他迅速转过身，几步到蝙蝠侠身前，将自己的屁股放到蝙蝠侠目之可及处，这才恍然有了些安全感。

　　蝙蝠侠好像有点疑惑，但是他不说，他抿了抿嘴，好像个局外人。

　　“这是男孩儿的追求者？”猫女被紧紧桎梏无法挣脱，她调笑道：“他就跟你一样吸引人眼球，BAT。”

　　“看起来是要跟你们先打……”

　　砰——

　　窗外飞来的子弹打断了杰森的话，蝙蝠侠扑身躲避，猫女就趁着这个机会撞破窗门跳了出去，蝙蝠侠留下一句：“控制住红头罩，我去追猫女。”就消失在了视野里。

　　窗外的子弹随着蝙蝠侠跟猫女的破窗而出转移了方向，但夜翼与红头罩都知道，很快就会有人通知法尔科内，他那批忠诚或只是攀炎附势的手下会一窝蜂地涌进办公室，然后举起枪把他们打成细细的，连最高明的法医都无法辨识出的肉末。

　　他们得在几分钟内分出胜负，或者干脆赶紧跑路。

　　红头罩无比痛恨当年崇拜罗宾给自己留下的坏习惯，他想要先说点话——

　　但真正的成年体罗宾在下一秒就一拳打上了红头罩的左脸。

　　头罩没有防震功能，夜翼在打碎头罩同时也让杰森的脑子“日”地一下在头盖骨里晃荡了一会。感谢这几天的忙碌，杰森胃里空空荡荡，只能吐了一口胃酸在夜翼脸上。

　　夜翼反手去擦，红头罩趁此机会一枪托扣在了他手臂上。

　　一声骨头错位的脆响从中传出。

　　杰森在心里的本子上记下他肋骨的仇仇报掉三分之一了。

　　但还要加上这笔脸上的伤。

　　再过一个月就是Final考试，他不能再缺席了，他得顶着这脸的伤去图书馆。

　　杰森默默计划了如何报这个仇。

　　在夜翼夜巡的时候用BB弹射他的屁股——还只射左边的那一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