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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Chapter 69 ...
嘭。
江榆高速公路上,原本风驰电擎的押运车在碰到前方突如其来的落石猝然刹车。
蜷缩在角落里的欧启东听到声响,眼睛间或一轮,耷拉着的眼皮受到了牵动更显得这人苍老。
他有些心猿意马,扭头想去看看窗外到底有什么事物。
小刑警见状立即开口呵斥:“动什么动?!坐回去!双手放在膝盖上!”
欧启东佯装老实,见押运车的其中两位刑警下车查看路况,好心提醒:“年轻人,你妈老子给你买保险了吗?”
小刑警年纪不大,理着干脆利落的小寸头,肩上只有两个四角星花,看着刚毕业参加工作不久。
他闻言对他又是一顿输出:“问什么问?!现在是让你说话的时候吗?闭嘴!”
车外检查了路况的刑警扭头大声说:“不是山体滑坡,碎石数量和质量都不大,现在是九月末,咱这片已经不在雨季了,天气预报显示前后三天内都没有雨下,地质局也没发滑坡、地震预警。”
“应该是大货车经过震下来的!”
载满货物的大型货车的威力那是有目共睹,经过年代久远的房子,里面躺在床上休息的人都会被震醒,更何况是头顶山坡上松散的砂砾石头呢。
押运车打着双闪停在应急车道,工作日高速上前后左右鲜少有车经过或和她们一样被阻拦,周遭环境静得只能听到虫鸣鸟叫。
三人在后车门窸窸窣窣不知道在交谈什么,其中一人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应该是在联系交警。
突然!
打电话的那人刚把手机收进兜,身前就出现了个血窟窿,他瞪大双眼想去看看那个贯穿伤,却最终脱力软倒下去。
司机加上另外的两位刑警立即掏枪。
然而下一秒全被纷乱的子弹所放倒。
欧启东阖目坐在破烂的车内,脚步声由远及近,有人翻上车用蹩脚的汉语说:“Sai King让我们来接你。”
精钢手铐被暴力破拆,欧启东有人从车上搀扶下来,踩过小刑警的尸体,阴恻恻地笑道:“问你是因为你这条子死了还能有点用,不至于你妈老子白养二三十年。”
“现在是要去掸邦和Sai King汇合吗?”
手下恭恭敬敬地回话:“不,老板让你回江畔去再会见一个人。”
欧启东脚步停住,扭头:“谁?”
与此同时,江畔市局大门口。
萧瑟的秋风卷着落叶扫过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扫过摩肩接踵的人群,一路吹起警服一角。
应戈面色凝重,头也不回地钻进闪着红□□光、印有“江畔公安”的警车。
车门嘭一声重重关闭,随即便汇刚刚入车流,想着江榆高速事发点而风驰电擎。
-
供桌前燃着的白烛火苗摇曳,险些被风吹熄。
傅行远被傅斯敏像拎小鸡那样拽着领子,电光火石间又重重撞上身后厚重的柱子。
他从来没想到这个陌生且并不重要的表妹会反手,力气大得还能将个身高近180的成年男性抡到一边。
傅斯敏面无表情,半边脸微红,但配上有些狠戾的眼神,更显得她不好惹。
江佳人在旁边的惊慌、威胁她听不见,只死盯着傅行远的脸,半秒后噗嗤笑了。
所有的声音在此刻被消去,除了依旧安静跪向棺材的傅书稷,其余人皆紧张地关注她们。
上位者从来都是不怒自威的,加陵是这样,秦骇是这样,跟着他们刀尖舔血十年的三姨在耳濡目染之下更是将这四个字玩弄到了极致。
傅斯敏可以在加陵一个眼神授意下,面不改色地处理掉犯事的小马仔;也可以前一秒和你嬉笑逗趣,下一秒脸颊上温和地轻抚冷不丁变成了耳光,直把小姑娘吓得跪在床边不敢动弹;更可以仅靠抱臂、沉默、扫视就能让乱哄哄的队伍井然有序。
这些都是过去了,现在卧底任务失败,暴露回国,作为拿死工资的小警员,自然不能靠暴力处事,得用从良方式。
傅斯敏语调平静却带着不加掩饰的嘲弄:“不是说要替你妈和你爷爷来教训我吗?”
