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花吐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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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六年级。
诺维尔凝神看着自己手心里的的鸢尾花。
美丽，残破，还带着血丝。
诺维尔呼出一口气，顿时觉得喉咙有轻微的刺痛，他轻轻按了一下，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咳……”
又一朵鸢尾花落在诺维尔掌心，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
花吐症。
单向暗恋执念深厚的人，会患上花吐症，无药可医。
唯一的治疗方法就是停止单恋，或者让对方爱上自己，获得一个吻。
那他呢？他能得到爱，得到一个吻吗？
诺维尔苦笑，左手用力攥紧，带着血的花瓣在掌心揉碎，汁液顺着手掌的纹路滴下，滴落在盥洗台中。
诺维尔深呼吸了几下，忍住喉咙中的异样，面无表情地将手心的花瓣和汁液冲洗干净。
他哪里配。
他有他自己的身份定位，从一开始，他就是个过客。
多少年了，这是第一次失误。
爱上了一个人，一个……不该去爱的人。
诺维尔手掌重重地按在盥洗台上，眼角发红，咬牙喘着气。
斯内普有自己爱的人，你知道吗？！
你怎么敢在明知道他有爱的人的时候爱上他啊，诺维尔。
难道你要用性命威胁他，让他爱上你吗？
还是用迷情剂？
诺维尔慢慢用水冲洗掉嘴角的血迹，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干水渍，将手指一根一根的擦拭干净。
别自作多情了诺维尔，活了这么多年，有人爱过你吗？
没有。
爱情是要过一辈子的啊。
没有轰轰烈烈，只有一日三餐，细水长流。
诺维尔叠着手帕的手有些颤抖。
他从来不适合这个角色。
他想起南希给他的评价：
你强大自持，却在扮演深情，你没有心。
看见你，我总觉得看见了神。
诺维尔颤抖着手指捋平衣服上的褶皱，白得过分的脸上露出苦笑，看，他这不就栽了吗。
………………
斯内普觉得诺维尔最近有些不对劲。
他在躲着所有人，不像一年级跟波特“决裂”那样明显，上课最后一个来，最后一个走，而是隐晦的，慢慢的在淡出人们的视野。
“索默莱德先生，下课到我办公室来。”
正在收拾着东西的男孩愣了一下，抬头对着魔药学教授友好地笑了笑。
“好的，教授。”
斯内普坐在椅子上，双手交握看着微笑的看向自己的男孩。
他一直是这样淡淡的笑着，对着所有人释放善意，就像春日里的暖阳，温暖，却不至于灼伤。
斯内普莫名觉得有些烦躁，却不知道为什么。
他拧起眉，“Well，我想，索默莱德先生是不是需要解释一下最近在魔药课上频繁跑神的原因？”
诺维尔顿了一下，弯了弯唇，看向斯内普。
“教授，只是最近有些苦恼罢了。”
“我在麻瓜界的生意出现了一些小问题，分心了一些。不过我保证，会很快解决的。”
斯内普看着对方苍白的脸色和有些惨淡的唇，眉头皱的更紧了。
生意？生意能有自己的身体重要？
诺维尔弯起眼睛，看向对方。
“如果教授不介意的话，能不能给我一支精力药剂呢？”
斯内普扯了扯嘴角，发出了一如既往的嘲讽。
“索默莱德先生再这样下去，我敢肯定过不了多久你就要去医疗翼找庞弗雷夫人报道了。”
诺维尔看着口不对心的某人，眼中漾起笑意，接过了对方递来的魔药。
“谢谢教授，很快就好，我保证。”
夜晚，诺维尔坐在床边看着漆黑的夜，就像来到霍格沃茨的第一天晚上。
伏地魔被解决掉了，哈利有小天狼星的陪伴，阿不思跟盖勒特关系也融洽起来。
没有鲜血，没有牺牲。
哈利没有失去什么，德拉科还是那个笑得肆意又张扬的小少爷，双胞胎在经营自己的店，赛德平平安安……
霍格沃茨还是那个霍格沃茨。
没有被战争侵袭，一切都好。
DH交给了哈利和德拉科，麻瓜的产业由管家打理，后续也已经安排妥当。
等回去……谁知道要睡多久呢。
他闭上了眼，深吸了口气，感受着喉咙火辣辣的疼痛。
花吐症越来越严重了。
原本只有几朵，现在一次能咳出十几朵带血的鸢尾花，血丝浸染了大半个花瓣。
他又能怎么样呢？他无能为力。
一个世界有一个世界的运行法则，他的力量再大，也是在法则之内运行的。
这个世界，花吐症无药可医，它就是无药可医。
这是规则。
不可违抗，不可破坏的，规则。
……………………
斯内普觉得诺维尔最近又在躲着人了。
他在慢慢的，慢慢的淡出所有人的视野，连那个小狮子都没有察觉。
为什么？
斯内普皱起眉，看向对方愈加苍白的脸和唇。
斯内普又一次把对方叫到了办公室。
