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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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帅哥，看我这边。”
余今不耐烦的转头叹口气，继续皱着眉对着镜头摆黑脸。
严杰手心出汗，终于明白舒吟棣为什么那么极力劝阻他们了，林妍妍和裴彬在旁边坐着，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看着片出来的效果跟□□宣传照一样，只能打个电话了。
看着球场上几个队的男人们拉练真的赏心悦目，有的也不认生，直接裸着上半身跑的大汗淋漓，简直荷尔蒙爆棚。
舒吟棣自认是个把持得住的女人，看着几米外的运动型男们挥洒汗水，还时不时朝她眨眼撩拨，她确实明白后宫佳丽三千人的感受了。
旁边的服务生为她上了第五次茶水，其实这个俱乐部服务是按照五星级酒店的标准来的，可是从来就没有过菜单。追溯到今天早上，何潇立手机一打开就是舒吟棣把他从初中开始做的挫事列举到了他出国留学。
他明白这是舒吟棣一种特立独行的骂人方式，把其中一件事情说出来都让他原地尴尬到不想出门了，更别说还有那么多。
所以何潇立特地嘱咐俱乐部的助理理出菜单好好招待为君娱乐的人。
舒吟棣正眯眼看篮球队小前锋半遮半掩的人鱼线，一道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
不经心的风
把 所有清醒都带走
快融化的我
享受着 快失控的幽默
我浅蓝色的梦
把所有心情都渗透
……”
舒吟棣不甘心地拿起手机，看到联系人点了接通。她预料到了是什么情况，果不其然对面林妍妍直接哭诉，“舒姐，快来吧，不来我们宣传部可能要没了。”
哪儿有那么严重，真是有几万个心眼，非要她去解决。
舒吟棣今天穿的没有走度假村风，但还是怎么舒服怎么来，穿了件米色长袖T恤，配了条灰黑水纹喇叭裤，挎了个斑马纹腋下包。一头卷发扎成低马尾，盖了个同款米色鸭舌帽，戴了个黑框眼镜。
她忽略别人以为她是溜出来的运动生的诧异目光，走到CH的办公区，找到足球队的标牌，心里暗叹这待遇是真特么不错，下个就业方向就这了。
推开门，严杰摄影团队的专业装备占满了余今办公室的空间，作为主人的他坐在总裁椅上无聊的转圈。
舒吟棣直接坐到余今对面的转椅上，忽略众人看救星的目光。
她抱臂，向后靠，看着余今一脸我就是不会拍照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就来气。
“余先生，这几天有什么事困扰你的吗。”
不是那种真切的想为你排忧解难的语气，像是问候一句今天吃了没的平常口吻。
余今想着舒吟棣都这么不在意他，破罐子破摔，说出面对他们一行人的第一句话。
“啊，就是昨天没有休息好。”
说罢，把自己脖子上的红痕展示出来。
舒吟棣暗嘲余今都要过二十六岁的生日了，还拿这种方式堵她心。旁边的人们都惊讶现在的运动员都这么开放了嘛，还有点期待舒吟棣下一步反应。
舒吟棣勾唇，身体向前倾，眯着眼假装仔细观察，“啊~是这样的啊，那余教练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我来帮你泡杯nighty night milk？”经典的白人富家女做作口吻，又婊又甜。
