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与善》炼乳

1、懵懂

　　序【语文老师的课堂，熟悉的文字在回响“看这个杨桃，每一面都有不同的形状” “从多个人物的角度去看事，才能领悟到文章的真谛”……】 我叫徐衍，是一名高一新生，出身在中国贫困县的一个小山村。 现在是暑假时期，本还有十几天要开学了，我作业也没怎么写，可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慌乱，纵使我的新学校是我们县里最好的，可我却感觉不到一丝开心…… 时间回逝。十岁那年，哥哥嫂嫂工作繁忙，新生儿没人照顾，便让蒋容，我的妈妈去他们城市帮看孩子了，妈妈要起身去的那天，那时村里还没通公路，只能先徒步走到镇上，再打车。去时，她不断的与我伤心告别，我不记得当时说的什么了，只记得泪水糊了满脸…… 记忆停顿。小学时期，徐江，也就是我的爸爸，那天我不知怎么了不想吃那一顿饭，他打了我，拿着竹条，一下一下打在我身上。陈连，我的奶奶，边吃边叫他不要打了。我好害怕，只能又躲又跑，他便拉住我，竹条又打在我身上，嘴里一遍遍吼着“叫你不吃饭,叫你不吃饭！谁教你的啊！是不是那死姑娘！”我哭着，小声呜咽，“不是……不是……我只是不想吃……”他打够了后，那一刻我跑的飞快，跑在房屋里的全身镜旁，我还记得，那是妈妈的嫁妆。只见镜子里，瘦矮的小女孩，脸上布满泪痕，下巴处还有隐隐的一道长形红痕，手、腿、清晰可见的长形红痕微微肿起，有的在衣服下，看不见，却是钻心的痛。我忍不住又大哭起来，却不敢发出声音。爸爸继续去吃他的饭了，我却蹲在镜子边的角落里，紧紧地环抱住自己，把头埋在臂弯里，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咸咸的，好像是往伤口上撒了盐，更疼了。脑子里忍不住回放起刚才的画面，嘴里下意识的喊着“妈妈……妈妈……”却没有人来回复我。我只敢哭一会儿，小心翼翼走过去，坐在餐桌旁的的凳子上，他们都吃过了。我捧起桌上的碗，里面是他们给我添好的饭，还有些温热，桌上还有他们留给我的菜，我不敢不吃，并且吃的狼吞虎咽，终于在我大口吃了几下后，我噎住了，心中的委屈再次很很的冲击着我的大脑，眼泪掉在碗里，好像也流进了嘴里，满口都是难吃的味道……过了一会儿，抬起手臂，用衣服擦干了眼泪，又继续吃。吃过后，收拾碗筷，去洗了把脸。再次站在镜子前，瘦矮的小女孩，眼睛肿的像俩粉色的大核桃，只有小小的一条缝可以视物，这一次不哭了，爸爸和奶奶都上山去了，姐姐还在学校，她就是之前爸爸口里的死姑娘。我一个人在家，走向床，爬了上去，从房屋口可以看到那破旧的小床上，蜷起的一小坨，被子盖过了头顶，沉沉的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