斯内普的声音轻柔，带着不可置信的嘲讽意味，“索默莱德先生终于觉得自己活够了，就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了？”
诺维尔扯了扯嘴角，“没有，教授。”
斯内普看着这样的诺维尔，莫名感到烦躁。
又来了，这样疏离的态度，好像什么都不在意，毫无牵挂一般。
斯内普拿出魔杖，想给对方扔一个检测魔咒，却被握住了魔杖。
他皱眉看着他，眼中似乎有着不解。
诺维尔将斯内普的魔杖按了回去，半开玩笑道：“教授，别这样，我总觉得你要给我一个阿瓦达索命。”
斯内普的脸顿时变得黑沉，他抽回魔杖，嘶嘶道：“看来索默莱德先生没什么事了，那就请回吧。”
诺维尔刚刚突然站起，动作有些大，此时觉得喉咙有些痒。
“咳，咳咳……教授，再见。”
诺维尔尽量保持着平静，挥手向对方告别。
要转身时，诺维尔突然咳了一下，捂住了唇不再动作。
他的手里是一朵花。
他捂着唇，不敢让血滴落下来，更不敢让斯内普看见，只能尽快往门口走。
“等一下。”
诺维尔心里“咯噔”一下，背对着斯内普，另一只手取出手帕，胡乱的擦着掌心和嘴角。
还好血迹不多，让他能够快速擦完。
他若无其事的转身发问，“怎么了，教授？”
斯内普走近他，慢慢说道：“没事。”
又伸出手，作势想帮他理一下衣领。
诺维尔条件反射般的想往后退一步，又生生止住。
不行，不能后退。
不得不说，斯内普的手其实很好看，手指修长，有力，浸染着魔药的气息。
他温热的指骨碰到了诺维尔的喉结，诺维尔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忍不住咳了起来。
斯内普有些疑惑，他只是想凑近一些观察，因为他看见诺维尔的衣领上好像有一点血渍。
真的是一点，以寻常人的眼力根本看不见。
诺维尔拿起帕子捂着唇弯腰咳了起来。
“咳，咳咳……”
他动作幅度微小地擦了擦唇，将那朵花和血迹一起包裹在了手帕里。
斯内普皱眉强硬的握住诺维尔的手腕，想看看他咳出来了什么。
是血吗？
诺维尔双手背后，不让他碰到。
斯内普伸手箍住他，从远处看去看上去好像是两个人在拥抱。
“给我。”
诺维尔笑了笑，摇头，“不要。”
“速速禁锢。”
“斯内普！”
黑沉着脸的男人却不管不顾的掰开他的手指，将手帕从里面拿出来。
有些粗厉的指腹碰到诺维尔细腻的手指，有点痒，但是不难受。
如果他不把东西拿走就更好了。
诺维尔扯了扯嘴角，看着面前怔愣的男人，声音轻轻的。
“教授。”
斯内普看着手帕里乱七八糟的花瓣和血渍，浑身僵硬。
花吐症。
他猛地抬头，看向面前的人。
脸色苍白，唇色惨淡，还是那样淡淡的笑着，但是眼里……没有光了。
斯内普觉得心里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一样，单恋成疾，无药可医。
他挥了下魔杖帮对方解开禁锢，状似无恙，但拿着魔杖的手已经微微颤抖。
“你喜欢谁？”
一出口，他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要命。
诺维尔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不要问了，教授，我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等……”
斯内普攥紧了魔杖，一下子就爆发了。
“安排妥当？你是准备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吗？还是以这种荒诞可笑的死法！！”
斯内普漆黑的眼盯着对方。
他曾经说过他是天才，但是对方才是当之无愧的天才。
惊才绝艳，熠熠生辉。
怎么能，怎么能因为花吐症而死掉呢？
斯内普把人拉到椅子上坐下，坐到他对面。
“你喜欢谁？”
诺维尔摇头，带着笑。
“教授，别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看，他根本不喜欢你。
他在问你喜欢谁呢。
诺维尔，你那隐秘的，该死的心思，该放下了。
喜欢这种事情，怎么能强求呢？
他喜欢的是那个热烈的太阳，是那朵洁白无垢的百合花。
而不是你这个，手里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肮脏的人。
斯内普看着这样的少年，觉得心像是被扎了孔一样，又冷又涩。
他喜欢一个人，或者说，爱一个人，爱而不得，还不愿意去打扰他。
斯内普无视心里的酸涩，只觉得是自己为他不值。
这么优秀的一个人，怎么就……
“诺维尔，你很优秀。喜欢她，为什么不去追求呢？”
斯内普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软和下来，不至于一出口就是嘲讽的话语。
