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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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
旅行者不知道对面的白发魔神为什么要对她说抱歉，她也无暇去思考。在对方说出那句话后，大脑就停止了转动，变得一片空白，她怔怔的看着眼前人。
白发魔神目光不移，依旧淡淡的看着她，不带感情的声音再度响起。
“在伽夜灭亡后我丧失理智，记忆也变得残缺不全，只有无尽的愤怒与仇恨支配着我。我开始渴望力量，并且肆无忌惮的吞噬一切。”伽夜垂下目，看着那双洁白如玉却又沾满鲜血的手。
弱小即是原罪，唯有强大才能守护一切。记忆变得有些模糊，但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她却永远也忘不了。
“生命是有极限的，每一次的崩坏重塑，也代表着我在向这个极限靠近。”
“在我一次次无休止消耗下，这个极限越来越近，修复也变得越来越困难。十二年前我侥幸活了下来，但现在的我可能真的支撑不住了。”重新抬起头，伽夜不再看旅行者，转过身望着不远处的红色幽灵，眼神复杂。
最初我妄图去毁灭，后来又企图去拯救。失望与希望来回交织，迷茫无助再到疲倦不堪。遗失的岁月里，我已经失去太多了，从他人再到现在的自己……
……
在旅行者紧张的注视下，伽夜眼里开始浮现淡淡的柔意，轻轻的拍了拍金色的脑袋，似安慰又似在陈述真理般。
“死亡并不是生命的终点，被人遗忘才是。”
“所以可以请你记住这一切吗？”
虽然很自私，但请你记住【伽夜】，也请记住…我……
“我……”
旅行者说不出话来，从踏上旅途起，她经历过无数次危险，也曾与死亡擦边而过。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能够坦然面对一切，但在现实面前却显得如此挫败无力。
看着沉默的金发少女，伽夜不再开口，答案已经知晓。
她放下手，轻笑一声，转过身，向前走去。不曾回头，只是设下结界，将自己与外界隔绝。
目的地并不远，很快她就停下了脚步，接着在旅行者和派蒙震惊的眼神中，手中凝聚出一把刀，然后毫不留情推进心脏处——
刹那间，无数黑雾从心脏处涌出，形成巨大的漩涡，疯狂肆意的席卷一切，乱石飞空，难以睁眼。旅行者焦急的想要上前，却被结界阻挡。
但很快，
随着“咔”——的一声，结界破碎。
风止，雾散，却不见熟悉的身影……
金发少女全身瘫软，无力的跪坐在地上，呆呆看着前方，最终她还是什么也做不了。
“荧……”派蒙飞到旅行者身旁，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
就在这时，一颗满是裂纹的红色菱形晶体悬浮在旅行者的面前，她回过神，下意识伸手触碰，霎时间白光闪现，恍得人睁不开眼——
再睁眼，所处之处已然变了一番模样。
湛蓝的天空在下雪，飘飘洒洒落入人间，融入地里，一座白色的城在她眼里出现。同之前的画面中看到的一样美丽而圣洁。
早已不复存在的【伽夜】再次降临。
随着秘境内不详的黑雾散去，那些红色的幽灵也发生了改变。他们褪去身上不详的气息，恢复了本来的样貌，脸上是满足平和的笑容。
再往前，旅行者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不远处是几乎与这座城融为一体的白发少女。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