这是宣传部的人第一次听到舒吟棣秀口语，虽然有些时候能听到舒吟棣说英语，但是大多都是搞怪或者官方。像现在如此日常的语气，带着点作弄和可爱，苏到每个人心里了。
余今看到舒吟棣的红唇启合，有点稳不住气了，听到舒吟棣那种又软又装的语气，逼得他握紧了把手。
不过他还是保持冷脸，一脸轻蔑，“舒小姐不用来这套，我已经不是21岁的体育生了。”
我去，这是什么大瓜！周围的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看着舒吟棣依然那副厌倦又势在必得的样子。
舒吟棣不急不缓，摘下黑框眼镜，余今办公室暖色的灯光照的她气色很好，她起身站在余今面前，依然抱臂，弯腰将自己身材十分完美地勾勒出来，特别是胸前的沟壑，里面藏着男人无尽的欲念。
有几缕碎发贴在她的面颊，显得人更有脆弱感，她蹙眉，用那双湿润的杏眼勾住他。
“余今，现在是工作，别特么幼稚，我不是为了你才来这，我不过是个俗人想挣点钱，”舒吟棣尽力让自己的声线不颤抖，装出无所谓的样子，“所以好好配合，行吗？”
她站直身，朝严杰勾勾手，“小严子，我来拍。”
严杰还没缓过来，对上女人冷冽的目光，吓得虎躯一震，连忙把手里的“大炮”递给对方。
“裴彬，这次先别那么官方，找一下什么微博帅哥排行榜，让他发一些生活照，搞得大众些，到时候买点水军，引到官博去。”
“妍妍，先把宣传文稿想好，不要出现余教练大名，现在去了解一下其他定的推。”
舒吟棣挂上摄像机，把黑框眼镜丢给严杰，整理了一下衣服。“今天就算了，之后不要把重点偏了。余教练也是有，自己的事情的。”
她故意把最后几个字念得特别重。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懂大概什么事情。
不过意想不到他们的人外小甜姐人内小高岭的主管，竟然前任是眼前这个冰山大帅哥。
其他人都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自觉地退出去留给他们发挥空间。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都不说一句话。舒吟棣打破僵局，“余教练，总该配合一下你的旧相识吧。”
余今嘲弄地勾起嘴角，双手撑着桌面，扶住额角，不敢直视舒吟棣的双眼。
他太熟悉那双眼睛里的东西了，被欺骗后的支离破碎，无所谓的态度，得过且过的样子，看得让他心里像被揪起一块。
但明明那么多的情绪，那么多的仇视，都被她双眼中的一往秋水遮住，只是让人觉得她有点疲惫。
舒吟棣就算吃醋，就算厌恶，都会藏得很深，是那种有刀子都往自己胃里吞的懦夫。
余今按照她的指示，打开CH配的笔记本，崭新的页面，只有他的□□，舒吟棣让他点开，余今一时想不起密码，在那输了几次都没有登上。
舒吟棣亲手输了一次，就登上了，余今尴尬得想钻到地下室里。
“你随便打开个聊天框，我们会码掉的。”
余今习惯性地点进第一个，好巧不巧是舒吟棣已经丢失的那个□□号。
上面的备注是“吟”
余今耳尖红了一片，轻咳两声掩饰过去，迅速点到下一个聊天框。
舒吟棣像是自言自语，“还挺深情，”立马捕捉到余今稍稍松懈的表情，微微蹙眉，男人味十足。
她照了两张，看了眼时间，“走吧，去吃饭。”
于是食堂，球场，健身房，甚至在澡堂都抓拍了几张。
一队人被折腾到将近晚上九点，严杰吼着饿，舒吟棣让他忍一下把片修出来就出去吃饭。
林妍妍从笔记本电脑上探出脑袋，“诶，舒姐，为什么余教练和你在一起拍照就这么自然啊。”
舒吟棣知道她的心思，点燃一支烟，食指和中指夹住，朝烟灰缸抖抖。“没听到吗？他21岁我们就上床了。”