傅行远大气不敢出。
“来啊!”
“就凭你这反应,我早把你掐死十遍了。”
江佳人生怕她把自己的独生子给生吞活剥了,想冲上前和傅斯敏拼命,紧接着又被儿媳给拽住了。
傅家祠堂内院不会安排保安,免得打扰祖宗清净,供屋内都是血亲,场面一度混乱不已。
“够了!”傅书稷终于忍不住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来维持秩序了,“你今天在这代表的是你母亲,我知道你们母女两个在外多年受了委屈,但不要在现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来拿家人撒气!”
傅斯敏笑道:“我刚才的话只是在通知你们,没在征求意见。你们既然说这么多年都没有放弃找过傅书懿,那么也应该接回来了。我不在法定继承人范围内,也没想要遗产,以及这家人我也不想认,你昨晚说的,我就相当于是傅书懿,她该尽的孝,我已经替她做好了,那么今天之后就不要再联系了。”
让不爽的人难受就已经成功一半了,至于她们执不执行,那就和傅斯敏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傅斯敏说完又把目光转向傅行远的太太,善意提醒:“你老公今天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我这个和他没太大利害关系的表妹,以后就敢打你,再好好斟酌下吧,离婚要趁早。”
说罢,扭头松开对傅行远的桎梏,扬手干脆利落地将他的脸打偏到一边。
“还你。”傅斯敏举步欲要离开,走到门边复又顿住,回头看了放在正中央的棺材和满满三面墙的排位,“对不住,你们要来找我就随便来。”
不知道是傅书稷还是省厅安排的两三个保镖一拥而上,傅斯敏面无表情地接过递过来的帽子戴上。
她一只脚刚踏出内院的门槛,一早等在外边的媒体们就长枪短炮地怼了上前,保镖怒喝着维持秩序,手拉手硬生生地隔出了道人墙。
帽子是夸张的大帽檐款式,在正常社交距离的范围内只能看到冷白的下巴,傅斯敏一手拉着帽檐,一手拿出手机开机,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坚定。
媒体的镁光灯咔嚓咔嚓,话筒擦着保镖衬衣的肩膀够到傅斯敏嘴边,一个又一个群众喜闻乐见的狗血问题朝着她抛过来。
傅斯敏头也不抬,只顾低头给应戈发消息。
冬至:我这里的事情解决了,鸽鸽晚上不加班能不能犒劳犒劳我啊,想吃土豆炖牛腩。
嘭!车门关上的瞬间,外边嘈杂的议论声隔绝在外。保姆车启动,一路驶进了来时短暂的盘山路,山中清寒凋零的枯树叶落下像下雪,层层叠叠之后的开阔世界是拥挤城市的各式高楼。
等了将近十来分钟应戈都没有回消息,大概是在忙工作,傅斯敏想着,把手机收进兜里。
身上这套Ferragamo西装还是临时找应戈借的,很标准的款式,是应戈18岁生日时应父送的,承担了她日后考公、面试等重要场合的需要,直到007工作性质和中年危机下这套衣服就一直放在衣柜深处吃灰。
然后今早应戈就把这套西装拿出来给傅斯敏撑场子了。跟古时候穷人家女儿高嫁,母亲为了不让女儿被人看不起把自己压箱底的首饰拿出来是一个道理。
傅斯敏捋了把落在额前的头发,悠闲地靠在椅背上,仿佛刚才和那群老封建们发生的不愉快都不复存在。
这身西装堪称应戈衣柜里最贵的衣服了,要是不小心弄坏了,傅斯敏每个月那点养老金还可能真赔不起。
鬼使神差地,傅斯敏想起来之前还没来得及赔给应戈的两件外套。
一件至今不知道在哪个垃圾填埋场待着,一件在巨人观爆炸后被浓郁的尸臭充分浸润。
傅斯敏想着,和坐在前排的保镖对视。前者秀眉微挑,不动声色地用余光一瞟车窗外的风景,后者则收回自己的目光,低头在手机上操作片刻。