诺维尔手指握紧，指尖掐在了手掌心，好像出血了，诺维尔有些恍惚的想着。
“不要去打扰他，教授。”
他？
“你是在意性别吗？巫师不是麻瓜，他们不在意这些。”
“还是说……你喜欢的是哪个纯血？”
如果是纯血的话，或许需要延续血脉，必须要娶一个女人。
诺维尔低下头，呼出了口气，觉得喉咙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现在连说话都带着刺痛。
“西弗勒斯……”
斯内普睁大了眼睛，动了动唇像是要反驳，你可没有叫一个教授教名的权力。
诺维尔露出苦笑，你还在奢望什么？期盼什么？
你们的关系远没有那么亲近，甚至连叫他教名的权力都没有。
连莱姆斯·卢平都叫过他“西弗勒斯”，而你却一次也没有。
因为害怕，怕他知道了连朋友都做不成。
不，你们不是朋友，哪有朋友成天“斯内普”，“索默莱德”这样叫的。
你们只是师生关系而已。
普普通通的师生关系，和整个霍格沃茨的人一样。
斯内普是教授，你是学生。
诺维尔握着的手掐的更重了。
“……斯内普。”
斯内普心里异常难受，他以为……他叫他教名。
西弗勒斯·斯内普，除了那几次事关魂器，诺维尔不让自己涉险，其他时候，从没这样叫自己。
更多时候是叫自己“教授”。
跟别的学生不一样，“教授”就像是他对他的专属称呼一样。
他没有叫过米勒娃“教授”，一直喊的是“麦格教授”，甚至对自己的院长都没有这样叫过。
他以为……他是特殊的。
但是现在他有喜欢的人了，还因为那个人叫了自己的全名。
不，斯内普，你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是嫉妒吗？嫉妒他能得到那个优秀到妖孽的少年的爱。
诺维尔抬起眼睛，注视着他，声音轻缓。
“不要问了。”
斯内普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他有喜欢的人了？”
诺维尔愣了一下，胡乱的点了点头，带着鼻音，“嗯。”
他扯出一抹笑，“没关系，斯内普教授，我很快……”就会把事情解决掉的。
斯内普“碰”的一下站起身，甚至撞翻了椅子。
“很快？你准备忘掉他？”
你忘的掉吗？
斯内普长出了口气，“告诉我，他是谁？”
诺维尔眼里含着细微的水光，带着笑，摇了摇头。
斯内普目送少年出门，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现在只能确定两点。
一，是男生。
二，有喜欢的人。
难道是波特？有可能，从小一起长大，现在应该是有了喜欢的人，如果是喜欢他，很有可能。
斯内普压下心里的不痛快，觉得有必要挽救一下这个天才，不能让他夭折在花吐症上。
………………
“教授，你找我？”
诺维尔又一次无奈的踏进了斯内普的办公室。
不过短短几天，花吐症已经越来越严重了。
“你……喜欢波特？”
诺维尔怔愣，随即扯出了一个笑容，但怎么看都带着些苦涩。
“不是，教授，不用为我担心，咳，咳咳……”
诺维尔捂住唇，接住了几片花瓣和随之而来的血迹。
“不担心？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天才陨落在这么可笑的病症上？”
诺维尔低下头，掩去了眼里的痛苦和压抑。
“斯内普教授，这世上不止我一个天才，无需在意，自有后人补上……”
斯内普压抑着心中的怒气，他挑起诺维尔的下巴，上面还带着未擦拭干净的血迹。
“你就这么不在意自己的命？”
诺维尔笑了笑，在血迹的衬托下愈显得脸色苍白。
“教授。”
他该怎么办？
斯内普深呼吸了几下，轻声道：“万一那个人也喜欢你呢？”
诺维尔摇头，眼中似乎蓄起了水光，带着笑，“不可能的教授，他不会喜欢我的。”
“我哪里配得到他的爱啊。”
斯内普觉得一阵冷风从胸腔里吹过，又冷又涩。
这么自卑的人，觉得自己不会得到对方的爱的人，还是诺维尔吗？
少年一直是鲜活的，肆意的，他从没见过他这么痛苦压抑的一面。
这么肯定说出“不可能的”，“不配”这样的字眼的人……
“万一呢？”
斯内普直起身子，又恢复了冷硬的模样，“既然你不告诉我，那我就让整个霍格沃茨的人全部亲你一口。”
诺维尔惊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教授，别开玩笑……”
“没有开玩笑，万一他也喜欢你，你就有救了。”
诺维尔弯了弯唇，像是在调侃，“包括你吗，教授？”
斯内普干巴巴的道：“不包括。”
诺维尔怎么会喜欢他？一个阴沉沉的老蝙蝠？
诺维尔似乎来了兴趣，“可你也是霍格沃茨的人啊，教授。”
斯内普瞥了他一眼，觉得自己掌心都是汗。
“是学生。”
两个人都沉默了。
斯内普盯着对方的唇，觉得它不该是这么苍白的颜色，应该是红一点，或者是粉色的……
不，你在想什么，斯内普？！那是你的学生！
斯内普眼神晦暗不明，快步走进配药室拿出一个小瓶子。