“哇哦，21岁的余教练，肯定很嫩吧。”
“不知道，忘了。”
舒吟棣叹出一口长气，弯下腰，整个人瘫在椅子上，两条腿交叉搭在桌面上。
林妍妍也累得不行，趴在桌子上盯着舒吟棣。
不得不说舒吟棣真的是她从业以来见过的气质最独特的女人。
有的小明星没有什么文化，就算公司千辛万苦培养出来的身型长相，再怎么身姿婀娜也遮不住没文化的硬伤。
有的经理也读了不少书，拿着比舒吟棣高的学位，在公司里随口秀英语，眼高手低，一身的公主病，脸上更是塑料感十足。
舒吟棣很不一样，没有一处是人造的，自然的美，骨骼线条都很流畅，是抗打的五官，而且平时也注意健身，虽然说身高刚好一米六，但是比例很协调，看着舒服。气场不说是强势，但是绝对也不软，没有攻击性但是有自己的领域意识，虽然有些不入流的小习惯，但是对于他们这个牛鬼蛇神的私企里都不算什么。
整个人给人感觉又神秘，又好像她任何东西都直白的给力。
舒吟棣抽完烟，让每个人汇报一下进度，听着差不多了就让他们发出去。
她起身拍拍手，一脸大功告成的样子，招招手，“走，舒姐请你们吃容记。”
容记是赤仁的老餐馆了，出了名的好吃，很多周边城市的人都会为之不惜几百的车费也要来，就是位置少，难排。
好几次宣传部的人都嚷嚷来试一试是不是网上传的那么好吃，结果每一次都没有成功。
一群人都鼓掌叫好，连忙收拾收拾去吃这个久违的晚饭。
何潇立日常来视察一下俱乐部，碰到舒吟棣一行人打了个照面，“今天没在我们这吃啊，去哪儿吃夜宵呢。”
“不浪费你这个钱，去容记。”
“容记啊，就隔壁嘛，要不要我给你们叫个大车。”
舒吟棣扭头看身后的人，他们用眼神传递了意思——我！们！要！
她抿嘴，点点头。
何潇立笑着回头说，“余今，开车送一下棣棣。”
本来CH老板和自家主管这么熟络就够让他们好奇的了，现在直接把人家小名叫出来更加激发他们拥有职业操守的八卦心。
舒吟棣明白身后人群的躁动，“我们高中同学。”
他们一脸恍然大悟，在那聊起了自己的高中。
“开你妈，老子要回去睡觉。”
余今裸着上半身，刚陪队员夜跑回来，深凹的锁骨上搭着条用烂的毛巾，依稀可以看出是几年前某个杂货店的联名款。
不管男人女人，宣传部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什么人间行走荷尔蒙，夜光刚刚好打在余今深邃的五官上，一双圆眼衬得人又野又少年。
舒吟棣也不嫌他满身汗，拿下他围在脖子上的毛巾，拧干又放上去。旁边男人仿佛早已习惯了舒吟棣这样的动作，跟个没事人一样在那和何潇立互怼。
“我是教练，不是司机。”
“可是我喝酒了不能开车。”何潇立眨眨眼，一脸无辜。
后面的人已经毫不客气地开始轰动了。
“哎呀，我们部门号称赛车部的。”舒吟棣摆摆手，想着要不就找个自己部门的借个车开。
“舒吟棣，你别客气啊。”何潇立挑眉，看一出好戏般盯着余今。
“……我开，”余今牵住舒吟棣的衣角。
三个比自己公司偶像还偶像的人站在球场上，气氛青涩又美好，让人想为他们仨拍个MV纪念，甚至林妍妍还发挥了其磕学家的本领，为舒吟棣和余今站队。
大圆桌上，舒吟棣虽然最会的就是那套什么餐桌礼仪，每次都把领导们哄得开开心心，但是一到自己部门吃饭就没了那么多规矩，怎么舒服怎么来。
余今被大家强行安排在舒吟棣旁边坐着，虽然话没说几句，但是酒没少喝。
舒吟棣嘴上说“现在都不聊工作。”私底下一直划着手机，关注发的那几条微博，看着CH足球队蹭蹭上涨的热度笑弯了眼。
余今看到旁边女人一天下来才发自肺腑的笑出来，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心情也愉悦了不少，甚至接了裴彬的话茬。
