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 不是朋友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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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玻璃杯再次被倒满，人已经有些微醺。
梁文野托着下巴望着远处的舞池，那里的人纵情歌舞，迷离的灯光摇晃得让人眩晕。
“煜哥，你说，我适合谈恋爱吗？”
梁文野有些臆怔地开口，声音在嘈杂的环境里不是很清楚。
他旁边一个长相周正，气质很正派的帅哥掸了掸烟灰，凑近身子对他说：
“怎么，你小子最近想收心了？”
“不知道。”
梁文野有些迷茫地摇了摇头。
“哎！”
煜哥大力拍了一下梁文野的肩膀，“这么犹豫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在哥看来，你现在趁着年轻，有那个精力，要敢于多去尝试，只有试过了才知道哪种是合适的。”
“这也不是你经常换女朋友的理由吧？上次那个叫什么欣来着的，我还没记住，这你就又换了一个，每个都说是自己的真爱，每个都让大家见一面，你累不累？”
得亏是两人熟到这个地步，才能这么直白。梁文野的酒肉朋友不少，但是像煜哥这样交心的不多。
“依我看，你还是忘不掉楚楚。”
按照顺位计算，楚楚已经不知道是煜哥的第多少个前任了。可是梁文野很确定楚楚在煜哥心里绝对占一个地方，如今楚楚都结婚了，两个人还能像普通朋友一样偶尔聊两句。
“你能不能别总揭我伤疤？”
煜哥仰头喝了一口烈酒，火辣辣的烫感让他吐了一口气，“你，啊，就玩玩，什么名分也不给人家，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梁文野听完被逗笑了，他和煜哥碰了下杯，轻轻抿了一口酒——是啊，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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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梁文野说下个月就开始忙了，此话不假。宁轶潇和梁文野见面的频率直接大大缩减，梁文野每天似乎不是开会，就是在开会的路上。
少有的几次会面，例行的程序也都没有减少。宁轶潇能感觉梁文野最近消瘦了一些，而梁文野在事后也没有特别多的闲聊，要么是安安静静地睡觉，要么就是和宁轶潇探讨一些工作上的想法。
“好家伙，你这是加班都加到这来了。”
宁轶潇忍不住吐槽。
“你原来问我项目上的问题，我不也都回答了吗？”
梁文野一只手臂搂住宁轶潇，闭着眼懒懒地回答。
行吧。宁轶潇不再多说，安心闭眼睡觉。
线下虽然见得少了，但是线上两个人聊天的频率却增加了，经常像朋友一样分享日常，宁轶潇最喜欢的还是吐槽自己的上司。
宁轶潇：我真的服了，你是不知道我们的分管经理有多神经病，她要觉得这个总监轻松让她去当吧。
梁文野：所以今天打工人又怎么被变着法地压榨了？
宁轶潇：她自己天天什么都不做，领导下发的专案全让我去修改【怒】【怒】我自己都忙不过来了，凭什么要帮她改？！
梁文野：这你能忍？赶快辞职啊，留在这受气呢？
宁轶潇：【大哭】【大哭】还是自己当老板好，不用被人指使。
梁文野：拜托，当老板也很累的，我天天和我的员工一起辛苦，一起加班，他们都睡了我还得熬着。
宁轶潇：难道不该这样吗？？总不能老板享福员工受累吧？！
宁轶潇：我很好奇哎，你说你长着张人畜无害的学生脸，你手底下的员工会听你的话吗？
梁文野：他们可以不听，但是工资掌握在我手里，他们总要听钱的话。
……
工作就是这么无聊，日复一日地受罪只是为了糊口。在月底领工资时开心一瞬，很快又要迎接下个月的折磨。
晚上宁轶潇敷着面膜看剧，全拜那个想一出是一出的分管经理所赐，最近她忙得都没时间追剧了，夜晚的自由时间还要拿来改方案。
手机响了，是梁文野打来的，一般这个点他是在开会的。
“怎么了？”
因为敷面膜的缘故，宁轶潇的声音有点含糊。
“你，在家吗？我在你家楼下。”
