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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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
“嗯？”
诺维尔声音淡淡的，看起来毫无情绪波动。
“你真的决定离开英国了？”
诺维尔沉吟了几秒，“嗯。”
“那哈利·波特呢？”
虽然它只是个智能生物，但它是一个有情感的智能生物！它能看出来君对哈利·波特有着不一样的情感。
“他有自己的人生。”不需要被我拖累。
诺维尔回答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仿佛正在说的并不是他自己的事情。
“那你呢？”
“我？当然是去放松了。”诺维尔笑着说道。
趁他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时候。
一牧的电子音没有一点波动，“你应当学会爱人和被爱，君。”
诺维尔停滞了几秒钟，笑了一声，“像我这样的人，是没有资格说爱的，小一牧。”
“虽然我只是个智能生物，但我知道人有爱恨嗔痴，有七情六欲——这是天性。”
“而违背天性，是最难也最愚蠢的做法。”
诺维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牧是在说我愚蠢吗？”
“而且——我早就不是人了。”
“... ...”
一人一统陷入了沉默。
诺维尔打破了沉默，“好了，环游世界有什么不好的，嗯？”
机械音平平淡淡，“我怕你变成以前那样。”
追求刺激，醉生梦死。
“可那就是我，不管否认一千遍，一万遍，那都是我。”
“那你甘心？甘心被操控，被欲望所控制？... ...我不相信。”
诺维尔沉默了下，“不会了。”
很快就好了。
一牧的电子音响起了嘶嘶的电流声，“一旦操作不当的后果你想过吗？轻则神志不清，重则身死道消。”
“你让南希怎么办？让哈利怎么办？”
诺维尔微微笑了笑，说出的话理智又伤人，“这只是一种可能，况且，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没有我，世界也照样运转... ...时间会消弭一切。”
他太知道时间的力量了。
“... ...去道个别吧。”TMD。
诺维尔只听见滋的一声，耳机里就没声音了，好嘛，被气走了。
不过，道别吗？
诺维尔缓步走在禁林中，哒哒的声音在静谧的禁林中格外清晰。
“费伦泽，好久不见。”
诺维尔看向面前俊美的马人，微笑着说道。
费伦泽点了点头，“好久不见，诺维尔。”
诺维尔垂了垂眸，抬眼望向马人，“费伦泽，命运这种东西，是真实存在的吗？”
费伦泽看着黑发少年，“无论是占卜亦或是观察星象，都只是平凡人站在大地上仰视着命轮，天赋者或可有幸窥得一角。”
“但是，命运不会被真正解读，完完全全地，犹如文字一般地展现于人前。”
“神秘又高贵。”
他深深地看了诺维尔一眼，“命轮，随人而转动。”
但是他看不出他的。
就仿佛...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般。
“这样吗？”
就算是神，也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不是吗？
诺维尔抬头，笑着道：“费伦泽，谢谢。”
“我要走了，离开英国。”
“... ...为什么？”
俊美的马人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疑惑，对青年这样做的原因极其不解。
“去旅游。”
费伦泽愣了下，“... ...那祝你好运。”
“再见。”
“再见。”
诺维尔和禁林里的动物们一一告别，夕阳下，诺维尔回头看了一眼禁林，轻轻说了声：“再见。”
今天说了太多告别，多的让他让他有些恍惚，原来，他已经和这个世界已经有了这么深的联系吗？
不管是动物，亦或是人。
但他无意向人当面告别，那太过煽情，他也不知道要作何解释。
这样就很好。
... ...... ...
南希给诺维尔发了行程，那上面只有第一站——美国。
横跨大洋。
诺维尔拉了拉围巾，“走吧。”
南希走在诺维尔身旁，一言不发。
“君。”
南希停下了脚步，看着身边的人依旧往前走着。
没有停顿，没有回应。
“君！”
“为什么叫不我诺维尔，南希。”虽然是问句，却是平淡的陈述语气。
诺维尔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
“... ...”
“你在害怕。”
“... ...不，我在否认，否认你和这个世界的关系！”
“我现在很后悔让你来到这个世界了，君。”
“因噎废食。”诺维尔轻轻地作了评判。
“有能力为什么不去应用？一牧已经属于你了，不必介怀。”
“何况，我并不觉得你这样做有什么错。”
只是他在这个过程中对不该生出情感的人，动了心。
他承认，有一些他原本操作不当的因素在里面，但这并非主要原因。
或许是太久没有感受过温暖，亦或者... ...罢了。
诺维尔转身，看着蓝发蓝眼的青年，“南希。”
南希不希望自己受到任何伤害，特别是情感上的。
没办法，谁让自己那么狼狈的一面被他看到了呢。①
“这没什么。”
青年眸光温柔，丝毫不见匕首划过自己脖子时的冷厉，“我会离开英国，也会控制好自己，直至恢复正常。”
南希喉咙里似乎有什么堵住了，让他连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抱歉，南希，让你担心了。”
诺维尔上前，拥住蓝发青年。
他轻轻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 ...
哈利坐在桌前，突然听到敲击窗户的声音。
是猫头鹰。
哈利打开窗户，去下信件。
他摸了摸猫头鹰，喂它了一些食物。
是谁给他的信？他的朋友们几乎已经不再写信了，他们大多都是互相发消息。
“哈利：
我要离开英国了。”
看到第一句，哈利就睁大了眼睛，他当然认出字迹是谁的。
诺维尔要离开英国，为什么？！
“不要着急，哈利，听我说完。
不用自责或是歉疚，这跟你并没有什么关系，是我和南希一起做出的决定。
另外，祝你幸福。
以后你会和一位漂亮的女孩结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幸福的一家，幸福地度过一生。
很抱歉，不能看着你成家了，哈利。
但是没关系，能陪着你长大，看着你从孩子变得成熟，能分享你的快乐，这就很好了。”
——感情啊，这可是他过去想都不敢想的事。
“我会在远方祝福着你。
再见了，哈利。”
不得不说，这是一份简短又草率的告别信。
真TMD草率。
哈利想着，把手里的信攥成了废纸。
布满青筋的手却在微微颤抖，去TMD幸福，没有你，他哪来的家？！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