“诶，余教练今年多大了。”
“跟你们主管一年的。”
“余教练除了平时踢踢球还有什么爱好吗。”
“看球赛算吗？”
一桌人都被余今的耿直笑到，没想到看着那么冷酷的男人还有天然呆的一面。
“诶诶，我有个问题！你和舒姐是怎么认识的。”
舒吟棣喝得晕乎乎的，一只手撑着脑袋，偏头看着余今，满眼的深情。
底下的人差点在他们的私聊群里炸开了锅。
—[微信消息]妍已律己：woc 大家看到舒姐的眼神了吗我反正是第一次看到舒姐眼里有光
—[微信消息]杰哥不要：真的兄弟们 我手好痒我好想把这两个人拍下来放热搜上
—[微信消息]Heaven Pei：艹舒姐私藏男人今天下午一看到我还想冲了呢/[害羞]/[生气]
—[微信消息]今天你磕了吗：我真的好奇他们俩的爱情故事啊！！！就算是舒姐把人家强上了我都愿意听
……
余今心虚地看了眼舒吟棣，对方像是没听到的样子，对着他身后的窗外发呆，看样子是醉得不浅了。
“舒姐，不要看余教练了，自己说嘛~”
底下人吵的不可开交，舒吟棣才发现原来他们在聊自己。
她羞涩地笑了笑，看得他们那些在十几岁的少男少女心现在怦怦跳，“我们是高中同学啊，暗恋过。”
众人哗然，先是一片寂静，最后爆发了自开始吃饭以来最大的噪音。
“我擦！真的嘛，舒姐，你暗恋余教练！”
“啊啊啊，居然是从高中开始的！青梅竹马，我磕到了！”
“那这么说，你是忍了六年才上了余……咳咳，余教练？”
“所以你们现在是久别重逢嘛，是那种言情小说里的破镜重圆吗？”
舒吟棣面对一群拥有过硬专业的媒体人，竟然油然而生一种大明星官宣恋爱的感觉。
余今都有些听不下去了，都是哪儿跟哪儿啊，甚至连未来想要几个孩子都问出来了。
想开口打断他们可惜不忍，因为舒吟棣看起来很享受的样子。
的确，过了十年了，她才愿意这么坦率地说出来那几年的暗恋，甚至比对他还要真诚。
他拍拍舒吟棣肩膀，示意不要再说了。
余今对上她的目光，坦荡又炽热，勾着人地仿佛千百年来的情话全写在她眼睛里了。
感情这方面哪儿有什么公平，你欠我，我欠你，怎么都掰扯不清楚。可是让余今回到自己十几岁的时候，他明白，是他欠的比舒吟棣的多了多。
舒吟棣酒量不好，公司的人都知道。每次聚餐只喝果汁，哪个领导来逼着喝都不行，有自己原则是好，当然也讨嫌。
随着后面时间推移，网络上逐渐崛起的女性意识才让那群高层人员放过她们。
这是第一次，在聚会上舒吟棣主动要求喝酒。气氛带到高潮，人声鼎沸，况且那句近似告白的话直接把热度推到天花板。
以前宣传部的员工总是说和其他干部比较，舒吟棣太俗，不摆谱，没有架子，其实慢慢了解下来，这才是她的魅力所在。
她像个愣头青，义无反顾在钢筋水泥的都市森林，用自己的方式生存下来。
一身伤下来，不怨天尤人，依然炽热得让人不敢直视。
余今不清楚这些，职场的黑话，人情世故，青松落雪的道理，没有一个人去教他。他也像舒吟棣那般，去碰，去撞，在曾经的至高点一落千丈，但是他再也没有爬起来了。
可以说是大器晚成，可以说是追悔莫及，当他灰头土脸回到养育了他十几年的城市，没有一个人来迎接，像是一粒灰尘回到了火星。在那时，他突然明白，他所谓的麻痹不过是掩饰，因为那样的痛感从未消失。
在他还是一开头的年纪，他的眼睛里只有仇恨和痛苦，还有强撑的无所谓，他遇见了一个女孩，比他会玩，比他会说，比他热烈，比他动真，但是在相视的那一刻，他难得感到了同类的归属感。
他把她的喜欢视作垃圾，同时不可自拔地陷入了对她疯魔般的迷恋，他抗拒，他后退，他想把这哀鸿遍野粉饰太平。
于是别扭又嫌恶地度过了他们纠缠的青春。
他习惯了有她在身后一直追，他也习惯了永远有个退路。
