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江湖漫漫

5、Chapter5 不爽

　　某天中午的食堂。

　　李丸突然激动地叫了陈倾月几声，周围的人也有点骚动。
　　李丸：“顾迄来了，你看，是不是很帅？”

　　陈倾月看了过去，两人之间相距着九个班，开学以来还没见过面。
　　顾迄的长相本身就属于在人群中很突出的那种，现在穿上了校服，少年感爆棚，光是杵在那里就已经让人心生向往。

　　顾迄自然地在陈倾月对面坐下，把刚拿的牛奶推到她面前：“给你的。”
　　李丸顿住了，睁着大眼睛震惊地看着他俩。
　　陈倾月眨了下眼，“谢谢啦。”

　　李丸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能和顾迄这样的“风云人物”做一块吃饭，她使劲地朝陈倾月使眼色。
　　陈倾月回了个微笑，李丸咽了咽口水，淡定地扒拉了一口饭。

　　陈倾月窥着顾迄的脸色，怀疑他是不是又不开心了。他眼里的目光随意地摆着，也不聚焦，不苟言笑的气质笼罩着他整个人，勾勒出了莫名的厌世意味。

　　一个女生端着餐盘过来，她一边说一边坐在顾迄旁边的座位上：“食堂的菜终于看起来好吃了一回……你没买牛奶吗？我的给你。”她大方地把自己那瓶牛奶放到顾迄手边。
　　三人皆是一顿，顾迄温和地道了个谢，拒绝了。

　　李丸和陈倾月对视一眼，李丸冲她挤眉弄眼地，陈倾月勉勉强强看懂了她想表达的东西。
　　陈倾月看着言若，这个就是“校花校草双向奔赴”的女主。

　　言若很白……凑近了看会发现上面有粉底液的痕迹。
　　她和顾迄看起来好像很熟的样子，旁若无人似的“打情骂俏”起来，难怪会有人写“校花校草双向奔赴”。

　　陈倾月百无聊赖地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天，顾迄应得很随意，聊天的兴致不高，全程都是言若在找话题。
　　说实话听得李丸都觉得尴尬。

　　陈倾月把最后一块肉夹到嘴里，拿起餐盘鼓着腮帮子说：“我吃完了，先走啦。”
　　她说话的时候顾迄抬起头看着她，然后陈倾月就跑没影了。
　　李丸赶紧跟上。

　　言若愣了一下，有点惊诧地问：“你们认识？”
　　顾迄擦了下嘴，站起身准备走，“嗯。”

　　言若没把陈倾月当一回事，也跟着站起来，轻声细语地继续刚才的话题。
　　顾迄很配合地点着头，实际上啥也没听进去。
　　-
　　周五放学后。
　　谢燃准时出现在九班门口，班里的同学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聊天，有不少人注意到谢燃。她们还在想这是在等谁的时候，陈倾月一阵风似的越过她们，走出班门。

　　几个女生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有点酸溜溜地说：“不是吧，陈倾月怎么认识那么多帅哥。”
　　另一个女生说：“她还认识谁？”
　　“顾迄啊，我当时都看到顾迄给她送牛奶了。”
　　“刚才那个我知道，也是一班的，谢燃 。”
　　“没想到长了个清纯脸实际上跟一班某些女生一样啊。”

　　几个女生各自给陈倾月安了个不好的标签。

　　陈倾月对此浑然不知，她心情不错，路过操场时她看着天边的夕阳，忍不住赞叹了句：“学校的晚霞就是好看。”
　　谢燃顿时激起强烈的共鸣，“日出和日落简直是免费的电影。”
　　陈倾月抬起手给太阳加了个框，“有空我要把晚霞画下来。”

　　谢燃：“我上次用油画画了幅晚霞，效果不错，找个时间咱们还有林迁一起去海边画。”
　　陈倾月被这提议触动了，眼角的笑意看得人心里一软，“好呀好呀。”

　　顾迄远远地就看见陈倾月和谢燃，他默不作声地盯着他们看。
　　季盛走过来拍拍他，“喝什么水喝五分钟？该你上场了。”

　　顾迄狠狠地灌了一口冰水，头也不回地往场内走去，甩了一句话：“空气。”
　　季盛愣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那句“喝的什么”，他朝刚以一个拽气的姿势跃起投了个三分的顾迄飞去个疑惑的眼神——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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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装修风格颇为神秘高级的西餐厅的靠窗处，林迁已经等候多时。她看见门口处的两人，笑着扬了扬手：“哟，一起来的呀？”
　　陈倾月飞了她一眼，“同校嘛。”她和林迁已经两个多月没见了，一见面就聊得难舍难分。

　　谢燃也习惯了她俩这无话不谈的相处模式，三人从初中开始就因画画而认识，已经成了交心交肺的“娘家人”了。
　　当然这仅限于两个女生之间，林迁趁着谢燃去洗手间，赶紧问：“你和谢燃怎么样啦？”
　　陈倾月：“什么怎么样？”

　　林迁：“哎呀，就是进展……嗯，你懂的。”
　　陈倾月有点不好意思，她用叉子叉了个小番茄怼到林迁嘴里，“吃你的吧，八字没一撇呢。”
　　林迁“来果不拒”边嚼边说，丝毫不影响：“你对他是怎么个态度？”

　　陈倾月慢吞吞喝了果汁，暖黄的灯光照着她的脸，给她加了一圈温柔乖巧的光圈。
　　她说：“就是，欣赏吧？”

　　话题中心人物谢燃回来了，他一回来两人就闭了嘴，谢燃非常懂地随口问：“又聊什么机密呢女同志们？”
　　林迁一脸暧昧地看着陈倾月，陈倾月哭笑不得地捂了捂脸，真情流露时她害羞的样子还怪可爱的。

　　路边的一行人路过，顾迄看着一面玻璃之隔的三人，站了好几分钟了。

　　季盛一脸纳闷回过头把没跟上“大部队”的某位哥拽了回去，只觉得他今天情绪似乎不太好。
　　季盛：“你干嘛呢？”
　　顾迄：“烦。”

　　季盛：“烦啥？你爸不是昨天出差的吗，今天你应该爽啊！”

　　从莫名其妙喝空气开始，顾迄打的球个个稳准狠，有点事不饶人的意思。

　　直到陈鲸和陈欣路过的时候，他下场说没心情打了。

　　季盛看着顾迄这低气压，也不太敢问他为什么要喝空气。他仔细想了想，是陈欣说什么了吗？
　　好像是陈欣问了句：“姐，你今天没和陈倾月一起？”
　　陈鲸回答了句：“她和谢燃约了人出去吃饭。”

　　也没啥激怒他老人家的啊。

　　再到现在，他把人揪回去“归队”的时候，好像更不爽了。
　　直到有人喊季盛开黑，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顾迄一路上都在神游，他那时候看着陈倾月的眼神挺复杂的，里面包含着他自己都不确定的东西。
　　为什么他看见陈倾月和谢燃并肩走着的时候会有点不爽？
　　想过去把他们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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