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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意想不到的送餐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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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蒋玥玥的拍摄快要结束，眼看着日子也几近年关。
今年的春节几乎是赶着元旦后过不了几天便到了，对此，表现的最为抗拒的就是学生们了。
春节的即将到来，也就意味着一项事关跨年是躺着过，还是跪着过的重大考验——期末考。
无论是中小学还是大学，对于期末考都是格外重视的，毕竟关系到接下来的假期生活。
考试周的到来，S大的学生也就不再集体出来觅食。但是吃不到小饭馆的早餐，学生们是抓心挠肝，食堂里的饭菜吃起来越吃越没味，严重影响到了他们早间备考的积极性。
后来跟蒋玥玥一商量，反正现在也停课了，不用按时按点去教室打卡，早饭晚一点也是可以的。于是阿生早上还要多跑一趟，去给S大学子们送早饭。
哦，这期间还发生了个小插曲。
那是一天傍晚，店铺即将关门的时候。一个浑身上下包裹在棉服下的人，撞开门冲了进来。
冬季昼短夜长，虽然还没到八点，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只有街道旁的路灯散着橙黄的暖光。
人冲进来的时候，小陈还在算账，阿生、聂青和吴晋瑞正在拖地摆桌椅。新来的骑手何佳几人已经先行回去了，送了一天的外卖大家都挺疲惫，蒋玥玥便让人先回去休息。
只有小陈一人在前台，正跟跌跌撞撞的闯入者打了个照面。
门外的卷闸是半掩着，靠近门边的灯也关着，这就意味着店铺已经打烊。而且顾客最多在门口大声问两句，不会在这个时候、以这样的姿势冲进来。
作为胆子并不算大的女生，乍一见到裹的跟蒙面杀手似的人，小陈心中一惊，忍不住便大声呼救。
“聂哥、生哥，有人闯进来了！”
也不能怪小陈大惊小怪，主要是这阵子店里连着发生了几起事故，看到奇怪的人她下意识就往坏的地方想。
没等进来的那人说点什么，几乎是小陈喊出的瞬间，一杆拖把照着来人刺了过去。
“现在的贼人都这么胆大吗，还没关门就敢上来抢劫了！？嘿，老实点！”阿生冲上来，几下就用板凳腿将负隅顽抗的人按在地门边角落动弹不得。
聂青见人被制住，也就放下了拖把，防止一个收不住把人打坏了，又要给店铺惹麻烦。
“不……那个听我……哎呦—”
“唉唉，你们小点声，他好像在说什么。”清点好药材的顾谨探出脑袋提醒道。
“你小子刚说什么？”阿生放松了力道，恶狠狠问。
“我、我不是打劫……”来人护着头，瑟瑟发抖的回答。
“穿成这样，还蒙着脸想干什么？”吴晋瑞很是怀疑，对身边的其他人说：“咋们还是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
“别、别报警！”来人听到报警两个字，一下子激动起来，连连摆手“我脸上都是伤……所以才用围巾包起来。我真的不是来打劫！我……我是想来找老板……”
“找我？”蒋玥玥听到动静也从厨房里出来，一脸疑惑，“你是……”
蒋玥玥忽然觉得声音很耳熟，好像前不久才在哪里听到过。她脑海中的信息飞快闪过，立刻被蒋玥玥抓住。
“你是上次放苍蝇陷害我们的那个人！？”
“您好老板，其实我……”
两人同时开口，最后青年尴尬的顿住。
这个青年正是上次苍蝇事件的始作俑者—胡贵。
店里众人一时间都愣住了。
什么意思，眼前这个人是陷害他们店铺的贼人？
这么晚到店里想干什么？
大家思考着疑点，竟然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马路上车来车往，行人大声的欢笑声，混合着机动车喧嚣的驾驶声，流淌在朦胧的路灯下，如同一幅鲜活的市井画卷。
然而画卷中，马路边的小店里却是诡异的安静。
最终，吴晋瑞率先打破了僵局，“哦，那今天来又想放些什么？”
他语气不急不缓，带点阴阳怪气，手里顺势重新抄起了靠在桌子边的扫帚。仿佛只要眼前人的回答稍有不满，便会兜头抽过去。
胡贵似乎也被店员的表现震慑到，默默向后退了退，“我、我是来道歉的，真的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对不起……”
胡贵态度诚恳，让小陈刚要出口的那句经典语录“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么？”也不好意思说了。
“咳—”小陈掩饰般的咳了一声与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
人来道歉他们似乎是应该大度的表示原谅，但一想起因为这件事给店铺带来的负面影响，大家又觉得就这样两清也太便宜青年了。