后来的后来，就是她骗过了他，一走了之。
再后来的后来，就是他的生活仿佛按了快进，被迫进入了成人社会，在没有了舒吟棣的生活里，他边哭边走，但是也学着她的模样从不回头。
他们说“余今，终于学会了。”
“余今，终于长醒了。”
“余今，终于低头了。”
但是舒吟棣再也看不到了。
他的无人区里，永远娇艳似火的红玫瑰，最后一瓣被风带走了。
何潇立在那天晚上问他，“再看见她，还想着再续前缘吗？难道一点都不恨吗？”
毕竟余今之后一塌糊涂的生活里，她都置若罔闻般再无讯息。
余今摇摇头，心里也明白，伤情过，仇视过，但是最后还是牵挂，希望她过得好。
因为她过得不好，余今都不知道是该去心疼她，还是该学着她的模样抛弃她。
这一次，他们都过了二十五了，再也没有什么退路了。
年轻的时候有太多屏障，保护又阻碍他，他可以想喜欢就喜欢，想讨厌就讨厌，世界仿佛围着他转。现在他做什么都要考虑再三，唯独爱舒吟棣这件事情，他从来不想跟自己商量。
在这个苦不堪言的生活里，就当留颗巧克力给他吧。
余今看着眼前的女人，眉眼还是少女时期的模样。他们总说人老先从眼睛老，看来舒吟棣从来不认年龄这个坎。
“当年我确实是个混蛋，”余今笑出酒窝，“所以现在想追回你们主管。”
几乎全场轰动，甚至有人嚷嚷着在一起。
仿佛一场大型告白活动，舒吟棣喝完酒神经敏感。
本来都忘了几年的人，现在突然蹿到你面前，大肆宣扬他要把你追回来的决心，任谁谁不矛盾呢。
她怕高估了自己，又怕轻贱了自己，拉着余今起身说去结账。
“快去吧，快去吧，不用回来了，”林妍妍把她的包塞到舒吟棣怀里，众人都像闹洞房一样，都催着快出去。
最后大家在门口匆匆留下张合照，看着他们消失在众人视野里才罢休。
“余今，我头晕走不动了。”
“那怎么办。”
这就是刚告完白的余教练吗？冷酷无情，舒吟棣腹诽。
“我...我有车，你别拐我嗷。”
“是是是，我没车，我一小黑脸跟着舒姐混。”
“小黑脸，哈哈哈...”舒吟棣听到余今到现在还记恨自己高中给他取的外号就憨笑。
“嗯...余今，你真的喜欢我吗？”她双眸水盈盈的，媚态十足，地下室灯光昏暗，氛围真是恰到好处。
余今恻隐，看舒吟棣真喝了不少，放在她腰上的手加了力度。
“你又不回答我，果然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很差劲吧。”
余今要被舒吟棣气死了，都现在这么风生水起的生活了，还是骨子里的自卑。
“你先回答我，想不想和我在一起。”余今打开副驾驶车门，把舒吟棣放进去。
舒吟棣软绵绵得像只洋娃娃，摊在副驾驶位上，一直盯着余今直到对方坐进来。余今回着相同认真的目光，凑到她的鼻尖前，“所以，你就算喝醉了，都不敢答应我？”舒吟棣看着眼前熟悉的眉眼，只是少了以前那份孤傲。
声音突然艰涩，可能是酒精作祟，“不是...”
余今撤回身子，左手扣紧了方向盘，目视前方，可以明显感受到他的怒火。气氛压抑得舒吟棣有些害怕。
车子启动了，一路无言。
舒吟棣有个缺点，上车就睡觉。这次又喝得头晕乎乎的，入睡得比以往都快。
到她小区门口，一个女人拦住车。
余今感觉五官很熟悉，但是已经忘了对方是谁，放下车窗，女人热情地招呼他。
“嗨，小体育生，我是舒吟棣小姨，来接她的。”
原来是付菁薇。
余今帮着把舒吟棣背到家就走了。
回到破落得让人安心的街道，暖黄又昏暗的角落，是一对高中生在那抱一起啃脖子。看着蓝色系的校服，余今勾起嘴角，不禁想起他狂妄无边的青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