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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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森先生真是个笨蛋啊。”菲尔特小姐摇摇头，嘴角挂起冷笑，“想要拒绝了和我姐姐的这门婚事，恐怕就是外面有人了。”
我内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听到她骂伯顿先生又想替他说话，最后还是强压着没说。
“伯顿先生悔婚了？你怎么知道他外面有人？”我按耐住翻滚的情绪，假装不知道。
“哼，他就是个虚伪的人。想娶我姐姐也只是想挡挡其他小姐的搭讪，也没见他喜欢过什么人。你倒是单纯，”菲尔特小姐直视着我的眼睛，“我看到你的眼睛就知道了。”
“你是这个时代里一片净土，被你爱上是何其幸运。”
我万万没想到菲尔特小姐还会夸我，当然也可能是她在嘲讽我。
“很可惜不能和你在一起，”菲尔特小姐丢下剩余半杯冷咖啡，“明天葬礼见了，莫特利先生。”
我起身送她，直到菲尔特小姐坐的马车消失在地平线，我才恍惚感觉到梦醒了。
伯顿先生或许没我想的这么好，我当然明白这一点，爱像一层雾气挡住了不堪的东西。
如果我是个旁观者，我必然会站在艾米小姐的那方，可是命运偏偏催促我给出一个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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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在雨天，我撑着一把黑伞走入雨幕，来到菲尔特小姐身旁。
爱德华的躯体已经放平，盖上了一层白布，便是生死两隔。
我第一次看见死亡，这么近。
爱德华的脸庞被烛火照亮，像是生前那个会说会动的人。
死亡太常见了，人的生命太脆弱了，被死神轻轻一碰，就如灰烬一般如风散去。
整场葬礼压抑沉重，但没有人哭泣。
当人习惯了死亡后，葬礼就不再特殊。
我想象不出这种感觉，只觉得喘不上气，空气都被冻结。
菲尔特小姐察觉到我的情绪，安慰地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没有避开。
伯顿先生没有来这场这场葬礼，我想起他留下的那封信，心想他可能早就听到风声，找了个借口避开遇到罗塞蒂夫妇罢了。
我的父母也参与了这场葬礼，他们站在人群后面。
我慢慢走到母亲面前，低下了头，她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轻轻拍了拍我的背，然后一点不留念地收回手。
她给我的母爱就这样，不多，却足以让我落泪。
我好像有点理解昨天菲尔特小姐的意思了。
我的母亲，她不爱我的父亲，也不爱我，她爱钱、爱权，爱掌控的感觉。
因为她、她们早就知道，爱情和婚姻不是同一个东西。
只有我傻傻的陷入了爱情的漩涡。
回家后，我又拿出了那本夹着伯顿先生纸条的书，翻到我随手夹的那一页。
“ 我们所爱的，常常不是一个男人，而是爱情本身。那天晚上，月光才是你的真正情人。”
我抱着书，放声大笑，又泪流满面，字体因为松开的手，被初春的风吹到了蜡烛上，开始燃烧。
我的爱情结束了，比这个冬天还快。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Chapter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