不过青年看起来很是年轻，做错了事或许应该给予改过的机会不是。毕竟孰能无过呢，古今圣贤都做不到。
店铺里再一次古怪的安静下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只好望向蒋玥玥，等她的指示。
阿生依然举着板凳，只要蒋玥玥说叉出去，他就动手。他心里的火气可没那么容易消。
“对不起，老板，我真的知道做错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给饭馆造成的麻烦，我一定会尽力补偿的，请您饶了我吧！”
这段时间胡贵可是快要被折磨疯了，每天晚上他都会梦到鬼，有的青面獠牙，有的红衣森森……
他好像是被一群鬼给盯上了，每天追着他四处碰壁。从一开始会被吓尿，到后来产生免疫力，这个过程已经持续了快一个月。梦境里的鬼丝毫没有打算放过他的意思，虽然是在梦里，但是第二天醒来，他的身体却是实打实留下了各种撞击产生的痕迹。
整个人青青紫紫，浑身竟是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尤其是脸上，每次出门都得几番武装。
身边的室友、同学更是以为他得了什么怪病，让他去大医院检查。不过胡贵知道，这个去看医生根本没用的。
一开始胡贵也不知道自己从哪惹到了这么一群鬼，直到前几天，经过一夜折磨快天亮时，朦胧间，听到那鬼嘟囔了一句什么“看以后还敢不敢碰瓷……”
胡贵想了几天，梦境开始出现，是在他去了蒋玥玥饭馆以后。再一想碰瓷两个字，胡贵恍然大悟，他并不是个全然的无神论者，这次一定是触怒到有本事的人了。
有那么几分钟，胡贵甚至想到找道士驱魔，但很快就打消了念头。如果找不到有真本事的，到时候激怒了背后之人，他恐怕没有好果子吃。就算找到真的大师，高昂的费用他也负担不起。
想通了这些，胡贵立刻便从学校跑了出来，一路到了饭店。
面对蒋玥玥，他就差以头抢地，跪地求饶了。
胡贵解下一圈围巾，摘掉口罩，露出了青紫交叠的一张脸。
“请您饶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真的怕再这样继续下去，哪一天睡梦里的他会从宿舍楼上一跃而下。
胡贵的样子让刚刚还怒目而视的顾谨都有些不忍直视，医者仁心，总是受不住别人的苦苦哀求。
蒋玥玥也有点懵，怎么把人整成了这样！
孟姐姐究竟对人做了什么？会不会有点过了。
苍蝇的事情刚发生时，蒋玥玥确实气坏了。不过事情走向也没那么糟糕，随着真相被网友挖出来，他们也算是因祸得福，让饭馆得到了不少关注，生意也更好了。
后来蒋玥玥每天影城店铺两头跑，已经差不多都忘了。如果不是青年出现在眼前，她根本不会想起这回事。
“你——不用这样，快回去吧，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蒋玥玥放柔了语气，说起来还是她疏忽了。
“您原谅我了！”胡贵惊喜道，“那我以后能正常睡觉了？”
睡觉？
蒋玥玥似乎窥见了一丝真相的尾巴。
阿生撂下了长凳：“你睡不睡觉关我们老板什么事？别想着再讹人！”
阿生不知道孟婆已经插手，听青年话里话外，好像他现在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饭店、蒋老板的缘故。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胡贵现在一听到碰瓷、讹诈什么的就浑身发抖，恨不得脱层皮誓以跟其保持距离。
蒋玥玥连连冲阿生使眼色，有对如惊弓之鸟的胡贵说：“以后不会再有事了，真的。”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胡贵点头哈腰，再三感谢后便要离开。
“慢着—”
吴晋瑞上前打量了一下胡贵，“光一句对不起，难道不该做点什么赎罪吗？”
他也是根本不知道蒋玥玥和孟婆的事，只道是青年来装可怜卖惨，哪能这么轻易就饶了。
胡贵瑟缩了一下，看了看蒋玥玥问道：“需、需要我做什么，我一定尽力。”
……
第二天，S大学生嘻嘻哈哈到校门口取早点，就看到往常每天都来的阿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陌生人，裹在严实的大衣里。
学生们迟疑了一下，也就不在意了，店里那么多员工换一个也正常。
不过有的学生盯着新送餐员，面露狐疑，怎么越看越像室友。
“老胡？”那学生试探喊了一声。
“啊？”胡贵匆忙中抬头答应。
“艹真的是你！你不是去医院了吗，怎么送起快餐来了？”
胡贵内心苦笑，嘴上却道：“为大家服务嘛。”
“你去店里兼职了？店里居然收兼职生，你怎么不告诉我呢，我和你一块去呀！去兼职是不是能免费吃饭？哎呀，不行，马上要考试了，等考完了再去。你复习的咋样，到时候别挂科了。”
听着室友喋喋不休，胡贵心里哀叹，还管什么挂不挂科，再不抢救一下，他人都要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