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山河皆是你》梅卿尘

5、想出去走走嘛

　　圣佛沐浴更衣完毕，带着清欢去了天庭，面见玉帝王母。
　　他们的谈话似乎还是与上次少阳君去佛陀圣地说的差不多，清欢也依旧是听不太懂。
　　面见完毕，玉帝王母备了酒菜歌舞款待他们，只是清欢实在不喜这些，在席间打起了瞌睡。
　　一旁的少阳君把她叫醒，忍俊不禁。
　　“看来，清欢姑娘在佛陀圣地修行的好生辛苦，竟跑到玉帝王母的筵席上睡觉。”少阳君嘲笑到。
　　“哪有？”清欢揉了揉眼睛，慵懒地说到。
　　“不如以后跟着我？我倒觉得，凭你这资质，修行也太辛苦了，圣佛这个人又一向铁面无私的很。只要你跟了我，绝不让你修行可好？”少阳君沾沾自喜地说着。
　　“谁要跟你啊？”清欢“哼”了一声，又白了白少阳君，而后凑到了圣佛的身边。
　　宴席结束，清欢要走时，甚至都不忘丢给少阳君一个鬼脸，作为嘲笑她的回报。
　　她随圣佛扬长而去时，只留少阳君一人，独自尴尬。
　　“怎么不去跟少阳君坐？”圣佛看着清欢一脸求收留的表情，问到。
　　“谁要跟他坐？”清欢气鼓鼓地说。
　　“就算你与那少阳君有过节，但这里毕竟是天庭，不比在圣地，少阳君又是玉帝王母最看好的继承人，还是莫要肆意顶撞失了礼数。”圣佛凑近了清欢说。
　　“放心吧，绝对不给圣佛大人惹麻烦。”清欢见圣佛并没有赶她走的意思，喜笑颜开。
　　筵席结束的很晚，回到佛陀圣地的时候，已经入夜，清欢安顿好圣佛，便跑去了厨房。
　　“在筵席上没吃饱？”阿茹问。
　　“唉，天宫的饭菜太清淡了，吃不惯，真的是吃不惯。”清欢无奈地摇着头，并拿起糕点来，拼命往嘴里塞。
　　“人家神仙呐，是不吃饭的，你可见过圣佛吃东西？”阿茹提醒到。
　　“好像是没有啊。”清欢定在原地，想了半天，恍然大悟之后又表示赞同。
　　“这筵席嘛，也就是摆摆样子罢了。”阿茹说着，递给清欢一杯水。
　　“怪不得……”清欢毫不在意地说着，然后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怪不得？怪不得什么？”阿茹马上对清欢说的话颇为感兴趣。
　　“怪不得，圣佛那么瘦，原来是饿的呀。”清欢自以为恍然大悟到。
　　“嗯？你怎么知道圣佛他……”阿茹突然摆出一脸的八卦，凑近了清欢问到。
　　“哎呀，那不是，我—我给他—”清欢突然觉得自己祸从口出，手指一直指着圣佛的住处，片刻说不出来。
　　“你—都看到了？”阿茹接着问。
　　“哎呀，在所难免嘛，而且，而且我是他的贴身侍女，要不然咱们俩换换？”清欢放下手，装出一脸毫不在乎的样子说。
　　“不不不，还是你做他的贴身侍女吧，圣佛那么高高在上的人，竟我可不敢随意‘亵渎’。不过，这圣佛大人一世英名，竟然会被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亵渎’，着实可惜哦。”阿茹直起身感叹到。
　　“其实……我觉得，他也没那么高高在上吧。”清欢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天空。
　　“这叫什么话？”阿茹有些费解。
　　“圣佛也是活生生的人啊，会笑，也会不开心啊。”清欢说着，看向阿茹。
　　“会笑？你那怕不是错觉吧？圣佛大人是一向和善惯了，但是笑，我可是从来都没见过呢。”阿茹有些不可思议。
　　“我没有出现错觉，阿茹，我跟你说，他真的会笑的，你要相信我。”清欢有些急了。
　　“好，他会笑，会笑。”阿茹似是有些不信，但看着清欢深信不疑，只好改口说“信”。

　　翌日，少阳君早早来到佛陀圣地，又是跟“魔族”、“法阵”有关的一些话题，清欢在一旁听得昏昏欲睡，最后干脆也不听了，直接拿着扫把到院子里打扫起来。
　　清欢离去之后，圣佛同少阳君相视无奈一笑。
　　之后，圣佛接着施法，画了出一个极其精密的法阵，并给少阳君一一解释，少阳君学着一点一点的画，这一来二去，直到正午，少阳君才匆匆离去。
　　“圣佛大人，出什么事了呀？”清欢见少阳君离开，回到殿内问圣佛。
　　“与你无关，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圣佛安慰到。
　　“那你还会受伤吗？”清欢昂着头，望着圣佛，颇为担忧地问。
　　“习惯了。”圣佛只是浅笑一下，说。
　　清欢低下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是，在那一刻，她似乎有些明白了，圣佛在世人面前的那种无奈。既要摆出一副屹立不倒的样子，供世人膜拜，又要以人们认为的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去庇佑众生。
　　毕竟，他要是倒了，世人心中的信仰也会随之坍塌。
　　只是，世人都忽略了，圣佛他自己也曾是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清欢，愿意出去走走吗？”圣佛突然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