诺维尔瞳孔紧缩，立刻想要站起逃离。
是吐真剂。
“速速禁锢。”
斯内普按下诺维尔的肩膀，把人按在椅子上。抬起对方的下巴，灌了两滴进去。
他刚刚碰到了他的唇，软软的，有点凉……
“你喜欢谁？”
诺维尔咬紧下唇，不想让那个名字脱口而出。
但是最近他身心俱疲，抵抗吐真剂的能力大大下降。
“西弗勒斯·斯内普，我，咳，咳咳……”
突然，诺维尔咳出了一朵花，连带着把药水也吐了出来。
斯内普慌乱的扶住少年，看着他咳出了十几朵带血的花瓣。
对方叫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斯内普浑身僵硬，后来才发现只是对他的控诉，“我”后面叫的那个名字，才是他的答案吧。
诺维尔颤抖着手，擦去血迹，他知道了是不是？
感觉到斯内普在听到名字的那一瞬间僵硬的身体，诺维尔觉得自己异常难堪。
“教，教授，我先走了。”
他会不会骂自己，觉得自己下贱，无耻，竟然敢，竟然敢喜欢上自己的教授。
诺维尔咬着牙，颤抖着想扯下对方的手，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
“教授……”
斯内普看着对方快要哭出来的眼神，觉得自己的心也像是被戳了个窟窿。
他就这么喜欢那个人，连名字都不愿意告诉他？
诺维尔的脸色苍白，眼角绯红，轻轻喘着气，眼里带着水光看向斯内普。
他撑起身子，对着斯内普歉意的笑了笑，却被斯内普一把按下。
“你要不要……试一试迷情剂？”
诺维尔愣了一下，斯内普不知道自己的心思，他让自己用迷情剂。
他半开玩笑道：“迷情剂竟然能解花吐症吗？”
斯内普道：“没人试过，还不知道。”
诺维尔调侃，“那教授先来试一下？”
诺维尔感觉到对方的僵硬，他掐了掐手心，用疼痛唤醒自己的理智，“抱歉，斯内普教授，我就是开个玩笑。”
清醒一点，他不喜欢你，不要把自己的感情强加到他身上。
这件事之后，你们可能……连师生都没得做了。
“好。”
诺维尔惊愕的看着对方走到配药室。
斯内普深呼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斯内普，你对自己的学生有了那样的心思，那个春日暖阳一样的少年……
他打开迷情剂，闻了闻，苦笑了起来。
他没有喝，把魔药放回了原位。
诺维尔歪了歪头，看向面无异色走出来的男人。
喝了？
斯内普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少年，“诺维尔。”
诺维尔皱眉看向他，“你喝迷情剂了？”
斯内普却一语不发，揽住他天鹅颈般的颈，另一只手盖住了他的眼睛。
他颤抖着唇，缓缓印上了他苍白的唇瓣。
迷情剂就迷情剂吧。
诺维尔浑身僵硬地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还有唇上的异样触感。
迷情剂，诺维尔，是迷情剂。
“斯内普，唔……”
斯内普感觉到对方僵硬的身体，想放开却不能。
放开了，他就知道自己没有喝迷情剂了。
他缓缓舔舐着对方的唇，又咬住他的下唇。
在对方张嘴叫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进入对方湿热的口腔，辗转反侧。
诺维尔感觉到口腔里的异物勾着自己的舌，唇齿相接时的感觉让他浑身战栗。
男人把少年抵在椅子中，像是恶龙守护着亮晶晶的宝石。
斯内普感觉到对方颤抖的身体，以为是他愤怒到极点的表现。
他缓缓离开对方的唇，暧昧的喘息声在办公室里清晰可闻。
诺维尔觉得对方的呼吸打到自己脸上，带着清苦的魔药气息。
“咳，咳咳……”
诺维尔眼中含着水光，欲落不落，眼角发红，唇因为刚刚的亲吻而变得红润起来。
诺维尔快速推开罩在上方的身体，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再不走，他怕自己就崩溃了。
亲吻时他的心跳的飞快，有喜悦，有酸涩，还有……痛苦。
他只能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换来这样一个吻了。
这样阴暗，这样……不堪。
斯内普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觉得痛苦难堪。
你怎么能用这种方式折辱他，那个永远干净纯粹，温暖的少年。
他走了。
办公室的门打开，光明和黑暗对立，分割成两个世界。
诺维尔站在门外看着手中完整的鸢尾花，声音轻轻的，“原来迷情剂，竟然能治花吐症吗。”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花吐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