这条盘山路路程不长,莫约七八分钟就能开完,出了盘山路后就能驶入城市大道。无论是省厅还是傅书稷安排的车最后都会往市中心开,但此刻傅斯敏所乘坐的车辆却一反常态掉头开向更偏僻的郊区路。
倒霉的剧情无常上演,狗血的桥段不能删减。
七座的SUV很宽敞,出行的安全感那是没的说的,但正是因为SUV,又让人失去安全感。
想必经常杀人的朋友们都知道,SUV适合成为现场与运输工具。
傅斯敏又通过观察知道前后坐着的保镖们穿着并不考据,没有在傅家千叮咛万嘱咐下穿统一的皮鞋与制服,甚至上面还染了灰土,烫了几个烟洞。
傅家的保镖或者省厅安排的警员,他们的皮带上都会有统一的钢印用来表示归属,但傅斯敏身边坐着的人可没有。
早就猜到上次玄烨和塞金这俩人没得手会再找机会来,可傅斯敏还是头一次见到有这么穷追不舍的,明明昨天才跟他们安排的人交手,今天就迫不及待地赶上人家葬礼来搞事。
傅斯敏面上没什么表示,大脑却在进行高速运转。这几乎是她在危险境地下的本能,那九年里她遇到过在旧金山黑赌场里被人用枪口堵着眉心、在秘鲁被仇家围追堵截前方没路要带着加陵从百米悬崖跳车、在中亚没戴头巾被当地政府逮捕,以及省厅安排的线人因失误把自己半暴露等等更加危险的情况,傅斯敏每次都能保持超乎常人的冷静来应对,从而化险为夷。
这辆车不是和傅书稷一起来坐的,所以就不是傅书稷和玄烨塞金他们勾连在一起,而省厅知道她要去参加傅老先生的葬礼时就提出要派车来接送。
是省厅里有人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了?
傅斯敏垂眸,扯过脚边的袋子打开。
先把不方便的高跟鞋换下来,待会要打要跑也方便。
然而就当傅斯敏低头时,前排的男人接了个电话,片刻后就笑着凑到她耳边,开口即是浓重东南亚口音的汉语:“我们老板叫你接电话。”
这是演都不演了吧。
话筒中传来的声音既不是塞金,也不是玄烨,而是那个本应该蹲在省会看守所等着被全Y省最顶尖的审讯专家伺候的欧启东。
“Shimely,我还有很多的问题想问呢,有的是方法撬开你这张嘴。”
-
长达三四百米的高速公路被充满压迫感的黄黑警戒线封锁,来往车辆在交警的指示下龟速前行,无数穿着制服的人在闪烁的红蓝警灯里穿梭,痕检相机的灯光不间断咔嚓。
整个现场堪称惨不忍睹,地上布了一地的弹壳,横七竖八地倒着穿自家制服的小伙子。在事情发生的那一刻刑侦支队就马不停蹄地过来支援了,和死神赛跑之下,勉强保住了其中两位警员的生命。
沈舒窈满头黑发被包裹在塑料头套里,用简单的外勤防护来对抗满地的血迹和人体组织。
“他们的致命伤都是扫射带来的枪伤引发的失血过多,死的时候是一瞬间的事情,没有多大的痛苦。”沈舒窈在应戈旁边说着,神情晦暗不明。
应戈目不转睛地翻着刚送到手里硬壳文件夹,没有说话。
刘沛明则搓着手站立在一边,说:“……头儿,现场死亡……3人,重伤2人……都是我们自己人。”
“他们逼停押运车的方式很暴力直接,甚至冒充了警方在两边设置关卡拦截过往车辆,动手也使用残忍的方式。”应戈说着,空出的手比了个枪的手势,自顾自地对着冒着血腥味的空气转圈,似乎是在模拟凶手的动线,“这种大胆的方式,我只在小说和无脑电视剧上见过,能这么做显然是不惧怕警方,甚至他们还很习惯如此。对此,我就可以知道一种结果。”
“嗯?”
应戈啪一下关上硬壳文件夹,并把它扔给他,咬牙切齿道:“这帮人压根就不是中国人,他们是境外的犯罪集团,来截欧启东走也只不过是因为他对自己组织内部还有大的用处。”
刘沛明举步跟上前,嘴在前面说脑子在后边追:“我去,真的吗?不对啊头儿,我跟着你一起上班没有八年也有六年了,经历这么多大大小小的案子可从来都没遇到过啥外国佬掺和啊,他盯咱江畔这小破地方有什么用!”
