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祭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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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腊月十七。
“叩叩叩——”
程朝歌打开门，看清眼前的人展开笑颜：“云期哥哥。”
追云期今日着了一身纯白色，墨发如数盘起来，与平日相比多了几分刻板严肃。
“东西收拾好就可以出发了。”说这话时，追云期的脸上依旧挂着温温和和的笑。
“好。”
程朝歌每年这个日子都会提前三天将祭祀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且每天都会检查一次，以便随叫随走。
今日是胥君兰的祭日，她的墓在京郊的寒山上，距离京城永宁伯府七里。
永宁伯特地告了假，与程朝歌和追云期一同到寒山祭祀。
程朝歌一路上心情都很沉重，坐在马车上一语不发。
“朝歌。”追云期拿了小碟桂花糕，“吃点吧。”
“谢谢云期哥哥。”程朝歌从中拿了一块。
程远山看在眼里，追云期一路上都在安抚程朝歌，虽然他不说，但动作里的小心翼翼和眼神中隐约闪烁的光，程远山是看得明白的。
追云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对朝歌的心意也是打小就有的，倘若他哪天真离世了，追云期会是个很好的托付。
“姨夫也吃点吧。”追云期将桂花糕递至程远山眼前。
程远山摆了摆手：“我如今不大吃甜腻的东西，你与朝歌吃便好。”
程朝歌抬眼看了看她父亲欲言又止的模样，“爹，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程远山犹豫了一下，试探道：“那我说了？”
追云期与程朝歌一同看着他，点头默认。
程远山转向追云期，“云期，要是我哪天也不在了，你可否愿意替姨夫照顾好朝歌？”
“自然，”追云期郑重点头，“我定当竭力顾好朝歌。”
程远山：“可愿娶朝歌为妻？”
车内气氛陡然沉默。
追云期：“……”
程朝歌：“……”
***
【恭喜用户，成功完成第五阶段任务】
【等级变更为32.4级，再接再厉】
“多少？”赵熙正和林司译吃午饭，吃到一半猛一拍桌，“你踏马再说一遍，多少？”
【32.4级】
听这语气还不卑不亢，赵熙气笑了：“你丫存心的吧？”
前两个任务完成了一级一级的升，她忍了。
但是你来说说谁家系统升级带小数点的？
这下赵熙忍不了了，“你别逼我罢工，废物系统！”
谁知系统机械的声线更加平淡：【尽管尝试】
赵熙：“……”
【下一阶段任务将在两天后发布，用户注意接收】
说完就装死，赵熙想骂都没找到机会，只好咽下这口恶气。
“怎么了？”林司译听不见系统的声音，只能根据赵熙的一举一动推测，“系统又耍赖？”
赵熙忍着怒气点头，详细描述了一下方才她与系统之间发生的事。
“你说说，照着这么个升法，我们回去不得等到猴年马月？”赵熙拿起拍桌时被她拍到桌面上的筷子，怒气冲冲地夹了一筷子肉片塞进嘴里，“说不定程朝歌都寿终正寝了咱们都不一定回去了呢。”
林司译皱了皱眉：“别胡说。”
赵熙撇了撇嘴，他沉吟了一会儿，“按照你的描述，这几次任务系统都有点……散漫？”
“散漫……”赵熙想了想摇头，“算不上，就是它这升级太慢，让我有点不爽，功能优化以后还是很不错的。”
林司译听完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赵熙小声嘀咕了一句，颇感惆怅地叹气：“升级这么慢也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少任务。”
永宁伯府的马车在官道上缓慢行驶，快到山脚下时竟看见了那处久无人住的宅子有人进去了。
程远山问：“往年来时，这宅子里并未见人吧？”
闻言，程朝歌撩起车帘，方看见门从里面关上，“许是主人家回来了吧。”
追云期往年几乎不曾与程家人一道祭祀，所以对这处宅子没什么印象，“这宅子看起来新建没几年，宅子建好就无人住？”
程朝歌顿了顿，还是决定不开口，看了一眼程远山，将话头抛给了他。
她爹：“……一年来一次，说不定正是我们错过了。”
说话聊天最是消磨时光，马车驶过蜿蜒崎岖的山路，最终稳稳停在胥君兰坟墓的不远处。
三人过去时却看见已经有人祭拜过了，碑前是刚放上去的新鲜的白菊。
“还有别的人来么？”程朝歌问。
程远山也有些意外，“这就奇了怪了。”
是谁一声不吭地放上白菊就走了呢。
永宁伯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背影，总觉得这个背影似曾相识。
程朝歌从池塘中摘了一小朵睡莲，合着祭祀用的东西放在一起，她从篮中将睡莲拿出来放在白菊旁，蹲下来道：“娘亲，歌儿来看您了，您种下的睡莲我一直都在好好照料，前段时间出了点小毛病，歌儿找了个厉害的人，给治好了。”
程远山将果盘一一端出来放在墓前，“君兰，女儿越来越懂事了，你要是在的话，一定会很欣慰。”
程朝歌看了他一眼，没吭声，程远山继续道：“秦潇那王八羔子跟他那倒霉爹一个样，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在我们家歌儿已经与他解除了婚约，你不必担心。”
他朝站在后面的追云期招了招手，“云期，来。”
追云期上前，程远山道：“云期是你和我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孩子，对朝歌也很上心……”
“爹。”程朝歌预见到他要说什么，连忙出声打断。
程远山这才没继续往下说，“总之君兰，你放心，朝歌我会照顾好的。”
追云期深深地看着程朝歌，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终没有开口。
下山的路上，马车里的气氛比上山时更加诡异，程远山一直拉着追云期询问家中近况。
这些问题明明在追云期来京城时就已经问过了。
他知道，程远山这是在变相地安慰自己。
“别担心孩子。”程远山趁程朝歌看着窗外的空当，在追云期耳旁悄声说，“姨夫会帮你。”
追云期摇了摇头，“多谢姨夫，我尊重朝歌的意愿。”
下山总比上山要容易，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山脚。
路过上山时见到的那处宅子时，有人站在宅前拦下了马车。
“还请永宁伯移步寒舍小叙。”拦下马车的人在车外高声道。
听声音是个女人，追云期撩起车帘看出去，“这位姑娘是何人，车内并无您想找的人。”
“有的。”女人笑笑，“我要找的程家人都在。”
“你是？”
“永宁伯府小姐认识我。”
程朝歌方才听出了车外人的身份，一直没有吭声，此时被点，她看向正看着她的追云期点头，“我认识。”
“她是闻笑。”
闻笑将人请进宅子里，好水好茶地伺候着，程远山欲开口，程朝歌却抢先一步。
“闻笑姑娘有话不妨直说，”程朝歌没客气，接过仆人端上来的茶喝了一口，“我母亲墓前的白菊是你放的吧？”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俱是一怔，纷纷看向闻笑。
只见闻笑点点头，“不错，是我。”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祭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