“啊？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宁轶潇撕下面膜跑到窗前，楼下确实停着一辆黑车。
“客户给我送了点东西，我觉得你应该挺喜欢的，就给你送来了。”
几分钟后，宁轶潇跑到楼下，看到梁文野在车前站着。
“不是让你穿厚点吗，现在晚上天冷。”
一看见宁轶潇穿着件薄薄的开衫，梁文野皱起眉头。
宁轶潇的注意力却在东西上——这是一个小众设计师品牌的香水，是她路过专柜好几次都没舍得买的，这个客户居然直接送来了全套。
梁文野感觉这玩意宁轶潇绝对会喜欢，他之前接触的女孩子身上都有各种各样的香味，而宁轶潇也不例外，他还是很喜欢闻着宁轶潇的发香入睡的。
“上来坐吧！”
宁轶潇带着梁文野回到家，梁文野看到门口一些拆开的快递箱，忍不住就帮着收拾了一下。
物品归类这方面好像梁文野生来就比宁轶潇有天赋，看着梁文野忙前忙后，宁轶潇感慨道：
“你有时候还真跟我朋友似的。”
真、朋友？
这句话听起来奇奇怪怪的，梁文野放下箱子，起身走向宁轶潇。
“不是朋友是什么？”
“还是说，潇潇想发展一些其他的关系？”
梁文野贴近宁轶潇，一只手撑住墙壁，低头注视着她。
“啊……什么？”
宁轶潇此时无比后悔自己刚才说话不过大脑，她只好装傻，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梁文野。而梁文野今天不打算罢休，他似乎好久没有仔细打量过宁轶潇的脸了，这么近距离一看，他心里忽然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这个时候不好意思了？”
梁文野伸出手指挑起宁轶潇的下颏，指腹轻轻摩挲着女孩柔软的樱唇，下一秒就有可能吻上去一样。
宁轶潇内心怦怦直跳，她眨着眼睛，半晌蹦出两个词：
“master？daddy？……”
梁文野一听噗地一声笑出来，他放开宁轶潇，有些好玩地说：
“我可没有这方面的爱好，不过若是你想尝试，我也不介意奉陪。”
“滚一边去。”
宁轶潇推开他，走到一边拿起水杯喝水。
“你要是还有事忙就回去吧，我要看剧了。”
“看看，看看，这就是用人课前不用人课后。”
梁文野像块棉花糖一样贴了过来，他从后环抱住宁轶潇，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声音听起来软糯无害：
“潇潇……我想你了嘛，好不容易见你一面，你怎么还催我快走啊……”
宁轶潇最受不了的就是梁文野撒娇，配上那副奶奶的学生脸和湿漉漉的狗狗眼，直挠得人心神荡漾。只要她一放松警惕，被梁文野哄到床上，接下来她就会被吃干抹净。
梁文野今晚很闹腾，宁轶潇都不知道这个人从哪又学会了这么多新花样，这让她明天还下不下床了？但是春宵苦短，宁轶潇也无暇考究其他的，享受当下最重要。
玩过头之后两人都喘着气，室内还是一片旖旎的氛围。宁轶潇一条腿搭在梁文野的身上，她转过脸看着梁文野的侧脸，优良的曲线勾勒出他的俊挺，刚才那双眼睛风情万种把她迷得七荤八素。现在平静下来，宁轶潇燥热的大脑一下想起了很多事。
在梁文野询问自己不是朋友是什么的时候，她居然真切地迟疑了，似乎心底隐约有个答案在撺掇着她，但是她刻意屏蔽了。
今晚虽然糊弄过去了，但是她感觉到自己欺骗不了太久，都说眼睛是最不会说谎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根本藏不住。那她刚才的眼神有没有出卖自己？
停停停，宁轶潇，看看你自己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叫肉/体关系，就是不能上升到精神世界。只做朋友不好吗？有很多事一旦上升到爱情方面就变得复杂了。
还是工作压力不够大，让你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
此时宁轶潇大脑里的小人来回打架，而梁文野则不同了。他安静地望着黑洞洞的天花板，心里思考许久的事情已经有了答案。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4 不是朋友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