“世界的阴暗面远比你想象得还要难以接受,我们只是要庆幸出生在安全祥和的国家。现在既然让我们遇上了就要去尽力为受害人维权,把凶手绳之以法。”
沈舒窈在后面边跟着,边指挥小法医们将地上不小心被来往货车碾碎的人体组织铲起来。
她听了应戈的话,猝然就想起来前几天她们在醉春水办案时的暗网拍卖,心下一惊。
这放在平时要是谁情杀财杀仇杀了还好说,办案时只需要根据线索一步步缩小范围锁定犯罪嫌疑人,正常情况下三日内必破一桩刑事案件,难办点的和兄弟警局联合弄上个几个月几年的,只要犯罪嫌疑人寿命不到或不出境,那么日后永远都能将他绳之以法。
可现在要面对的是境外势力,其组织内后盘根错杂的复杂关系是她们这群普通警察难以想象的。
沈舒窈有着多年的留学经历,在外的牛鬼蛇神见得比其他人多了,自然而然是知道外边乱成什么样。
现在出什么现场都会有热心的围观群众在一旁添油加醋,大家路过纷纷摇下车窗想去窥探人墙之后的东西,到场协助侦查的分局民警和辅警嘶哑着声音在驱赶。
江畔当地的媒体不肯放过这个能博眼球红一番的机会,举高了话筒和镜头在追赶。
“你们这群记者能不能稍微歇一会啊,案件尚在侦查阶段,请你们尊重我们警方的保密原则!”
“那能不能告诉我们死者是怎么死的啊……车祸是怎么造成的……”
“哎哟哎哟,等一下等一下,不会耽误你们太多时间的!……”
“……”
堪称乱成一锅粥的嘈杂背景音里,应戈工作时间放在口袋里开到最大音量的手机此刻闹起来,她停住分析案情的嘴,接了这个电话。
张咏仪急切的声音传过来,嗓门大得能把应戈的耳膜给刺穿:“我他爸的!老应你快看手机啊!你女朋友火了!!!”
“什么鬼?”应戈皱眉,心说在这个时候还跟她玩恶作剧。
然而她一打开手机,看到当地媒体自动推送的消息时瞳孔骤然扩散。
劲爆的标题加上刻意拍下的照片让话题瞬间就被顶上了当地的热搜榜一,点进去略略扫一眼无一例外都是些纯粹为了博眼球编的不实信息。
“傅家私生女大闹祖父葬礼”
“知名企业家傅书稷竟然有女儿”
“私生女强势归来力求小三上位”
“钓鱼佬的鱼塘着火了[火][火]”
随之而来的还有抓拍到的傅斯敏的高清的脸部照片。
照片中的人身姿高挑挺拔,一身干练的黑西装搭配上看垃圾的眼神,媒体蜂拥而至,而她却稳稳当当地在护送下离场。
抓拍出的照片呈现出的效果让她看起来就像在秀场上,贡献了许多意想不到的美照。
但应戈知道这些信息和照片会招来多大的麻烦。
有照片和熊总以及家庭关系会将傅斯敏给暴露了,影响力太大会危害她自身、应戈、傅家以及市局的安全和日常生活。
应戈当机立断,吩咐所有人不要传播,并在通讯录里找到郑局。
电话拨出去嘟嘟几下,接通的瞬间她着急地说:“郑局,傅斯敏今天去参加她外公的葬礼被抓拍了。”
谁知对面沉默了两三分钟,只能听到双方规律的呼吸声。
就在应戈都以为他那边有事不方便接电话时,郑局严肃道:“应戈,你先赶紧弄完那边的现场回来。”
应戈听着,眼皮无由来的重重一跳。
“傅斯敏她被犯罪嫌疑人带走了。”
审核您好,以上剧情只为推动情节发展,为下文做铺垫以及解开伏笔,作者本人能够熟读并背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请勿过度遐想,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梦想而努力奋斗,智者不入爱河,建设美丽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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